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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跟宋司南说声,然后,早点回家?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你怎会在这里?”
从镜中看到钟思咏进来,孙恩意外地转身望着她。
“我是特地来打救你呀。”钟思咏笑嘻嘻地道。
刚才,她刚进会场,就看到孙恩被人泼湿了衣服,只是,对方没有发现她而已。
“那么,你要怎么打救我?”孙恩求助地望着她。
“看我的。”
只见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串长长的珍珠链,然后,帮孙恩戴上。经过她的巧手一弄,不一会儿,那珍珠链就把胸前那块渍给遮掩住了。
“虽然,不能完全把这块污渍掩盖了,不过,只要不仔细看,也能骗骗人的。”钟思咏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孙恩走到镜子前一看,“比刚才好多了。”
“只要,你出去后,动作不要太大,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钟思咏拍了拍手,“好了,出去吧,别让那两个死女人得意太久,来,我们去气死她们。”
才回到大厅,孙恩一眼就看到朝她们走过来的蒲茗蓝。
“为什么他也在这里?”
说着,她狐疑地转首望着钟思咏。
“你不会是跟他一起来吧?”
“宾果。原来,他父亲是鼎鼎大名的饮食集团董事长蒲胜,蒲氏也跟宋氏有生意来往,所以,他也有请贴。
他请我陪他一起出席这个宴会,他的目标是见你,而我则想见宋司南,所以,我就跟他一起来了。”
不一会儿,蒲茗蓝已经来到她们跟前。
“任务完成,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钟思咏笑着把孙恩的手交到蒲茗蓝手中,眼尾余光扫到正朝这边走来的宋司南。
“我先失陪了。”
说罢,她绕过蒲茗蓝,朝宋司南走去。
“不陪我跳只舞吗?”
望着挡在他去路的钟思咏,宋司南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睛瞟了眼,那边那对已经跳起舞的孙恩跟蒲茗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钟思咏装无辜地眨眨眼,“我在邀请你跳舞呀,你不会这么忍心拒绝我吧?”
宋司南嘴巴一抿,然后一把拉起她的手,两人滑进舞池。
“你到底怎样才肯罢手?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就算你再死缠烂打,我也不会再跟你一起的。”
说起来,当初两人会走在一起,也是钟思咏当主动的。
虽然,钟思咏一直说,是他主动去追求她的,因为是他主动邀请她跳舞。
那时候,宋司南刚跟女朋友吵架,到了圣诞节派对上,为了气对方,他便故意找别的女孩子跳舞。
换句话说,当时他并不是因为看上她才会跟她跳舞的。
之后,他跟女朋友分了手,而钟思咏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身边。
所谓烈女则缠郎,这句话同样适合于女追男上。
一开始,宋司南并不怎么在意钟思咏。因为,夹在众多身材火辣的外国女孩子间,她除了同样是中国人外,并没特别吸引人之处。
但她有一点,是那些外国女孩子所没有的,就是毅力。经过她三个月的人盯人战术,最终,他还是投降,成为她男朋友。
“你说放好伤人。”钟思咏眼睛红了,微带点颤音的道。
“那么,你就别再迫我说一些伤害你的话,好吗?你别再搞这些小动作,就算我不跟她在一起,也不代表我会跟你一起的。”
“你以为,是我故意带蒲茗蓝来闹场的?”钟思咏苦笑问。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你无法插入他们之间的。”
宋司南眼瞳一缩,下意识望向在舞池另一边的那双男女。
只见孙恩在蒲茗蓝带领下,像只蝴蝶般飞舞着,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笑容,可看得出,她很放松,很相信她的舞伴。
如果,自己不是对她有意思,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过去,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很相配的一对。
舞池另一边。
“我已经学会基本的弹琴指法,老师还称赞我很有天份。”
蒲茗蓝洋洋得意地向孙恩报告着,自己这几天的学琴进度。
“如果,你给我那么高的学费,我也会称赞你有天份的。”
孙恩语带嘲弄地回了句。
那天跟他一起报名时,她有看过他弹琴的,简直可以用差劲来形容,从他那天的表现来看,她真的看不出来,他哪里有天份了。
“你就不能鼓励我几句吗?”蒲茗蓝气得瞪眼。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孙恩牙尖嘴利地回应。
“你——”蒲茗蓝气得牙痒痒,眼眸一转。
“那天,你求我帮你演戏,你还没还我人情吧。”
孙恩一脸戒备地望着他,“你想怎样?”
“陪我去吃宵夜。”
一小时后
趁着宋董事长在台上演讲,两人便偷偷地走出会场。然后,蒲茗蓝便带她到常去的酒吧。
“还是这种衣服舒服。”
得知孙恩身上的晚礼服是宋司南送后,刚才来这里的路上,蒲茗蓝便带她到商场买了套悠闲装换下。
第6章节为爱而决斗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知道我长得可爱,可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还是说,你想让我现在还衣服钱给你?”
蒲茗蓝翻了翻白眼,“我送东西给别人,从来不会叫他还钱的。”
“嗯。”
孙恩放心地应了句,两眼四顾,忽地她眼睛瞪得老大。
“你在看什么?”
吩咐完服务生拿酒来后,蒲茗蓝却发现孙恩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酒吧另一边。
就着她的视线,他也看过去,当看清楚会在石柱旁边的男人样子后,脸色一变。
“那个男人是谁呀?”
没注意他的异样,孙恩下意识地开口问。
那个坐在白芸身边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看她跟他说话的神情,也不像是面对普通的客人,或者朋友。
说着,孙恩转眼却弊到蒲茗蓝一脸铁青的表情,而且他的眼神,直投射向白芸那边方向。
“你怎么了?你是认识我妈,还是她身边的男人?”
