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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吗?”承晞终于打破了这篇平静。
“……嗯。”莫伶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对承晞笑了笑,放下了筷子。
“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没有人勉强你的。”承晞突然说。
莫伶囹嘴角的笑意微微僵硬,却并没有收起来,只是下意识地避开了承晞的眼神:“我没有勉强自己的。”
“是,你没有面青自己,只是在保护自己。”承晞无可奈何地说,“我不会逼你的。只要你,给自己,给我一个机会。试试看……不好吗?”
莫伶囹没有回话,只是疑惑地看向承晞——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要装作不懂。”承晞的声音沾染上了怒气,有几分恼怒。
“我真的不明白。”莫伶囹坦然地摇摇头,一副你不说出来我就不承认的无赖样。
“你!”承晞突然倾身向前,陡然靠近了莫伶囹,温热的气息几乎贴着她的耳畔,让莫伶囹一阵紧张,“我的话,可是有力量的。一旦说出口了,就容不得你拒绝了。”
莫伶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心里虽然知道这是承晞的陷阱却还是急急忙忙地说:“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家里还是那样的情况,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决定。毕竟那是你的父母。”
承晞虽然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对她的反应有些失望。没有想到,她会真的因为害怕自己挑破那张纸所有承认自己是懂的。这个时候,他倒是宁愿莫伶囹装作自己不懂男女之情,这样至少他能够名正言顺地“教她”。
哪怕,或许教她一辈子,她也不会明白什么是喜欢。
最后还是慢慢退回了自己的作为,嘴角没有笑意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莫伶囹始终觉得这双眼睛带着异样的魔力,能让这个人的任何感情都变得柔和起来,就像现在明明应该生气的他,却因为眼睛多了一丝温柔。
别过眼不再看眼前的男人,莫伶囹有些逃避地兀自站了起来:“既然吃完了,就回去吧。我累了。”
“是,我尊贵的莫小姐。”
带着些许玩笑性质的称呼突然就这么吐了出来,两个人都有些诧异,却也都装作没有什么特别地一般继续着离开的动作。
“承先生要知道,我不是你的女伴,没有任何义务被你调戏。特别,是在私底下。”莫伶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
“那么,如果是公众场合就可以了?”
两个人像来的时候一样穿过四合院的中庭,刚刚还很热闹的地方此刻却已经没有一个人,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是……”莫伶囹突然想到了什么诡异的传说,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你想到哪里去了。”承晞好笑地说,“人家不过是打烊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吃了这么久?”
“你忘了阿穆是谁的朋友了?再说了,我可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噢。”
莫伶囹低低地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却是不自觉地靠承晞近了一点。这样小女孩的反应,让承晞不自觉得勾起了嘴角。被自己在意的女孩依赖,感觉很特别。
但是他,不讨厌这样的依赖。
莫伶囹回到清溪的住处时间不算晚,但是她却突然觉得疲劳。就想这么直接扑到床上呼呼大睡。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没有过的。哪怕是伤最严重的时候,她也是保持着清醒地,考虑着自己的下一步,和将来。
现在望着这个空洞洞的房子,她却突然发觉自己除去睡觉之外什么都不想做。
刚刚和承晞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气氛虽然算不上好,但是至少她知道,那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她不是一个人。然而现在,她一个人这么呆呆地坐在漆黑的客厅里,手中的水都变得冰凉了起来。
原来自己是这么害怕寂寞的人,她第一次感觉到。
“睡觉了吗?”
承晞还在办公桌前处理今天因为跑去找莫伶囹而落下的工作。手机确实意外地响了。
竟然是莫伶囹的短信。而且,内容竟然让他不自觉地生出了写阴暗的思绪来。
“还没。怎么了?”承晞自然也没有自恋到莫伶囹是突然想自己了。
“噢,没事。就是问问。安全到家了吧?”回复的内容却是让承晞更加惊讶。
“恩,已经到了。”
“那就好。晚安。”
“好梦。”
虽然依旧是没有什么实质内容的对话,但是相比之前两个人要么剑拔弩张要么无话可说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至少她,不是只有又是找他帮忙的时候才会想到承晞这个人了。
莫伶囹放下手机,第一次没有把它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书桌上,而是放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床头柜上。小巧的黑莓手机在黑暗里突然因为信息而闪起来的灯光,竟然让她觉得莫名地温暖。
承晞,你说要我试试看……我应不应该相信你呢?
