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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新任督抚真如老爷所言,是个贪官污吏,那老爷更要抖擞精神去想法和他抗衡啊!否则,老爷如果倒下了,这父老乡亲再还能指望何人来为他们喊话、撑腰呢?”
乔丰年闻听此言羞愧不已,急忙起身走过去,一把打开房门,看着冯氏,脸色红涨着说道:“还是贤妻胸怀若谷,想得长远。反倒显得我心胸狭小了!”
冯氏微微一笑,伸手拉起乔丰年的手来,柔声说道:“老爷是何等人也,愚妻怎敢与老爷相提并论?只是,还望老爷不要灰心丧气才是啊!”
乔丰年点头称是,立时就将心中所有不快尽力抛之脑后,振奋精神,和冯氏并肩前往前厅。
二人经过书房之时不觉都慢下脚步。
乔丰年透过小窗向里一望,立时心花怒放,连连点头,脸上不觉露出微笑。
冯氏看他心情大好,也好奇向里一望,也是欣喜异常,面上带笑。
夫妻二人都只见那玲珑和小钰,两人各自手捧一书,齐声诵读,双眼眨也不眨,全情投入。
这二人看到玲珑用心读书实在是习以为常,但看到平日里调皮捣蛋,根本就不会用心学习的小钰竟然也尽心诵读,就不禁觉得又惊又喜了。
看那一双小儿女,在没有先生督查的情况之下,还能如此用心温习功课,夫妻二人真真是感到欣慰不已。
两人对视一眼,微笑着退后几步,轻手轻脚的走过书房。
小钰诵读了半晌,感到有些犯困了,就侧首看看依然全情投入的玲珑,皱起眉头,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伸感到困倦的腰身,拉着哭腔说道:“哥哥,小钰真的累了!”
玲珑看她双眼无神,就笑着放下书本,跳下凳子,拉起她的小手,柔声说道:“这几日小钰好乖!哥哥现在陪你去后园玩一会儿!”
“真的吗?”
小钰高兴的拉紧玲珑的手,两人欢跳着朝后园奔去。
盛夏将至,园中果树之上蝉鸣不断。
两人站在一棵粗大的果树之下,小钰用手指着果树上一只又黑又亮的知了,小声对玲珑说道:“哥哥,我要那只!”
玲珑用手遮住刺眼阳光,看准方向,稍一用力就噌的一声窜上果树枝杈,一个伸手就将那只被小钰看上了的知了捉在了手中。
小钰高兴的连拍小手,高声喊道:“哥哥好棒!”
玲珑在枝杈之间如鱼入水般自由穿梭,又一个伸手将另一只更为黑亮的知了逮到手中,轻提丹田之气就稳稳落下。
她半展开手心,怜爱的看着小钰惊喜的睁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将最大的那只知了接过手去。
“哇,哥哥,这只真的好大啊!”
