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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的雾气逐渐散尽,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直叫,把小船翻了个遍,也没找着可充饥的食物,看起来海老龟是想让我活活饿死呀!
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想着扬州城的小吃和糕点,唉!古人画饼充饥,我这现代人只能想饼充饥了,顺治呀,顺治,你饿着我没关系,要是饿着了在肚中的小宝,可就是罪过罪过呀!
远远的看见有一黑点在向这边移过来,是船,是船!是一艘大船缓缓的驶了过来,老天爷!我要得救了,激动得站起身来,再次高声喊起来:“救命!救命!”(奇*书*网。整*理*提*供)
大船上放下了绳梯,我将长长的罗裙撕成了超短裙,脱下绣花鞋,手脚并用爬上绳梯,当我站在大船上时,所有人的目光全聚在我的小腿上了,各位不好意思,不是有意要搞成这样,只因这古装实在是碍着我向上攀爬,“快把我的披肩给这位姑娘!”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一个丫鬟将披肩把我裹了起来。“公子,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不要多说什么了,你们快带这位姑娘进舱换衣衫吧!”
丫鬟帮我换衣时,向她打听了一番,原来这是一艘商船,主人是湖州人,这次是带着大公子到扬州寻访名医的。换衣之后,丫鬟又送上了饭菜,我也不客气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时另一个小丫鬟过来唤我到前舱,说是主人有请。
跟着丫鬟来到前舱,啧啧!这家人也是有钱人,看着四周的装饰如此考究,不比何云祺家游船差。丫鬟用手指指坐在桌旁之人,低声的说:“这是我家老爷。”我连忙施礼:“多谢老爷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在此拜谢了!”“姑娘,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都是出门在外之人,理应相帮。不知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那小船上。”要说实话吗?我是扬州丽春院的妓女,是个被当今皇帝抛弃的女人,还是编另外一套剧本,“老爷,我是一个可怜的人,跟着父母来扬州探亲,不料遇上风暴,父亲将我送上小船后,回去找母亲再也没回来,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在小船上,多亏了老爷救了小女子一命,呜!呜!我那可怜的父母亲!”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来配合我的谎言。
“姑娘,太可怜了,这样吧,你就在这船上住下,等到了扬州再说吧!”“谢谢老爷!还没请教救命恩公的尊姓大名,日后容小女子报答今日之恩。”“我乃湖州人氏,姓庄,名允诚,此次来扬州……”他,他是庄允诚,湖州庄家,我媳妇双儿的主家,只因修撰了《明史辑略》,而被吴之荣这卑鄙小人搞得是家破人亡。是机缘吗?居然是庄家救了我,我要不要向他预警呢?让他万万不能与姓吴之人来往,也不可出书。
第三卷:与君今朝此为别,不想何处再相遇 第 35 章
三十五:庄家
此时的我,陷入了矛盾之中,庄家今日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在明知他家有难的时刻,要我忍着不说吗?心里烦躁不安,走到了船舱外,让自己吹吹风,来清醒清醒头脑。
有些事你是回避,它却最会占据你的思维,也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船头,我听到了顺治与海大富的对话,让人是心神俱乱,顺治皇帝真的喜欢我,这实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还决定把董鄂妃忘却,只怜惜我吗?记得当时太受感动了,决定要放弃一切跟他进宫,将小宝,签约,历史,全然不想,都抛在脑后。决定了做顺治的妃子,不用再等十几年后去当一品太夫人,读友们又出来插一杠子了,春花进宫,与董妃一争高下,将历史彻底颠覆。不行,如果春花违约,做了顺治的妃子,怕是没命享这福,白无常立即就会来索命吧!白无常好对付,几箱黄金就能搞定。那这样的话,世上就没有韦小宝了,就没有《鹿鼎记》了,嘿!嘿!我看那,春花要是进了宫,就没有康熙了,没有康熙,就没有雍正,没有雍正,就没有……,满清十三皇朝还不得乱套了。
“姑娘,你怎么独自一人站在这船头,外边风大,还是回舱吧!”“林公子……”我不由脱口而出,回头却看见另外之人,是那位送我披肩的公子,不是我心中所想之人,“这位公子,小女子还没向你道谢,谢谢公子的披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在下庄廷珑,跟随家父去扬州求医。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他就是庄廷珑,庄家大公子,“我们乡下女子哪有什么称呼?庄公子就叫我阿花就行了。公子的身体是哪儿不舒服吗?还要到扬州去求医。”庄廷珑笑着说:“我自幼爱看书,常常是书不离身,谁知这眼睛却日渐模糊,家父让全湖州的郎中都来医治过,却毫无起色。不瞒阿花姑娘,我看东西都得要凑上前去,才能看得清楚。”
你这眼睛是无药可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瞎了,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庄公子,小女子的老家有一法子,就是每日按摩几个穴位,有没有效,还请公子试一试吧!”说完后,我就手把手的教起来,说出来你们不要笑,其实就是学生们做的眼保健操,这眼保健操都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应该有一点点疗效吧!