听到她的问题,蒲茗蓝愕然地转首看着她。
“那女人是你妈?”
孙恩点头,以她现在的身份来说,白芸是她妈没错。
“你别跟我说,那个男人是你爸吧?”
说这句话时,孙恩完全是开玩笑居多,可有时候,偏偏就是事实。
“虽然,我并不想承认这种男人是我爸,但他确实是。”蒲茗蓝自嘲地道。
孙恩怔了下,听他的口吻,他好像跟父亲的关系不怎么和谐呀。
“那个,你跟你爸是不是有什么心病?”
想了想,孙恩还是压抑不了好奇心问道。
瞥了她一眼,他拿起服务生刚拿来的啤酒喝起来。
见他不回答,她也不好意思追问,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未好到,可以打探他的家事。
咦?他们呢?
当孙恩转过头,正想看看白芸之际,却发现那两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们走了?”她问他。
他望了那边一眼,冷哼一声,然后继续喝着酒。
“他怎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孙恩两眼四顾,本想寻找白芸两人的踪迹,没想到却让她看到从入口处走进来的宋司南。
这时,宋司南也发现了他们。
“你来了?”
蒲茗蓝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挑衅,接着手一招,吩咐服务生。
“再拿一打啤酒来。”
宋司南迎上蒲茗蓝挑衅的目光,黑亮的眼睛眸带着透视人心的锐利。
“你约我来,不会只想请我喝酒吧?”
“我从来只请朋友喝酒,但你不是我朋友。”
“这句话正是我要说的。”宋司南挑高嘴角道。
孙恩不解地瞧了瞧蒲茗蓝,再看了看宋司南。
“你们——”
看他们两人的氛围,感觉上好像要决斗似的。
仿佛印证她的预感般,蒲茗蓝接下来说。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想看到有别的男人缠着她。”
说着,他宣示主权般搂了搂坐在旁边的孙恩,惹来后者下意识要反抗,但一对上宋司南投射过来的炽烈视线后,她就不动了。
或者,这是一个好机会,让宋司南对她死心。
“你这句话说得不对,她一天没结婚,我都有权追求她的。”宋司南玻Я瞬'眼道。
“这么说来,你是不肯放手了?”蒲茗蓝脸色一沉,“死缠烂打可不适合宋三少你的风格呀。”
“此言差矣。我会形容这是积极,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哪怕遇到重重险阻,也不放弃的精神。”
蒲茗蓝不耐烦地挥手,不想再跟他咬文嚼字下去。
“够了,这一是辩论比赛。我们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吧。”
男人的方式,听到这句话,孙恩下意识转首望着他。
他不会是想跟宋司南打架吧?
有这种想法的,同时还有宋司南,只听到他说。
“我知道,蒲生喜欢跟人砌磋,只是大家都是文明人,拳脚无眼,有些微闪失可不太好吧。”
他并不是怕蒲茗蓝,只是他并不推祟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蒲茗蓝呵呵低笑,“放心,我也没兴趣跟你玩,否则一个不小心打坏你,我到哪里赔回一个儿子给你爸妈。”
听着他轻视的话语,宋司南眸光闪烁。
“我们来赌一场吧,谁输了,谁以后就不谁再缠着她。”蒲茗蓝直盯着宋司南的眼睛道。
“你想赌什么?”宋司南抿了抿嘴,笑道。
“你会扔飞镖吧?”
宋司南笑了,胸有成竹地笑着。
在大学时,他经常跟同学一起去酒吧玩飞镖,无论对手是同学,还是酒吧里的客人,他从未试过落败,其中可不乏飞镖高手的。
将他的笑容收尽眼底,蒲茗蓝倏地站起身。
“看来,你也不反对了。”
“你先还是我先?”蒲茗蓝问。
宋司南耸耸肩,“无所谓。”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蒲茗蓝眼眸一转,把直筒型的飞镖递给他,“客人优先。”
宋司南扬了扬眉头,然后爽快接过飞镖。
只见他站在距靶心2.37米的位置上,脚尖向前,身体直立,双脚靠拢,脚尖与投掷线成直角。
常见的飞镖的计分方法是,镖靶最内圈的红心是50分、次绿心是25分,如果射中相隔两个大圈的内铁环,按所标分值的3倍计算分数;如果射中外铁环,则按所标分值的2倍计算,超出外铁圈则投镖无效。
孙恩从没有看过他们两人玩飞镖,所以,并不清楚他们各自的技术如何。
心底她是希望蒲茗蓝获胜,倒不是她喜欢他多些,纯粹是,她觉得打发他比宋司南容易些罢了。
开始时,宋司南是遥遥领先,到了中期,蒲茗蓝才开始发力,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
紧张的比赛进行了半小时左右,来到最后一轮。
拿起飞镖,蒲茗蓝手做着掷飞镖的动作,然而试了几下,仿佛找不到感觉似的,他收回手。
“怎么不扔?你不会想拖时间吧?”宋司南倜傥道,“如果你真的没把握赢我的话,认输吧。”
蒲茗蓝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废话。
“你想不想我赢?”
他转过身,问站在他们身后观战的孙恩。后者怔了怔,最后才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么,可以给我一点鼓励吧?”蒲茗蓝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孙恩深黑的瞳仁微微睁大,还未反应过来,嘴唇就被炙热的吻狠狠堵住。
她无意识地抓紧蒲茗蓝的肩膀,从一开始的无措,排斥,渐渐变得配合起来。
下一刻,蒲茗蓝满意地放开她,头也不转地,手一掷,飞镖正中红心。
“好了,我们就来看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