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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皇上,臣妾不过是为了讨您的欢心方才抚琴助兴的,怎么这会子就要罚了?太后娘娘,您可要评评这个理!”说着,朱砂便笑着向庄太后看过去。然而当她看到那庄太后眼里的冰冷之时,心中却陡地一惊。这却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呢……仿佛是终于发现了背后的甚么秘密一般,那么冷,那么冰,却还带着分明的提防,兀地……让人害怕。
044:奖赏
那庄太后看着朱砂的眼神,是朱砂从来都没有看过的,那么冰冷,那么让人感觉到害怕。让朱砂的心不自由主地沉了一沉,难道是自己锋芒毕露了么?
然而却只是短短的一瞬,那庄太后终后笑呵呵地拍手道:“罚是该罚,不过不是现在,你倒教哀家听了一首好曲子,皇上自罚他的去,哀家赏你。说,你要甚么奖励?”
先是用那般的眼神瞧着自己,后来又说要奖赏自己么……朱砂脸上唉果然并没有表露,但是心中却早已经暗暗地做了提防之意。她急忙笑着说道:“臣妾可不敢提甚么奖赏,若是奖赏,也该奖给德妃娘娘。臣妾是在看到了德妃娘娘那洒脱而豪气万千的剑舞而一时兴起,弹了这首小调,却是长兄的一位将士之妻教臣妾的。想来,这曲子当是边塞的将士们流传的罢,很是气势磅礴呢。”
“这首曲子着实是好。”白泽连连点头,“朕也颇为喜欢,妖儿可知这首曲子的名字?”
朱砂摇了摇头,叹息道:“大概是将士们平素里用来消遣的,并不曾有名字。而今想来,倒也是件可惜之事。”
“既是如此,当将这曲子写下来,取了名字在我武昭国中传播开来,一则鼓舞将士,二则也好流芳百世,岂不更好?”那洛红英突然说道。
这个提议倒是人人称赞的,所有人都拍手称好,就连那庄太后在闻听这提议之后,面色也稍稍地好看了一些。
“这回,可是朕要好好赏你了。”思及这首曲子能将在武昭国内,以及那边塞的将士们中间流传,甚至能够流芳百世,白泽便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和欢喜。他瞧着朱砂的眼睛更增加了几分欣赏,笑意盈盈地说道,“妖儿,说说你想要甚么奖赏?”
那萧淑妃自认为今日本应是自己出风头之日,谁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珍婕妤朱砂抢尽了风头,不由得心里为之气结。尤其当她看着白泽那溢于颜表的欢喜之情,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笑道:“珍婕妤妹妹而今还客气甚么,眼下可是个最妙的时候,恐怕就是你想要晋升正一品的妃子,皇上都是允得的,难道你还要拂了皇上的好意么?”
此言一出,在位的宋贤妃竟是第一个坐不住了。要知道自武昭大帝白泽即位以来,这后宫里只有一个正宫皇后和三个正一品的妃子。况且这拥有着高品级的妃子都是来自于地位最为显赫的四大家族的女儿们,而如若皇上今日便封了朱砂为妃,那么无异于在后宫里竖起了一个直逼四大家族势力的敌人。这个萧淑妃难道丧失的不仅是生儿育女的能力,还有她脑子里智慧么?
那宋贤妃瞪着眼睛气恼地瞪着萧淑妃,而赵淑仪和那刚刚入宫的萧晴儿也紧张地盯着朱砂,此时的萧晴儿一方面庆幸幸亏自己当时没听表姐的,逞那个强在这珍婕妤娘娘面前丢脸,另一方面倒是真的好奇,这个珍婕妤娘娘到底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升她的品级,而皇上又真的会应允么?
就连庄太后,也微微地抬起头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住了朱砂。
孰料朱砂却“扑哧”一声地笑了出来,道:“萧淑妃娘娘休要这样打趣臣妾了,皇上,如若果真逼着朱砂要一个奖赏,那么朱砂便恭敬不如从命,说一桩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了?”
