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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不小心触及到季薄川似笑非笑的眼神,顾绾宁心中那丁点的虚荣被瞬间打击得支离破碎:自己是被这个男人虐出毛病了吧!
他现在这种行为,跟向别人炫耀玩具的小孩子有什么两样?尤其这个玩具还是自己。
简直幼稚得可笑。
顾绾宁挑衅地回视了季薄川一眼,对方没理会她的挑衅,他示意服务员过来,吩咐,“我太太不习惯吃辣,各种香料也少放些。”
女服务员羡慕的眼神飞快地看了眼顾绾宁,下去吩咐厨房了。
“你不是无辣不欢?”顾绾宁左侧的季唯则下意识地出声,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补充道,“突然想起。”
顾绾宁有些错愕,很难得季唯则还能用这样正常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以为凭他昨天的被害妄想症程度、认为她分分钟都在勾引他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恨不得她立刻滚出视线才对,但此刻几人的目光下,她只能假装自然地回道,“已经戒掉辣椒好几年了。”
说完她立刻低下头摆弄自己面前的小碗,说实话顾绾宁很不想在季薄川的注视下,跟季唯则有任何的接触,哪怕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两句语言交流,因为她隐约觉得,这样子仿佛会让季薄川如了愿——这个男人仿佛就是故意想看她对季唯则恋恋不忘,然后纠缠不清。
哪有正常的丈夫故意设计自己老婆跟旧情人接触、然后又跟个妒夫一样冲她发脾气的?这不是变态是什么?间歇性精神疾病。
顾绾宁细思极恐,感受到季薄川的目光时有时无地落在她的身上,额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你好像很紧张?”被轻捏住下颚被迫抬起头来,顾绾宁就对上一双森寒的眼睛,季薄川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心绪不宁?”
顾绾宁简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眼神中的深意,只迅速从座位上站起来,“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速度快得仿佛落荒而逃。
“嫂子她……没事吧?”季云有些担忧地看着顾绾宁的背影。
“没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季薄川轻描淡写。
……
洗手间内,顾绾宁一遍又一遍地用冷水冲脸,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最后又往脸上浇了一捧水,她抽出一张湿巾擦干净脸,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就已经看到冲冲而入的萧明萱。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绾宁。”砰地一声将门摔上,萧明萱表面上的端庄再也维持不住,指着顾绾宁的鼻子骂,“你还要多少钱?还要多少钱你说!”
事情发生得突然,顾绾宁看着眼前打扮得优雅端庄的女人,突然觉得这一幕熟悉极了。
可惜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任由他们揉捏的顾绾宁。
没理会萧明萱的叫嚣,顾绾宁顺手理了理发丝,“明萱,你从我这里抢走的、当宝贝一样护着的东西,也许现在对我而言,已经一文不值了。”
“那你还故意接近唯则干什么!他根本就不想再看你一眼!”萧明萱眼神有些得意,不再如先前的凶狠,却极具攻击力。
那是一种胜利者对失败者惯有的嘲讽姿态。
顾绾宁怒极反笑,她突然大步越过萧明萱,打开了洗手间的大门,临跨出的时候,倏地回过头,冲着身后的女人道,“既然你都知道他不想再看我一眼了,你是他的妻子,你怕什么?”
满意地见到萧明萱脸色一变,顾绾宁又耐心十足地走回来,轻轻凑近她的耳边,“还是你担心自己当年的那些恶心事曝光,他不要你了,你季家二少奶奶的位置没得做?”
“你胡说!”萧明萱目光一狠,突然一巴掌朝着顾绾宁甩来。
顾绾宁实打实地拽住她扬起的手掌,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厌恶,“又想故计重施?可惜这里是女洗手间,没有男主角来怜惜你的柔弱了!”
