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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要藏吃的。若换了贪心的人,直接偷银子岂不更划算?
面对孩子们战战兢兢暗含恐惧的目光,赵立秋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被戳的很疼,饥饿的滋味他当然尝过,但是他有一个好哥哥,哪怕是最艰苦的那段日子,他们也能每天都吃到东西,饶是如此,他也依然记得当时的自己觉得日子有多难熬,这些孩子曾经经历过什么他比谁都qīngchu,在方侯爷来此之前,他们甚至几天都吃不到一口温热的食物,经历过这样惨痛经历的孩子,会偷偷舀些粮食藏起来又有什么奇怪?说到底,是他没有给这些孩子足够的安全感,或许他甚至都没让他们吃饱!这个认知让赵立秋很羞愧。
也是那一次之后,赵立秋彻底的收起了原本的心思,开始真正的关心起这些孩子的身心,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今日的这个决定给他。
225杀鸡儆猴
今年的秋收注定是忙碌的;以至于连一年一次的中秋节都给忘到脑后去了,等到听人无意间提起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今儿已经是八月十五了,而此刻的赵立夏和方怡还都城外的的宅子里;两人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了;再来做月饼已经来不及了;两人连忙匆匆往家里赶,盘算着去店里买一些;结果等他们赶回城里,不少店铺都已经关门回家过节去了;愣是没找到一个卖月饼的。
两人无奈;只得回家自己做,怎么着今天也得吃上一口月饼;中秋节可是大节啊!等到两人赶回家,却听到院子里一阵欢笑声,其中最为清脆稚嫩的那个不用说也是壮壮了,小家伙自从能自个儿坐起来之后,那是成天儿的抓着东西就往上使劲儿,这会儿正抓着左柳的衣摆想要站起来呢,一屋子人围着他喊加油,逗得小家伙精神十足,哪怕一次次屁股落地也都高兴得咿呀乱叫。冷不丁一回头,瞄到了正走过来的爹娘,立刻扔了左柳的衣摆,冲着方怡扬起小胳膊,这是要抱抱的节奏。
方怡哪有闲工夫抱他啊,直接把赵立夏给推过去了,自个儿则开始挽袖子:“不好意思,今儿忙过头了,你们坐坐,我这就去准备吃的。”
齐父看着明显比上回见面瘦了又黑了不少的外孙女,很是心疼,道:“别忙了,我们带了月饼和点心过来,让丫鬟随便做几道菜便好。”
方怡笑道:“这哪儿行?今儿可是中秋,怎么着也要弄些好吃的才是。”说话间,人已经走去了厨房,壮壮被赵立夏抱在怀里,小脑袋却一直随着方怡在转,眼巴巴看着娘亲头也不回地一路走进厨房,连个安慰的亲吻都没有,小家伙的一颗小玻璃心碎了,撇着嘴角,眼看就要哭出来,突然一个大脑袋凑过来,在他小脸儿上亲了一口,耳边是爹爹温柔的声音:“壮壮这是怎么了?一天没见着爹爹不想爹爹吗?”于是,壮壮的小玻璃心又被温柔的爹亲黏回去了。↖(^w^)↗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赵立夏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家伙的小心思,平日里就黏方怡黏的很紧,只要有方怡在场,他就绝对不会朝着别人伸手,哪怕是他这个亲爹都不能让他多看几眼,真真是个让人牙痒痒的小东西!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好扭转,被爹爹亲了几下哄了两声,然后再拿出个小玩意儿在他面前晃一晃,小家伙就不再惦记已经“不在场”的娘亲了,抱着拨浪鼓就往嘴里塞,片刻的功夫就糊了一拨浪鼓的口水。方辰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拨浪鼓有什么好吃的,难道不觉得涩口吗?甚至还隐约有些担心自己这小外甥是不是有点儿……笨啊?
