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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知道他在烟馆里安排了眼线,所以我就故意跟客人吵闹,故意与老板争执,我还故意割伤过自己,喏,你看伤口……”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那些隐秘的往事,掀开手臂给大受惊吓的傅小茶看,继续说:“我受伤了他就来看我了,他当时气急败坏,骂我死在那里最好,可我恨死了那个恶心的地方,我只是哭,怎样好看怎样哭,但我怕他不带我走,所以我就开始偷偷尝毒,却一发而不可收拾,最后毒瘾发作失手搞出了人命。”
傅小茶紧紧捂住嘴巴,早已经不能言语了,只用复杂而担忧的眼神看着顾绾宁。
她用这样认真而低婉的语气,像是犯罪分子详细描述犯罪细节一样,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与季薄川之间的每一个细节,似乎这些话压心底久了,连她自己都难以承受了,后来傅小茶听到顾绾宁幽幽地说:“我各种下作手段都用尽了,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他,从此那些恶心肮脏的生活再与我无关,可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娶我。”
他为什么娶你?
傅小茶觉得这种简易程度堪比小学生数学的问题完全没必要成为问题。
一个事业有成帅气多金的男人,娶了一个没背景没家世甚至连基本的温柔贤惠都没有的精神病,还能为什么?
除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爱”字,人家究竟是图你点什么?
傅小茶见顾绾宁皱眉难受,动了动唇终于还是无言以对。
“菜都糊了,在干什么?”季薄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见到里面相对无言的两人,指指锅中冒着烟的菜。
傅小茶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关了火,心虚地看了季薄川一眼,“不、不好意思。”总觉得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一样。
“咱们还是出去吃吧,我刚订好了位置。”陆韬过来,给自己老婆解了围,率先牵着傅小茶出了厨房,在客厅跟她小声说着话。
跟季薄川独处的时候,顾绾宁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局促,她总是要想方设法移开目光,他却总是固执地要将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一察觉到他注视着她,哪怕不是刻意,顾绾宁都有种由心而生的烦躁,此刻亦然。
“你、你跟小茶和陆医生出去吃吧,我还不饿。”顾绾宁语气飞快地说。
“你昨天一直都没吃东西,怎么不饿?”季薄川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牵出了厨房,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出门的时候,傅小茶一反常态的安静,规矩地被陆医生牵着走,季薄川在后,顾绾宁一步不敢踏错地跟着他的脚步,在没有他目光注视的地方,她会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他今天穿着的依旧是一件单薄的大衣,一贯低调的黑色,安静得没有一丝温度,手臂轻弯着,上面搭了一件米色的女式风衣,与他整个人冷硬的气质格格不入。
顾绾宁就想:其实我与这个男人也格格不入。
出了别墅的时候,上车前,季薄川将手中的风衣给顾绾宁披上,替她顺了顺发,小声问:“想吃什么菜?”
顾绾宁吃惊,“陆医生不是都订好了?”
“我问你想吃什么。”季薄川修长的指尖轻轻挨了挨她的脸,语气亲昵。
他指尖冰凉,顾绾宁被冰得下意识一皱眉,季薄川见此唇角微微一翘,一种顾绾宁很常见、却并不熟悉的温暖弧度。
“随、随便吧。”顾绾宁一紧张就说不清楚话,担心自己多说多错,她连忙率先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开动了,顾绾宁悄悄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季薄川,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紧张,他现在倒是没有注意她了,就专注而平稳地开着车,留给她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依旧显得冰冷不可接近,她却突然有些奇妙的心动。
顾绾宁想:有些人,明明温柔似谦谦君子,却不允许你逾越雷池半步;有些人,明明凶狠如豺狼虎豹,却能放任你在枕边安睡。
她从前觉得季薄川是前者,自己是受到了他温柔外皮的蛊惑,可嫁给他之后,她又觉得他似乎是后者。
车子跑了一阵,顾绾宁突然说:“你别送我去精神病院好不好?”她规矩地坐着,双手齐整地放在腿上,头埋得低低地,声音像是蚊子叫,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好,你别把我丢在那种恐怖的地方好不好?那里面的人都是疯子,医生护士也是疯子,我不想跟那些人在一起。”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好,她真能厚着脸皮说得出口,还一脸嫌弃地说别人是疯子。
季薄川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僵,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异样,他狠狠提醒自己别去看她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了,可头脑却已经不听使唤地做出了反应:
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嗯”字,季薄川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你不想去,就不去。”
“真的?”顾绾宁惊喜地抬起头,正好撞上他情不自禁移过来的目光,她一只手激动地搭在他的腿上,够着身子凑近似乎是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咬咬唇小声道:“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季薄川撤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见她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由就温柔地脱口而出:“没生气。”
顾绾宁立刻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好久都没更新了呢,开学了,绾宁绾宁恭喜你,拒绝了吃药又可以继续玩耍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