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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也不行,我说过了,程序的关系。”齐米耶说。
听到这些,我的心里一扫剩余的恐惧,无名火起,盛怒道:“为什么要这样玩弄人类!”
齐米耶倨然道:“这将是名留兵器史的重大实验,不是玩弄。”
这时老杨也动气了,愤然道:“王八蛋!通通都是王八蛋!你们会遭天谴的!”
齐米耶冷然:“这里没有神,魔鬼倒是不少。”
我倒吞了一口气。
没有神,的确。
没有天堂,当然。
魔鬼,眼前就有两百多个。
地狱?我脚下踏的就是。
萨麦尔提醒齐米耶:“说下去,最精采的部分到了,停下来就没意思了,我想得到的乐趣才刚要在他们待会的惊骇中寻找。”
齐米耶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个实验设计的构想,来自人脑的承载量,连现在的地球人都知道人类终其一生只利用到脑子里的一小部份,精密地说,约在8%到12%之间,举几个知名但其实资质普通的天才当例子,爱因斯坦18%,达文西21%,老子22。5%,海库力斯28%,而我们估计在26%这临界值后,越往后多两个百分比,精神力就开始呈不规则跳跃级数窜升,到了85%时,我们的仪器就无法探测……也没机会探测,因为这个程度只有女娲那几个怪物才做得到,我们只有被海宰的份,更别提拿他们实验了。”
※※※※※
我讨厌人类总是不如外星人的想法,很讨厌,讨厌死了,所以,请允许我尽情幻想吧!
第五十九章割下脑袋
“依照宇宙生物研究,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既然已被赋予在一个个体上,理应100%地被个体利用,这才符合生命原理,但极大多数的人类显然无法善用自己的脑袋,白白浪费自己的天赋,所以公司也算是替人类争一口气,将来全宇宙瞩目的焦点必将集中在人类身上,哈,跟杨先生相处久了,真的被传染离题的毛病了,总之,我们利用虚拟技术,将各种不可思议的经历强加在抓来的人类脑中,让人类经年累月,日复一日单独跟未知搏斗,不,是被未知欺负,因为虚拟程序没有破解之道,游戏永远没有尽头,人们一旦陷于强迫孤独的压力,就会累积大量的恐惧,一开始,人类会尽情表现出来,露出他们无助的眼神,再来,人们会趋于疯狂,运用每一分意识跟环境对抗,做尽各种出人意表的尝试只求脱困,这种情形跟人类精神病院里的疯子很像,他们跟世界对抗的方式看在庸人眼中,根本是没有理性的举动,呵,又离题了,萨麦尔大人,您真是英明,这样子跟人类炫耀真有无穷的乐趣。”齐米耶笑着说。
“只敢动猫,不敢动老虎的懦夫。”我恨恨地说。
齐米耶说:“让我们继续吧!人类在疯狂的状态持续几年后,会突然幽禁自己的一切,意识、思考、感情、痛觉、淫欲、理性、非理性,包括恐惧,全都一股脑压抑起来,人类不再接受外来的讯息,将心灵深锁,以防止自己再度受到伤害,这一点在我们设定‘绝不能死’的指令后更加明显,自杀也杀不死,只有徒增肉体痛楚,所以人类只好选择关闭一切,举例来说,有一个参与了古今中外各大战役的可怜虫,在日夜屠杀的最前线里身中万箭,几百个夜里被敌军突袭割下脑袋,几百次被俘虏,受尽极刑,他拾起自己手臂、人头的次数跟你打手枪的次数不相上下,就这样征战了七年,有一天,他突然一动也不动,任凭军法腰斩,从那一天起,他怎样也不肯说一句话,行尸走肉,就像电风扇拔掉插头一样,再也不转了。”
齐米耶拍拍手,画面带到那个人的视觉场景,一片凶烟,他的身旁全是猝死的同伴,百架零式战机投下一吨又一吨的炸药,港口、船舰、来不及升空应战的飞机,一时之间全都爆成火海,而他,一动也不动,毫无挣扎,静静地让炸飞的机关炮枪管穿透身体。
日军突袭珍珠港?
