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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老二哼了一声,仰起头来,看那乌云密布隐隐有几道闪电划过的天空,长声叹息道:“爹爹,娘亲!今日我终于碰见这不孝之子,得以为你们一报沉冤了!”
说完,他扬起右手照着跪伏在地的逢不时的脖颈要害之处用力劈去。
逢不时吓得瘫软在地上,紧紧抱住桥老二的双腿,仰头苦苦哀求他道:“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的父母收养了你二十年的情分之上,就绕过小弟一命吧!”
桥老二听得他这样一说,眼中霎时涌出泪来,悲切的看着此时匍匐在地瘫软一片的逢不时,咬紧牙关,右手却是再也劈不下去了。
他恨恨的用力垂下右手,仰天悲叹道:“爹爹、娘亲啊,你们说说看!我今日是否该留这祸害一命?”
那逢不时抬头偷眼见这桥老二此时犹豫不决,便突然之间一个跃身站起身来,快速点了桥老二的下盘穴道,紧接着跳开几米开外,同时右手一杨,一样物件快速飞向那桥老二的面门。
桥老二下身动弹不得,只能伸手将那物件轻轻接住,扬起血红的双眼瞪视着逢不时,愤恨的大声吼道:“逢不时,你这小人!我实在不该对你存有善心,对你手下留情!”
逢不时嘿嘿笑着,洋洋得意地看着桥老二,叉腰站在那里,细声细气的说道:“老娘是何许人也?岂容的你这样的所谓英雄欺负?你不要总是口口声声为爹娘报仇!爹娘是我的,与你这乞儿有什么干系?”
桥老二气得牙齿格格作响,攥紧拳头就要腾身过去教训他,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气来,而且感到此时,竟然有一股寒意正从右手手心之中随着血液缓缓流向全身。
他不由心中大急,再不敢去提气用力,急忙定睛去看手中所接之物。
逢不时看他呆立不动,知道他已经身中自己飞镖上的软香散,心里大喜,欺身过来,绕着桥老二转了几个圈圈,得意的笑道:“哥哥啊,哥哥!自小到大,你就从未胜过我逢不时半分啊!今日我这做弟弟的就发个慈悲,送你去西天,也好让你和我那偏心的爹娘见面,从此你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在一起!”
说完,他冷笑着从身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寒光闪闪煞是吓人。
桥老二在心中悲叹了一声,默默说道:“爹、娘,孩儿无能,终究还是无法对他下手!”他高高扬起头来,眼见着那道寒光直向着自己的胸前刺来。
他闭上了双眼,静等着那致命的一刀落下。
逢不时看他双眼紧闭,嘻嘻一笑,翻转手腕将匕首背面轻轻在他面上一滑。桥老二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逼心底,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立。
“罢了,罢了,我也终究无法对你下手!小弟就此别过哥哥了!”
桥老二闻声急忙睁大双眼去看,那逢不时却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隐隐耳中传来一声:“哥哥保重!我们兄弟两人,最好自此后会无期了!”
桥老二悲叹一声,眼中不由得流出泪来。
正自伤心之时,乔丰年派来的几人举着火把匆匆赶到,见到先生动弹不得,急忙将他扶住。
桥老二待得下盘不再麻痹,就地盘膝坐下,开始打坐运用丹田之气缓缓将自己所中的软香散逼出体外。
几人惊异的看到不一会儿,先生的头上就冒出丝丝白气,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些血色。
半顿饭的功夫,桥老二将自己体内所有的毒气全部排出体外,稍微运功调息了一番,感到再无大碍,这才起身站起,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希望来:“看来,弟弟也并非完全坏了心肠!他今日只是略施了些毒,否则,真要取我性命,方才就是机会,哪里还容得我能自行好转?”
体内毒气虽然基本排出,但桥老二仍然感到身体再无半分力气,只得靠在一人身上勉强站住身形。
众人人见先生好转,再无大碍都欣喜不已,大家举起火把分散开来,围着树仔细在田间寻找,没有多久,就有人从树旁的一处田间举起捡拾到了玲珑方才所扔的的那个袋子。
众人见东西找到,就扶着先生缓缓返回。
刚刚走进乔家大院,就见天边滑过一道刺眼闪电,不一会儿,轰隆隆雷声响过,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乔丰年等人见先生被几人搀扶着回来,皆是大吃一惊,但看那先生面色阴沉却没有人敢去细问端详,就叫下人收拾好房间扶先生回去休息。
小欢叉腰站在中庭,冷眼看那先生竟然让人扶着过来,便故意咳嗽了几声,左顾右盼的说道:“咦,是谁这么了得?竟然让这无礼之人也尝到了受挫的滋味!快些现身出来受我樊小欢一拜啊!”
桥老二面上一红,低头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别过头去,不去看那瞪着一双绿豆眼的小欢。
小欢见他走远,感到无趣,这才怏怏的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乔丰年就快马加鞭,将那袋子赃物送到县衙,向张知县讲明了事情原委。
张知县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就上报州府。不久,渠县到处张榜缉拿大盗逢不时,一时之间逢不时出入皇宫偷盗珍宝的事情就被百姓传的是神乎其神。
桥老二听得百姓竟然将那逢不时视作“神偷”,心里很是难受,不时回想起那日两人的相逢,愈加后悔不迭。
“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手刃了你这个害的爹娘为你送命的恶人!”
