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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过的每一天有多苦,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段沉香一个人坐在前厅的主位上,妾侍们都走了,这烬王府就剩下两位侧妃和她了。安静了,终于安静了。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那么难受?想起烬王爷的背叛,她的心又一次痛了,她怎么能忘记?怎么会忘记?她永远都会记得,记得烬王爷所做过的一切。
或许,真的是她要求的太多了吧,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可她偏偏要让烬王爷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如果两人是真的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女人可以做到一生只爱一人,一生只跟一人,为什么男人却做不到?追根揭底也就是那个男人不够爱她罢了。
“小姐,她们都走了。”碧荷走进前厅,见段沉香脸色不佳地坐着,她知道,段沉香又是心情不好了。其实碧荷不是很能理解段沉香的心情,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为何段沉香会如此在意?
“碧荷,我感觉好累。”段沉香用手肘撑住头,眼睛半眯着。
“小姐,累了就回房歇会吧。”碧荷走过去替段沉香轻轻按摩颈脖。
“呵,就算休息再久,也还是会感觉累。除非,是一睡不醒。”段沉香冷笑一声,说道。
碧荷沉吟半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姐,你是在为陈淑敏小姐的事不开心吗?”
“我怎么会为她而不开心呢。”段沉香矢口否认,她不想再往下说了,刚刚结痂的伤口,她不想再去触碰了,免得又是血流满地。她站起身一言不发走出了前厅,她沿着回廊一直走,走出了安然居。碧荷没有再跟上去,她想,这时候还是让段沉香一个人静静吧,毕竟,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想开,谁也帮不了。
段沉香不知不觉就走到花园,走到湖边的那个凉亭,她缓缓步上阶梯,在冰凉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迎面吹来冰冷的风,她微微握紧双手,承受这刺骨的冷风。身体再怎么感觉寒冷,也不及内心的寒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非她当日对烬王爷始终抱着信任,今日又怎么至于到这个境地。
“妾身参见王妃。”就在段沉香对着湖水发怔的时候,苏格尔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走上凉亭跪地给段沉香请安。
“苏格尔?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坐下说话吧。”段沉香嘴唇被冻成了紫红色,说话的语气微微颤颤的,可见身体有多寒冷。
“王妃,你还好吧?”苏格尔自小在大草原长大,性格是爽朗不羁的,她大大方方坐在段沉香旁边,见段沉香嘴唇都冻紫了,便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段沉香淡淡地答道。
苏格尔伸手一把握住了段沉香冰凉的双手,感受到刺骨的冰凉,她马上又松开了手,啧啧几声之后说道:“王妃,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何苦要为难自己呢?”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段沉香没好气地说道。
“妾身早就提醒过你,只是你不信而已,现在陈淑敏已经进门了,现在再来伤心,又有何用?倒不如,想想办法对付她。”苏格尔满脸堆笑说道。
段沉香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刚走了一步路,手腕却被人一把扯住了,段沉香回头喝道:“放手!”
“王妃,愿意坐下来听一个故事吗?”苏格尔知道段沉香并不喜欢听那些阴谋算计的事,可她又不知道还能跟段沉香说什么,只好把自己的故事拿出来说了。段沉香现在的感觉,苏格尔不止一次经历过,可以说是怜悯之心吧,苏格尔不愿看见段沉香这般难过。
☆、第一百二十四章。苏格尔的过去
段沉香坐回了石凳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苏格尔,等着听苏格尔接下来的话。苏格尔进府有多久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苏格尔是王府里第一个妾侍,至于苏格尔这个在西蒙国被誉为草原之桑格花的女子,怎么会来到烬王府,恐怕谁都不知道。
“王妃可能也看出来了,我在妾侍中间身份有些特殊,那是因为,我是烬王府第一个妾侍。我是在十四岁的时候跟了王爷,那年,他才十九岁。转眼五年过去了,这五年来,我都经受过什么,恐怕谁都无法想象。你现在觉得心很痛,很苦,但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的心每日都是这种感觉。”苏格尔说着说着,眼眶就开始红了。这些事情她鲜少为外人道,对于清素淡雅的段沉香,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从我进烬王府的第二年起,烬王爷就不停地让妾侍们进门,还到花街柳巷去瞎混。我那时候,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我是为爱活过来的。我开始尽自己的努力去了解烬王爷,终于在一年之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他不是真心想要这么做的。烬王爷想要的是什么,他就要付出同等代价的东西去交换。”苏格尔轻轻地诉说着,她所经受过的一切。
“我爱王爷,可王爷不爱我。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烬王爷开始注意你,我曾经你一度想杀你。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或许是因为,你从来不曾想过要害谁。你现在觉得痛苦,可我呢?我岂不是要比你痛上十倍,你好歹也有个名分,是名正言顺的王妃。而我,进府这么多年了,还只是一个妾侍,王爷说要立我为侧妃,恐怕也只是说说而已。最重要的是,烬王爷爱的人,是你!”苏格尔眼里划过一丝痛意,可脸上却还是带着浅浅的笑。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烬王府?如果离开,或许会是另外一片天空。”段沉香沉默半响,才缓缓说道。
“因为,我爱王爷,为了他,我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只要是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了,要求的太多,只会让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苏格尔对烬王爷的爱,确实是很无私,很豁达。
