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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燔说了这话,挂了手机。
赵大生收起电话,对柳梦清耸了耸肩。
柳梦清一边开机,一边反过来劝慰赵大生道:“姐夫放心,我姐这么说,其实就是已经答应了。”
赵大生想到柳梦清的花店之事,不由问道:“跟你姐夫别隐瞒,你说说,那花店马总已经给你弄好了吗?”
柳梦清倒真不隐瞒,她点头说道:“已经差不多了。”
赵大生说道:“真要不行,就当是问他借的,以后我和你姐来帮你还。”
柳梦清笑了笑,然后狡黠而坚定地说道:“这样不便宜马他?姐夫你别操心,这单子我要他买定了。”
说到这里,柳梦清关心起赵大生的单子来:“姐夫,那单子怎么样了?”
赵大生道:“马总说过两个礼拜会签合同。”
柳梦清点头道:“嗯,姐夫,我会帮你盯着的。”
赵大生道:“那我还得感谢你。”
柳梦清道:“谢什么谢?你好了,我姐就好了。”
赵大生听这话,心中叹道:“这姐妹毕竟是姐妹,再怎么着,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赵大生便道:“就算不感谢这个单子,我也得感谢你没说马总的事。”
“我能说和马总的事吗?”柳梦清苦笑道,“这事我姐怎么问,我都不说的。她要问你,你就推说不知道好了。我不会把你牵连进来的。”
赵大生嘴硬道:“我倒不怕受牵连。”
柳梦清甩了甩她的短发,故意说道:“那好啊,那我就和我姐说,其实你在东海市时,就已经知道我和马总的关系了。”
赵大生虽知柳梦清这是在说玩笑话,但他丝毫不敢大意,连忙告饶:“别,别,你要这样说,还不如现在把我杀了。”
柳梦清哈哈一笑,听这笑声,谁也不会相信她昨晚是赌气出门的。
笑过之后,柳梦清正色道:“姐夫你放心好了,这事情,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俩谁说了,都没好日子过。”
赵大生听了,心中暗赞:“这柳梦清,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大事上却不糊涂。”
39、花店的开张
二零零一年八月八日,农历六月十九。
柳梦清的“梦清花店”如期开张。
这开张日,是赵大生帮柳梦清选的。
八月八,发又发,光数字就有彩头,这自然不用说了。
赵大生选这日子,另一层原因,就是这农历的日子。
同城的老同学李可近一年对佛学产生了兴趣。
有一回,李可和赵大生谈起了观音菩萨的三个生日。
“你知道农历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是什么日子吗?”李可问道。
赵大生自认广有杂学,可对这三个日子,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它们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农历九月初九,赵大生倒知道是重阳节。
可李可说的是九月十九。
赵大生不知如何作答,就看了看李可的男友徐家祥。
徐家祥毕业后本来在老家教体育,但因李可人在三江,所以他在老家教了一年体育之后,也已来到了李可身边。
赵大生对徐家祥的评价是“李可身边的好男人”。
的确,别看徐家祥五大三粗的,对李可却很好。别的不说,李可信佛,徐家祥就支持她信佛;李可信佛之后,周末总会去买一些小乌龟、小鱼小虾之类的,到河边去放生,徐家祥就跟着去放生;后来李可放着高薪的外贸翻译不做,偏要跟风从头开始去做外贸业务员,徐家祥二话不说,仍是全力支持。赵大生觉得,仅凭这些毫无怨言的支持,徐家祥便足可担当“好男人”的称号了。
徐家祥见赵大生在看他,他平静一笑,却未说话。
李可见赵大生答不上来,便笑着说道:“这三个日子,都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生日。”
赵大生道:“我靠,你有没有搞错,一年之中,人的生日只有一天,就算阳历和农历都算,最多也就两个生日,观音菩萨倒会搞特殊,光农历就弄了三个日子来作生日,莫非她也像现在有些当官的那样,弄他娘的好多个名目来,以便收礼?”
李可不管赵大生那炸咧咧的话,只是凭一个信徒的虔诚,细细地向赵大生解释了这三个生日的讲究。
原来二月十九是观音菩萨为人的生日,这天她成了三公主。
六月十九是跳火坑的日子,观音菩萨的父亲不让她学佛,命人活活地烧死了她。说起来,这天其实是观音菩萨的忌日。可这忌日,某种程度上,也是她再生之日。
九月十九,观音修成菩萨,坐上莲台,是她成佛的日子。
赵大生虽然无心佛门,但听过李可这般细说之后,无意之间倒也把这些日子的讲究记在了心里。
柳梦清的花店要开张,赵大生少不得要看老黄历挑日子。
赵大生一开始选阳历八月八,仅仅是因为这日子听起来吉利。可当他发现这天的农历是六月十九时,他的选择又多了一个理由。
“好,这个日子好,八月八,发又发。”赵大生高兴地说道,“而且这天的农历是六月十九。六月十九是观世音菩萨的生日,多好的日子。好,柳梦清,就选这天作为开张日吧。”
赵大生说六月十九是观世音菩萨的生日时,心里曾经咯噔过,因为据李可说来,观世音菩萨的这个生日,其实是她的忌日。
忌日。这可是一个多么不吉利的词。
然而,赵大生就是赵大生,他要找理由时,总是找有用的说,至于无用的、不吉利的,他提也不提。
赵大生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们可以把六月十九观世音菩萨的生日也作为一个噱头,给信佛的人以买花的优惠,这样一来,柳梦清,你这花店,消费人群是不是一下又扩增了许多?”