小钰看着那在手掌心中不停扑棱着双翅的知了,惊叹不已。
玲珑看她高兴,实在是比自己得到礼物还要高兴百倍,就小心翼翼的将另外一只准备也放入小钰手中,却不料小钰一时兴奋,没有捉好,两只知了都及时抓住机会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啊……”小钰急的跺脚,轻纵身形,紧紧追着那两只仓皇奔逃的知了不放,一路就由后院果林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村后那座大山之前。
玲珑看她紧追不放,连声大喊,但小钰只顾得追赶知了,全然没有听到她的呼喊。
玲珑只得轻点足尖,纵身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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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别有洞天
这座山玲珑还是第一次前来,平日里乔丰年和沈青云一直警告玲珑和小钰,在哪里玩儿都可以,但绝对不要靠近这座山,说是这座山是座禁山,村中平时就根本没有人敢来这里的,以前偶有人靠近此山就莫名瞎了双眼和失去了舌头,自此就再也没有人敢于来过。就连那无拘无束的小欢也总是面色凝重的警告过两人,千万不要靠近此山。
今日小钰为了那两只知了,第一次使用上了桥老二所教的轻功,甚是感到自己身轻如燕,眼见着就要将那拼命狂奔的知了逮到手中,偏偏每一次都差了稍许,硬是让它们逃脱了。
小钰赌气,脚上丝毫不见放松,连点足尖,就一路追到了大山之前。
玲珑紧追其后,抬头一望,豁然已到这座禁山之前,急忙脚下用力,想赶在小钰面前将她拦住,却不承想那小钰其他功夫只学到了些皮毛,这轻功偏自学得好到极致,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人已在半山腰之间。
玲珑大急,还未来得及喊她停下,再抬头去看,却大吃一惊,早已不见了小钰的身影了。
玲珑提起丹田之气,顺着山势快速爬升,待得来到半山腰时,豁然看见面前一座深幽山洞,黑乎乎阴风阵阵,耳中只听得呼呼风过,身上不由得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玲珑四处看看,再无小钰半个身影,显然她是进入这洞中去了。
玲珑再不迟疑,睁大双眼摸着洞壁慢慢进去,只觉得手上刺骨冰冷。
越往里走,玲珑越是觉得身上奇寒,眼前渐渐漆黑一片,只得靠着双手触感去往前行进,所幸两边石壁光滑,脚下倒也平坦。
她想到小钰平时胆小,进入这洞中不知该有多害怕,说不定早就吓得哭了,心里大急,脚下就不觉加快了节奏。
也不知究竟走了有多远,走了有多少时辰,玲珑正自感到心焦之时,耳中突然传来了小钰惊奇的一声“咦,你是谁啊?”
玲珑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循声就狂奔向前,刚刚奔出二三十步,就“砰”地一声撞在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之上,只听得“吱呀”一声,身前一块石板翻转过去,眼前突然就一片光明。
玲珑本能用手遮住强光,大步走了进去。
当双眼渐渐适应了这光亮之后,她再抬头去看,不由得惊喜不已。
只见这里竟然宽阔无比,放眼望去远山连绵。
再看眼前近处,处处果树成林,鸟语花香,一处小泉流水淙淙,蜿蜿蜒蜒延伸至自己眼前脚下,顺着地下缝隙不知流向何处。
前方五十多米之处一座精致木屋隐在丛林之中,小钰正站在房前出声询问道:“老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啊?”
玲珑大喜,急忙奔过去,一把拉住小钰的手,埋怨她道:“为什么不等哥哥?你这样胡乱追赶,万一有了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
小钰却不理她,双眼犹自看着前方,脸上满是惊异神情。
玲珑这才顺着她的视线向前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吓得急忙将小钰搂进怀中,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只见那精致木屋之前有座小棚,其中有一人躺在铺满干草的地上。满头白发蓬松脏污,不知有多少时日没有洗过的一张脸上漆黑一片,那双大眼精光四射显得他还是个活物,除了腰间一片破烂黑布遮羞之外,浑身上下竟然再无一丝遮拦。
他看见玲珑和小钰此刻正盯着自己不停在看,竟然也不惊异,只是懒懒的伸了下腰身,翻转身去,背对着两人。
小钰嗤嗤笑出声来,玲珑忍了一下,没有忍住,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那人这才转过头来,脸上一团漆黑,也看不出他此时的喜怒哀乐究竟如何。
他只是眨了几下眼睛,懒懒的出声问道:“你们两个娃儿,笑些什么?”
小钰伸出小手,指着他因为翻身而露出的光屁股笑道:“爷爷,你不害臊吗?”
那人伸出手去,一抹自己的光腚,想了一下,急忙翻身坐起,瞪起一双眼睛略微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娃儿,没见过光屁股吗?你快不要叫我爷爷了,我今年也才不过三十有二!叫我伯伯!”
