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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巴德尔眼里蒙上一层晦暗，僵硬的回道，东方对这样的他也一定觉得棘手吧，像这样不能控制感情的爆发，而且比上次须佐能的爆发更加恶劣和强劲——理由更是前所未有的没出息。
“那也是你的力量对吧？可是不能掌控的力量就是包袱，”东方对巴德尔道，“如果你不能自己努力掌控它，那么你永远无法达到和我比肩的程度，神明，只有完全掌控了自己，才可以掌控他人。”
虽然他知道这么说对巴德尔来说残酷了一点，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这是他的慎重，东方沉声道，“那样的你，永远依赖着洛基就好，不必追求你不能触及的我——会比较好。”
巴德尔瞬间面如纸色。
洛基见此不禁有些恼火，虽然是这样，但东方也不必说的如此过火吧。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巴德尔有他的骄傲，这样的言语是无法让他屈服的，甚至会因此爆发出更强大的意志。
巴德尔抿了抿唇，牙齿咬的死紧。
“巴德尔，”东方冷声道，“别让我看低你。”
既然是自己的能力，那么掌控它有什么困难？做不到的话，只能说是怨己不尤人了，那么巴德尔这个神明，永远别想得到他的正视了。
巴德尔双拳握紧，一直平和的碧蓝色眼睛里闪过坚定，抬起头看着东方，一字一顿道，“我不会退缩。”
是的，他不能说他一定可以掌控它，他从小时候就开始于暴走抗争，几乎没有赢的时候，他也几乎认定自己没有办法获胜，但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他将永远不退缩！
很好，这样才是众神界未来的支柱。
“没有永远的胜利，也不会有永恒的败北，”东方点了点头，“抗争的意志才是进步的源泉。”
“哦，顺便一说，你原本的头发很美，很合我心意。”
巴德尔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还很是高傲的东方，怎么眨眼之间，说出的话方向那么的不同呢？
看着面前的东方，不知为什么，巴德尔竟然觉得，面前这人美得让他不敢正眼看，那身上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这才是真正的东方。
不是箱庭的老师，而是华夏之神。
想要站在这样的东方身边，只是这样的程度怎么足够，他一定……一定……
巴德尔的心中，被某种东西狠狠一击，那震撼直达灵魂深处，这样的东方，他是不会放手的，所以——他永远不会放弃抗争。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愧到了大二狗的时期啊，四天满课已然跪了。以后更文会集中在周六和周日晚八、九、十点左右，一次更新一周的量，此外的时间小妖精们不必等文了。谢谢大家的体谅【泪目
正文、第五十八章 ·学园祭典
对于阿波罗口中的一起毕业；洛基是嗤之以鼻的。
这原本就是一种竞争；如果同时毕业；那么也就失去了他原来的意味了……如今东方不将他们视作学生，想要获得东方的另眼相看除了先一步毕业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于是洛基当即冷哼一声；“谁要和你一起毕业？别忘记我们可是对手？”
阿波罗听见洛基的话眸子一沉，还是笑着；却明显忽略了洛基的话；与一旁一脸疑惑的草薙结衣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过头对众神宣布道；“我跟妖精小姐了解了一下，在人类界；一年一度有一个学园祭。”
众神大多都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词语；眼中自然流露出兴味。
月读也拿出了他的神奇小笔记本；一脸求知的看着草薙结衣，满眼都是“求解释”三个字。
草薙结衣被他看的压力山大，现实哈哈干笑了两声——最烦的就是解释名词了！原本在人界一说便懂的词，若硬是要用什么书面语言来表达，真是太蛋疼了。
但人家月读这么认真的问了，总不能不回答吧。
草薙结衣整理了一下脑中的内容，试图用最妥帖的语言将这个学园祭表达清楚，“学园祭，就是在校庆的时候，每个年级和班级或者社团展示自己的祭典，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组团，大家一起很开心的活动。”
“活动的形式多种多样，可以是全校运动会，也可以是分组的比如说组织球类大赛，联谊舞会等等，由学生自己全权组织，校方若是有需要，也会组织节目——不过箱庭学院是没有的了。”
“箱庭学院没有明确的建校日，也没有规定学园祭的日子，但是金秋时节是我母校的学园祭，我想让大家也享受一下学园祭的热闹和开心，所以今早和阿波罗桑商量过了，准备在一个月之后开展学园祭，大家认为如何？”
收获了一阵沉默。
草薙结衣眉毛两抽，用不着吧……这么不给面子？
东方看着众神不明觉厉的眼神觉得一阵好笑，他敢说没人搭话绝对是神明们根本没懂草薙结衣在说什么。
不过这也是怨不着神明们的，毕竟如果不是手机在手，他单凭着草薙结衣的描述，也绝对猜不到学园祭是个什么东西的吧。
毕竟那么丰富的活动，用贫乏的语言来说明，完全没有实感。况且神明们未必懂得什么是运动会和球类大赛……理解起来就更加不容易了。
东方再一想，草薙结衣说一月之后便举行活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要准备，还要给众神科普，实在太过勉强了一点。
东方于是一挥手，八道光芒分别打在众神眉心，东方将自己在手机上看到的，关于学园祭的资料全部传入神明们的意识，让神明们自己看更加的快。
趁神明都在集中看东方给的资料之时，东方对草薙结衣赞许的看了一眼，不愧是天丛云剑选出的人，果然是没有辜负宙斯的期望，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是洞察力还是直感他都不关心，只是多亏了这样，说不定真的能打破宿命呢。东方黑色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说不定，呵，他什么时候也开始期待这些说不定了。
