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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这女子突然跃身而起,那原本被绳子束缚住的双臂突然间挣开了绳子,她一把夺过匕首,猛地刺向野狗。
野狗万万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这一下子正刺在他的胸口,鲜血喷涌,整个眼睛都瞪得几乎要暴裂开来。
“贱……女人!”野狗扬手,狠狠地打向这个女子。
到底是个柔弱的女子,这女子被野狗打得跌倒在地上。顿时又冲上来一个男人一脚踩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妈。。的,本来想着好好儿玩一玩儿,爽一爽,可是全教你这死女人扫了兴致!”
虽然是冬天,但是这个男人却赤裸着上身,只斜挎着一半羊皮大袄。他的头发剃得很光,在后脑有一个诡异的刺青。这男人阴恻恻地看着被自己踩住的女子,扬手,便是狠狠地一记耳光。
那女子被打得头晕眼花,唇角立刻渗出了血丝。
然而黑鲛却完全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幕,就连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的野狗也不多看一眼。
“大哥……救我……”这野狗艰难地爬向黑鲛,乞求地看着他。
黑鲛冷冷地抬起眼,突然间拔出了插在地面上的弯刀,猛地向野狗扎下去。
鲜血飞溅,竟有一股鲜血溅到了黑鲛的脸上,他一脸厌恶地抹去这些鲜血,不耐烦道:“连一个娘儿们都能把你做了,你还有脸活?”
其他的男人们哈哈大笑,竟是举起手中的酒囊大喊起来:“鬼头,鬼头,鬼头!做了她,做了她,做了她!”
那个踩着女子的鬼头高举起双臂,大声地喊:“你们想看吗?”
“看!看!看!”那些男人的眼睛里闪着血腥与残忍的光芒,高呼着。黑鲛则像是见怪不怪般,懒洋洋地坐在地上,毫无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就让兄弟们开开眼!”鬼头哈哈大笑,伸手,拉过了那个女子,将她的衣裳撕得粉碎。
100:浴血白隐
“放开我,放开我!”那女子用力地挣扎着,谁知那鬼头竟扬手狠狠甩了那女子一记耳光。女子哪里敌得过鬼头这种人的力道?即时晕厥过去,那鬼头哈哈大笑着,探手便要去撕那女子的裙子。
“住手!”一声清冷冷的怒喝传来,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仪和愤怒,竟堪堪地压过了那些壮汉们的哄笑。
鬼头皱起眉头,回过身来,看到的却是一个手被束缚住了的女子,一脚踢开了马车那简陋的门,凛然站在这寒风之中。
她的发丝被篝火勾出耀眼的明艳,目光清冷地瞪着鬼头,那容颜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不沾一丝世俗的尘烟。
“哟,黑鲛大哥,你怎么在这儿还藏着一个美人儿啊。”鬼头松开了他脚下的女子,他瞧着朱砂,一双粗糙的大手搓了又搓,双眼放光。
“不许动她。”黑鲛嗡声嗡气地说了一句,又抬眼瞪向朱砂,“滚回去!”
滚?
朱砂的唇边绽出一抹冷笑,她抬眼看了看这些围坐在篝火旁边一脸惊艳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们,又看到了那就停在不远处由几匹马拉着的囚笼,那囚笼里尽是神色慌乱而害怕的少女,朱砂冷声道:“你们竟敢私运女子,还做出这等目无王法的事情,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被鬼头打晕了的女子只听得一阵阵女人说话之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婉若天人的女子,同样被束缚住了双臂,面上却没有一丝惧意。那华贵的衣裳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好看,那高贵的气质很明显说明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之人,而她……在说些甚么呢?
“哧,哈哈,哈哈哈哈!”鬼头摊开双手哈哈大笑,他看了看黑鲛,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笑容,“黑老大,这就是你不让我碰的女人?她脑子有问题吗?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了吧?”黑鲛的脸上绽出尴尬的神色,他站起身来,从野狗的身上拔起弯刀,一步步走向朱砂,“愚蠢的女人,赶快回到你的马车里。”
“恰恰相反,”朱砂冷笑着,盯着这黑鲛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宫自然知道自己是谁,本宫乃是当今武昭国的皇后,婉瑜皇后!”
“皇后?”那鬼头将朱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终是哈哈大笑起来,“你竟说你自己是皇后?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女人真是有毛病。大哥,你还护着她做甚么,这么精致的美人儿,玩儿起来才够劲,更何况她脑子还不好使。”
说着,便要冲上来捉朱砂。然而那黑鲛竟是猛地一抬手,将鬼头推至了很远,怒道:“滚开,这个女人不能碰。”
“不能碰?”鬼头啐了一口,横眉立目地嚷道,“这几回贩卖女人,兄弟们连钱都没见个影儿,现在连玩个女人你都不肯,黑老大,你未免怕不能服众罢?”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黑鲛冷笑,“你不过是想要借机煽动大伙儿的情绪,趁这个机会当老大罢。可惜你还没这个本事。”
鬼头被说中心事,不免怒从中起,竟一把推开黑鲛,狰狞地笑道:“今就算是玩不了这个女人,也要杀了她!”
