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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骤然一紧,有点害怕却还是开口:“说吧。”
、第十八章(2)
白楚明说:“你过来。”我走到落地窗前,与他肩并肩。白楚明指着街上光秃秃的银杏树说:“银杏叶有再生长的时候,你跟李东阳的感情还有再生长的可能吗?”
我瞬间惨白,肯定地说:“没有可能。”
“听说他就要结婚了。”
我想了想,才说:“知道。”
这时,白楚明冷淡地看着我,大概是想要骂我,所以我做好准备,他无论说什么难听的,都不理会,全当放屁!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真不知道说你蠢,还是有情有义。”
我扑哧一笑,捂着嘴巴。又仰起头,闪闪眼皮子,对他说:“你讲吧,条件。”
他见我反应淡然,反倒挑挑眉毛,说:“挺平静的哦。”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听好。”
白楚明正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再也不许跟李东阳见面。”
我心里闪过讶异,可是我连问清原因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怕听到一些话,也许是多想吧。我笑了笑,爽快地回答:“好,正合我心意。”
他轻笑,说:“你就不问问我原因吗?”
“你自有分寸,我干吗多嘴呀。”
“你是在逃避吗?”说着他紧紧盯着我,深邃如黑洞的瞳孔带着令人窒息力量,我急忙躲闪开他的眼神,然后我们沉默了一会。
最后,他别开脸对我说:“走吧,吃饭去。”
靠着车窗,望着来往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车辆,耀眼的霓虹,我笑了笑对白楚明说:“世间多少繁华呀,得好好珍惜。”
白楚明瞄了一眼我,笑道:“感慨什么呢?要不我带你去玩玩。”
“不必,你自己去就行。”
突然,手机震动,一条短信,然后我身体瞬间绷紧。
白楚明问:“谁呀?”
“哦,乔丽,你待会送我到她公寓。”
当看到那句“我就在音乐喷泉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时,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隔着喷泉,我远远望着李东阳,那熟悉的模样带着记忆,甜蜜的,心酸的,一波一波淌过脑海,可是内心却异常平静。
李东阳走到我面前,眼底交织着痛苦喜悦,说:“惜青,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他的眼睛居然滑过一滴泪,随着脸颊而落,我才发现他瘦了好多。
“你瘦了好多。”
我伸出右手,*他的脸庞,这张略像惜年的面容呀,我喜欢了好久的人儿呀,如今就在眼前却那么遥远。
“惜青,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在颤抖,好沉重好沉重。
“不要再说这些了,没用,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你还要帮我,难道不恨我吗?”
我抽回自己的手掌,抹抹眼睛的泪水,原来我面对李东阳还是会流泪,不过这泪不是刺痛的。我说:“不舍过,崩溃过,可是最痛过后,对你的感情也变得清澈,原来一切都会慢慢褪去的。”
他呆呆地望着我,然后紧闭双眼,痛苦地捶着自己的头,骂道:“为什么,当初我要这样糊涂,这样伤害你。”
我抓住他的手,喊道:“过去了都过去了!”见他安静下来,我又说:“小雪真的很爱你,她曾说过,如果我肯帮你,她什么都肯做,就算让她立刻离开你。所以,好好爱她吧。”
李东阳突然蹲下,像个小孩子一样,让我很心疼。
我亦蹲下,让她靠在我的怀里,抚慰着他,细细说:“李东阳,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的泪水静静地淌在我的脖子上,跟冰块似的。
末了,李东阳对我说:“我跟小雪永远记得,我们欠顾惜青一份情。”
望着李东阳离开的身影,突然觉得好轻松,我、李东阳和小雪的纠结彻底清了吧。可是当我一转身,我的全身便发僵。
“白楚明,你???怎么在这里?”
“哼,你手机落在我车里,没想到刚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白楚明猛然走近我,抓紧我的双臂,紧紧逼视我,眼底的怒意如洪水猛兽,质问我:“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跟他见面吗,为什么要骗我!”
“我??你听我说。”
我急切想解释,可是白楚明连个机会也不给我,他对我吼道:“顾惜青,你就是个骗子!”然后利落转身,绝尘而去。
而我孤零零地站在寒冬的夜晚里,好冷好冷。
、第十九章(1)
清晨的薄雾打在玻璃窗上,我用食指在上面写字,这时老妈从屋子出来,见到我,吃了一惊说:“丫头,周末起那么早。”
“陪你到广场晨练呗,况且你说秋天最需要锻炼身体的。”说着挽起老妈的手,又说:“再去买点菜,好好孝顺你们两老。”
老妈咯咯笑起来,说:“要孝敬,就赶紧结婚。”
“呸呸呸!”
“我说真的,都不小了,惜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说着老妈便惆怅起来,我赶紧转移话题,说:“结婚,以为买白菜啊。”
“好好好,不说你,我进屋拿衣服,等我。”
我就靠着玻璃窗等,发现刚才写下的字消失了。突然,心里像是被人咬了一口,想到白楚明。怎么一个大活人也会像薄雾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呢?