重重摔开她的手,顾绾宁凌厉的眼神紧锁住萧明萱愤怒的眼,“念在咱们从前多年的姐妹情分,容我提醒你,别急着出手掉了身价,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说是不是……弟妹。”
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离开洗手间的时候,顾绾宁垂在身侧的双手终于缓缓凝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而不自知。
那些她曾输得一败涂地的,她都要赢回来;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扔掉。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中,我以后要准时更新,强迫症又犯了……
、第六章
顾绾宁和萧明萱是一前一后出的洗手间,两人脸上都看不出丝毫异样,顾绾宁依旧是刚才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乖乖坐在季薄川的身边,挑拣着吃他替她夹到碗里的菜肴,一副文静小媳妇模样。
倒是萧明萱有些走神,几次连夹菜都没夹稳。
“明萱,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季唯则侧身看了看妻子,伸手关切地探了探她的额头,“这两天家里的事你辛苦了,注意身体。”
看着丈夫关切的神色,萧明萱心中的不安消了一些,稳了稳心神,她冲着季唯则勉强笑了笑,“可能有点着凉吧,没什么大事。”
“身体不舒服怎么能拖,吃完饭我立刻送你去医院。”季唯则毋庸置疑地握住她的手。
萧明萱心中一甜,“我真的没事,唯则。”
她和季唯则结婚之后,虽说季唯则并没有刻意为难她,但他工作繁忙,平日里无意间的冷落也不少,甚至连口头上的关切都鲜有,以往她即使病得再厉害,他最多也只是叫人送她去医院或者给她请最好的医生,而现在他这样一反常态地对她流露出关心……倒像是故意做给谁看的一样。
萧明萱心下一怔,下意识地看向顾绾宁的方向,果然就看见那女人正喝着碗中的蛋羹,讥诮地看着她这边。
“二哥对二嫂真好,”季云见气氛不对,连忙羡慕般说道。
萧明萱收回心思,脸露羞色,“你这丫头,都会打趣你哥哥嫂嫂了。”
顾绾宁两耳不闻身边事,此刻专心致志吃着小碗中的蛋羹,季薄川还在有以下没一下地往她盘子中挑菜,连着都放了好几筷子黑乎乎的素炒菌菇了,顾绾宁烦躁,终于忍无可忍,皱起眉头看他一眼,小声说他,“要吃你自己吃,我自己会捻。”
这男人哪根筋不对,学着人家恶心地秀恩爱?
而且若他真想秀恩爱刷一下存在,顾绾宁也不会那么没情趣地打断他,可关键是那菌菇根本半点味道都没有,放进嘴巴里都能淡出鸟来,还黑乎乎的一坨跟鸟屎似的,顾绾宁吃了一块简直像上刑。
季薄川只是笑,顺手替她将颊边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声音低沉得醉人,“这家私房馆就是以菌菇出名,不过是口味淡了些,你吃刚好。”
多像是哄着她了。
连在座的季云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他家大哥还能这样对一个女人轻言细语?
而且举止做得如此自然,衬得刚才二哥与二嫂的“恩爱”成了作秀。
在那样的注视下,顾绾宁脸上有些臊得慌,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惹怒季薄川,她只能重新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夹着碗中的菌菇吃,全程都是皱着眉头的,憋屈。
顾绾宁想,自己这正房做得也是苦:知情人晓得她嫁了个高富帅,可实际上高富帅每顿只给她吃素菜,一个月还都是定时给她点零用,打发小孩子似的。不说无上限的金卡,做小蜜好歹还能得到点珠宝首饰吧?可她得到的是几本厚厚的字典——刚刚季薄川开车来接她的时候,见她手上提着各种书,就立刻进书店给她买了几本高阶字典塞给她。
书上看不懂的可以查。他当时是这样对她说的,像是上级对下级在下达命令。
皱着脸吃完了碗中的菌菇,后来又上了‘梅子酿’,季薄川今日许是心情好,在顾绾宁不报希望地表示想尝一口的时候,他竟然破天荒地用小杯子倒了一杯给她,顾绾宁多少年的酒瘾?又有多少年没碰过酒精了?若说先前还顾虑到场合要端着,此刻得了特赦令,立刻就跟钻进了酒眼子里似的。
先说量吧,区区酒精度含量超低的梅子酿,顾绾宁就是一个人解决掉一壶也不成事,可偏偏她只能喝一小杯,所以她就只能特别‘节省’地喝。
她将盛着酒的杯子放在自己的小盘子边上,一边还是专心致志地吃着小菌菇,眼神却时不时瞥着杯中酒,有时候实在是馋得不得了了,她又故作淡定地拿起杯子,别人一口闷,她就凑近小小地抿一口,说抿一口就过了,其实也就是伸舌头尝了尝味道。
尝完又赶紧将杯子放回原位,继续愁苦地吃着小菌菇。
小姑子季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说这别人都干杯好几次了,你一个人还剩大半杯是怎么回事?冲着顾绾宁道,“嫂子不能喝酒?不能喝就别勉强了。”体贴地想要替她拿开酒杯。
能!怎么不能喝!
