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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皱了一下眉,还是朝着幸运走去。
看着光头男离自己越来越近,幸运伸手握住了袖管里的匕首,只待他靠近的那一刻便出手,死就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谁知光头男离她还有两臂距离的时候突然一个箭步上前,闪电般的出手握住了她抓着匕首的手掌。
幸运觉得自己的手就好像被铁钳箍住了一样无法动弹,惊慌失措之下,她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丝毫不在意幸运咬着自己的手臂,光头男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聪明的就乖乖跟我走,活着才有机会,你不想两人现在都死吧。”
幸运松口抬头看着他,可是在他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看着她犹豫,光头男主动放开了她的手臂,却没有收走她手中的匕首,“你想想清楚,别一时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
幸运真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他说的对,现在一味的拒绝只会将两人推上绝路,他没有收掉匕首,让幸运心里也有了一点底气,不如先暂时妥协,真要到时候杀不了那老头也可以自杀。
将匕首藏回护腕上,幸运看着他说,“我可以跟你走,让我把登山杖给他捡回来。”
“可以。”光头男点了点头,退开几步。
看着幸运去捡登山杖,苟爷不屑的撇了撇嘴,“早晚都是个死,费那个事干嘛。”刚才光头男的身形完全挡住了幸运,没有人看到幸运的动作,还以为幸运只是在他的威胁下乖乖听话了。
看也没看幸运递过来的登山杖,关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跑!”
“跑不掉的,”幸运摇了摇头,“那个男的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多了。”
“叫你别出来!你……”
“你要我看着你死吗。”幸运的一句话让关鑫语塞,说实话,幸运站出来的时候,他虽然气愤,可更多的是感动。如果幸运没有出来,说不定他还会怨愤,人就是这么奇怪。
“好了,别磨磨蹭蹭的了。”苟爷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好好照顾自己。”幸运反握了一下他的手,同时眼睛朝着藏东西的地方看了一眼,她现在背对着光头男他们,也不怕被发现。
关鑫一下子明白了,不着痕迹的瞅了一眼,突然有些怨恨,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幸运站起来朝车走过去,光头男不等苟爷说话,上去拉开驾驶座的门把那人赶到了后座,自己坐了进去,指着副驾驶座对幸运说道,“你,坐这边!”
“哎,你让她坐那边……”
“苟爷,这不是久待的地方,这丫头精着呢,别让她耍花样。”光头男不由分说的发动了车子。苟爷嘟囔了几句,也就不说话了,反正人都弄到车上了,就再等一会怕什么。
关鑫挣扎了几下,一时半刻还是没办法爬起来,眼看着小轿车消失在视线里,他只能恨恨的朝地面砸了一拳。
、11chapter11 白牛
看了一眼手臂上深深的齿痕,光头男一边开着车,思绪却不由自主的跑偏了。
“喂,你还给我,还给我~”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扒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的叫闹着,可是怎么也够不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丫头不知羞,才初中就学会写情书啦。”看着她小小的个头在自己身边又跳又叫,像只活泼的小鸟,他就是忍不住使劲的逗她。
眼看着怎么也抓不着自己的东西,女孩生气了,啊呜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哎呀,你小狗啊,快松口,好了好了我还给你。”忙不迭把手中的纸递过去,看着女孩像宝贝似的一把藏在怀里,气呼呼的冲自己吐了下舌头,他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才小呢,我马上就高一了,早就长大了!”不服气的挺了挺胸膛,女孩冲他一撇嘴,甩着马尾蹦蹦跳跳的朝屋里走去。
不管你多大,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我最可爱的妹妹。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去外面打工,如果不是他没有好好呆在妹妹身边,她就不会在回家的路上被……
那个畜生,因为有权有势,竟然能找人生生扭转了是非曲直,说妹妹是看上了他的钱,主动的。
狗屁,混账,这么无耻荒唐的理由,竟然最终被法官采纳,居然被判无罪!
妹妹趁着家人不注意跳了河,母亲悲愤交加,当天就病倒了,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等到他赶回家里,看到的,就是妹妹和母亲已经冰凉的尸体。父亲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是蹲在门口一袋一袋的抽烟。
他不甘,老天没眼,除非他死,否则他一定要让那个畜生付出代价,不然妹妹和母亲在天有灵何以瞑目。
两年,他整整盯了那个人两年,终于摸清了他的全部动向,背景,家庭情况。
他要那个畜生,血债血偿。
那晚,他完全杀红了眼,一条狗命怎么够赔自己的妹妹和母亲,那个畜生,他的老婆,双胞胎孩子,一个都不能放过,他要那个畜生全家死绝。
将那个畜生几乎拆成了零件,他坐在一堆碎尸里面喘气。妹妹,妈,你们看到了吗,看到这个畜生的下场了吗,你们高兴吗,你们……可以瞑目了吧。
他没有自首,凭什么自首,他做的都是对的,法律不能判他死罪是才是不公,他只是让那个畜生领到了他应得的惩罚而已。
也许是他准备的非常充分,也许是那个人的仇家太多,总之,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这宗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分尸案,居然因为线索不足查不到凶手而成了无头公案被挂了起来。
他也没有再回家,就在当地的黑帮里当起了打手。打架斗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只有一点,他自己不做,也决不允许手下的人发生。
可是,苟爷是上面的人,他没有资格拦着。如果不能在到地方之前找机会让她逃跑,他也管不了了。
“大哥,你看前面那是什么?”后座传来一声询问打断了他的思绪,抬眼一望,远处有一只白色的身影,在原地慢慢的踱来踱去。
“什么东西啊?”
