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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托尼·墨拉说,他认识罗基有5年。我说:‘不对,你这是弥天大谎。我们从迈阿密把他带过来的。’现在,你到了谈判桌上,我就避一避了。他们要问你这些问题。我准备在那儿保护你。他们首先要问:谁把他带到迈阿密?是你。又是谁把他带到这儿城里?那份营业是怎么着手的?有些事我还要对你说一说,多尼。我们在那个城里有些朋友,一切都会弄个明白的。结果一定会是这样,但是我不想拖延时间。罗基为什么要出卖你?”
“他胆小。”
“多尼,我对你了如指掌,你每干什么,我心里都有一本帐。在密尔沃克那里,你的点点滴滴我都能一句不差地说出来。你看,别人都小看我。我知道,你很懒,你又有冲劲。可是眼下,你处在不同的类型里。你涉及到了一些我们驾驭不了的事。这种事是骇人听闻的。你别忘了,我们和拉链那些人在一起混过。他们会不停地找茬儿。那帮外国佬是混帐王八蛋。一个拉链分子吻了你,你别把他当回事。他们恨美国人,恨美国的家族党徒。我发顿火,他们就反对我。你呢,他们一下子就能把你咬得粉碎。因为你和罗基的关系,他们把我们弄得很被动。所以孙尼·布拉克要我放弃罗基。他感觉到这事儿有问题,想求得平安,想调和折中。孙尼不想你插进来,原因也正是在此,因为你回答不了所问的问题。”
“如果你在谈判桌上被他们抓住,我们就完了。你答不出问题,你没有思想,你只有大脑,可是你要受到打击。一旦你吞吞吐吐,他们什么话也就不说了。他们就让你说。多尼,你就麻烦了。你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你可以对孙尼讲,可是一到了谈判桌上,他们就会对你耍诡计,你回答不了他们。”
“我对他们的诡计要反击。”
“你反击不了。你看,我们在谈判桌上有了个罗基,对不对?他一旦知道要去见什么人,他会把什么都一古脑儿全端了出来。因此,在他没有把我上了那艘船的事说出来以前,我得向大家把一切都说清楚。他们找了我,说那是联邦的船——我能说些什么呢?我要是回答这些问题,就一定要坏了你,而你是上了当的人。他们打了我的要害,也打了你的要害。你真混蛋,上了联邦的船。可是,你说什么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怎么在那条船上把那个乡巴佬搞出来开汽车营业?”
“勒——勒——勒菲蒂,我对你说过——”
“别慌。这里有问题。”
“你不是以为,墨拉是个告密者吗?我说他就是个叛徒。他同某个人作了交易。”
“不,不,你不能那么说。你要是说那样的人是叛徒,你得收回你的话,否则必死无疑。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告密者,可是你能这样指责一个老练党徒吗?你不能照我的方式回答那样的问题。但是,我一旦弄清楚我就能。因此,我现在要搜集一切证据。我正在这么干。孙尼甚至还不知道我在干些什么。我找到的伙计,就是联邦调查局的东西他大都能弄到手。我要弄到每个细节的帐目,因为有人向罗基诈钱。他们拿他的钱包。这些我的朋友都知道。你,我知道,你的运通信用卡号码,一切东西我都知道。托尼在密尔沃克,我通过迈克·沙贝拉都知道了。我指望上帝,样样都来得光明正大。今天晚上,他在搞交际活动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动头脑子。他们今天在谈判桌上撒谎。在谈判桌上撒谎的家伙一定得死。不过这扯得离题了。我要谈的事,事关重大。我在船上碰到了那家伙。那艘船究竟从哪儿来的?我要把那张照片给他们看,他们会怎么干?这正是事情的结局了。”
“你怎么就咬定那是联邦的船呢,我仍然看不出。”
“多尼,我有船的照片。你怎么啦,是疯了还是怎么的?我在船上到处拍了照片。还有,我会弄到那船上所有人的照片。你要不要我这么搞?我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办到。我能给你讲出那个叛徒的名字。”
“那好,我们就追住他,到谈判桌上,就骂他们造谣。”
“你不能这么说,多尼,你牵连到14个大人物,而且要连续两个星期。”
“我就和那个家伙干,我要摆脱嫌疑,勒菲蒂。我现在就对你讲。”
“问题不是你摆脱嫌疑,我在这儿还没找到正确的答案。我对你还不是很满意。”
“为什么不把墨拉干倒,把他干倒就没事了,扫清了障碍。”
“不行,不行,对朋友还不能那么干。”
“他正设法要干倒我们。”
“对,不过他是按规矩干的。这事儿我要交给孙尼,看他想怎么办。待会儿我再给你电话。”
“好吧。”
“不过这事儿不是现在就干,可能再等一个星期。”
放下了电话,我有一种孤单之感。我不知道墨拉要干什么,也不知道罗基要干什么。我不能到纽约去,只好等待。
一小时以后,勒菲蒂打来了电话。他的口气平静下来,显得很有耐心。
“我只想要你明白,我以为,我干的事是对的,所以要给你回个话,只希望你给我正确的回答。”
“勒菲蒂,我给你的回答只能是事实。”
“我说过,他们要在谈判桌上吃了我们。朋友,你犯了大错,弄得我心里很不安。我们自己遇到了麻烦。多尼,我告诉你,你不要犯太多的错误,因为你一犯错误,那就他妈的发动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我这么想,有一个原因:我想那个狗崽子太坏,那两个混帐太坏。总得有人要承担这个后果。我给你打电话并不要你担心什么,只有一个理由:你好好想一想,帮我打赢这一仗。把各方面都想一想,放在一起想一想。把头脑子转一转。我把什么都记下来,绞尽脑子在想,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多尼,一旦我们把这件事搞清楚,我们就合法地搞营业,上帝都不会碰你。那个混帐。”
“骂得对,那个屁用没有的混帐。勒菲蒂,我现在真想抢劫一场,连他的屁股都塞得满满的。”
“多尼,有件事我告诉你,普林斯大街上最令人厌恶的是墨拉。我们只好等待,等到勒斯蒂回来。不过,这还要等16个月,那些头头们说,在这段日子里,大家不准打仗。我们能不能熬过这么长日子,我心中无数。只要一个人动了枪,整个人马就会翻了天。”
“是那样吗?”