他夜夜看着窗外那沉沉夜空,在心里暗自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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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书房之中
几天之后,玲珑就和维钰一起,在西厢房的隔断间里跟着桥老二开始学习。
第一周内,桥老二教两人诵读《三字经》。
玲珑看着眼前书本之上密密麻麻如蚯蚓一般扭来拐去的字,很是犯愁,但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先生一字一句的进行诵读。
而坐在她身旁的小钰,书本根本连翻都没有翻,看那玲珑愁眉苦脸,就用手托着自己的小脸,侧首看着认真诵读的玲珑,不停用手拉自己的眼皮、嘴角和耳朵,费劲心力做出些千奇百怪的样子来,试图逗笑玲珑。
玲珑瞪大双眼紧盯着书本,专心去读,根本就无暇去看那小钰的千般怪相,倒是桥老二听得只有一人出声跟读觉得奇怪,就抬眼去看,却恰好看到那小钰正翻着一双怪眼学着自己读书的样子,不出声,只做着口型,摇头晃脑的犹如拨浪鼓般灵活至极。
桥老二瞪大了眼,惊愕的看着闭着眼睛犹自沉醉在模仿之乐中的小钰,看她那样子虽然夸张但却也惟妙惟肖,很是有着自己的九分神韵在内,不由得心头一阵火起,站起身来,一步就跨到了小钰面前。
他阴沉着脸,伸出一根手指,一下就点住小钰犹自晃个不停的脑袋,冷冷的看着她。
玲珑看那先生凶相毕露,担心身旁的小钰被他吓哭,急忙站起身来就要替小钰说话,不料那小钰却先自出声说道:“先生莫要生气,是爹爹告诉我,读书就必须要学到先生诵读时的神形兼备的!”
桥老二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觉得这样的词句出自一个四岁孩童之口,着实有些惊人,就好奇的追问道:“哦?你知道什么是神形兼备吗?”
小钰伸出小手翻开自己面前的那本《三字经》来,眼睛却看也不看书本,就又开始摇起小脑袋来,一字一句,清晰异常的背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玲珑开始时还替她揪着一颗心,渐渐就欣喜不已,看着身旁这小小人儿,平时总是奶声奶气,现在却口齿伶俐,行云流水般就将这让人头疼不已的内容眨眼间就背诵完毕,心里霎时就涌起对她的无尽崇拜之情。
“先生,我背的可有遗漏之处?是否达到了爹爹所要求的神形兼备?”
小钰背诵完后扬起头来,笑嘻嘻的看着眼镜都滑到了鼻尖的桥老二。
桥老二原本伸手取过书案之上的那把又大又厚的黑色木质戒尺,高高举起,准备随时敲打小钰那晃个不停的小脑袋,谁知道,她一口气就将所有内容全部背诵到位了。
他愣在那里,看着此时仰脸看着自己,一片天真烂漫的小钰,这时,自己手中高举着的戒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心中尴尬至极。
“先生,小钰好棒啊!”
玲珑早就使劲拍起小手为小钰鼓掌喝彩了。
桥老二借机放下戒尺,干咳了几声,厉声呵斥道:“坐回原位去!虽然你背的不错,但你也得知道‘学无止境’所指何意!”
小钰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霎时就恢复了奶声,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反问道:“学虽无止境,但如若我用勤和苦来作为小路和小舟,再遥远的地方不也可以到达吗?”
桥老二这时鼻尖之上的眼镜立时跌落了下来,他急忙伸手接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身高不及书桌的乔维钰,心中惊叹不已。
原来,这乔维钰刚才的话中竟然巧妙引用了古人励志学习的名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诗句在内,既讲明了学习要靠这两样东西的重要性,又机智回答了,只要拥有了这两样东西,即便是看似没有止境的学习,其实也会达到一个至高的境界之地。
桥老二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平时爱哭爱闹,调皮顽劣异常的乔维钰竟然是神童一个!
他看着小钰那双紧盯着自己不停眨巴着的大眼睛,突然就有了种被她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穿了的感觉。
他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神,扭过头去教训玲珑道:“你好好用功,三日之内给我背会这本《三字经》,否则,我定不轻饶于你!”
说完,背转手去,踱着方步走出了书房。
玲珑愁眉苦脸的垂下头来,想到三日之内就让自己背过这本书来,确实要比割上几亩稻田还要困难许多倍来。她闷闷不乐的坐回桌前,拿起书本盯着面前依然如蚯蚓般蠕动不已的这些字,烦恼的连声叹气。
小钰看那先生走远了,回头再看玲珑很是失落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很不好受,就乖乖的坐回她的身旁,怯怯的拉了拉玲珑的衣袖,小小声问道:“哥哥,你真的不认识这些字吗?”
这乔维钰三岁便将整本《三字经》倒背如流,几月之前就将整本《唐诗宋词》烂熟于心。在她看来,这记诵诗文要比吃饭还要简单省事,所以就认为全天下的人都应该也和自己一样,但此时看玲珑愁苦不堪的样子,心里这才似乎有了些感悟,隐隐觉得自己心爱的玲珑哥哥好像并非擅长诵读。
她一想到这里,心里一急,就眼中泛泪,拉着哭腔说道:“哥哥,你如果三日后背不出来被先生打了手心,那该如何是好啊!”
说完就立时感觉自己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受,就哗哗流出泪来。
玲珑正自愁眉不展,见小钰为了自己而担心落泪,大为感动,就将自己心里的烦恼抛到一边,拉起小钰的小手,笑着安慰她道:“小钰乖啊,哥哥肯定会在三天之内将这本书记诵下来,只是,只是,恐怕要让小钰来当哥哥的老师呢!”
小钰一听,惊喜的拍着小手连声说道:“哥哥果真要我来当你的老师吗?”
玲珑笑着点头,看到小钰那张小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却因自己的这句话而破涕为笑,绽放出灿烂笑容,心里也感到快乐不已。
说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