柳梦清一新潮女子,本来开花店,只指望着爱情消费,再不就是亲朋好友、商务往来、红白喜事,她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把花店的生意做到佛界。
赵大生仅就选这个开张日,一下子就拓宽了花店的业务范围。
三江市靠海,信佛者不在少数。
赵大生不光是说了,而且也做了。花店开张之前,赵大生不避辛劳,甚至帮柳梦清到附近几个寺庙做了宣传。
那些善男信女,自都知道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第二个生日,赵大生利用这个特殊日子,再打上“我心随佛,鲜花献佛——‘梦清花店’菩萨生日大酬宾”的主题,一下子,便撩动了很多善男信女前来买花的愿望。
宣传回来后,赵大生对柳梦燔、柳梦清说道:“开张那日,多进些郁金香、菊花、百合,这些都是献佛可以用的花。”
柳梦燔道:“开张也就取个彩头,还真做生意啊。”
赵大生道:“开张了就要做生意,我都做好宣传了,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生日,我们搞个菩萨生日酬宾活动,到时会有很多人来买花的。”
柳梦清一听会有人来买花,高兴得手舞足蹈。
为了增加人气,开张那日,赵大生把李可、徐家祥、叶永贵、田博广、万家灯具的顾经理以及另外好些个比较相熟的客户,都一一请到了花店现场。
这些受请的人当中,当然也包括马总。
花店虽是马总出资的,但这事除了柳梦清和赵大生,再无他人知道。马总有家有室,自然也不想他人知道。
所以,赵大生作为花店开张日的策划人,去邀请马总时,马总一开始并不想来。
“赵总,我在幕后就行了。”马总推辞道。
赵大生道:“这花店是你的,难道你不想来看看?”
马总笑道:“不不不,赵总你说错了,花店是小柳的。”
赵大生心说:“我这未来小姨子好手段,没多少日子,倒让这精明能干的马青原心甘情愿、彻彻底底地送了一个花店。”
赵大生连忙也笑道:“不会给你们的关系带来困扰,你就作为我的好朋友之一,前去观礼,如何?我问过小柳了,她也希望你去参加。”
马总想了想,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去了。但你不准让我出头啊。”
赵大生忙道:“当然,当然,一切都依马总的。”他口上应承着,心中说道:“柳梦燔到时候也在那里的,你马青原不出头最好。你若是想出头,我他妈的倒还真要抓瞎了。”
受邀的人为表心意,都预先向柳梦清的花店订制了花篮。
柳梦清花店还未开张,就接到了订单,欢喜之情,自不可言状。
好在此前柳梦清东一榔头西一棒时,也学过一段时间的花艺。所以,在她亲力亲为下,花店开张那日,受邀人订制的花篮,都已如数摆在了花店面前。
除了受邀之人,花店面前也已聚了好些打算趁着花店酬宾优惠、买花献佛的善男信女。
如此一来,柳梦清的花店门前,却也颇有几分声势。
一阵鞭炮和烟花之后,柳梦清的花店算是正式开张了。
场合越热闹,柳梦清便越兴奋。
只是苦于来人一时太多,柳梦清终归有些应接不暇。
柳梦燔、赵大生,一个是姐,一个是姐夫,没的说,在这场合下,只得卷袖上阵,亲自帮忙。
柳梦清、赵大生好动,两人便在那里接待应对。
柳梦燔好静,她和有关的人略微招呼之后,走到一旁,默默地为柳梦清整理着早上刚进的各色花品。
柳梦燔虽独处一隅,但看着柳梦清欢快的模样,她还是打心底为这妹子高兴的。
这个店的营业执照、店面租赁协议,柳梦燔都把关看过了,尤其是那店面租赁协议,签了五年,且五年的店租一次性都付了。
这么看来,柳梦清开这个花店,的确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可是,实话讲,这花店怎么来的,柳梦燔隐隐得还是觉得蹊跷。
一个女孩家家的,不偷不抢,也没借款,却能在一月不到,把一个偌大的花店开起来,这事搁谁谁不信。
柳梦燔甚至可猜想得到,她这不安分的老妹,一定是遇上什么样的男人了。可柳梦燔一问这个,柳梦清就作出一副要和她翻脸的样子。
柳梦燔无法,只得将心事放在心里。
一想到柳梦清遇上什么男人,柳梦燔不由得冷眼将赵大生请来的人瞄了瞄。
李可是女的,排除。
徐家祥来三江才两年,目前还是一个普通销售,应该没这种手笔,而且他是李可的男友,似乎应该排除。
叶永贵,一身的烧黑炭,做朋友可以,若要做心上人,恐怕不够柳梦清的标准。
倒是田博广脸庞俊俏,皮肤白皙,柳梦燔自己看了都不由内心一动。
“这人倒是有可能的。”柳梦燔盯着田博广,心中想道。
柳梦燔就仔细观察。
受邀的人当中,恰有一个长相不错、穿着热辣的熟女。田博广此时大概看上了这熟女,正在那里和那熟女极力搭讪。
柳梦燔观察了一阵,便把田博广也排除了。
柳梦燔心中说道:“田博广和我年龄相差无几,听说还未结婚,梦清若是和他在一起,应是恋人。既然是恋人,为何不想光明正大?就算一时不想公诸于众,也没必要如此克制吧。再说,田博广若和梦清有关系,他还敢在那里和别的女人调情?”
想到“光明正大”,柳梦燔心中一凛:“梦清不想说,莫非那个男的是……”
柳梦燔连忙将眼睛瞄向在场的几个结了婚的男人。
最后,柳梦燔把目光落在了马总身上。
马总风流倜傥,气质不凡,他站在人群中,尽管神色泰然,言行举止等众多表现,表面上看起来与他人并无二致,但柳梦燔可以看得出——或者干脆说,柳梦燔可以感觉得出,这个马总看柳梦清的眼神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