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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娅别扭地转过了头,没想到哥真的会说对不起,执拗了这么多天,他要是早点说何至于这样。
“对不起,少娅,是我自私了。”
秦少娅回头看了一眼秦少倞,气色好了几分,“那我的手机呢?”
“我替你包管。”
“我不要,你道歉到底有没有一点诚意?”
“我拿着你手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秦少娅一愣,什么要求都答应?
“那我要知道你和阿珊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秦少倞眸色沉黯了几分,“可以,不过等她回来。”
争执不下,最后秦少娅还是败下阵来,转身进门,哐地一声磕上了门,震得整个别墅里都是回音,特别响。
小钟南兴许是被吓到了,哭起来。
季晴骂起来,“人来疯抽来了,吓到我孙子了!”
她怎么哄也哄不好,一家人轮流上阵,谁也哄不乖,嗓子快要哭哑了。
秦少倞走过去,强行接过来,抱着颠了几下,说也奇怪,孩子竟不哭了,一直盯着秦少倞看,然后悲剧发生了——
秦少倞感觉怀里一热,低头看出,一大片湿痕,脸色变了几分,还没有反应过来,金黄色的东西自由落体一般掉在他笔直的裤腿上。
一张俊脸瞬间垮了。
秦少倞手足无措地举着儿子,两个人大眼对小眼。
突然,小钟南咬着指头,格格地笑起来,这一笑,季晴也笑起来,“活该,我的宝贝孙子知道报仇了,以后拉洒都放在他身上。”
老秦脸上也绷不住,带了笑意。
秦少娅笑得最过瘾,悻悻地出声,“报应!”
一直到林妈和新聘的奶娘接过小钟南,秦少倞还僵在那里。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这母子的,这一辈子都是来寻仇了!
“三少,换身衣服吧。”
秦少倞皱着眉不敢动,“你们都回避一下,林妈给我找一件浴袍。”
人都散干净了,秦少倞才解开皮带,裤子一落地,他就抬起脚,然后脱了西服和衬衣,吸了一口气,换了浴袍去了房间。
…
洗了一个澡,心情复杂,不知那是什么滋味。
出了浴室,他就坐到床上开始编辑微信,连着更新了两条状态,“今天小侄子嗓子哭哑了,心疼他。”
“小侄子尿了拉了哥一身,过瘾,报应~”
…
钟晓珊迷迷糊糊醒过来,第一时间摸到手机,去看秦娅的微博,看到第一条,心就像针尖扎了一下一样,闷痛。
看到第二条,甚至和秦少娅有了共鸣,的确是他的报应,活该!
不过一想到宝宝在那里过得不好,心中惆怅又煎熬,不行,她不能这样等下去,她该怎么样把宝宝偷出来,然后带着他远走他乡。
钟晓珊紧紧攥着手机,不停地想着,想了几天,完全没有办法。
一周后
她正在吃饭,突然电视上一条新闻直播吸住了她的视线:
钟妤灵站在秦氏集团的顶楼边缘,十米之外围着记者和警察,场面乱成了一片。
钟妤灵哭喊着“你们都别过来,都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我要见秦少倞,我要见我未婚夫!”
……
钟晓珊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说不清是滋味,痛快,有吧!解恨,也有!不过,想让她死?这种想法倒是没有,如果有,当年,她就给提一壶汽油去烧死她!
那样,妈妈的委屈求全还有什么意义!妈妈是想看着她好好的地活着,那她就要努力活的漂亮!
————
秦少倞接到电话,冷笑一声,本不想理会,突然眸色一变,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怀里抱着小钟南的修长挺拔身影。
筷子咚地一声落在地上,钟晓珊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突然画面一闪,屏幕黑成了一片,对面剩下一片乱糟糟的声音,恍惚中听到一声“孩子出事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顾不得什么,拿着手机、钱包出门,打的直奔秦氏集团总部。
、100 先生,您找错人了
到了秦氏集团大厦的时候,钟晓珊却不知道该如何进门,没有工牌第一道门也进不去,心急如焚地在原地打转,只能在门口守着,四处张望,没有救护车的影子,想要打听,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无助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
楼顶
秦少倞抱着小钟南一声不吭,一双细长的眸子,拢着寒意微眯着,扫在钟妤灵身上。
警察在这边劝说,“三少,你看这…罘”
秦少倞不吭声,带队的为难地看了一眼钟妤灵一眼,明摆着,就是要三少说句话,“您就勉为其难地劝慰一句,让她先下来就行。”
秦少倞冷笑一声,瞥了一眼钟妤灵脚上的高跟鞋,及膝的短裙和白色蕾lei、丝的短T,精致的妆容,眸色沉黯了几分,慢条斯理地出声,“我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人跳楼,专程上来观摩观摩。”
钟妤灵一怔,只是不停地哭,梨花带雨一般,就算他这一年来不冷不热,她都忍了,可是婚礼上,他撇下她,撇下爸爸妈妈,再也不见人影,一想到当时的狼狈、冷嘲热讽和刺眼的镁光灯……看着秦少倞挺拔俊美的身影,一股怨恨越来越浓飚。
“少倞…如果这一世和你做不成夫妻,来世吧。”
说着她朝着边上又挪动了一步。
秦少倞冷笑一声,“来世不会,下下辈子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钟妤灵浑身一颤,看向秦少倞,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怕。
可是媒体的轮番报道和丑化,钟氏摇摇欲坠,自从去年订婚时,爸爸瞅着机会,钟氏已经上市,媒体和机构都猜测三少会收购钟氏,引发了重组猜想,上架当天就大涨,连着一个月涨停,接连涨了七八个月,在她大婚之际,父亲又是集资又是贷款,再一次为钟氏造势,就因为她婚礼没有完成,本来涨停板上的股票眨眼的功夫被抛到了跌停板,跌停到现在,市值已经蒸发了一半多,加上季报的影响,再这样下去就要带上ST的帽子了,一度引发了钟氏要退市的猜想,几乎是一片倒的舆yu、论谴责之声,上交所的约谈,有关部门的介入,根本没有宁日……
爸爸已经找了机构,机构见死不救,妈妈还把外公家的钱全部投进去了,如今不能撤啊!要不是把她家逼到了这个绝路上,要不是怎么也没法见到他,她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跳楼,没想到的是见了,他怀里抱着孩子,说着如此冷漠的话。
“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吗?”