闷头吃小菌菇的顾绾宁都急红了脸,慌忙将小杯子圈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防备地盯着季云。
她身侧的季薄川终于忍不住唇角上扬。
顾绾宁意识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脸色有些不自然,朝着季云道,“我就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梅子酒的味道,但还是能喝的。”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又仿佛为了避免时长梦多,她突然凑近酒杯一口闷。
小杯子立刻见了底,顾绾宁有些遗憾地看了看空了的杯子,淡定地坐下,继续吃小菌菇。
季云目瞪口呆。
……
事实上今日季薄川的心情好到顾绾宁无法想象,具体情况可以参照她后来下肚的梅子酒的量,自然不止一两杯。
饶是顾绾宁从前自诩千杯不醉,可到底是从前了,多年不碰酒精,如今突然敞开了肚子喝,等到离开的时候,她走路也有些难成直线。
但还不至于东倒西歪,高跟鞋还能制得住。
几人中,季唯则是喝酒喝得最少的,出了私房菜馆,他复杂的眼神扫过被季薄川牵着的顾绾宁,很快又将眼神收回,道,“大哥刚才也喝得不少,你和绾……和嫂子就坐我的车一起回去吧。”
“我们不回老宅了,”季薄川揽过还想牵着他踩直线的顾绾宁,腾出空来看了弟弟一眼,“你嫂子喝多了酒闹腾地厉害,免得回去惊扰了老太太。”季薄川说着话的时候,一只手还要费劲拨开挂在他身上的人。
顾绾宁是真醉了,像只小动物,她下意识地箍着季薄川的腰,扯着他风衣的口袋喊冷,催他赶紧走,季薄川越是伸手拨开她,她拽得越紧,还以为你在逗她玩,咯咯直笑,不时抽出手来朝对面的三人挥挥,“拜拜……拜拜……”
“我们先走了。”季薄川觉得自己今天让顾绾宁喝这么多酒就是失策,简要地跟季唯则三人道别,带着顾绾宁去取车了。
季唯则一直注视着两人拉拉扯扯地上了车,眼神有些深远。
上车的时候,季薄川先是将顾绾宁塞到了副驾驶座,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可才刚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启动车子,季薄川突然感觉脸颊上一阵软热,顾绾宁带着清酒香味的唇贴了上来!
他这时还有余力去看后视镜,还能看到那站在原地没走的三人,却辨不清楚那几人的表情。
“再喝点、再喝点……”顾绾宁此刻的动作有多艰难,季薄川原本坐得靠近左窗,她半探着腰,被安全带箍着难受,一边挥着手臂够他的脖子,润湿的唇瓣还在他脸上小狗似的乱舔。
季薄川手上的车钥匙不小心滑落。
顾绾宁这三个字,本身就对他有着难以免疫的强大诱惑,更何况此刻她就这样专心致志地吻着他,就这样乞怜般的蹭着他哼哼,水眸中雾滟滟、娇润润一片,脸蛋鲜润欲滴,仿佛他动手轻轻一碰,都能溢出水来。
“你乖点,我要开车,”季薄川沙哑着声音说,行动却半点没有要开车的意思,反而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