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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老二等得帐中再无他人,这才缓步过来,拉着玲珑的手,低声对她说道:“玲珑,师父今日打你,却也是无奈之举!但是,打在你们身上,却也是疼在了我的心里啊!”
说完这话,他眼里已是泪水不断了。
玲珑费力的抬起头来,微笑着对他说道:“师父切莫为此烦恼。我们自知有错,理应如此惩罚。以后,必将不再触犯军法了!”
小乔这时抬起一双泪眼,呆呆看着面前的桥老二和玲珑,心里真真是悔恨万分了,不由得就哭出声来。
桥老二一愣,闻声看过去,却突然间就面色发白,摇摇晃晃倒退几步出去,伸手指着小乔,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玲珑和钰杰听得桥老二声音大变,急忙抬起上身,定睛去看小乔,不觉都呆住了。
原来,小乔此时泪流满面,却已将脸上所涂抹的黑墨、胭脂等物,早就冲得十几道下来,脸上已是脏污一片了。
小乔却并不知道,本能伸出手去一抹脸上,却更是乱七八糟,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面目了。
她看着自己面前三人,脸色越来越是苍白,这才突然间醒悟过来,大叫一声道:“哎呀,精心画的妆,却不小心花了!”
玲珑看着面前这张虽然脏污不堪,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面目的小乔,却越来越是清晰看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妹妹乔维钰,尖叫一声道:“小钰,真的是你吗?你……竟然还活着?”
钰杰和桥老二听得她如此一喊,都定睛再去看,也都高声喊道:“小钰,真的是你!”
乔维钰叹息一声,低下头去,低声说道:“真是没意思!才一日,就暴露了!我还以为可以再多伪装几日呢!师父,你真是讨厌,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小钰想念你的要紧,你却就给了小钰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出来!早知如此,我就不进入军营来玩了!没玩好,还挨了一顿板子!真是晦气!”
桥老二直到此时,才完全相信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乔,就是乔维钰了。他眼里流泪如雨,快步过去,拉住维钰右手,悔恨的连声说道:“真是钰儿啊!我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谁知道,今日竟然还能再次见到你,真是老天有眼啊!”
维钰笑嘻嘻低声说道:“师父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乔维钰,从来就是福大,命大,哪里会那么快就离开人世?我还没有玩够呢,又怎么会轻易离开这个人世?”
玲珑眼里泛泪,挣扎着就要翻身下来,却被维钰高声制止:“哥哥,你千万不要动!我就在这里,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啊?你……替我多挨了十下板子,肯定是痛到了极致了!如果小钰不是好奇贪玩,偷偷跟着你们一路过来,又潜入军营,惹得师父生气,哥哥和杰哥哥也就不会无辜挨这几十下板子了!想来,还是小钰不好!”
她叹息着,低下头去,脸深深埋进枕头之中。
钰杰一直傻愣愣看着维钰,这时已是欣喜若狂了,连声高喊道:“我们真的应该谢谢你的贪玩调皮,更要谢谢桥将军的这顿板子啊,否则,我们几人,不知何时才会知晓,小钰竟然还活在人世啊!”
维钰闻声纳闷问道:“你们,为什么总是口口声声,说我死了?”
桥老二叹息一声,这才缓声将那曹府的惨事,细细讲给维钰去听。
维钰呆呆趴在枕上,哽咽出声,低声说道:“曹伯伯和柳伯母已然去世,我们已是无法去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了!只是不知,紫凝听得这个噩耗之后,心里该是如何痛苦了!”
几人都低下头去,心里悲痛。
维钰沉默许久,再次抬头,看着玲珑等人,低声问道:“哥哥,师父,杰哥哥,你们真的相信,此次是红姐姐等人将曹府灭门的吗?”