秦少倞颠了一下怀里的小钟南,将自己的修长的手指头递给他咬,小钟南咬着咬着就咧着嘴巴咯咯地笑起来。
秦少倞一直低头凝视着儿子,突然抬眸看向钟妤灵,“听见了?我儿子都笑你。其实,我从没有打算过娶你,你跳了,死了,我会送你一副棺材,不死,扶着你的医疗费,仁至义尽了吧?”
“秦少倞!”
钟妤灵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
秦少倞转身就要离开,钟妤灵看着他就要追过来,尖细的鞋跟突然一拐,一脚踩空了。
“啊!救命啊!救我!”
身体一下子跌下去,慌得她手臂在空中乱舞,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要!”
…
楼顶
秦少倞冷笑一声,“蠢死的。”
他冷漠地转身,回了办公室,自从上次掐了儿子,听到儿子的哭声,再也舍不得下手,虽然现在这个小子经常故意尿自己一身,可是怎么办呢?他自豪。
秦少倞叫人拿来备好的药水,在儿子身上涂了起来,红一片、青一片,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他拿起秦少娅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微信上,“小侄儿意外受伤,正在上药,煎熬~”
发完微信,他眯了眯眼,把玩着手机,逗着儿子,眸色如笼了一层雾霭。
没一会儿下面多好几条评论,好几个打听哪个医院。
看到一个陌生的微信号,秦少倞眸色一亮,放下手机,拨了内线,“赵立,查一下这个微信号,一会儿发到我的邮箱。”
打完电话,他一直凝视着那个微信号,眸中闪过一抹光亮,缓缓地站直身子,走进落地窗,看向外面,不出他所料,人落在气垫上,就那个姿势,骨折是再所难免了。
他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并未见钟晓珊的影子,凝思地看了看怀中的儿子,难道她没有看见?他不信她不心疼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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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珊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远远地看着钟妤灵被送上了救护车,中途拦了一名警官,“警察同志,请问一下除了刚才那个女孩,还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就她一个。”
就她一个?
可是明明听到杂乱中有一声孩子出事了,难道是她听错了。
“我刚才看到直播,屏幕黑了一下,听见有人叫孩子受伤了。”
那警察多看了一眼钟晓珊,那一声是三少的助理叫的,当时那个女助理不小心将记者的摄像机撞了一下,可能屏幕真黑了一下吧。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别想那种不劳而获的事了,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钟晓珊脸上一热,“那到底有没有孩子受伤。”
警察懒得再理会他,“就三少的儿子一个小孩,你觉得三少会让受伤吗?”
一直到警察走了,钟晓珊还回不过味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说宝宝没有受伤,可是秦娅的微信又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她刚才注册了微信,心惊胆战了几分,再一想,还好自己买的是黑卡,迅速离开了附近,一直留意着秦娅的微信和微博,没有再发表评论。
结果没一会儿,陌生的电话打进来了,她没敢出声,对面也没有声音。
看来真是她。
秦少倞将手机静音了,看向赵立,“联系移动那边,确定她的位置。”
他将小钟南递给赵立,让人送回了秦宅,带着人赶往地点。
钟晓珊挂了电话,有点不安,还是收拾了一下,去面试投递的一份工作。
她刚走没一会,秦少倞已经到了她的住处。
秦少倞通过房东拿到了钥匙,开门进去,不见钟晓珊,扫了一眼过于简单的住处,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旁边放着一个箱子,翻了一下,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看到一条女人的小裤裤和卫生棉,眸色黯了几分。
顿了一阵,他觉得有困,扫了一眼她的床,掀开被子躺下了,被子有些短,盖不住脚,凑合一下,睡了一阵,有些热,只有一个吊顶的风扇,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开关,稍微凉快了一阵。
钟晓珊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屋里黑乎乎一片,她刚打开门秦少倞就醒了,蓦地睁开眸子,扫向门口,熟悉的身影,半年多了,第一次这么近,看得这么清楚,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钟晓珊并没有察觉屋里有人,听到风扇的转动声,下意识地抬头,明明记得走得时候关了风扇,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先关了门扇,才听到屋里有人的呼吸声,吓了一大跳,望向床头的方向,“你…我这里只有一千块钱,都给你。”
没有人应声,难道是她听错了?
或许屋里跑进了野猫什么的?
钟晓珊拍了拍胸口,已经摸到了开关,啪地打开了灯,看到秦少倞的刹那,愣在那里,忘记了逃跑,忘记了呼吸。
握在手中的手机、挎在臂弯上的包,接连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她才反应过来,极力保持着平静。
秦少倞掀开被子,挺拔的身子站起来,迈着一双长腿一步步地走进钟晓珊。
她本能的后退,就在背撞在门板上的刹那,他已经抵住了她,侵犯的气息,罩住了她全身。
秦少倞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