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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妞妞在一旁拉了拉张师傅的袖子,说:“张伯伯,我要大骨头熬汤煮花生。”
张师傅一奇,说:“你还真不简单,竟然知道大骨头熬汤味道香。”于是他忽然想到,如果煮花生时,用大骨上汤来煮,味道可能真的不错。不过他说,“可那要等到秋天,新花生下来才能做。因为只有新花生才容易入味啊。”
林妞妞不服气,说:“‘老’花生是新花生晒干的,用水多泡些时候,‘老’的就又成‘新’的啦。”
张师傅笑了,说:“你还真有招儿!”又说,“不过,这样煮出来的花生,油油的、腻腻的,你也未必爱吃。”
林妞妞摇头,说:“我不要吃湿的,我要吃干的。”她看向林二郎。可怜巴巴地说,“爹爹给晾干了,再用砂土炒熟了。”
林二郎忙不迭地答应,说:“行行,就依着妞妞的办法做。”
张师傅笑话林二郎,说:“见过惯孩子的,没见过你这样惯孩子的。”
林二郎得意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当然要宠着些。”说起来,他之前能发明出那么多种花样的烧饼,还不就是像现在这样。为满足林妞妞一时兴起的馋虫才做的嘛。
但是林二郎现在刚开始管理酒楼,许多事情他也是刚接触,慌手架脚。应付不过来。他实在没空亲自给妞妞做卤花生。于是他跟张师傅说,他想借个厨房的伙计来,替他给妞妞做。
张师傅玩笑说:“没问题,少东家的吩咐当然不敢马虎。”他马上叫了个伙计过来,把卤花生的过程跟伙计交待了一遍——清洗浸泡花生。用上汤加各种佐料调配卤汁,用卤汁煮花生,待花生煮好后晾干,再用砂子炒熟。
张师傅交待完之后,自己琢磨了一下,又说:“你还别说。我觉得这样做出来,味道可能还真错。”不过他又逗小妞妞,“少东家。想吃这道‘菜’可要等些时候,你能等吗?”
林妞妞认真地点头:“能!”她向来对吃的东西极有耐心。上次为吃到果冻烧饼,她等了仨月,人都饿得消瘦了,才终于吃上。
林妞妞把兰香给她买的那些花生蘸、花生糖都散给酒楼的伙计们吃了。她要专心等自己的卤花生。
两天之后,林二郎都快忘了这件事。
这天晚上酒楼打烊了。林二郎收拾柜台上的东西,准备回家。
这时,张师傅从厨房出来叫住了他:“林老板,您等一下。”
张师傅手中拎着一个纸包。他提着纸包,冲林二郎晃了晃,说:“二郎,这是你家闺女想吃的卤花生。”
林二郎这才想起来,宝贝女儿还等着吃花生吃!他笑着接过纸包,说:“我替妞妞谢过他张伯伯。”
张师傅却说:“别忙——”他把纸包打开,放在柜台上,说,“你不想尝尝什么味道的?”
林二郎看那纸包里的花生,跟平常的花生也没什么两样,但是隐隐地透着一股咸香的味道。他拿起一颗,剥开来尝了尝。这一尝,他不由惊喜地说:“好吃!果然是咸咸的、香香的,而且还有点儿肉味!”
张师傅竖起大拇指,笑道:“二郎,你闺女真不简单,不愧是皇上御口亲封的小妞妞。”他边说,边抓了几颗,也吃了起来。他说,“其实吧,我徒弟本来是做了一大锅;可是出锅后发现太好吃了,这个人抓一把,那个人抓一把,都快给尝没了!”
林二郎一听,忙把纸包包好,说:“行了,我赶紧给妞妞拿回去吧,再放会儿,连这点儿也让你吃光了!”
