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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过身子面向十四,垂着眼眸,淡淡的说:“刚刚在街上……谢谢你帮了我,现在我醒了,也是时候该告辞了。”说完便欲起身。
十四按住了我,让我重新躺好,疑惑的道:“街上?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正好昏倒在我府门口,而且你身上还带着伤,发生了什么事儿?”
额?不是十四?那会是谁?帮了我却又把我丢在十四的府宅门口,而且那人对我的事情好像是了如指掌,会是谁?我裹紧了被子,叹道:“是出了些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多大的意思了,只是我现在……俨然成了一个废人,十四爷,奴婢能求你一件事儿吗?”
十四略略思考了会儿,道:“说吧,什么事?”
“帮我逃出皇宫,逃出北京城。”我抓住了十四的手臂,鼓足了我最大的勇气说出了我的请求,虽然离我预想的时间早了太多,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得不离开了,即使最后是死路一条也必须赌这一把。
'正文 四八'
寂静的氛围让我倍觉慌张和害怕,我看不见十四的表情,无法猜测他心中的想法,我想往后靠远离这诡异的氛围,却退无可退。
又等了许久,见十四依旧不答话我便不再等,裹紧了被子叹道:“十四爷若是觉得为难双宁不会强求,……只是,现下双宁的眼睛不太好使,能否劳驾十四爷派个奴才将双宁送到宫门口?”
十四犹豫着,过了一会儿才回话:“你先好好的在宫里呆着,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太医来给你看了伤,也顺便看了眼睛,说是没什么太大问题,已经给你抓了药,只要按时服用相信不用多久应该就会好的。”
闻言我木讷的抬起双手轻抚着眼睛,还会再好起来吗?还能够再次的看到……我放下了双手,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由十四帮着穿好了外衣和鞋子。我略略的福身,道:“今天多谢十四爷了,不知现在已是何时辰了?”
十四:“刚过未时。”
未时?我离宫的时候已是未时,怎么可能现在还是未时?我顿觉不对,忙问:“今天初几?可是初九?”
十四不知从哪拿了件外套给我披上,说:“前两天刚过的腊八,今儿应该是初十。从昨儿晚上开始大雪就一直没停过,现在出去怕是会很冷。”
听到十四的话我无力的靠着一旁的床栏,低着头无奈的苦笑,错过了时间,回宫后等着我的怕是只有一顿板子了。我张开了双臂,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寻十四,却没想到他竟主动的牵住了我的手,我紧紧的握着他,努力的压下了自己因害怕而有些颤抖的声音,道:“送我回宫吧,有个人陪着我的胆子也会大些。”
外面的大雪依旧下的很狂妄,即使批上了厚外套我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十四要解下他的大麾给我,被我厉声的喝止住了。走在宽阔的街道上,虽然看不到四周的风景,可是我却冷冽的异常清醒,我想念胤祥。
想念的不由驻足看着身边的人,虽是无限的黑暗,却也希望可以有一丝光明照亮我的世界,让我能够清楚的看到,此刻紧紧牵着我,为我遮风挡雨的人是胤祥,可是这残酷的现实却总是将人伤得体无完肤,时刻的提醒着我不要再白日做梦。
大雪封了路,让我们废了好些功夫才回宫,进了宫门,我和十四刚说了没两句话李德全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李德全给十四行了礼问了安,便立马转头向我道:“姑娘,请先和奴才回乾清宫吧,你还有三十大板子没领呢。”
闻言我原本紧抓着十四的手忽然就松了,原本一直害怕的事情现在竟会让我觉得是种解脱。
十四将我护在身后,轻声问道:“李韵达,双宁本就带着伤,若再打个三十大板,只怕她会吃不消,你看看这板子能不能就免了?”
李德全摇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也是奉旨办事,十四爷还是莫要难为奴才了。”
十四还欲为我求情,却被我拦下了,我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轻摇了摇头,说:“十四爷,这板子还是让我领了吧,虽然会让我伤上加伤,但这一切也总算是结束了。”
听我如是说,十四不再坚持,轻叹了口气抓紧了我的手,有些无奈的说:“我陪你吧,待会儿总得有个人把你送回去。”
来到乾清宫,凳子板子都早已准备好,只等着我。
我趴到凳子上,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当我数到十三,板子正要落下时,忽然有人大声的喝止住了那些太监,听到那人的声音我的心咯噔了一下,(W//RS//HU)有些痛还有丝……期待?
在他还未达到我身边时,我先出声喝道:“十四爷拦住他!不要再让他靠近我!”
听到我的叫喊十四犹豫了下便连忙去拦住了胤祥,李德全望了眼十四和胤祥没做声,只让那些太监继续打。
板子如期落下,还是很痛,痛到让我无暇去关心十四和胤祥此时的情况,直到李德全着急忙慌的让人停了板子,去拉开十四和胤祥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早已动起了手,而我因为没有板子再落到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我的身子稍稍倾斜,从凳子上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我疼得倒吸了口气,抓着凳子腿,用微弱的声音喊道:“十四爷……十四爷……”
十四和胤祥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喊声,停了手同时朝我大喊了声“双宁”。我一愣,不知应该先理谁才妥当。
十四率先跑到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扶起,小心翼翼的护着,轻柔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儿?”