小钰平日淘气惯了,此时见那人生气,竟然也不害怕,甩开玲珑的手,径直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小褂脱了下来,一边盖在那人身上,一边怜惜的说道:“伯伯好可怜啊,没有衣服穿!还是穿上我的衣服吧!”
小钰年纪尚小,衣服披在那人身上也只是遮住了肩头,但那人显然吃惊不小,睁着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小钰,再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小褂,眼中竟然流出泪来。
玲珑一看,也走了过去,将自己身上的小褂脱下,学着小钰的样子将它披在那人身上。
那人眼中泪水更多了,哽咽着竟然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玲珑拉起小钰,四处看看,好像静悄悄再无一人,就对那人说道:“伯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吗?为什么不住进屋中而要躺在这里?如果感到孤单,不如和我们一起出去生活!”
那人突然竖起耳朵细听一番,急忙招手叫两人藏在自己身后的草垛之后,竖起中指警告两人不要说话,这才重新躺倒,脸朝里看着两人,脸上恢复了刚才慵懒的神情。
玲珑和小钰看他如此神秘,正感到纳闷之时,突然听得有几人呼啸一声由远而近,只是眨眼功夫就见得三人飘然而至,落在木棚之前。
玲珑和小钰透过草缝,偷眼去看。
只见打头一人一身青衣,精瘦干瘪,三十七八岁的摸样,手执一把精致铁锨,略带泥土,显然刚刚劳作归来。一张马脸上光洁无比,一双狭长眼中射出两道冷光,望之使人心中不觉一凛。
紧跟之人中等身材,光头一个,三十多岁的样子。胖胖的脸上笑嘻嘻咧着一张大嘴,嘴角一直咧至耳边,双眼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手中拿着一把铁镐,也是沾着一些泥土。
最后那人是位女子,身材英挺,一身紫色农家便装,脸如鹅蛋,眉若隐山,眼中含情,唇红齿白,俏丽夺目使人望之可亲,怎么看也超不出二十岁。
最先那人走了过来,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装睡的光身之人,气愤的吼道:“你这还不死的东西,整日里就知道吃吃睡睡!
早知道你如猪一般尽享其成,当日就该一刀了结了你的性命,也免得让我们兄妹几人养你送终!”
中间那人笑着劝道:“哥哥休要生气,与他一般见识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当初还不是哥哥你执意要留他一条性命,说什么要让他生不如死的!现在却说这些气话,何苦来哉?”
前头那人回转身来瞪了一眼身后那位女子,冷冷的说道:“哪里是我要留得他的狗命!还不是因为小妹心慈手软才苦苦求我留他一命的!”
那女子面色一红,走上前来低声说道:“大哥,二哥,小妹的确心慈手软,但这十年期限眼见就要来到,此人依然活的健壮……我们……我们是否应该兑现诺言放他一条生路?”
“屁!休想!”
那位大哥望着地上之人,啐出一口浓痰来,狠狠的伸脚又踢了他一下,大声对身后两人说道:“我们金氏一门在中原曾是何等的威风得意,若不是这小人从中使坏,害了父亲性命,使得我们威风扫地,不得不离开中原,现在恐怕我们早就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那女子用眼角偷偷瞅着地上所躺着的人,小小声辩解道:“爹爹和他交手之前就曾昭告世人,两人交战以性命相博,愿赌服输。结果爹爹与他交手三天三夜最后被他失手杀死,想来,他……也并未有什么不可原谅之处啊!”
那大哥闻听此言怒火上升,抢过一步来狠狠就给了那女子一个巴掌。她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上霎时留下深深的几道红印。
女子捂住脸,眼中泛泪,却紧咬着嘴唇不出声了。
玲珑和小钰看见原本在地上所躺着的那人,听得那女子替自己辩解时,双眼就已经圆睁,眼中流出泪来,此时再听得她被打,双眼突然射出两道寒光,握紧双拳,忽的一下就从地上一跃而起,飞身挥拳就扑向那打人的老大。
事发突然,那三人来不及反应,眼见那人双拳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