“好,你说。”白泽重重地点了点头。
“皇上,臣妾倒是有一桩从小就一直记挂于心的愿望,那便是骑马。”
骑马?
白泽大吃一惊,他原以为朱砂会真的像那萧淑妃所说的一样,提升她的品级,或者是像其他的嫔妃那样为自己的家人求个一官半职。谁曾想她却提了这么一桩简直幼稚到可笑的奖赏!此时的白泽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怎么会是这样的愿望,难道妖儿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么?”
那朱砂笑意吟吟地,说道:“皇上,臣妾承蒙圣恩,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还能有甚么奢望?难道不正是得了最大的人生恩惠、最大的奖赏么?”
一种感动由心而升,白泽不禁动容地点了点头。那萧淑妃和宋贤妃却相继地嗤之以鼻,鄙夷地扫了朱砂一眼。
但听得朱砂道:“皇上,如您所知,臣妾出生于武将世家,可是长兄却从不肯让臣妾舞枪弄棒。想来那骑马本应是出身武将世家之女最为擅长的,可是臣妾却连马的影儿都摸不着呢。而今若是能有这个荣幸,臣妾真的想要学学。还请皇上成全!”
说着,便翩翩然给白泽施了一礼。那白泽哈哈大笑,道:“朕还当是甚么事,原来是这等小事。好,朕这就赐你一匹良驹,明日派人教你骑马。这个月二十八是南山围猎的日子,你若是骑得好了,朕就带你一并去往南山围猎!”
南山!
德妃洛红英的心猛地一紧,手竟情不自禁地在袖中攥得紧了。
“多谢皇上!”朱砂欣喜地说着,忽又道,“皇上,臣妾一介女流,若要人教授骑马多有不便。不如,请德妃娘娘教臣妾如何?”
“好!”皇上白泽点了点头,道,“还是妖儿你想得周全,红英,朕便把珍婕妤交给你了。你好生地教她骑术,到时南山围猎,朕带你们两个一起去。”
一起去!
一起去……南山……吗……
洛红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她施了一礼表示应承,却深深地看了朱砂一眼。
那宋贤妃的脸,却攸地阴沉了下去。她将这两个人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兀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场夜宴就此结束,原本是想要去到“明霞殿”与朱砂好好儿地讨论一下那首曲子的白泽,却被萧淑妃紧紧地缠住,又是撒娇又是努嘴地示意白泽一定要留下来陪她。白泽顿感乏味,却怎奈这萧淑妃见撒娇不成,便做出一副垂泫欲泣的模样来,让他大为光火。迫不得以,白泽只好留了下来。
那朱砂款款地行至大殿门口,却又翩然回过头来。
她的目光与白泽相遇,却递给白泽一个温柔的眼神,白泽的心立即醉了。萧淑妃察觉到朱砂的目光,便立刻转头与她相望,手不由自主地警惕地挽紧了白泽。
然而眼前那朱红的唇却只是微微地扬了扬。
是她的错觉吗?那一瞬间,萧淑妃竟然在那张一度温和而又笑意盈盈的脸上看到了一抹阴冷,如雪似冰,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一闪而过,但是却足以让萧淑妃的背上冒起层层寒意。
这个珍婕妤……她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
045:野心
朱砂正兀自走出这“凝霜殿”,眼看着就要上了车辇之时,却突然看到身边立着一抹火红的身影。
转过头看到的,却赫然是德妃洛红英。
德妃娘娘?
朱砂诧异地怔了怔,紧接着便走过去,朝着洛红英施了一礼,道:“这会子刚下过了雨,德妃娘娘怎么还不回去?”
“我在等你。”洛红英看着朱砂,面无表情地说道,“珍婕妤,你打得是甚么算盘?”
“算盘?”朱砂被德妃洛红英说得愣住了,莫名其妙地问。
“你……”洛红英刚刚想要说些甚么,看到朱砂这完全不明就里的表情却又止住了,她愤愤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漠然道:“珍婕妤,你莫要以为自己看穿了本宫的心事,告诉你,想要借此买好,拉近与本宫的关系,你是大错特错了!”