玲珑摇头,低声说道:“黄首领、宁首领和红姐姐几人,与我们相交甚深,怎么会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他们去劫狱救柳伯母倒是真事,而这烧杀曹府,却必是万万不可能之事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设下毒计
钰杰闻听此言,惊愕出声道:“如果不是这聚义堂所为,那么朝廷为何会如此昭告天下?”
玲珑满脸愁容,低声说道:“想来,这必然是朝廷一手自导之事了。崇祯帝明里绕过我们曹府一家,暗里却仍然视我们曹府为眼中钉,肉中刺啊!这才会假借聚义堂之手,来消除自己的心头之患!”
钰杰仍然不明所以,摇头问道:“但是,崇祯帝大可以直接下诏,将我们全部斩杀掉,何必大费周章,演这么一出剧来迷惑我们?”
维钰看着一脸愕然的钰杰,摇头说道:“杰哥哥,你定下心来,仔细想上一番便可知晓原因了啊!这个崇祯老儿,此举只是想要迷惑世人,留个仁慈之君的形象给世人罢了!他明里放过我们一家,暗里却假借聚义堂之名,将私自窝藏叛逆之人的曹府灭掉。此举真是歹毒!只是,如此看来,朝廷必然也不会放过你和哥哥了。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钰杰听到这里,才真正回过味来,立时感到心胆俱碎,咬牙恨声说道:“如此昏庸歹毒的君王,还想着让我们兄弟二人,替他卖命,保住他的万里江山。真是无耻至极!”
玲珑和维钰,此时心里也是如此想法,不觉都颓然趴在枕上,心里悲愤一片。
一直在一旁听着三人一来一往说话的桥老二,这时心里也完全明白过来,缓缓坐在玲珑床边,皱紧眉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神情很是奇怪。
维钰见他满脸矛盾之色,心里明白过来,扭过头去,冷冷的说道:“师父。你不必如此矛盾挣扎!我们兄妹三人虽然身负家仇,但是,绝不会强求于你,让你退出军营的!哥哥。杰哥哥,我们伤好之后,即刻就离开这里,再不要替这个昏庸歹毒的君王卖命了,好不好?”
玲珑和钰杰一听,却都各自心里烦恼起来,都静默不语。
维钰看他们两人沉默不语,惊愕高声喊道:“什么嘛?难道你们两个,明知他是我们曹府的仇人,却还要替他征战沙场不成?你们也太过愚忠了吧!”
三人都咬紧牙关。调转过头去,不敢看维钰的眼睛,直气的维钰直喘粗气,鼻子里冷哼声不断。
这时,军帐之外。一道黑影闪过。
桥老二低吼一声:“谁人在外边偷听?”,一边纵身飞出帐外,却见到一名士卒慌慌张张,已是跨步奔出军营而去了。
桥老二看得此人已然奔出军营,很快就消失在中军士卒居住军帐群之中,自知即便追去,也再也寻找不到此人。就心里沉重,返回帐中,对三人低声说道:“看来,我们几人方才所说之话,已被监视我们的人全部偷听到了。日后,这崇祯帝必然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了他的诡计和罪恶之事,只恐怕,必得无法容忍我们几人活在世间了!”
维钰咬牙切齿,低声说道:“师父,并非是你们要离开此地。而实在是朝廷逼迫你们,不得不离开这里啊!”
桥老二悲叹一声,摇头说道:“我们一心为着大明百姓着想,甘愿牺牲自我,哪里会顾及这些啊!玲珑,钰杰,你们如果想要离开军营,我必不阻拦你们。但是,我却是不愿离开的!”
玲珑和钰杰对视一望,都下定决心,同声说道:“我们也不离开,定然帮助桥将军大破敌军!”
维钰一听,气得高声骂道:“你们三个,真是榆木脑袋三根!明知自己卖命之人不是好人,还要取你们的性命,你们还要继续替他卖命!真是气死我了!”
