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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捏起来,看着哥哥的痛苦样,她笑得春光灿烂。
净远也不客气地把她的手“啪”地从脸上打了下来,还给了她一记白眼:“老玩我的脸,都让你玩坏掉了!”小礿嘟了一下嘴,还嘴道:“谁叫你小时候老玩我的脸……”
兄妹俩说笑着,一会儿就到了净远的寮房。净远和别的僧人住一样的僧?,自从师父两年前飘然远隐后,方丈房一直空着,哥哥说,师父还会回来的。
照例,致远的房间里又有一堆吃的等着小礿。
夏天闷热,净远把长衫脱了下来,上身只穿了件小褂,开始专注地调试起一台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来。小礿埋头吃她的零食,而净远一向沉默寡言,房间里静悄悄的。
小礿嘴里含着一颗蜜饯看着哥哥发呆。净远长着一双修长的眼睛,笔挺的鼻梁,还有刚毅的下巴,就算顶着光头,穿着僧袍也是大帅哥一枚。小礿从小经常赖着哥哥睡觉,今天第一次发现哥哥的身体也是挺性感的,坚实的手臂,宽厚的肩膀……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小礿回忆着上次和哥哥一起睡觉时,他有没有露过膀子。
“哥哥,你打算什么找女朋友?”小礿突然发问。
净远差点没拿住手上的鼠标,半晌,才回答她:“我是和尚,谁肯做我女朋友?”
净远的语气波澜不惊的,小礿的好奇心骤起,想继续八卦下去:
“现在很多人都不介意这个的,当和尚也算个正经职业。再说,要是你丈母对你的职业有意见,你还可以还俗嘛。”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净远没有理他。小礿观察着哥哥的脸色,发现他面无表情,揣则不出他的想法。小礿猜测哥哥可能对自己的职业没什么信心。哥哥虽然个性稳重,但毕竟是因为自小出家,久居这鸟不拉屎的山岙里,才给耽误终身的,不像那些经历过世事,凡心已绝的僧人。那些为了生计出家的和尚,大多都是有家室的,小礿觉得哥哥早晚也会走上这条道路的。而且晚找不如早找,哥哥现在也老大不小了……。
“要不——我帮你做了民意调查?”小礿突发奇想,一边试探地询问过去。
“什么民意调查?”净远总算扭过头来,看着她。
“调查你在女孩子中的受欢迎程度呀!综合你的各方便条件,比如你的职业、收入、相貌、家挺背景……”小礿觉得哥哥除了职业和家庭背景有点离谱外,其他的都算不错的。
净远还是面无表情,毫无兴趣的样子。
“哥哥……”净远的态度让小礿有点焦急。
“别吃那么多蜜饯,省得吃不下晚饭。”净远把这句话当成了回答。
“哦——我要死了!”小礿颓败地趴在了桌上。
这边净远已调试好了电脑,正在关机。凭直觉,小礿觉得哥哥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出去。就忙站了起来,还想说点什么。可还没开口,净远就把笔记本电脑往她手里一塞,说:“别再跟清清合用一台电脑了,晚上实在无聊的话,就在家玩玩电脑,别老往我这里跑。”
净远说完披上长衫,拎起袈裟准备离开,小礿急急喊住他:“上哪去?”
“晚课时间到了,然后去吃晚饭——你也早点回家吃饭。”
净远说完就出去了。寺里的僧人和居士有很多是不吃晚饭的,说这是戒律,但净远一向是吃的,也允许别人吃。这个做法始于师父当住持时,师父说不好的规矩不必太执着地去遵守,不吃晚饭对正在长身体的小沙弥伤害尤其大。所以“非时食”这一戒,嘉祥寺里是有人守,有人不守。
小礿把电脑住哥哥床上一抛,自己也郁郁地往床上一倒,哥哥最近的疏离态度甚至让她有点伤心起来。
不是的,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小礿很确定哥哥是在刻意疏离她。
离开净远房间时,她堵气地没把电脑带走。
晚饭后,清清专注地上着网,小礿百无聊赖下,又摸到寺院去了。
大雄宝殿里有钟鼓声传出,估计离哥哥有空还早,小礿还是决定去哥哥寮房消磨时间。
哥哥的房间没有小礿没翻遍的角落,没有她没见过的物件,一切都归置得井然有序,利落清爽。除了书和衣物等日用品,房间里找不到一件花哨或多余的东西,和小礿和清清她们凌乱而粉嫩的闺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就是所谓的和尚的房间吧。”小礿心里想。不过,这让小礿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来。有天,小礿和清清向一个熟识的小沙弥借psp,小沙弥正赶着去大殿,叫她们自己去他房间找,结果小礿和清清在小沙弥房间看到,他那张床铺最里侧的床沿上,居然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美女的贴纸,还都是坦胸露肩的。这个发现让小礿和清清饭后睡前乐了不知多少回。
这时想到小沙弥的事,小礿就觉得,连一个小沙弥都如此,她那个26岁的哥哥肯定也是有这方面的渴望的,是不是她这个妹妹太不识相,每晚都来串门,妨碍了哥哥搞小动作。
猜测一下子也没法去求证。在哥哥的房间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翻出新鲜的东西可玩,小礿只好趴在床上玩起了那台新笔记本。哥哥可真逗,居然还替她装了好几个小游戏。
等小礿被开门声惊醒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趴在净远的床上睡着了。她朦朦胧胧地听到哥哥催促她回家睡觉,可那时她的七魂六魄有一半还在梦里,哪肯那么爽快的起来。她索性把脚上的拖鞋一甩,身子住床里侧挪了挪,歪头继续睡去。
“小礿!”净远把她扳了起来,靠在自己手臂上。小礿睁开一只眼,看了眼哥哥皱着眉头的脸,又把眼睛闭上了。
“再不起来,我把你扔出去了啊!”