幸运瞬间绷紧了身体,他们不知道,幸运可再清楚不过了,那只白牛,它果然还没死。
等再开近了一点,众人都看清了这只白牛的样子。现在这只白牛可比一开始幸运初见它时凄惨多了,白色的身上几团干涸的血红色让它原本的美丽不复存在,一条后腿看得出来已经明显变形,走起路来歪歪扭扭。
“嘿嘿,真是送菜,把这头牛撞死,我们晚上开开荤腥。”苟爷嘿嘿的笑了起来,那语气,似乎白牛已经成了盘中菜摆在他面前一样。
“就是,大哥,撞死它,咱都几天没吃肉了。”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起哄。
幸运可不敢大意,那只白牛的可怕她是亲眼见过的,虽然它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并没有受重伤,尤其是那对牛角更没有丝毫损伤,之前的军用悍马都能被它戳出个窟窿,相比之下,眼下这辆出租车就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光头男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他还真没见过雪白的牛,可是除此之外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加大油门,出租车呼的加快了速度朝白牛驶去。
正悠闲的仿佛散步一样的白牛灵敏的动了下耳朵,抬起头来瞅了瞅,一辆出租车正加速朝着自己这边开过来。这立刻勾起了白牛那并不发达的脑中的回忆,登时牛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前蹄一下一下的擦过地面,摆出了冲锋的姿势。
幸运的手悄悄的放在了安全带扣上,另一只手不引人注意的往门把手上移去,呼吸也变得稍稍急促了起来,这下真是要被他们害死了。
当出租车离白牛还有五十米的时候,白牛也冲着出租车发起了冲锋,厚重的四蹄踏着地面都颤动了起来。幸运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住白牛每一个动作,连呼吸都忘得一干二净。五十米的距离眨眼即逝,在两者即将接触到的一瞬间,幸运一把按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白牛冲过来的刹那,光头男顿时觉得不妙,可是如此短的距离根本没容得他有任何反应,高速的冲刺让两者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出租车的车头顿时凹进去了一大块,整辆车被撞的飞离地面足近两米,翻着个摔在了地面上。
激烈的撞击只是让白牛后退了几步,它没有就此罢休,来到翻倒的车前,扬起双蹄踩了上去。出租车的底盘就好像是豆腐做的一样,被它一下一下踩的凹陷进去,甚至有的地方还直接被踩穿了。
幸运脸色惨白的趴在坡上,胆战心惊的看着白牛疯狂的踏着出租车,没有一丝惨叫传出来。此处的蒿草已经短了许多,只能勉强遮住幸运的身体,尽管身上痛的要命,她也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两手扣着草地,恨不得整个身子嵌进地里。
等到白牛终于发泄够了,拐着后腿离开,幸运也不敢立即起身,又等了一个小时,小心的张望了一下,确定白牛已经消失在目光所及以内,才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手上,胳膊上,腿上的擦伤和撞伤,幸运真佩服自己,在那种高速的车速下,自己还敢选择跳车,要不是及时的护住脑袋,不死也得摔个脑震荡。不过事实证明这一下赌对了,起码小命保住了不是。
费力的爬上路面,幸运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出租车已经卷成了麻花状,暗红色的血液还在缓慢的流出来,不用看,也能想象车里是什么惨状。幸运心疼自己的背包,虽然她偷偷拿出来一部分吃的和药,但是大部分还在里面,不然也没法骗过他们,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一声低低的呻&吟传进耳朵,幸运猛然转身,“谁?!”
、12chapter12 恶化加剧
没人应声,幸运仔细的一点点望过去,发现一处草丛晃动了一下。
抽出匕首,幸运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处草丛走去。理智告诉她不要这么好奇,还是赶快离开才是,可是不弄清楚情况,幸运心里总是放不下。
刚稍稍看到一点灰色,一道影子突然扑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幸运摁倒在地。
靠!眼前寒光一闪,幸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真是阴沟里翻船,刚才那么危险都没死,现在却要不明不白的丧命。
预想之中的刺痛没感觉到,却听见一句闷闷的低语,“咳咳,是你啊。”
幸运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啊,那个小兵。”是幸运一开始坐的车上那个负责瞭望的士兵。
“小个屁,老子比你大多了,咳咳。”骂骂咧咧的抱怨了两句,他一翻身躺在草地上,捂着胸口不时的咳嗽两声,“老子当兵都有10年了。”
心里还是如擂鼓般跳个不停,幸运跟他并排躺着没动,一边平静着自己的心跳,一边搭着话,“你当兵时候几岁啊?”
“十……你管呢。”
“切,不稀罕知道。”幸运平复了心绪,坐起身来,看着他一身军装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脸上还有几个乌青的印子,不由得有些疑惑,“你们不是开车逃走了嘛,怎么剩你一个,还弄成这样?”
斜了幸运一眼,他的眼神变得冷冽,“哼,你说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可惜幸运看不到他眼里复杂的情绪,没好气的说道,“看来你也不错嘛,被那只牛怪追上了还能活下来。”
“咳,咳,彼此彼此,”他回了一句,声音低沉了下来,“人可要比怪物可怕多了。”
幸运也猜到了,看他这一身狼狈,可不像在白牛蹄下生还的模样。不过幸运懒得管他落在这里的原因,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你慢慢躺吧,我走了。”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阳居然已经开始落下了,幸运感觉比昨天这个时候要冷得多,汗湿了里衣,尽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