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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上帝在给你关上了所有的门的时候,还会给你留下一扇窗。
而何平就是陆安好的那扇窗,它通向明天,通向美好的未来。
“宝贝,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到时间要见到你了。”
安好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不是昨天还跟他在一起。这男子如此腻人,如何成得了大事?
她紧蹙秀眉,声音极其严厉,就像教育一个小孩子。
“你啊,不用工作吗?不是说好了今天我要陪我干妈?你一个人活不了吗?你,现在快去赶你的设计,不要把工作室的招牌砸你手里了。行了,我挂了。”
安好一回头,发现林华正倚着门,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是何平吗?叫他过来一起吃饭吧。”
安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林华已经知道很久了,又不是外人,可她却还是会难为情。
她红着脸摇头,“不用了,干妈。他还要赶一个案子,客户等着要呢。”
林华也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丫头脸皮薄的要命,每一次自己邀请何平来吃饭,她都会拒绝。可那小子自己倒是没事就不请自来。林华看得出来,他对安好是真心的。所以,对于两个人住在一起的事情,她也没有干涉。
“那我们娘俩来吃饭吧。”
“嗯嗯。”
安好点头,兴高采烈地去摆碗筷了。可还没走出一步,就觉得眼前一黑。她赶忙扶住身边的墙壁,这才没有摔倒。
林华走在后面,明显看到安好身体一晃,上去扶她。
“怎么了?不舒服吗?”
安好笑着摇头,额头上却已渗出了汗珠。
林华赶紧扶她到沙发上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
“安好,你脸色最近怎么这么差?你一进门,我就发现了。也不知道注意身体。家里的事情,你不要总放在心上。父母和子女之间哪有隔夜仇,早晚会好起来的。”
安好点头,喝了几口水。
“干妈,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最近总是这样,估计是中暑了。”
林华用毛巾给她擦了擦汗,叹了口气。
“我还不担心?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多吓人。何平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带你去医院看看。真是的,把你照顾成这样,看我下次不教训她。”
安好看着干妈微微蹙眉的样子,心头暖暖的,撒娇地倒在她的怀里。
“不怪他的,他都不知道。我在他面前没晕过,就想在干妈这儿晕,装可怜,博疼爱。”
林华无奈地笑笑,“你这小丫头啊。干妈早把你疼到心坎儿里去了,以后用不着了啊,可得注意身体。再说干妈年纪也不小了,你想把我吓着啊?”
安好嘿嘿地笑着,也不说话,享受着温暖的怀抱。
“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我们晚一点再吃。”
“不用了,干妈,我已经没事了,就现在吃吧。我早就饿了。我想死干妈做的菜了,何平做的菜可差远了。”
说着,安好笑着起身。
林华看她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就到厨房端菜去了。
安好不曾食言,时常会来与林华作伴,即使是跟何平在一起后,也没有间断过。林华也疼安好。一段缘分成全了两个人,一个痛失爱女,一个不曾拥有过母爱。
“来,安好,吃这个。”
林华喜滋滋地把安好最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夹到她的碗里。
“谢谢干妈,最爱糖醋排骨了。”
可安好刚刚将排骨夹到嘴边,胃里就一阵翻腾,难受得厉害。她连忙起身,捂着嘴巴往卫生间跑。
林华也吓坏了,连忙跟着。
安好蹲在马桶前,吐得一塌糊涂,整个胃都快倒空了。
林华拍着她的背,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来,快漱漱口。”
安好接过林华递过来的水杯,又是满头的大汗。
林华扶着她到屋里躺下,自己也在床边坐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安好,告诉干妈,你这样多久了?”
林华严肃的神情让安好忍不住紧张起来。尽管这样,她也还是笑着,不想她担心。
“没有多久啊。干妈,你怎么了?不用担心的,我没事。可能就是中暑了。”
林华摇摇头,整理着安好微乱的发。
“傻丫头,这哪里是中暑啊?”
安好一怔,隐约明白了林华的意思,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干妈,你的意思是说……”
林华把神色不安的安好搂在怀里,温柔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别怕,有干妈在呢。明天咱去医院看看,说不定就是干妈太敏感了。乖,现在先睡会儿。”
林华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担心的不得了。她是一个妇产科医生,又是做过妈妈的人,以安好的症状,几乎已经肯定了。
她扶着安好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转身出去,眉头如何也舒展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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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好几乎是一整夜都没有睡。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可能。何平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万事都算得精准,几乎没有什么是不受他掌控的。可她却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恐怕是换了谁,也不会安心吧?哪里有那么多人有勇气去做未婚妈妈?
一早,安好就跟着林华去了医院。
等待的时间倒不是很久,可安好却觉得漫长难耐,快要忍受不了了。
她一只手紧紧地握着电话,在走廊里踱来踱去。心中有一个念头慢慢地升起来,又被她狠狠按下去,跟着又极其讨厌地冒出来。
“安好,要不要给何平打个电话?”