张师傅笑了。他扔掉花生壳,拍拍手上的碎屑,说:“二郎,我打算多做几锅这样的卤花生,用这样的花生压桌,也算是咱们酒楼的一大特色。”
林二郎答应了,他说:“这个我听你的,你老哥是行家。”
林二郎把卤花生拿回家给妞妞吃。
妞妞吃了几颗,觉得比较满意,她对花生的怨念终于消了。随后,她便把这件事忘在了一边,也不再嚷嚷要吃花生了。
过年的时候,酒楼放假了。林二郎特地把张师傅和他的徒弟请到家里来吃了顿饭。两人这半年合作愉快,对明年的生意便有了更多的期待。
张师傅在林家又见到了小妞妞。张师傅还记得那卤花生的事,因为“东来顺”秘制的卤花生,为他们酒楼招徕了不少生意。很多客人到“东来顺”,专为了要尝尝卤花生。
张师傅逗小妞妞:“少东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好点子,快说出来吧?”
第105章 “妞的脾气”
张大厨逗林妞妞,问她还有什么好点子没有。
他说:“咱们酒楼现在就缺少有特色的菜。卤花生虽然是特色,可那只是压桌做摆设的,不是‘硬菜’。”
林妞妞很茫然地摇头。她关于吃的灵感,只有当她馋虫发作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会儿她嘴里啃着烧鸡,手里拿着蒸饺,什么灵感都没有。
张师傅又逗她:“少东家,你要不要跟我学怎么做烧鸡、蒸点心?”
林妞妞果断摇头,说:“不要,我怕被烫到。”
大家被她逗得大笑。秦氏在旁边戳她的额头,问:“你会吃就行了?”
林妞妞认真地点头:“对,会吃就行。”
大家又笑了。
他们只觉得小妞妞稚拙可爱,却不知道小妞妞说的是真心话——在她看来,创意无价,会吃比会做重要。
可是在别人看来,她在奔向“吃货”的道路上是越走越远啦!
正月初八,是梁州城很重要的一个庙会集日。
跟去年一样,刘静安和马拴柱约了胡图去庙会上玩儿。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他们是坐城守府的马车过来的,而且还带着城守府的公子和小姐,也就是黎老爷家的念恩和念慈。
马车停在林家铺子前面,马拴柱先跳下来,随后他扶着刘静安下车。
黎念恩和黎念慈却不肯下车,因为他们自重身份,不肯轻易进平民的家,而且他们跟林家也不熟。
刘静安不管他们,他跟马拴柱从旁边大门跑进院子。一进门,他就向里喊道:“胡贤弟,太平——我们来啦!”
刘静安有大半年没来过林家了。自从连升走后,胡图也不带妞妞去侯府找他玩儿。他真的是很想他们。
胡图带着妞妞迎了出来。今年,秦氏又是一大早就起来,叫着林二郎去庙里烧香求子,把妞妞交给胡图带着。
刘静安看到胡图和妞妞,特别高兴。但是他却忽然对妞妞说:“太平,把屁股撅过来!”
林妞妞吓一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屁股,心说,干嘛啊,提这么特殊的要求!
刘静安俯下身。点着妞妞的鼻子,说:“你这个小坏蛋,竟然钻到我床底下。撒了泡尿!”
林妞妞一楞,辩道:“没有啊!”她可是爱干净的小妞妞,自从不尿裤子之后,就没有随地撒尿过。
马拴柱也凑过来,吹胡子瞪眼。一副要讨伐小妞妞的样子,说:“你还敢抵赖?我们小侯爷找到你的证据了!”随后他对刘静安说,“小侯爷,给她看证据!”
这时,刘静安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做的平安符,冲小妞妞晃了晃。说:“这是不是你的?”
林妞妞一看,可不正是她的,上面还结着红绳子和玉石珠子。那是去年这时候胡图送给她的礼物。怎么会跑刘静安手上去了?