方怡弄了几个拿手小菜,又打了些糍粑,一家子人围在一起吃的也算开心,只是难免会想到远在边城的那几人。
……
与赵立夏和方怡忙得忘了过节相反,赵立秋可是好几天前就琢磨起中秋节的事儿了,怎么说这也是这些孩子们聚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大节日,得让他们有个开心美好的记忆才好。赵立冬如今已经能够活蹦乱跳了,当然这是他自认为,在御医看来,他还得慢慢养着,至少打拳什么的是绝对不可以有的。因为他重伤在身,又是有军功在身的人,方侯爷对他也就特别的宽恕,等能下地之后就准许他进城里跟赵立秋同住了。
赵立冬其实是赵家所有孩子里最心软的一个,他坚持想要去跟赵立秋住,倒并不是因为想念亲人,而是想要去给那些孤儿讲课,好歹他也是个秀才,别的不好说,教教三字经顺带认几个字儿那总是能行的。心血来潮的时候还会慢悠悠地比划着,教那些孩子习武,有一回被赵立秋抓了个正着,下场自然是被狠狠地削了一顿,还是当着那群孤儿们的面削的,打那以后,这些原本还对他抱着各种敬畏之心的孩子们立刻就见风使舵了,嘻嘻哈哈各种没正行,甚至还在看到他又想比划的时候,嚷嚷着说要告诉赵立秋,可把赵立冬给气得不轻。不过也多亏了赵立冬,大的小的闹成一团,无形中让这些孩子们之间亲近了不少,对赵立秋也不再那么畏惧了。
短短时日,王芊芊对这个赵家人口中最为老实憨厚的三弟也有了很深的了解,实在是这人的心思太单纯,几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单纯跟方辰的单纯不一样,方辰的单纯更多是因为他善良,不愿用恶意去揣度别人的心思,但是在他心里,很多事情他都是再清楚明白不过的;而赵立冬的单纯却是真的单纯,几乎一根筋,喜怒哀乐几乎都放在脸上,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都不为过,而且带人极其真诚,加上模样长得方正,实在是不太像赵家其他几个兄弟,也难怪听到他受伤的消息一家人会那么担心,赵立秋深知特意赶过来亲自看一眼。
赵立冬对王芊芊也是极欢喜的,这位二嫂话虽不多,却是个温柔的性子,不论是对二哥还是对他都很好,看得出来二哥也很喜欢她,最最重要的是,这位二嫂虽然说是大家闺秀,却一点大小姐的脾气都没有,洗衣做饭样样都来,烧出来的饭菜虽然不及方怡,味道却也是不错的。这一想,赵立冬就放心了,也真心地替自家二哥高兴起来,家里头这几年为了这门亲事可没少着急,如今终于给他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当真是太好了!
赵立秋每日都很忙碌,想要做善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不可能总是拿家里的钱来做善事,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他得谋求更多的机会来安排更多的孤儿。于是,家里都便常年就只有王芊芊和赵立冬在,他却半点都不担心。有些没有眼色又不了解赵家这兄弟几个的人眼红他们兄弟两个受方侯爷的器重,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结果话才说了一半儿就被赵立秋的眼神给堵了回去,这刚刚还笑眯眯一派纯良的人怎的突然就抹起脸来,样子瞅着还颇有些吓人,这说到嘴边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吞回嗓子里。
“陈掌柜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对了,谁说在家家里就只有内子和三弟在?那每日都在讲堂里学习的孩子们算什么?点心铺子里人来人往的客人们又算什么?两人一个在讲堂上课,一个在厨房做点心,在下倒是不知道怎么到了陈掌柜这儿就成了他们两成天闲在一起了?”
陈掌柜满脸尴尬,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赔笑道:“这,这我也就是道听途说,还望赵公子的莫要介怀。”
虽然同为掌柜的,可赵立秋却是秀才之身,这一声公子自然是称得的,不过赵立秋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自家媳妇这么几年颇受流言之苦,断没有嫁了他以后还要继续被人污蔑的道理,他赵立秋还不是那种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的无用男人!而何况这流言还牵扯到了他的弟弟!