齐米耶看着战争的画面,说:“就像这样,表面上他似乎已无所惧,死也不怕,更不反抗或逃走,但实际上,他潜意识里的恐惧像乐高一样,越迭越高,愈不发泄,这股恐惧就愈积愈深,最后达到实验的目的,在三十年后,他脑容量中累积的恐惧超过了60%,这时我们就会停止程序,以免兵器威力太强,情况将难以控制,我们会将这个人隔离起来,除了机器人,谁也不准靠近,这时,划时代的新兵器就差不多完工了。”
“这跟兵器有什么狗屁关系?”我怒道。
“还不明白?”齐米耶淡淡说。
“明白个屁!”我喊道。
要是柯老师还清醒,他一定会这样回话的。
“想想你们在精神病院里所遭遇的,答案就在那里!”齐米耶说。
精神病院?
癫狂?
癫狂!
“那些疯子!”我失声叫道。
齐米耶赞许地点点头:“你只是幻视,脑子倒还没坏。”
我没有回话,只是努力思考这些关联。
“我们成功地将恐惧储存在人类的大脑里,也只有人类独步宇宙的脑容量才能将这些巨大的恐惧牢牢困死,再加上一点点生化兵器的小科技,制造出开启恐惧的钥匙……爱,于是,一颗完美过火的恐惧炸弹于焉诞生。”齐米耶说。
“爱?”老杨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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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1)自投罗网(2)请君入瓮(3)自暴自弃
我想是(1)吧……
经济学画出了欲望平衡的交点艺术彩出了人性的陷落与失衡我,为了小说的格式无病呻吟
拼命呻吟。
第六十章“符号失序计划”
萨麦尔抢着道:“这个部分我最喜欢,这一段简直太讽刺了,我们把小型虚拟器装在完成的兵器头上,将兵器安置在试爆定点后,再开启虚拟器的情感拟化程序,将大量夸张的丰沛情感,也就是爱,以不断强化的方式送入兵器的脑中,过不了十秒,兵器就会痛哭流涕,将压抑的恐惧爆发出来,爆发的方式,你们已经见识到一部份了,不过你们体验到的,只是储存量不到40%的半成品,而且爆发也中断了。”
齐米耶接着说:“爆炸的效果很成功,我们预先装置的超导防护罩五根本挡不住这种无形的恐惧,恐惧不是震波,也不会爆炸,更不释放任何有形的物质,所以超导防护罩没有破损,却也拦不住这股摄人的精神力,试爆地点,公司名下的一座小监狱,无损一砖一瓦,但是里面的犯人全都瞬间崩溃,变成上亿个白痴,可怕的是,兵器太过完美,恐惧流窜的范围遍及监狱行星附近两亿魔哩才停止,公司派遣的上千个太空观察员,也变成无可救药的智障,虽然损失不小,但比起得到人类惊异的超能力,这点人力赔损实在不算什么。”
“得到人类的超能力?你们只不过把人类的大脑当成超大的硬盘使用!”我啐。
“现在让我们回到你们的处境,”齐米耶看着我,说:“研究总有不同的实验组相互对照,刚刚是‘虚拟实境组’,你们则属于‘真实互动组’,限于公司面临倒闭边缘,经费有限,我们选择在地球的百慕达三角洲里,建构一个真实的世界,看看人们又会有什么反应,但因为实在负债累累,只能挑一个方案进行,科学家经过讨论,决定采用‘虚拟实境组’里效果很好、实作费用较低的‘符号失序计划’,再三研判后,认为台湾独特的历史条件、制作费用低廉的小岛地形、族群冲突与融合、中国的武力威胁阴影、符号大量整合使用、秩序伴随各种符号急速物化的现象等,的确是一个很适合的地方,在主观的符号条件与客观的制作费用考量下,台湾成为复制的对象。”