自从那晚,他生气离开后,我便再也没见到他。刚开始,我以为他生气不肯见我,后来才知道,他出国了,而且是其他同事告诉我的。
整整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有时,在喧闹的十字路口,在拥挤的公车上,在公司的电梯里,一张张陌生的面容在我的瞳孔里忽闪而过变成白楚明的脸,他的愤怒、冷峻、坏笑、笃定与坚毅,清晰可见。
有时,他还会跑进梦里,凶着脸跟我吵架,还扬言要宰了我,可是我一点都不怕。然后,我开始怀念与他吵吵闹闹的日子,那些看似针锋相对的语言,其实都是涂着外衣的棉花糖,只有在此时我才知道其中的甜味。
特别在睡不着的夜晚,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他吻我的场景,然后,心里流出长长的思念,如果有选择的话,我真的不会跟李东阳见面,可惜都已经太迟了。
正想着,听见老妈的声音,说:“又发呆,最近老见你心不在焉的,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可能工作有点累。”
“那刚好,老妈最近学习了一*作,对治疗疲劳最有效。”
老妈的这*作就是闭上眼睛,上下左右摆来摆去,动作核心,就是慢。我打开一只眼睛,看着老妈打得头头是道,忍不住偷笑,却被她听到,她“咳咳”说:“用心哦。”
我索性睁开另一只眼睛,说:“这动作太慢了。”说着原地跑起来。
老妈说:“你知道乌龟为什么长命吗,就是因为它们慢。”
“诶哟,老妈说得真有道理。”
正说着,李大婶从对面走来,笑着对我们说:“惜青呀,陪你妈妈来晨练啊。”
“对呀。”
李大婶突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对我妈说:“你看,刘姐和他儿子,她儿子还没结婚呢,在银行上班的。”
老妈回答:“我看过,经常陪着刘姐来。”
“可不是,刚才刘姐请我帮他介绍介绍,要不让惜青跟他认识认识。”
我听见她们讲我的名字,便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拒绝:“你们不用操心,李大婶谢谢你的好意,你再不去买豆浆孙子会饿坏的。”
李大婶被我送走后,老妈问:“你急着拒绝,是不是心里有了。”
“没。”然后故意转移话题,说:“你刚刚说,脖子那个动作怎么做来着。”
“瞧你那样,别瞒着老妈了,该不会楚明吧。”
“啊?”
“啊什么啊,是就是,但是为什么好久都没见到楚明了。”
“他呀????出国了。”
想到他连出国都没有告诉我一声,我就特别特别的难受,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真的令他那么不屑吗?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不应该瞒着他偷偷跟李东阳见面,可是他连让我说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给我。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真的有来过我的世界吗?
“丫头,丫头。”
我如梦初醒,却发现刘姐和她儿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刘姐露出慈祥的笑容,对我妈说:“你家姑娘长得跟你真像,都那么漂亮。”老妈被她的糖衣炮弹打得乐开花,说:“那我们走吧,让年轻人自个聊聊。”
我的天呀,老妈就这样把我撂下了?
这时,小刘伸出手笑着对我说:“你好。”
“啊?”
我猛然抬头,世界突然静止,耳朵嗡嗡的闹着,我说:“白楚明。”
不对!
我使劲摇头才清醒,看清站在面前是小刘,不是白楚明。
、第十九章(2)
我心不在焉地跟小刘寒颤了几句,然后借故拉着老妈走。回去的路上,老妈问:“不喜欢人家吗,我觉得挺好的。”
我说:“老妈,你可真狠心,就这样把您女儿撂下,万一那个小刘是个色狼怎么办呀?”
老妈摇摇头,笑说:“你不喜欢当然觉得他是色狼咯,反正妈只要你能幸幸福福的,也不强求大富大贵,踏实就行。”
听着老妈这样说,我心里特别窝心,暖暖的。
回到家里,看见老爸正在镜子前臭美,我凑前一看,他正围着一条灰色围巾,上看下看。我刚想开口说:“那围巾???
老爸笑呵呵地就说:“丫头,没想到你还会织围巾给爸爸,我真是太高兴了。”
“那个爸???
老妈又*一句,说:“而且织得挺不错的,老顾围起来都显年轻了。丫头,你也给你妈妈织一条吧。”
“我???那当然了。”
顾惜青,你就是个傻瓜,白楚明连离开都不愿意告诉你,你还给他织围巾?
回到房间,我觉得特别乏困,便躺在床上睡觉。不到十分钟,就听到乔丽的声音,我从床上爬起来,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跟陈荣在一块吗?”
乔丽说:“你还生我气呀?”
“不关我的事情。”我没好气地说完,然后躺下继续睡觉。
她坐在床边,望着窗外,说:“今天天气真好,天蓝蓝的,还记得高中那会吗,我们总喜欢坐在银杏树下望着蓝蓝的天。”
“诶,我只是????
乔丽笑着打断我,说:“不要说了,我懂,你担心我嘛。”
“那个,你何必跟陈荣在一起呢,陆韬会很伤心的。”
乔丽依旧微笑,却好难看,说:“就算没有陈荣,还会有其他人,我跟陆韬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永远横着我妈。”
“可以放下的?”
乔丽摇摇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从窗外,空悠悠的传来女声轻吟的呢喃,就在思绪即将放空时,一阵清澈的吉他声将远离的思绪拉回。回神细细聆听,女声用柔美的声线吟唱曲中的寂寞,坚强中带点寂寞的味道。唱到动情时,女声的嗓音略带一丝沙哑,也许这样才能将心中的寂寞驱除:
没有一点点防备
也没有一丝顾虑
你就这样出现
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己
可是你偏又这样
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消失
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
剩下的只是回忆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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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
难道是缘分难道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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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乔丽,潸然泪下,说:“听着好让人伤心。”
乔丽说:“惜青,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喜欢上白楚明了?”
我松开乔丽,钻回被窝,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不说一声就不见了。”
现在窗外又开始飘雨,一场秋雨一阵凉。
眼睛干干的,有种想哭的冲动,我真想跑出去淋一场雨,把郁结于胸口的情绪冲干净,正发着呆,同事小陈递给我一杯咖啡,问:“惜青,怎么了。”
我揉揉眼睛,说:“大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