“他们会闹翻天,闹得四分五裂。不谈它了,睡觉去吧,不用担心。”
………………………………………………
第十八章 谋杀
谈判并没有很快就作出决议。我只好静心等待,一等就是几天、几个星期。勒菲蒂来到了荷里得,我和罗西开车把他送到迈阿密,他要在那里找人谈话。
他说:“我想把那些老家伙全摆脱掉,他们不可能对我们干出什么好事。他们一个个七老八十,也不想惹那么些麻烦。孙尼叫我要他们歇着吧。我们也不要理他们。我们不能叫他们退休,那不好。他们失去了威信,我们还是他们的人。”
勒菲蒂由孙尼指定为代理副官,他抓住了家族的权力。我尽量以个人的身份向他灌输点东西。我对他说:“杰里·吉利站在凯撒一伙人那边,是吗?”
“那兄弟俩都站到他们那一边去了,”他是指乔·吉利和杰里·吉利两兄弟。
“谁是他的头?和哪些人在一起?”
“和孙尼·雷德的一个叫特雷尼的人在一起,”他指的是反对派副官“阿尔奉斯·孙尼·雷德·英德利卡托”和“多米尼克·比格·特林·特林契拉”。“一个给特雷尼一星期1,000块,另一个给3,000块。所以,他们得了势,就他们俩。这帮兄弟赚了大量的钞票。我们按规矩办事,未捞到钱。这是别人对我们说的。”
“乔伊·马西诺还在搞咖啡买卖?”
“是在搞。乔伊·马西诺有一帮好朋友,他们对我都很好。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共事。他知道哪一处势力大。”
“乔伊去拜访勒斯蒂,是吗?”
“啊,那是,他肯定会见他。他不知道墨拉目前的情况。他不能干涉。乔伊·马西诺在一两个星期以内要到那里去,他要把情况向勒斯蒂报告。”
“那么说,孙尼会做正确的事。我看,谁也不会要对孙尼干什么不像话的事。”
他对墨拉还大声责骂了一会。
我说;“那末,他要反对你,不会是一对一地顶着干吧,这你是了解的。”
“纽约城里的那个混蛋不会和我个对个地对干,因为我同他对个地干我会不顾一切的。就在南大街上,彼此就隔一个街区。你想要几支枪?两支?我们就上阵,对干。不是我死就是你死,要么两个都死。我一定会这么干,决不会后退一步,你可得记住。我要和孙尼在一起,表示敬意。”
“那么勒斯蒂是知道的。”
“嗨,我对你说吧,我们在打仗,是布拿诺家族成员之间的打仗。勒斯蒂是我的司机,因为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个二老板,开车的时候还得听我说:‘快往这边开……让我的窗户开着。’他开车还开得挺不错的。”
但是,勒斯蒂还是很厉害的老板。勒菲蒂接着说:在家族之间打仗的时候,勒斯蒂在加拿大,打电话给勒菲蒂,叫他到那儿去。他连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告诉勒菲蒂,只是叫他去。
“我有4个兄弟。他说:‘把箱子包装好。’我就去包箱子,上了飞机。带了两支手枪,到了加拿大,订了房间。他说:‘我要和那边拐角上3个人相见,注意观察动静。如果我发生什么情况,就冲上去,拐角上有警察,把他们干掉。’”
“他让我在那儿一待就是6个星期,不准给家里打电话。幸好,那时候我那前妻对此表示了理解,从来不问我出了什么事或类似这样的问题。6个星期啊。现在我对新娶的老婆露易斯说:‘注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没看到我回家,不要向什么人大声嚷——他只是没有回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你想哭,你就哭你的好了。不要向什么人打听我在哪儿。也不要问我的妹妹,只管说:我丈夫就这么交待我的,这是他的命令。这就行了。’”
“勒斯蒂知道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对吗?”
“啊,那是。他什么事儿都知道。这很麻烦。大家对此全都了解。”
“多尼,注意听我说。汽车,你朋友的汽车。明天在福特·劳得戴尔酒店那里见我。”勒菲蒂说。是4月11日,星期六晚上。平时我这时已挂好了电话。
“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你就少插嘴不好吗?我立刻就能把你取消掉。我要你一个人来。我不知道这么做以什么名义。我要和某个人一道。你能不能弄到那辆车子?”
这是指罗西的四门林肯牌车子。“我想可以吧,为什么?”
“多尼,不要说什么‘可以吧,为什么?’要直接说行,你到劳得戴尔那里见我。”
“我当然弄到车。”
“我本可以叫斯巴格提,可是我朋友和我都想要你来。我在设法与尼克接触,因为我们不能这么冷淡下去。我在那旅店里还得待一天,然后从那儿走,好吗?”
“好的。”尼克是勒菲蒂朋友,悌维尔旅店经理。
“就这么定了,朋友。待会儿我再详细告诉你。我朋友想要你来,你和我们一道。我有事要干。如果你不愿意,不想来,也行,没问题。你回家去。不过,我还想叫你参加,很重要,因为我们说到了一些事,与你与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