不等我们发问,它又继续道:“二十年前至今,我们不断派出蚊型机器兽秘密采取所有台湾居民的基因,并偷偷在每一个人的脑中植入五个白血球大小的记忆传送机,然后以不同时序加速培养盗来基因的生长速度,几个星期内我们就得到一批一千八百多万个台湾人、外劳、外籍旅人的个体,因为采用不同的时序,所以年纪也都有精确的差别,于是我们分别在他们脑中植入记忆传送机,同步复制那些真正台湾人的记忆,甚至感情与互动,经过科学家日夜不休的修改程序,终于在公元,哼,那个该死的耶和华,终于在公元一九九一年八月二十五日时,完全复制出那一天的台湾,亲朋关系、仇恨与恩情,全都一模一样,因为个体经验从母体,也就是原来的台湾居民脑中同步传送过来,所以复制人只要依照指令行动就可以了,他们一生没有自己独立的情感,只是绝对服从的傀儡,徐柏淳,你因此害惨了这个复制世界的徐柏淳,他在这里也是受尽欺负的白痴!哈哈!”
我完全无法思索,根本来不及思考,复制台湾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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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宙斯的一天
早上:刷牙洗脸、拉大便、闪老婆
下午:变成动物到处干女人
晚上:把被他害死的人变成星座
第六十一章英雄美人
老杨听了,沉思道:“矛盾,台湾常常有新增人口,婴孩、外劳、偷渡客、旅客,这些人怎么办?”
“我们都在持续不断地采样跟复制中,偶有疏落也无妨,反正也渐渐不需要了,现在复制的台湾跟原来的台湾愈来愈不同,这是个没有符号规则的世界,所以计算机也控制了每个人脑中的行为芯片,随机执行各种不合理的举动,长此下来,两个台湾的人际关系产生了很多差异,你们会被选为实验品,也跟这一点很有关。”齐米耶说。
“愿闻其详。”老杨看来已经沉稳下来。
“要一边使复制世界符号错乱,一边又要维持与台湾相同的人际关系,就算是数百台撒旦级的超级计算机加起来,也无法长期计算两者间的平衡,所以一些错误偶而会出现,例如A原本该在公车上与B认识并结婚,但因为要使实验者错乱,程序因而改变了公车路线致使A、B错开,此时,人际与秩序错乱之间无法平衡,计算机只好随机计算让A娶了C,当然,这也会连锁影响到C的人际命运,长期下来就会几何累积大量与台湾相异的人际网络,所以我们在挑选实验者时,首先考量的,就是两个世界中最没改变的人际圈,然后从中挑选不同特质的人进入这个世界,让他们亲身,在没有穿戴仿真器的状态下,真实、孤独面对可怕的未知,而由目前的实验结果得知,这种从‘真实互动组’制作兵器的速度,还要比‘虚拟实境组’要来得快上三倍左右,约十年就可以收成了,最重要的是,兵器的稳定度很不错,要不断输入强烈的‘爱’一分多钟后,兵器才会爆发出恐惧,这点对公司的库存管理较有安全保障。”齐米耶说。
“兵器!兵器!兵器!你现在说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我震怒得大吼。
是哀嚎。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就是这种乐趣!”萨麦尔大笑。
“你,杨教授,柯宇恒,以及你们在精神病院里看到的疯子,都是因为你们的人际关系在两边世界里无太大差异,配合一些性向筛选,才被我们挑选、发掘过来的,你的幻视与受欺凌的经验,杨教授对心理学的专业与顺利的人生,柯宇恒的洒脱不羁与凌乱的大学生涯,都是很好的实验性向。”齐米耶说。
“好,认栽了,但是你刚才不是提到要让我们单独面对未知吗?怎又会放任我们组队呢?”老杨问。
此刻老杨已比心神激荡的我要来的冷静。
“当然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