“阿花姑娘,我听父亲谈及你的身世,既然姑娘现在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还不如跟着我们回湖州去,以后就专门服侍我吧!”教完庄廷珑眼保健操后,他对我说了上面一番话。
以要到扬州投亲为由,婉言谢绝了庄公子的美意,回到了船舱里,在这艘船上,我是和几个小丫头同宿,看着她们叽叽喳喳闹成一团的样子,想起了在丽春院和姐妹们嬉闹的日子,与她们分开有一段日子了,不知她们过的好不好,想着想着,睡意慢慢爬上我的眼。
“春花姑娘,你过得好吗?”是谁在和我说话?我睁开眼睛,是陈近南站在我身后,他一点都没变,风彩依然,“陈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陈近南却不说话,面带笑意,就像初见面时般的笑,我上前想去拉他,却触不到他的身,“陈公子,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你就别和我玩了。”“春花姑娘,你跟我回京吧!我封你做贵妃!”不知何时,顺治也站在了我身旁,伸出手来想来拉我,“你是皇帝,你有董妃,你别拉我过去呀!不要拉我,不要拉我……”陈近南却离我越来越远,我想跑过去追上他,顺治抓住我的手:“春花姑娘,我真的喜欢你呀!你跟我进宫吧!”“皇上,不要这样,你都将我扔了,何必再来纠缠我呢?”“春花姑娘,你误会我了,是海总管做的,我真的不知情,你不相信我吗?来人,将春花姑娘请进宫。”几个侍卫过来把我架了起来,“不要,不要……”
“不要!”我大声叫了出来,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而已,浑身在冒汗。还好这只是梦而已,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顺治呀!顺治,我们的缘分看来还没断,还真是孽缘啊!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当今的顺治皇帝确确实实在我身上留下了种,引以自豪的高贵的皇家血脉,却留在了民间,还留在了青楼,留在了一个妓女的肚子里,
顺治,顺治,看在你曾对我有那么一点动心的份上,日后我们的儿子会与你相见,还会救你一命,不过,我是不会让你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儿子存在的。海大富呀,海大富,你费尽心机不让皇帝留种,可你想不到,将你眼睛毒瞎,一刀杀死你的假小桂子,就是当年你下药不让留种的那个种。想到此处,我坐在床上,嘿嘿!嘿嘿!痴笑起来。想止住笑,却办不到,把几个小丫鬟们全吵醒了。
当我踏上扬州码头时,心中有万千感慨,与皇帝的这段就像在梦中一番,只是此时我已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同行了,小宝,你真如白无常所言牢牢抓着我吗?四十天后见分晓吧!
告别了庄家父子,手中拿着他们父子所赠的衣物和银两,心中感慨万千,这庄家真是与我有缘,今日赠衣赠银,将来还赠我媳妇,真不知道如何相谢,只是在临别时,说姓庄的和姓吴的相克,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看来这大恩大德只能靠我儿子来报答了。
我还要回丽春院吗?还是选一处安静住处住下,心中一阵迷惘,何处才是我的安身之处?这里不是我的家,或许哪里有我和儿子,哪里就是我们的家吧!
“这不是春花姑娘吗?你怎会在码头上?”我回过头一看,是马穆沙,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望着我,“哦!原来是马公子,有礼了!”我向他行了个礼,“春花姑娘,我刚刚出海回来,想不到这么巧能遇到姑娘,本来我还想晚上再去丽春院,给姑娘送些小东西呢!”我苦笑起来,对外人来说,这丽春院才是我的家吧!
第三卷:与君今朝此为别,不想何处再相遇 第 36 章
三十六:重返
谢绝了马穆沙的相送,独自迈开脚步,向丽春院走去,丽春院的姐妹们都在睡觉吧,院子里静悄悄的,从里院里走出来的老鸨看见了我,嘴巴张得可以塞一个拳头了,“春花,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跟那个京城里来的公子一起去了京城吗?你,你怎么在这里?那个海管家拿了……”“朱妈妈,海管家已经拿了银子将我赎身了,我现在呢,就是自由人了,到丽春院来呢,是来和在朱妈妈谈生意来了。”
老鸨将脸凑到我面前,“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照顾我呢?”“朱妈妈,我得命好苦呀!本以为跟着公子去京城享福了,谁知道在途中出了事故,整船人全淹死了,幸好有一艘商船救了我,我才能回来,妈妈呀,我如今又剩孤身一人,还怎么活呀,要不这样,我还住在这丽春院里,帮妈妈接客赚银子,妈妈只要管饭管住就行了,朱妈妈,这生意你是做还是不做呀?”我挤了几滴眼泪,将该死的京里一行人全说成了淹死鬼,你们可不要怨我咒你们,谁叫你们把我扔在江面上的。
“春花呀,你太可怜了,妈妈就依你吧,以后你还是在我这丽春院里干,我是不会赶你走的,不过,这每月的俸银,妈妈我可不会给你,你毕竟是自由身了,若给了你,其她姐妹们会有意见的,你说,是不是呢?你就算是挂个名在丽春院了。”老鸨见我有求于她,立即将我原有的福利和花红全减掉了。“那我是不是还住原先的房间呢?”“哎哟!春花,这可不行了,你走了之后呢,这房间就让给了秋月住了,这秋月现在有几个大钱主罩着呢,你能不能先住到后院去呀?”老鸨这势利眼瞧我落难了,就把我赶到后院去了,“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晚上马公子来找我的时候,妈妈要记得叫我一声,我就回后院休息了。”
“啊呀!春花别走,刚才你说马公子回来了,是那胡人对不对?他晚上还要过来,你怎么不早说呢,妈妈能让你住后院吗?楼上还有房间,瞧我这记性,来来,妈妈带你上去休息。”看来我还有些剩余价值,老鸨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本想好好休息休息,可是院中的姐妹们知道我回来后,就没让我有一刻空闲,纷纷问我这一个月的经历,为我惋惜,为我落泪,当然也有说风凉话的。直到老鸨将她们赶了出去,说是让我好好整理自己的容颜,牢牢抓住马公子,也对,要想在朱妈妈这里讨口饭吃,是要找几个金主傍身,不然的话,怕是连水也喝不到一口吧!
望着铜镜中的面容,拿起胭脂涂抹起来,唉!又要过这迎来送往的生活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