感情这样的东西,总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就像最老土的说法,爱一个人没有理由。虽然用科学的方法分析不过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度的表现,但是被加上了浪漫的诠释,就渐渐多了迤逦的色彩,无限想象的空间。
莫伶囹心里胆怯而期待着,那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只是没有人来拉她一把,她似乎也迈不出那一步。而现在承晞虽然说出了口,却依旧是给足了她尊重——
哪怕,这个时候她更暗暗希望一个更加强势的命令。
女孩子的心思,总归是有太多的考虑,捉摸不定。
------题外话------
周末发烧了好难受……
第二十七章 第一次交锋(1)
十八岁的女孩子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她们还不曾考虑到婚约,不曾考虑到孩子。她们眼里的爱情等于浪漫,等于张扬,等于惊天动地。
莫伶囹也不例外。
她以为萨兰会是那个人,却也在割舍的时候毫不后悔。心里又不甘心有怨,但是更多的却是庆幸。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没有那么多的迟疑。
而对承晞慢慢的靠近,要说没有动心自然是假的。然而,和萨兰不同,他们认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彼此的背景不说,还包含了太多利益地纠葛。所有她不甘心不确定的心绪更多。特别是在自己一早醒来发现房子里出现了“别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
这个人,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承晞的母亲吕梓杉。
莫伶囹到底还是在墨家待过的人。不过一瞬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这个时间能这么镇定地坐在这里喝茶的,打扮出众的妇人,除了房子主人的母亲还会有谁。
“抱歉,我需要洗漱一下。”微微一笑,似乎并不见尴尬,莫伶囹却并没有正视吕梓杉的眼神,直接关上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的吕梓杉也是惊讶地瞪着自己眼前陡然关上的门,对这种被当做客人对待的感觉万分不舒服。原本装的贵妇人形象也几乎就要破功。还好眼前的卧室门关上了,她才得以深呼吸了几次又调整了一下心态保持原本淡定喝茶的样子。
她不知道别家的母亲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自己儿子无比在乎的女孩子,好奇心虽然是有的却并不能晃动她一丝一毫组织他们再继续有所发展的心。
仅仅是墨家这个身份,就是她心底的殇。
所以不管这个莫伶囹有多大的本事,都不准迈进他们承家的门!
“久等了。”半个小时之后莫伶囹才推开门出来。
一席米色的连衣裙,头发被简单地用一根白玉簪子盘起,未施粉黛的小脸却是白皙透亮说不出地清秀可人。这个女孩,保有了墨家大院出来的古朴,却也因为出来历练了几年而沾染上了现代的气息,相互融合并不突兀。
“您好。”她施施然地行了个礼,吕梓杉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礼却也猜到大概是墨家的什么规矩吧,便也只是随意地挥挥手示意她也坐下。
莫伶囹嘴角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坐下后却并不着急说话,只是定定地大量了吕梓杉一番。虽然不知道这位母亲是什么出生,但是看这皮肤也好喝茶的动作也好似乎都不是单纯的大小姐。心里说不出地紧张,表面却是依旧平静无波。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父亲,都是不允许你们俩交往的。”吕梓杉直截了当地说。
“恩,我有听过这样的传言。”莫伶囹说,“那么,您是来向我证明,这个传言的真假的吗?”
“我想我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了。不需要莫小姐用墨家那一套来糊弄我什么。”吕梓杉最后还是放弃了贵妇人的伪装,语气变得有些不快,“我们承家赞助墨家是一回事,但是要和莫家人扯上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墨家这个身份是您否决我和承晞有任何关系的根本?”莫伶囹挑眉,语气轻快地反问。
“是。”吕梓杉对眼前女孩的反应感到诧异,却依旧没有退步地说,“这么说吧。我不管你对小晞有没有同样的想法,仅仅是你继续住在这里就已经足够让人继续拿你们俩说事了。而且那天的发布会我也看了,虽然不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只是想制造噱头,我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你走得近。”
明明是再伤人不过的要求,莫伶囹却意外地,没有办法讨厌眼前的这个妇人。
她显然已经不年轻了。可是去没有豪门贵妇人的高傲和蔑视,只是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要求——当然,除去她提到墨家的时候眼神里无法掩饰的恨意以外。
看来这墨家,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她怨恨至此吧。莫伶囹默默想着,嘴上却是并没有服软:
“这么说来,我单方面地疏离,就可以解决问题吗?您难道没有想过,从头到尾我都不是自愿的,而是您的宝贝儿子逼我的呢?”
“我……知道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你不给他希望,他一定会推开的。承家的孩子还没有那么不知进退。所有,我劝不动他的时候,希望能说动你。墨家的小姐一定能找到比我们承家更好的归宿的。”吕梓杉的眼神突然一沉,似乎被勾起了什么过往,语气也有些不稳,“所以,放过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吧。当年和帝王有过牵连却能存活至今的墨家,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呢?”
第二十七章 第一次交锋(2)
莫伶囹皱眉,似乎对这样的说法半是疑惑半是惊讶。她自然也是听过这样的传闻。毕竟墨家一直都有当宫廷乐师,和皇族有所牵扯也是难免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再墨家内部也好外面的传言也好听到过的。到底不过是有的丫鬟嚼舌根的时候被自己不小心听到的而已。当时自然也没有多想。可是……吕梓杉这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注意到了莫伶囹表情的变化,吕梓杉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很惊讶这样的事情被一个外人知道?不过也是……这墨家肮脏的秘密太多,恐怕也不敢告诉你们这些小辈了吧。真是可笑,那么多年的基业,却必须要隐瞒着子孙后代把苦痛都咽在肚子里。”
“的确,您对墨家的了解让我惊讶。甚至或许比我这个半桶水知道的还要多。既然这样,把墨家作为阻拦我和承晞有所交集的原因也无所厚非。不过,既然您都说了墨家的权力足够大……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听您的呢?”莫伶囹的笑容依旧无害,吕梓杉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凉意。早知道墨家的人肯定不简单,看来她还是小巧了这个女孩。
到底,是墨家曾经的大小姐。
莫伶囹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吕梓杉的动摇,笑意加深,虽然语言上依旧是一口一个“您”却半分都没有真的尊敬的意思。她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想到多年前在自己面前下跪的母亲和妹妹。从自己没有出现的时候的温馨到陡然急转直下的恐惧。让莫伶囹的心里多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