说罢,竟从腰间掏出匕首,直扑向朱砂。
朱砂震惊地看着扑向自己的鬼头,他的身形已在近前,她急忙朝着一侧闪过去。幸而朱砂是踩在马车的边缘,轻轻一闪竟整个人跌到了地上。然而那锋利的匕首终还是划伤了朱砂的脸颊,眨眼便有丝丝的鲜血渗出,阵阵疼痛也开始传来。
“住手!”黑鲛心头大惊,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若是出了差池,自己可难逃一死!当即便扑起来要拦鬼头,然而鬼头却再次转身,持刀刺得朱砂。
那凌厉的寒风已至,朱砂眼睁睁看着那匕首再次刺过来。
或许自己的性命就在此时终结了罢……那些恩怨情仇,那些放得下放不下的过往,都……结束了吗……
朱砂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砂却听到“扑”地一声,一个人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脚下。
再次睁眼,看到的,却是在面前静立着的、月白的人影。
虽然是背对着自己的,但是那挺拔的身姿,那月白的繁花袍子,那飞扬而起的黑发,却让朱砂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白隐……
“你……”朱砂张了张口,鼻子竟有说不出的微酸。
白隐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冰冷地看向朱砂。银白色的珍珠勒在额前,那浓重而飞扬的眉便不知为何增加了几许霸气,而那黑眸里汹涌燃烧着的,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朱砂从来没有看到过白隐眼中出现的这种杀气,好似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他衣裳的下摆沾着片片血迹,像是一朵朵妖娆盛开的繁花,而那血腥之气,却在空气里慢慢地弥漫。
一股子,灾难降临的恐怖之感。
“你,你是什么人!”许久,那站在白隐身前的黑鲛方才扬声怒喝地问道。
然而白隐却不说话,他缓缓地,将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黑鲛,那骇人的杀意竟将黑鲛看得浑身一颤。
“你们……伤了她。”白隐冷冷地说着,阴冷地欺身上前,“你们竟伤到了她。”
“你,你想怎么样?”黑鲛好歹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人,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这种角色。这家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眨眼就结果了鬼头,而且,而且竟不看他出手。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黑鲛看了一眼朱砂,看到朱砂正面色苍白地看着自己,不觉额上微微渗出了冷汗。早在接这买卖的时候,黑鲛就知道这单子不好做,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惹上这样的主儿。
“这位英雄,你要是想要那女人,你尽管拿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很容易被捕捉到,更何况是白隐这通身令人恐怖的杀气?那满场的男人们竟没有一个敢出大气的。
“晚了,”那紧抿的薄唇,竟然好心情地扬了一扬,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意,却让那骇的杀意更浓。
“你们既让她流了血,就用血来偿罢。”白隐的黑眸,笑意盈盈地环视了一下那些人,手中的长剑,缓缓举了起来。那轻描淡写的话语,那漫不经心的语气,那带着笑意的脸庞,却……如此令人心惊。
101:便是死亡也夺不去
这是朱砂第一次看到白隐杀人。她怔怔在站在那里,寒风凛冽,吹着她的衣袂飘飞。
而那个月白的人影就这样手持长剑,在那疯狂地扑上来的那些状汉中穿梭。那般优雅,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根本感觉不到半分的杀机,衣袂扬起之处,剑影闪耀,那飞溅的鲜血像是丹青,在他的衣裳上留下朵朵艳丽的桃花。
知道遇上这种魔头,只有冒死一拼的蕃匪们一个个儿红了眼睛,张牙舞牙地扑向白隐。然而白隐却有如游戏般将这些人一个个摞倒,猛然回身,朱砂竟在那张脸上看到了笑意。
那是……完全凌驾于死亡之上的残忍笑意,像是操纵着死亡的神坻冷眼看着人间血流成河,哀声遍野。
这就是他所说的,只有当你达到了权力的顶峰,便拥有了掌控死亡的能力么?然而他屠杀这些蕃匪所用的,却不是他的权力,而是他手中的长剑呀!这些,可以冷漠地看着那些女子们被摧残蹂躏,还当成乐事的暴徒……终于在这一刻,付出了血的代价。
直到空气已经被血腥之气弥漫,直到脚下的这片土地已经被染得血红,直到那些男人们没有一个站在那里,白隐才停下了脚步。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长剑还一滴滴地滴着鲜血。
朱砂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些个囚车里的女子们此刻都已然被吓得傻了,一个个儿连声都吭不出来,而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上更是沾满了鲜血,她慢慢站起身来,望着这沉默着相视的男人和女人。
他们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势,那是一种……站在最高处睥睨众生的高贵罢?却……为何有着那充满了悲伤的凝望呢?
“我来接你了。”
朱砂听到白隐这样说着,朝着自己伸出了手。
没有调侃,没有揶揄,没有平素里那玩世不恭的笑意与暧昧,那双明亮的黑眸如此郑重而认真地看着自己,那俊美的脸庞在篝火的照映下如此令人心动。
是感动,还是劫后余生的悸动?为何此刻的鼻子酸酸的,连视线都模糊了?
是谁总是在她生死之际出现在眼前,又是谁一次一次地把她从死神的手中夺回去?而他却说,他来接自己了么?
朱砂的嘴唇轻轻地颤抖着慢慢地朝着白隐走了过去,那结实的手臂猛地揽过朱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他用的力气竟是那么大,仿佛生怕一不留神眼前的女子便被人夺走了一般,白隐紧紧地闭着眼睛,用力地拥着朱砂,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朱砂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了,然而这一次她却没有挣扎,像是在纵容一个任性的孩子,就这样静静地任他拥着。她的头就抵在他的颈间,可以听得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和朱砂那剧烈的心跳声融合在一起,紧紧地纠缠。
“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身边夺走,”白隐的声音,突然恢复了平素里的阴冷,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即便是死亡。”
说着,白隐扳住朱砂的双肩,一瞬不瞬地看住她,“你是本王的,今生今世,来生来世。”
不待朱砂有所反应,白隐拦腰将朱砂抱走,大步离开。
“等一下,”朱砂却扭了扭身体,用下巴指向了那辆关押着许多女子的囚车。白隐回头看了一眼,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