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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小莫
引言
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妈妈对我说,“小莫,你一个人在外面要乖啊,妈妈不能再呆在你身边照顾你了。”她说这话时眼睛是红的,似乎有液体在眼眶中打转。我的爸爸则拉住她的手,同样深情的望着我,久久不能开口,最后他塞给我一个大皮箱带着我的妈妈迅速转身离去。
“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我站在原地一脸的绝望,歇斯底里的冲他们喊着。我的爸爸妈妈却脚底生烟越跑越远了,但我分明看到我妈妈红色的眼里含着液体和我的爸爸痛苦的对望了一下,就是那一下让我知道他们在说“小莫,我们真的也想知道啊?”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心里难过的想再死一回。小回这时从我肚子里钻出来,叹了口气,很同情的看着我说,“小莫,再死一回?”
是的,我死过一回了,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的爷爷说我的爸爸也是出生的时候就死的, 我的太爷爷说我的爷爷更是出生的时候就死的,我的太爷爷的爷爷也是如是的说过。我的祖先很气派的给我的家族起了个很响亮的名字“死亡家族”,事如其名,我所有的亲戚都是出生的时候就死了的,但我们和正常人一样长大,可以在人类里自由的生活而不会被发现(和尚道士之类也不会发现的)成年后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在生下孩子之后那个人类和孩子一起死亡并成为“死亡家族”的新成员。我记得我妈妈生完我后才知道的真相,她把我爸爸暴打了一顿,然后开始哭,哭了大概整整三个月,直到我爸爸写完一百篇认罪书并且答应给我姥姥姥爷一百万抚恤金我妈妈才不哭的,可是从那以后我妈妈的眼睛就变成红色的了,一高兴就会滴出液体来。
而小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它是我二叔叔送给我的,我二叔叔是中科院基因工程的顶级院士,常常在装模做样慢条斯理的做完一些小儿科的东西后看一群fans崇拜的帮他发表在Nature或Science杂志中,然后引起全世界的广泛关注。(当然,这些课题都是他在和我打扑克时或帮我奶奶打酱油找零钱时想到的,然后花几分钟的时间做出来,但还要装做很认真很努力很辛苦的样子给那些人类看,他说这样看起来比较帅)我喜欢我的二叔叔并且和他走的很近,因为除了我,他就是我们家族智商最低的人了。小回是他用全世界最优秀的人的基因片段合成培养的,他说,“小莫,你所想的东西它全会知道,并且它会适当的帮助你解决问题。”我很感激二叔叔,然而我的爷爷在知道了此事后鄙夷的看着我们,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笨就是笨啊!什么最优秀的人类基因,还没小莫自己的千分之一强。”他说这话时我叔叔的脸是惨绿惨绿的。
我的爷爷不曾怀疑过我的二叔叔是不是他亲生的,一是因为我的二叔叔和我爸爸还有我大叔叔小叔叔一起生出来的,再通俗点说就是四胞胎,他们四个长的一模一样,可是大家还是很容易区分的,因为我爸爸最聪明,我大叔叔和小叔叔也不差,只有二叔叔最傻。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奶奶,我的爷爷和我爸爸一样都是很怕老婆的,我爸爸说这和遗传有关,我记得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妈妈红色的眼睛里有液体流出来。然而我爷爷却十分怀疑我是不是他的亲孙女,他派我二叔叔去给我做过DNA检测,查过与我在同一医院出生的所有孩子的资料,还有把我姥爷家的祖谱都翻了个便,看看以前是否有痴呆的病例。最后所有证据都显示我的确是父母亲生并且无携带任何突变的基因,但我爷爷仍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他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奶奶都会举起拐杖向他挥舞,我知道我的奶奶是爱我的,她和我的二叔叔是我还能生活在这个家族的唯一理由了。
我的智商之所以低是因为在我二个月大的时候曾指着我爷爷房间里的壁画上的埃及文“死亡福音”念错了一个单词。我爷爷听到后就接近疯狂了。是的,在我的家族里,所有的人一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十种语言并且自修完成小学到博士研究生的所有课程,以后的每个月智商都会成倍的增长,然而我二个月大的时候居然还会犯这种错误,这在我亲戚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于是他们认定我是笨的,和我的二叔叔一样的笨。
我爸爸执意要把我送到普通大学去念书,他说在那个环境中我可能会显的聪明一点,并且那里应该有很多更笨的人们,我生活在那里会没有压力的,但是他们却不曾想到我在那里将遇到三个怎么的的人,并且和那三个人做了什么。
一、开学了
我拖着爸爸临走时塞给我的箱子一个人来到了H城的H大学,今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校园里是吵杂与烦乱的,我看着和我一般年纪的人站在树阴下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忙忙碌碌的办理手续,不由的想起我的爸爸妈妈,心里一阵心酸。
乱七八糟的一上午过完时我拖着那个大而沉的皮箱来到了我的宿舍,我将要度过四年的宿舍。我不善于打扫和收拾东西,我奶奶说只有傻子才自己干活。于是我闭上眼睛躺在我的床上开始冥想如何收拾房间,等我张开眼的时候宿舍已经焕然一新了。这是我们“死亡家族”必修的法术“冥想法”,它是我奶奶发明的,其实用法很简单,就是闭上眼睛(睁开也可以)开始想事情,你想什么,什么就按你想的发生。我奶奶发明这法术的时候我爸爸是很开心的,因为他终于可以逃脱家庭妇男的厄运了。