“道听途说的话,陈掌柜以后可莫要再信以为真了,不然在下可就真要以为陈掌柜的耳根子软,分不出真假好歹来了。”赵立秋说完,又步步紧逼:“不过,在下很是好奇,陈掌柜这道听途说是从何处听来的。”
陈掌柜的这回是真的叫苦不迭,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纪轻轻面向嫩的小秀才居然是这么个不好惹的主儿,心里头后悔得不得了,怎么就吃饱了撑的跑来当着出头的鸟儿来?连人家的深浅都还没试出来就贸贸然的送上门来,与找死没什么两样了。
赵立秋前一阵子在这边城里可谓风光大盛,一来就做了大善人,还得到了方侯爷的亲自褒奖,随后开起来的几间铺子,那生意真真是红红火火,如何不让人眼红?眼红的人多了,问题也就来了,暗地里使下的绊子着实有不少,而方侯爷那边也没什么反应,能有什么反应呢?人家是堂堂侯爷,坐镇边关杀蛮夷来了,可不是来给他们撑腰的。只是,这样一来,就显出了赵立秋根基不稳的事实来,既然这人并不是方侯爷护着的,那就不能再任由他继续嚣张,这边城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插一脚的。
于是,那原本还都在暗地里的手脚就全都摆到了明面上,赵立秋面前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做什么都不顺利,做什么都有人跳出来阻拦,甚至还有胆大的,直接就找来了地痞流氓去拦赵立秋的路,结果反被赵立秋给教训了一顿,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位的弟弟可还在军中,是个有本事的人啊!
这一晚回去,王芊芊对着赵立秋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一宿未眠,也就在第二天,赵立冬就从军营中屁颠颠地搬过来要跟他一起住了。也是从这之后,赵立秋的生意才顺当了些,毕竟人家有个在方侯爷麾下当校尉的弟弟,也不能欺负的太过了。也正因为此,才有了陈掌柜的今儿这么一出不怎么高明的挑拨。
只是,陈掌柜的从一开始就错了,那些等着看赵立秋笑话的人也都注定要落空,自己一步一步挣扎着走到今天的赵家远比外人想象的坚固,赵家的兄弟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倪墙!
陈掌柜的背后直冒冷汗,几次三番顾左右而言他想要将这茬给揭过去,可赵立秋却分毫面子不给,这个平日里最是体谅人心的小秀才今儿才算是露出了尖牙,他可不是寻常人家中养的那温顺的小猫,而是大猫!
“陈掌柜的,咱们这笔买卖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二字,可在下却看不出陈掌柜的诚信,所以,在下还是另找别家吧,这一顿在下请了,陈掌柜的慢用,在下先告辞了。”说完,赵立秋头也不回地立刻,姿态那叫一个从容潇洒。
赵立秋请陈掌柜吃饭的地方不是自家的逸仙居,而是城里头最大的酒楼,也没有要包间儿,就直接在一层厅里寻了一处位置,两人的对话纷纷被厅里的其他有心人听进了耳中,有人后知后觉的悟了,原来陈掌柜的这一趟是吃的鸿门宴,赵立秋是在拿他杀鸡给猴看呢!
回到家中的赵立秋自然又是平日里的那番浅笑盈盈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半点生气不甘?赵立冬照例没心没肺,看到赵立秋就喊饿,问他怎的这么晚才回来,饿着他还不要紧,要饿着二嫂了可怎么得了!
赵立秋心下一暖,眼底的笑意浓了几分:“你分明是自己饿了吧?我在外头跑了一天,你都不关心我会不会饿着,当真是白疼你了!”
“你那么精明,哪里会饿着自个儿,再说了,外头那么多小摊子,随便买个馒头饼子什么的都能垫垫肚子了!”
“你这当兵没两年,歪理邪说倒是学了个足啊!”
兄弟两闹了几句,这才一道去洗了手吃饭,王芊芊一直在边上看着,忍不住弯了嘴角,却也没漏过赵立秋进门时眼底那一丝怒意,等到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