要求的太多,只会让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段沉香细细品味苏格尔说的这句话,点点头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是我要求太高了。”
算起来,烬王爷现在只有两个侧妃,在王爷之中算是最少的了,她又还有什么奢求呢?最重要的,还是烬王爷的心不是吗?只要他的心里是念着她的,就足够了。
苏格尔也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能想通是最好的,不要再为难自己了,烬王爷心里,会比你的心更疼。我今天来找你,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无害人之心,但却无法担保别人不会来害你。你要自己多留心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其实,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子。”段沉香微笑着说道。之前是她太偏颇了,对苏格尔也有诸多偏见,可事实证明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侧妃之位是苏格尔该得的,苏格尔之前来求她,她不该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就断然拒绝。
“话可不要说那么早,说不定,我也会反过头来害你呢。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之心,可是很可怕的。”苏格尔说完,已经走出了凉亭,渐渐消失在段沉香的视线里。
段沉香缓缓站起身,刚刚走出凉亭,就见碧莲迎面快步走了过来。碧莲气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她赶紧伸手扶了碧莲一把,把她扶到凉亭的石凳上坐着。
“碧莲,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什么着急的事就不要毛毛躁躁的。”段沉香一边替碧莲拍背顺气,一边说道。
“小。。。。。。小姐,皇。。。。。。皇太后派人让你和陈小姐一块进宫呢。轿子就在府门外候着,小姐别耽搁了,免得皇太后又借故为难你。”碧莲也知道皇太后对段沉香颇多偏见,所以她急急忙忙就来找段沉香了。
“知道了,你和碧荷留在这里,不用跟着去了。”段沉香心想,若是皇太后真的存心难为她,也不至于让两个丫鬟跟着遭罪。
段沉香一个人走出王府大门,见门前有两顶轿子,有几位公公站在轿子旁边,见她走出来了,赶紧迎了上来:“奴才参见烬王妃。”
“公公不必多礼了。陈小姐可到了?”段沉香问道。
“回王妃,陈小姐已经上轿了。”公公站了起身,点头哈腰地说道。
“嗯。”段沉香点点头,坐上了前边的那顶轿子。
“起轿。”公公拉长了声音喊道。
轿子摇摇晃晃地,不如马车走得平稳,不时还发出一阵阵咔哧咔哧的声响,让人不禁联想轿子会突然落地的情景。不知走了多久,段沉香在轿子里听着街道上的叫卖声,这才想起来,有好些日子没有在街上走走了。
不过一会儿,热闹的叫卖声渐渐消失了,段沉香知道,离皇宫不远了。果然,轿子缓缓慢了下来,最后在宫门前停下。段沉香掀开轿帘走出了轿子,后边的陈淑敏也已经在轿子边站着。
“淑敏见过王妃。”陈淑敏赶紧走到段沉香身前,向段沉香行礼。
“无需多礼了,在宫里边,宫里的主子才是真主子。”段沉香手袖挥了挥,示意陈淑敏不用行礼了。
“烬王妃,陈小姐,跟奴才们走吧,皇太后还在寿康宫候着呢。”几位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劳烦公公带路了。”其实寿康宫段沉香也去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就算是闭着眼睛她都能摸的着,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烬王妃客气了。”几位公公连声说道,说罢,就带头走进了宫门。段沉香和陈淑敏相跟着走进宫门,陈淑敏走在走后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除非,休了我
走到寿康宫门外,没等几位公公说话,季姑姑就从殿内走了出来,见到段沉香等人已经到了,连忙说道:“王妃,陈小姐,你们可算到了,皇太后已经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段沉香和陈淑敏跟着季姑姑走进殿内,皇太后正坐在高高的凤椅上,曾经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如今已经不在了。宫里边的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事事休。
“沉香参见皇太后。”
“淑敏参见皇太后。”
段沉香和陈淑敏齐齐跪地向凤椅之上的皇太后行礼,段沉香经过上次的教训之后,见到皇太后她心里就有些莫名地不安。今天把她和陈淑敏召来,定然是相商陈淑敏的事了。
“起吧。”皇太后懒懒地说道。
“谢太后。”段沉香和陈淑敏谢恩之后站了起身,段沉香站在稍微前一些的位置,而陈淑敏则站在段沉香的后边。皇太后把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在不断盘算着。
“听说淑敏现在住在烬王府?不知是暂住呢?还是说,以后都在烬王府住了?”皇太后虽然刚刚回宫,不过她并不是一个耳目闭塞的人。
“回皇太后,淑敏与烬王爷。。。。。。情投意合,烬王爷已经决定把淑敏立为侧妃。”段沉香说出“情投意合”这四个字的时候,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差点当场失控。
“哦?”皇太后拖长了声音,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皇太后半响才继续说道:“既然是情投意合,只立为侧妃未免太委屈淑敏了。”
“皇太后的意思沉香不明白,还望皇太后能直接言明。”段沉香心里暗叫不妙,皇太后不会是想让她把王妃之位让出来吧?她虽然不在乎这个王妃之位,只是,她可不喜欢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
“哀家的意思是。。。。。。把淑敏立为平妻。”皇太后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注意段沉香的脸色。她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既可以收拾段沉香,又可以讨好翼国公府。对她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皇太后莫不是在开玩笑?据沉香所知,皇家一向没有平妻之说,就想是皇宫里一样,皇后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