“喔！还挺有趣的嘛，鬼屋！”须佐能第一个睁开眼睛，人类的活动还真是丰富呢，比起神明那一成不变的职责，人类真是感情丰富的过了分。
于是，学园祭的事情以多数票通过，并且在这个空档，就制定了一定要分为前后夜祭的计划，至于具体还需要细细规划，不过规划的事情自然落不到东方的身上，他自是吃完了饭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宿舍。
离席之时，东方并未注意到哈迪斯苍白脸上那双深沉的红瞳。不，也许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而哈迪斯则是抚着自己右手手腕上多出的一道伤痕沉眸深思，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东方……”却这样没有了下文。
阿波罗向来行动力十足，与众神商定计划之后，又偷偷用预知的能力预测了一会，却什么都没有测出来，这让阿波罗难免有些失落，但事情忙起来之后自然也没有闲暇去理会了。
这次学园祭分为前后夜祭，所谓前后夜，并不是只有晚上才有活动，而是学园祭这一天，白天是学生们自己组织活动，比如说社团的咖啡厅，班级的鬼屋之类的活动。
入夜之后，分为前夜和后夜。
前夜安排的是众神的话剧，至于话剧的选择，暂时还没有定下来。后夜则是延续草薙结衣母校的篝火晚会，月读着意添加了烟花这一元素，作为月神，他自然知道下月月圆，月亮不会出现，该是漫天星光的夜晚，那么烟花自然是最好的点缀。
计划一经拟定，在这群执行力非比寻常的神明的努力下，便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时间一晃过去三天，草薙结衣却还在纠结，选什么话本好？对于人类界的童话众神不太了解，她这三天一经将她印象很深的童话都给众神说了一遍，但神明却各有想法，于是在哪里下定论就成为了难题了。
偏生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东方和托特对于他们的态度都十分冷淡，以至于不管不问的地步了。托特这样草薙结衣并不奇怪，毕竟托特一直以来就那德行；让她惊讶的是东方，这几天仿佛很排斥出现在神明们的面前，对此次的事情也完全没有提提建议——甚至，除了吃饭那次，就是避着神明来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草薙结衣虽然疑惑，可她还没那自信去管东方的事情，她也觉得没有必要去管，东方，是不需要她、他们担心的。
——白雪公主。
——睡美人。
——灰姑娘。
草薙结衣将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的三个名字上，重新犯了难。
下午，神明们和草薙结衣再次聚集在了一起，草薙结衣觉得投票表决可能会更加的快。
因为神明们都要参演，所以也是难得的一个都没有缺席，不过须佐能倒是一早放出话来，如果演小红帽他就演大灰狼，其他的话本他一概饰演背景——这么粉色梦幻的话本让他饰演哪一个角色，他是绝对不干的。
东方最近确实心烦意乱。
以前不知道便罢了，现在知道了某些人的心意，看着那些人的眼神，他竟然觉得很是窘迫，这种窘迫一方面来源于他最近的不安，还有托特对他的态度。
原本与托特发生那种关系不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但这件事情的后果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东方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是轻拿轻放，托特若是不在意，这件事自然就揭过了。但现在托特对待他，俨然是一副“你是我的人”的样子，他就算是真的给托特做了伴侣，也不希望被这样束缚，这太压抑了。
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对众神也做不到坦然了。
他算的上是自愿与托特发生的，现在托特这种重视的态度，让他觉得他承担不起着众神的感情，觉得对那些人太过不公，也觉得愧疚，对自己也产生了一种怨责的感情。
在理清自己情绪之前，东方不打算接触任何一位神明，因为觉得托特步步紧逼，东方原本准备追问的摸骨之事也耽搁了下来，不过东方倒也不急，他这次决定一次将所有的思绪理清，包括那一夜之前的，托特与他所说不知何去的感情的事，或者华夏九神龙的事情，或者是哈迪斯告诉他不必拘束随心所欲的事，还是一众神明的心意，当然，那一件最为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忘记。
——他决定回华夏一趟。
东方想到此处，当下便从宿舍出门，向着阿波罗的学生会办公室赶去，准备跟阿波罗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一去，看到的却是众神们为着话本的争论——完全像一群小学生一样。
看到此景，东方嘴角扯出一个笑来，想来神明们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兴奋些也是正常。只是看这样子，他的话要说不出口了。
也罢，只要在学园祭之前赶回来也不算什么。东方这样想着，脚步一转准备打道回府。
却被眼神极好的巴德尔一把拉住了手，也不等东方反应便问道，“东方，你来了？这三个话本你觉得哪个好？”
说着还将草薙结衣面前的纸推给东方看。
东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上面的话本我一个也没接触过，叫我来选实在是疾病乱投医。”
“这个没关系，我可以讲给东方老师听。”草薙结衣连忙站起来，阿波罗也及时的递过一张椅子，准备在巴德尔身边给东方填个座位。
东方一看这个架势，这些人还真是有那个将他留下来一起商量的架势，东方也不便再隐藏，直接对众神道，“这种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吧。何况……”
“恩？”巴德尔撑着脸颊笑着追问。
“我是来告别的。”
这一句话仿佛一个响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