这算是最后通谍吗?净远的声音明明还是温温的。
小礿这时已被净远吵醒了一大半,可她真的懒得起来。她含糊地嘀咕了一句:“我晚上不回去了,你替我发条短信给婶婶吧。”
“不行,你必须回去睡!”哥哥的声音居然有点火。
净远的火气也让小礿完全清醒了。“不至于呀,没理由呀,不是经常在哥哥这里过夜的吗?难不成他真有小沙弥那样的委琐事情要做……”小礿百思不得其解。
见她躺在臂弯里发着呆,一点都没有下床的意思,净远晃了晃她的脑袋。小礿回过神来,看到了哥哥一脸的烦躁,小礿的火也被点着了,她“噌”地从床上下来,背对着净远,声音里带着恼怒:
“哥哥,你最近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的态度让人很受不了?你可不可以给个理由先呀?”
好一会儿的沉默,久得小礿又快打迷糊了,净远终于开口了:“不是怕你又像以前那样,糟蹋完我的卧室,就拍拍屁股走人吗。”哥哥的口气有点软了下来。
什么鬼理由!
“我从五岁开始就糟蹋你的卧室,你这几天才惹上洁癖的?”小礿很不爽。
“不是,”净远走到小礿身前,却没有直视小礿,“小礿,你是大女孩了,老跟哥哥一起睡不太好,哥哥是想让你改掉这个毛病。”
小礿的大脑飞快了转了几下——不对,不是这个原因。
小礿五岁时跟着哥哥和师父住进了这个寺院,那时,师父还没有替她找好寄养的家庭,她有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是晚上跟着哥哥睡,白天一步不落地粘着哥哥,包括哥哥在做佛事的时候。那时小礿刚失去父母,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对谁都是怯生生。师父倒是很疼小礿,可他是住持,身后不便老拖着个小孩。而净远也确实宝贝这个妹妹,任谁替他暂时照看一下,他都不愿意。平时一有空,就搂着妹妹,逗她玩,问她想吃什么,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而那时净远也还是个孩子。
小礿被寄养后渐渐独立。这些年,兄妹俩都渐渐大了,彼此的亲昵动作也少了,可之间的亲厚却一点都没减。两人一有空,就会腻在一起。有时候小礿在寺里呆得晚了,就会让净远给包婶打个电话,在净远床上挤一晚上。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小礿却觉得哥哥莫名地疏远她,每次净远说自己有事,叫她早点回家的时候,她一次比一次难过,一次比一次没法替哥哥找借口。虽然今晚她已经推测出了一个原因,可是没听到哥哥亲口跟她说,她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哥哥,”小礿看着净远,打算把话说得更清楚点,“你觉得我老跟你一起睡不太好,你就直说好了!为什么老一副驱逐的架势?不能睡一起了就不是兄妹了吗?哪天你有女朋友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会老占用你的时间的……”
“你说什么?”净远打断了她的话,小礿抬起头,发现哥哥正严肃地直视他,眼神中有吃惊和不解。
“我只是说如果……”小礿的声音有点虚,她其实对自己的推测没多少把握。
“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不是刻意要疏远你,哥哥……还是一样爱你的。”净远看上去既心烦,又无奈。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小礿追问。
净远侧身避开小礿的目光,拧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却只说了句:“你回家去吧。”
小礿呆立了一会儿,确定哥哥的态度,已经生硬得不像从前的哥哥之后,她拎起鞋子,朝门口走去,一边还抛向一句话:“我以后再不来找你就是了,我这个暑假回老家去。”
“站住!”小礿的话让净远惊愕不已,声音骤然有点提高,“别使性子!”
小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长这么大,她从来没听到过哥哥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她发誓再也不来缠着哥哥了。
小礿走出房间,转身时,净远看到她的眼圈居然是红的,心里一阵难受得说不出来,他也是从没见小礿这么委屈过。小礿走后,净远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动过一下。
小礿回家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小题大作了,可能是因为闹床气的缘故。她十二年里从没有回过老家,真叫她只身一个人回去,未必找得到那个地方。不过,刚才是真的想回去的,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亲人。
辗转了几下,小礿不敌睡意,慢慢进入了梦乡。
那边,净远却一夜未眠。小礿的那句“我以来再不来找你”揪着他的心,小礿想回老家的想法,又让他担心师父这么多年的安排会出岔子。
第三章 唐僧的心事
第二天小礿果真没去寺里。睡了一觉,昨晚的事已经忘了一大半,可自己说过“再不去找你”的话她是记得很清楚的。“不想我去,我就不去好了”,嘴上虽这么说,但在桃林里玩了一整天,小礿神情总是有点恹恹的。
嘉祥寺里,年轻的住持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连讲经时都没掩饰住心不在焉。长这么大,小礿还是第一次周末没来缠他,小礿愤而离开时的侧脸总在眼前挥之不去。
各怀心事的一天平静地过去。
周日晌午,包婶家屋后的桃林里传来了两个女孩子的嬉笑声。桃林在半山坡上,靠着嘉祥寺的外墙。桃树枝繁叶茂,遮云蔽日,是个乘凉的好去处。说是来复习功课的,可这时两姐妹正把书抛上枝头打桃子呢,树上有桃子掉下来时,她们的欢呼声连寺里都听得见。
不经意扭头间,小礿瞥见一个灰色的修长身影正从山下走来,她定睛一看,马上扭过头去,继续抛书。清清也看见了那人影,停下手里的动作,朝那人影大老远的喊了起来:“净远哥哥——”
净远一手拎着一只纸袋子,一手撩着僧袍的下摆,连爬山的身姿都那么斯文。要不是顶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