“朱砂不敢。”朱砂微笑着躬了躬身,道,“这段时日还要有劳德妃娘娘教授朱砂骑马之术呢。”
“哼!”德妃洛红英压根儿就没有与朱砂客套的意思,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洛红英离去的背影,朱砂不禁哑然失笑,转身上了车辇。
“珍婕妤娘娘,这个德妃娘娘的脾气可真是忒地古怪呢。”直到车辇前行,那妙涵还不忘挑起帘子瞧了瞧洛红英的方向噘嘴。
“这个德妃娘娘呀,只是个性比较率真罢了。”朱砂亦轻轻地笑,道,“想来她当是最害怕寂寞的人罢……”
“一个武功高强,杀人都不怕的女人还会怕寂寞么?”这话,倒是那夏青来说了,在这张年轻的脸庞上有着一种并不常见的沉稳,那柳眉挑着,满脸的困惑。
朱砂却只是兀自抿着嘴巴笑着,靠在了锦垫上。
“话又说回来,萧淑妃可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今儿几番欲为难我们娘娘。若早知她是这个样子,还不如当时任她东窗事发,被打入冷宫。”妙涵想起萧淑妃那张可恶的脸,不由得气愤了起来。
“她也是个可怜人。”朱砂轻轻地叹息着,闭上了眼睛。 “可怜?”妙涵冷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娘娘,奴婢觉得您总是太过仁慈了,那萧淑妃与醉青一样,都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如若不给她们点厉害看看,她们想可是要无法无天了!”
厉害吗?
朱砂倦倦地睁开眼睛:“妙涵,有些时候要忍得一时之气呵。她们纵然都可恶可憎,然而她们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活得更久,过得更好。本宫,或者是你,都是没有资格去践踏他人生命的。”看着妙涵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却又颇为不服气的模样,朱砂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笑容,“除非……是她们自己一心想要奔赴地狱……”
听到妙涵和夏青终是“嘻”地笑出了声,朱砂只是带着笑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是一种错觉吗?
妙涵怔怔地望着朱砂脸上的笑容,和她那慵懒的神态,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珍婕妤娘娘和靖王爷白隐竟然有着那么相像的地方。那是一种……把所有都埋在心里的隐忍,和隐藏在优雅之中的……残忍。
这完全是一个可以微笑地看着血流成河的人罢?就像……靖王爷白隐一样……
然而这个时候在朱砂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庄太后看着自己时的眼神,纵然她后来用一个巧妙的借口化解了那首曲子所带来的危机,庄太后脸上的神色也略略地好看了些。但是这一次自己突然率性而为地弹奏这样一个曲子,却着实是她失策了。但愿不要招来甚么麻烦之事才好罢……
“太后娘娘,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郑尚宫掌着灯走过来,看到了那在床塌之上坐着的庄太后。
庄太后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坐在那里的姿势。
郑尚宫将那灯盏放在了桌案上,挑起帷幔,看到了庄太后那满是忧虑的脸庞。
“怎么,太后娘娘您有心事吗?”郑尚宫轻声地问。
庄太后深深地吁了口气,缓缓抬眼看向冰宫,道:“秋妍,今日那孩子所弹的琴,你可曾听见了?”
郑尚宫怔了怔,这才明白庄太后所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情。她笑道:“珍婕妤娘娘的琴技自是非同寻常,却到底是个内敛的孩子。先前在邀月亭,那于美人如何想要与她争风头,她都没有去与她计较。却是藏了这等的本事,太后娘娘,这个珍婕妤娘娘的品性确实难得。”
然而庄太后却摇了摇头。
“怎么,太后娘娘您觉得这位珍婕妤娘娘有甚么不妥之处么?”郑尚宫奇怪地问。
那庄太后沉思良久,方道:“一般而言,能够把自己的本事藏得很深的人,只有两种。一种便是不愿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