我依偎在十四身旁,缩着身体躲闪着挪揄的张嘴正要说话就觉得身子一轻倒在了一人的怀里,头顶上传来的紧张的询问让我再度的陷入一阵恐慌之中:“双宁,摔到哪儿了?痛不痛?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太医!”
闻言我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连忙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了胤祥,斥责道:“主仆有别,还请十三爷自重!”
“……”听我如是说,胤祥的面色一沉,两手攥紧了拳头又忽的松开了,他放下了身驾,似是讨饶般的说:“双宁,之前是我不对,凡事都没能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保证,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必先征得你的同意,你不喜欢瑾云,我以后便不再与她来往,双宁,原谅我好不好?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伤害我了,好不好?”
原谅?他现在才想到要顾及到我吗?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错过了,便再难有回头的一天。我低着头,嘲讽的笑道:“十三爷,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便不再能活?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高……估?”胤祥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的说:“你为了出宫见我被皇阿玛杖责,因为我,你一次次的得罪四哥,双宁,难道这些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抬头想看看胤祥此刻的表情,却忽然想起,我看不见……我木讷的转过了身,微侧着头,攥紧了衣襟,鼓足了勇气说:“十三爷,你弄错了,我出宫想要见的人不是你,是十四爷,我之所以会得罪四爷,是因为他知道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攀龙附凤而已。”
语毕,十四和胤祥的脸色都异常的难看,十四抗议的扯了扯我的衣服未言语。
而胤祥则是不可置信的板过了我的身子,两手紧紧的捏着我的双肩,望着我质问:“好,就算……就算这些都是假的,那之前,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跳崖?为什么要说喜欢我的话?为什么无法接受瑾云?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骗谁?”胤祥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愤怒的低吼了起来。
为什么?我也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也想要一个可以说服自己是在骗你的理由,但是怎么办?我说不出口,心在狠狠的撕扯着,让我不要说谎。
见我许久不答话,胤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的我的双肩很痛,我微皱着眉头,听到胤祥冲我低吼着追问:“说啊;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
我被胤祥晃的有些头晕,低垂着眼眸,无奈的叹道:“胤祥,你何必要追根究底呢?我不想骗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放过我呢?”
胤祥放开了双手,紧皱的眉头渐渐的舒展,他望着我,笑的凄凉,哀求着说道:“双宁,我想要听你的实话,只这一次,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实话?在你面前我从未说过假话,这次你要我说什么样的实话才肯信呢?我向后退了一步,用着坚定的,就算是自己也不禁相信的语气说:“你是主,我是仆,奴才保护主子本就分数应当,我说喜欢你,也不过是想有朝一日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而瑾云却偏偏妨碍到了我,所以我容不下她,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只是你不……”
“啪”的一声响打断了我的话,我偏着头,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的一丝腥甜让我笑的开怀,我眯着眼睛,隐藏了所有的眼泪,心早已麻木的没有了任何知觉。
十四将我护在怀里,怒瞪着胤祥,呵斥道:“你干什么?就算双宁骗了你又怎么样?你有缺胳膊少腿挨饿受冻吗?你凭什么打她?”
胤祥无视了十四,只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道:“这是你欠我的,我讨回了,我欠你的,便为你挨了那剩下的板子。”
言毕,胤祥不在看我,径直走向了凳子,朝李德全命令道:“李韵达,双宁剩下的板子由我替她挨了,若是皇阿玛问起,自然由我去说明,你只管命人打了便是。”
听到胤祥如是说李德全稍稍犹豫想了会儿,待胤祥躺到了凳子上李德全便命人挥板子打了下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握着十四的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乾清宫。
走在长长的甬道里总觉得怎么也走不完,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让我觉得虚无。我仰着头,努力的牵动着嘴角,我以为只要我笑了,泪就不会流出来,只要大雪落在脸上,那些湿润便永远都只会是雪水。可是我忘了,笑能遮掩的只有悲伤而已,大雪也早已停了。
'正文 四九'
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坐在火炉边不断的哈气想汲取一些温度,周遭的冰冷让我不停的发抖,喝掉杯子里热水的瞬间让我有种火热的感觉,但那也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桌上的粥已经彻底冷掉,虽然没有结冰但喝的时候也足以让我冷的打了个寒颤。
十四进到屋里,夺过了我手里的粥碗,重新到了个杯热水给我,嗔怪道:“又忘了喝药吧?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又开始吃凉的东西,太医不是嘱咐过你要忌口吗?”
一口饮尽了杯里的水,烫的我舌头都麻了,“不过就是些外伤的药,反正喝不喝伤都一样的会好,再说了,伤风感冒也不过是小病,过几天就好了。”
“那治你眼睛的药呢?你为什么也不喝?别告诉我,你只是因为不想再见到老十三。”十四在我身边坐下,忿忿的说。
“……”我歪着头思考着十四的问题,在想应该要用什么的语言才能真正的表达出我内心的想法。我摸索着复又倒了杯茶握在手里,半晌才轻声说:“我不是不想见胤祥,只是……害怕而已。在知道那些之后他该会多么的恨我,厌恶我?我怕见到那样的胤祥,我怕再次的与他针锋相对,你可以原谅我的过错继续帮我,可是他不行,我不想弄的自己连最后的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既然这么害怕,那就不要再去想他了,能娶你的人并非只有他而已。虽然许不了你唯一,但是我可以保证永远对你好!”十四看着我,坚定的说。
闻言我愣了愣,随即好笑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