忽然。林妞妞醒悟到,这是那次她跟李芷若偷进刘静安的书房,两人在床下藏着玩儿,无意中掉到那里的。说不定就是李芷若推她出来的时候,在地板上蹭掉的。
这时。刘静安告诉他们,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平安符的。
原来。那天刘静安放学回来,看到自己书案上,蘸了墨的笔放在纸上,把上好的雪浪纸弄阴了好几层。他以为是马拴柱没给他收拾好书案,便责怪马拴柱。
马拴柱叫屈,他明明记得自己一早起来,就把书案收拾干净了。
刘静安虽不相信马拴柱,但觉得不过是几张纸,便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几日,赶上天下雨返潮,刘静安闻到自己床下有股臊臭味儿。他以为自己床下有死老鼠,便叫马拴柱过来,两人一起把床搬开。这时才看到,床下有个平安扣。两人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胡图给小妞妞做的平安扣。于是刘静安这才猜到,林妞妞到他房里来过,那些笔墨纸砚,也是林妞妞弄乱的。
“不是我尿的!”林妞妞撅嘴。分明是李芷若尿的嘛!
可是——“谁信啊!”大家一起冲她说。
“我的人品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林妞妞抱头。
“你还尿到过我身上呢,你不记得啦?”刘静安对小妞妞说,又拉着她的胳膊,要打她的屁股,说:“你说,你是不是该打?乱动我的笔墨,还给我在床下尿了一泡!”
林妞妞忙往胡图身后躲藏。
刘静安冲林妞妞晃晃平安扣,又说:“你不让我打,那你的平安扣还要不要?”
“不要了!”林妞妞探出头来叫道。
这时,胡图一把从刘静安手里抢过平安扣,说:“别闹了……”又提醒他们,“都快中午了,再耽搁庙会就要散了。”
刘静安不再追着小妞妞打,他拉着胡图的手,说:“胡贤弟,我介绍你认识我的表哥和表妹——”
刘静安拉着胡图来到门外的马车旁,刘静安指着车上的念恩和念慈,说:“这是我表哥念恩,这是我表妹念慈。”又对念恩和念慈说,“这是我的朋友胡图,还有小妞妞林太平。”
胡图和妞妞好奇地看看车厢里的人,一位浓眉大眼的小少年,还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那二人看着胡图和妞妞,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刘静安抱着妞妞上车,随后胡图和马拴柱也打算上来。车厢里一下变得拥挤了。就听黎念慈娇滴滴地说:“安哥哥,好挤啊!”
黎念恩也说:“静安,你既然要带着朋友,出来的时候怎么不叫人多备辆车?”
刘静安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大家都是小孩子,占不了多大地方,挤一挤就行了。”
黎念恩说:“我们是男人无所谓,但是还有我妹妹呢。她是城守府的千金,怎么好跟我们一群男人挤在一起?”
刘静安顿觉尴尬。他跟胡图和妞妞,是共过患难的朋友;跟马拴柱同吃同住,亲如手足。他却忘了考虑念恩念慈的感受——他的朋友,可不等于是念恩念慈的朋友。
林妞妞坐在旁边看出来了,那黎家兄妹自恃身份贵重,不屑与他们这些平民为伍。她心有不屑,于是忍不住说道:“庙会上人很多,岂不是更挤?”她的意思是,你连车厢里多两人都嫌挤,可逛庙会就是人挤人的事儿,你们还要不要去逛呢?
黎念恩深看了小妞妞一眼,似乎有些惊诧这么小的小孩子竟然这般机敏。但他还是一副守礼古板的模样,淡漠地说:“我们男人去逛庙会,念慈在车上坐着,看看热闹就行了。”
一句话,把黎念慈逛庙会的乐趣给抹杀了。黎念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怨恨地看着林妞妞,闭口不言。
刘静安看黎念恩不想跟胡图和马拴柱同车,只得跟黎念恩道歉,说:“表哥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周。”随后,他欲下车,打算另外雇车。
马拴柱却不想另外雇车,因为那样不知要到等到何时,说不定庙会都要散了。于是他在旁边打圆场,说:“我和胡图坐车厢后面的辕上就行了。”说着,他拉着胡图下了车,绕到车厢后面。
马车的车厢后面,通常是下人们跟着主子出来时,跟车坐的。这会儿后面已经挤满了人,有跟着念慈的婆子丫环,还有跟着刘静安的两个小厮。说实话,这地方要比车厢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