其实我张开眼的时候除了看到焕然一新的宿舍也看到了4号床位的那个刚进来的人,她是个女生(当然这里是女生宿舍)我觉得这个人很高,大概一米七四左右,我奶奶原来就告诉过我人的智商和身高是成反比的,她那么高,那她一定很傻吧?我正大量着傻大个时,她转过头给了我个大白眼,把行李往地上一丢气冲冲的向我走过来,似乎想要打我。小回开始惊叫起来,“跑啊,小莫,来者不善。”我听完立刻把那个傻大个丢给我的白眼转丢给了小回,“笨蛋,还好意思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什么都不知道。”“你想什么?”小回一脸的傻样,我忽然想起我爷爷的话,他说“傻就是傻啊。”我正沉浸在我爷爷的感叹中时,小回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小莫,她真的要打你……”我看着对面握紧拳头的女生一脸的杀气,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你给我起来。”傻大个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我吊在半空中无奈的看着她,而小回却在我肚子里撕心裂肺般的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声音简直不象是一条蛔虫。我只好拍拍肚子安慰它,然后看着傻大个快要暴出来的眼睛和通红的脸。
“把我放下来。”我无奈的说着,傻大个一愣,乖乖的把我放在床上。“把门口的垃圾倒了。”我继续命令着,她转身拿起垃圾飞奔而去,一秒钟后回来站在原地。“好了,现在我要睡觉,你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吧。”我打了个哈气向她挥挥手,她老实的按我说的去做,但一脸的怒气不见减少,反而增多。小回半天没说话,等我快睡着时它忽然惊叫着把我吵醒,“小莫,我知道了,你用的是爷爷教的‘明说法’”我叹了口起,第N次想到我的二叔叔是不是骗我的,这条蛔虫真的是世界最优秀基因的组合吗?“明说法”是我的爷爷为了讨我奶奶的欢心配合她发明的“冥想法”研制出的法术,用法和名字一样,你把想做的事说出来就可以。我曾问过我爷爷,这个方法除了把话说出来外,到底和我奶奶的“冥想法”有什么不一样。我爷爷得意的说,“‘明说法’用起来更厉害,你可以很帅的指着别人的鼻子让他们如何如何去做,然后接受其他人崇拜的目光,沉浸在这样的目光中是多么幸福与自豪的啊……”我记得爷爷的话还没说完时,我奶奶的拐杖就向他挥舞过来了,奶奶一边挥舞一边说,“我让你帅,我让你自豪,我让你幸福,你帅一个啊,我看你还幸福不幸福了,自豪你个头啊你……”那天爷爷的头上起了好多的包,红通通的,好象发了光的释加莫尼的头。
傻大个收拾完了以后就独自坐在座位上愤怒着,我看她的样子确实好笑,小回也在我肚子里偷偷的乐着。“你们笑个屁啊?”傻大个忽然回头瞪着我们,鼻子里冒着粗粗的气,让我不禁想起喷火龙。“你才是喷火龙。”她冲我大声叫喊着。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吃了一惊。
“废话,不然我为什么一进来就想打你?还不是因为你说我傻。”傻大个瞪圆了眼睛。
“你叫什么?”小回在我肚子里叫了起来,声音怪里怪气的。
“王沙沙。你这个胆小的死蛔虫。”傻大个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
“王沙沙?王傻傻?傻傻,恩,的确,哈哈哈哈……”小回诡异的笑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谁傻傻的?谁啊谁啊?”一个小个子女孩忽然蹦到我们面前,一脸兴奋的问着。我和王傻傻一起看向她,小回笑的快抽筋了,钻出来指着大个说,“她”大个子的脸刷一下的又红了,拳头攥的紧紧的。然而小个子女孩却呆在那里望着小回不说话,我的脑袋里冒出两个字“完了”。我忘记了她是正常的人类,忘记了一条会说话的蛔虫正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笑的像个花痴,忘记了她会这样的景象被吓死的。我正难过自己一开学就闹出人命时,那个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又响起了,“蛔虫?会说话的蛔虫?”我看着她一副痴迷的样子点点头,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阴风从身边吹过,好冷。“会说话?蛔虫?”她继续问着,小回的身体也开始微微的发抖。“啊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又让我发现了一个会说话的。”小个子女生忽然大笑起来,我看到王傻傻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绿色。难道她认识她?我看向傻傻,王傻傻痛苦的冲我点点头,“她叫吴欣。我高中同学,她的爱好是收集各种会说话的非人类的东西,原来我和她住一个宿舍,因为只有我敢和她住一个宿舍。”我看着吴欣正拿着小回教它唱“伤心太平洋”,小回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吴欣说,“小回,你叫小回?我有个啄木鸟叫小啄,有个螳螂叫小螳,有个青蛙叫小青,他们喜欢和我一起在晚上合唱这首歌,你也要乖乖的学哦,等你学会了,我让你唱低声部怎么样?”吴欣继续和小回说着话,我分明看到小回听到啄木鸟、螳螂、青蛙时一滴冷汗从它头上落下。它转过头求助的看向我,身体抖的像震动的手机。我立马从吴欣手里把它抢回来吞进肚子里,小回在里面号啕大哭,“小莫,咱们回家吧?我不想死在这里啊?哇……”吴欣刚想说话时,一个有点秃顶的男生闯了进来,把包往3号床位一丢,笑着向我们伸出手,利索的说着。“我叫赵男,男人的男。大家好。”我和傻傻还有吴欣三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像痴呆一样看着最后进来的这个“男人的男”说不出一句话,屋子里静的很可怕,只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回还在我肚子里大声的哭着。“大家好?”那个男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但是没有人说话。“大家好?不好?”他伸出手在我们面前晃着,时间就象定格了般不再前进,只有小回还在哭。“你们怎么了?我叫赵男,是你们的新舍友。”他的眼神由疑惑变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