三人被她痛骂,却都已经坚定决心,再不动摇了。
当天晚上,子时已过,军中值守军士严阵以待,牢牢把守无数关卡。
这时天上一阵浓云拂过,立时军中昏暗一片。
一道黑影飞身掠过军帐,一路贴身躲过这无数关卡,一直来到中军一座大帐之前,四顾看看,就伸手轻轻叩响软帘。
吴三桂正在桌案之前,定睛专注看着面前的手绘地图,闻声心里一惊,快速过去,伸手将软帘揭开,放此人进来。
这人一身夜行衣打扮,身形魁梧,入得帐中,翻身就要行大礼,却被吴三桂伸手拦住,拉他一直入到帐中,低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了,没有要事,切切不可随意入得我们营中的吗?”
这人贴身过来,靠近吴三桂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安插在你们营中的眼线,已经查的详实。那押送粮草的桥老二和曹文清的两个儿子,已然知晓了斩杀曹府的并非是聚义堂所为之事了!阿济格将军让我问你,是借此机会告密朝廷,将洪承畴的这个左膀右臂斩杀掉,还是将他们就此收拢过来,成为我们的势力?”
吴三桂低头沉吟片刻,摇头说道:“这个桥老二生性耿直,即便知道事实真相,也绝然不会背叛朝廷的!此人万万不可能策反,为我们所用。你这就告诉阿济格将军,半月之后,借着我们偷袭你们大清军营之际,协助我,将此人和那沈玲珑、曹钰杰,一并除掉!”
这人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囊来,交到吴三桂手中,躬身施礼,再不多话,跨步奔出大帐,四顾无人,就又飞身,沿着来路而去了。
军帐之中的吴三桂呆立许久,这才打开自己手中的锦囊,滚落出来一颗硕大的月明珠来,明晃晃的夺人眼目。
他心里一跳,急忙将夜明珠重新放回锦囊之中,暗自想到:“崇祯啊,崇祯。并不是我吴三桂背叛我们大明,而实在是我吴三桂难遇明君,此生壮志难酬所致啊!你休要怪我心狠手辣,男子汉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吴三桂只是识时务罢了!”
他沉思良久,就又回到桌案之前,缓缓坐下,继续去定睛查看眼前的地图去了。
此时,帐外一阵狂风刮过,迷得值守士卒纷纷背转身去,不断去揉被飞沙迷住了的双眼。
第二日夜里,他避开众人,来到那监军陈大人的军帐之中。
陈大人正坐在桌前,感到百无聊赖,实在无趣至极,这时见他进来,扬眉问道:“吴总兵,许久未见你前来向我问安,怎么今日有空前来了?”
吴三桂听他话里有话,知道他在怪自己没有多来他这里走动,就笑着,躬身行了个大礼,告罪说道:“陈大人,卑下军务缠身,今日才得空闲出来,就急急赶来拜望大人!还望大人见谅啊!”
陈大人哈哈大笑,起身过去,拉住他坐在椅子上。
吴三桂却不说话,只是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陈大人会意过来,屏退帐中站立的侍卫,这才挨着他坐下,低声问道:“吴总兵,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吴三桂贴近他的耳边,低声絮语一番,接着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个锦囊出来,交到他的手中。
陈大人先是一愣,接着本能打开手中锦囊,朝里一望,立时满脸笑意,点头不止。
“那,卑下就不再叨扰大人了!这就告辞,改日再来拜望大人!”
吴三桂微笑起身,施礼之后,就快步离开军帐。
陈大人却不起身,笑着说道:“知道了,恕不远送!”说完,不等这吴三桂离去,就迫不及待的掏出锦囊之中的夜明珠来,凑到自己的右眼前,对着烛火眯起眼来,仔细赏玩起来,口中还啧啧赞叹不止道:“好东西,真是绝世珍品啊!”
吴三桂转身跨步出去,回头再看,那陈大人满脸贪恋之色,犹自陶醉在那夜明珠的璀璨夺目之中,心里冷哼一声道:“也不过是个贪婪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