林华看着她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安好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干妈。万一不是真的,何必还要吓他。”
“也好,我去看看结果出了没有。你不要太担心。”
林华进去了很久,安好是这样觉得的。现在这个时候,一秒钟对于安好也够长了。
、六十三 唯有欺骗
母女两人一前一后从医院里走出来,匆匆上了一辆等在门口的出租车。
窗外的阳光瀑布一般倾泻而入。安好睁不开眼,也张不开嘴,甚至连心跳也变得艰难。
她并不懂得林华所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也不想去理会那些所谓的危险,她只知道自己即将是一个妈妈了。而妈妈所要做的,就是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她绝对不要做第二个她。就算是不幸死去,她也要耗尽最后的心力去保全自己的孩子。
林华侧着脸静静地看着她,很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人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懂得别人的苦痛,以为自己全部了解,其实不然,仅仅一点便可以证明这样的想法愚蠢至极,那便是“你不是他”。这世上,到底没有一个人懂得这女孩儿心里的苦。
这样的道理,林华又怎会不懂?她自己也曾痛过。
这一场沉默实在漫长,从医院出来,穿过多少条街,经过多少个十字路口,最终终止在这样一间弥漫着悲伤的小屋里。
“干妈,我可以求您一件事情吗?”
安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嘴角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什么?你说。”
她远比林华所想的要坚强得多,冷静得多。可此时的林华却是多么希望她能够扑到自己的怀里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她的笑容越是美好,林华的心越是疼。
“干妈,答应我,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何平,行吗?”
林华红着眼圈看着眼前原本天真可爱的女孩儿。如此残忍的结果,全部要她来承担,是不是太多?
“安好啊,那你是决定把小孩儿拿掉吗?”
林华实在不忍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却还是没有办法。如今,她只有自己。而自己能做到的,也不过是给她提供一个最好的建议而已。对于一个准妈妈来说,如此的做法也许太难,但保全自己始终最为重要。
安好却轻轻地摇头,一脸的坚决。
“不是的,干妈。我不可能不要他的。您也不要劝我,都没用的。还记得我曾说过吧,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我又怎么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呢?我知道,我的心情,别人不懂,您也会懂。”
林华再不知道怎样张口了,只有泪水静静流着,一滴一滴划破空气,毁了原本的平静和完整。
安好伸手抹掉她脸颊上的泪,又紧紧地将她抱住,竟然反过来安慰起她。
“干妈,您不要担心,我答应您,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您相信我。请您不要这样,我还需要您的帮助呢。我现在就只有您了。”
剧烈的疼痛将林华的心撕扯的粉碎。她痛恨失去,害怕失去。安好啊,干妈还不也是只有你?
“你要是决定了,就让干妈来照顾你。”
安好在林华的耳边笑着,轻声说,“谢谢干妈了。”
林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每一下却又都像连着自己的心,那么疼,针锥一般的难忍。
怀里的小家伙突然挣扎着起来,眼里隐约有泪,却还是很美好的模样。
“干妈,我现在就有事情要您帮忙了。我以后就不能住在何平那儿了,住回宿舍的话,他又可能会起疑心。以后,我跟您住吧,行吗?”
林华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蛋,满眼都是心疼。
“当然了,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让你过来住了。你现在的身体,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
安好表面上吐了吐舌头,内心却流泪了,是感动,感动到心疼。
“可是,我们要怎样让他不起疑心呢?”
看着小安好一脸纠结的表情,林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安好,既然你已经选择面对了,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他是孩子的父亲啊,他理应跟你一起承担的。不行,我得告诉他。”
说着,林华起身去够电话,却被安好死死地抓着,怎样也不肯放手。
“不要啦,干妈。求你了,千万不要。”
看着安好一脸紧张的神情,林华的心软了下来,又重新坐下。
“安好,你这个傻丫头啊。这并不是闹着玩的事啊。”
安好拦住林华的胳膊,轻轻地依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的,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您说的没错,孩子是我们两个的,我也一定会告诉他的。只是,现在时间不对。所以,干妈,请您千万千万不要说啊。我想要亲口告诉他。”
“亲口告诉他?那你是要打算拖到什么时候?要等孩子生出来吗?现在,你才最需要他。他凭什么什么都不用付出,那么容易地就做了爸爸啊?”
林华真的是激动了,身体一直在发抖。
安好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撒娇地摇着她的胳膊。
“干妈不气,我知道干妈最疼我了。我答应您,等宝宝在我肚子里稳定些了,我就告诉他。医生不是说现在还很危险,我不想让他难过失望。”
安好糊涂啊。可林华却也懂得,那样的糊涂是因为爱。这样的爱,安好的执着,都叫她不忍心。她也只能帮着那倔强的女孩儿尽量多做一些。
“那好,我这就打电话叫他过来吃饭。那学校那边呢?”
“马上就是假期了,开学以后再说吧。干妈不用担心。干妈,您要记住哦,这是我们的秘密,谁都不能够告诉。来,我们拉钩。”
看着她一脸的天真,林华一皱眉。这明明就还是个孩子啊,命运是不是太过无情,太过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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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华的邀请,何平简直高兴得快要疯了。自己倒也经常去,但较为正式的邀请,这还真算是第一次。
一下班,他就买好了礼物,急匆匆地赶过去。
给他开门的是安好,是他想了整整两天的陆安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短暂的分别,何平的想念却极其的强烈。今天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的,犯了好几个平日里从不会出现的错误。
看她的样子,似乎已在门口等了很久,一见自己,便立刻踮起脚来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老公,是不是很想我啊?”
何平还算清醒。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该做什么不行。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