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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抬抬眼,不畏堂上官爷的怒焰,仔细打量了坐在堂下椅子上,衣着华贵的一对老夫妇,男子器宇轩昂,不怒而威,坐卧之间尽是上位之象。而那女子虽是华发渐生,面上也随着年纪的增长有了褶皱,却还是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必定是个风华卓绝的美人。而这幅轮廓,在小伙子眼中也是有些似曾相识的。
“大胆!”眼见夫妇二人对小伙子的表现流露出一丝愠色,堂上的官爷自是大怒,惊堂木一拍,就要对一片沉默的小伙子大刑伺候,而正这时,小伙子却慢里斯条的开了口道
“大人,关于这珍珠衫袍,可否允许小生讲一个故事,待这故事结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堂上的官爷一时迟疑,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夫妻二人,只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那夫人轻轻的点了下头。
见此状,那官爷便道:“罢了!那就细细道来,我倒要听听,关于这件如意珍珠衫,你能说出个什么缘法?”
小伙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回忆,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故事就从一个贫困书生夜半苦读,惊闻门声开始讲了起来。这个故事并不长,可听故事的人却从里面听出了缠绵悱恻背后的凄凉。
随着小伙子的故事,那夫人手中的手帕越攥越紧,而那位老爷竟也惊异的张大了嘴巴。
待到小伙子讲到他与妻子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时,那夫人惊得连手帕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而在堂上的官爷,眼睛瞪得溜圆,眼角甚至也冒出了青筋。
待到小伙子讲完这个故事,那位官爷一拍惊堂木便道“尔等大胆,竟在这公堂之上戏耍于骊洲王与本官!”
而小伙子却是起了身一揖到地说道“小人上对于天,下对于地,小人以性命担保,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妄言,愿受天打雷劈之罚。”
“你······”小伙子这一番做派倒是让堂上的官爷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夫人,将头凑到那所谓的骊洲王耳畔,不知在说些什么,骊洲王点了点头,一挥手招来了近身侍卫,交待了几句,就见那侍卫领着一小众官兵出了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这一小众官兵便领着一个孩子来到了官府衙门。孩子大约三四岁大,长得俊俏极了,可见长大后必定是个风流才子之象。这孩子大病初愈,越发的显得乖巧怜人,粉雕玉琢,倒不像是个贫家养出的孩子。
而这孩子一被带到公堂,骊洲王夫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越看便是越惊奇,越看便越有一番别样的滋味在心头。
三十一回 到处都是秘密
这孩子的长相,竟然与骊洲王夫妇早逝的女公子有着六七分的相像,尤其是额前的美人尖,乍一看上去,竟与自己女儿的不差分毫,这孩子一站到公堂上,老夫妻二人便对之前那小伙子的话,也信了六七分。
不过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对这位小伙子,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小伙子和他的儿子被软禁在官府,只不过这一回,住的是贵宾客房,吃的是山珍海味,倒是吃得饱,睡得好,与之前在大牢里的景象有着天差地别。
而另一方面,骊洲王夫妇两个一合计,咬了咬牙,一跺脚,竟是派人去挖开了女儿的陵墓。
话不多说,挖墓具体的流程暂且不谈,就说这夫妇俩个派人挖开了陵墓之后,忍着悲痛来到了女儿的墓葬旁。含着眼泪,命人开来了女儿的金丝楠木碧玉棺,里面的景色,差点把夫妇俩的眼睛看得突出来。
只见女儿下葬多年竟是容颜未褪,甚至似乎面上还带着一缕轻愁。然而,这不是夫妇俩吃惊的重点,重点是女儿并未被毁坏的陵墓中,女儿的身上竟然盖着一件男式的外衫,而且,依着这外衫的大小,竟也与那之前的小伙子身形相仿。女儿的双手紧紧的撰着这外衫的衣角,似乎有千般的无奈,万般的惆怅。
老夫人失声痛哭,她的女儿啊!她的心头肉啊!她的宝贝舍不下她啊!竟还给她留了个外孙啊!大悲中的大喜。
将这陵墓恢复恢复成了原状后,骊洲王夫妇又赶往了衙门。接下来的事儿,大家都能猜到。小伙子再次转了运气,竟被骊洲王夫妇直接招成了驸马,一步登天。而他的儿子更是在骊洲王身前接受更好的培养,从此有了更光明的未来。
这真是不可思议,谁又能想到,一件珍珠衫袍,会揭开一件如此离奇的故事呢?
老爷子的故事讲完了。冷肃为自己的外公递上了一杯温白开,老爷子笑着喝了下去。
“这是真的假的?真是有意思。”齐浩听完故事后开口说道。
“呵呵!”听过齐浩的发问后,冷肃笑道“我倒是知道有这样的记载,不过事例相同,人物却大不同。昔日《列异传》中有记载:谈生者,年四十,无妇,常感激读书。忽夜半有女子,可年十五六,姿颜服饰。天下无双,来就生为夫妇。乃言:“我与人不同,勿以火照我也。三年之后,方可照。”为夫妻,生一儿,已二岁。不能忍,夜伺其寝后,盗照视之,其腰上已生肉如人,腰下但有枯骨。妇觉,遂言曰:“君负我,我垂生矣,何不能忍一岁而竟相照也?”生辞谢。涕泣不可复止,云:“与君虽大义永离,然顾念我儿。若贫不能自偕活者。暂随我去,方遗君物。”生随之去,入华堂,室宇器物不凡。以一珠袍与之曰:“可以自给。”裂取生衣裾,留之而去。后生持袍诣市,睢阳王家买之,得钱千万。王识之曰:“是我女袍,此必发墓。”乃取拷之。生具以实对,王犹不信。乃视女塚,塚完如故。发视之,果棺盖下得衣裾。呼其儿,正类王女,王乃信之。即召谈生,复赐遗衣,以为主婿。表其儿以为侍中。
谈生之事也复见于《太平广记》之中,似乎在鬼篇之中可以找的到······”
“得了吧!别卖弄你那点小聪明了。”打断冷肃的是坐在床上的老爷子。“说话就说白话,故弄玄虚的,老头子我可不识字,可是听不懂的。”
冷肃嘿嘿的笑了,一时忘记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徐妞妞的谄媚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就的,这时候就见他顺着马蹄子又开始拍上马屁了。只听他对老爷子笑着说“老爷子说的可对,说话就说话,非要搞得跟老古董似的,小冷子可是越发的不招人待见了。”
“可不是嘛!”老爷子跟着回答道,二人只要碰到冷肃,那往往都会站到统一战线上。
冷肃无奈的看了一眼齐浩,而齐浩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冷肃也只能摸摸鼻子暗道时运不济。为了转移话题,冷肃便有开口道“对了,外公,高婆婆是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儿吗?”
听着冷肃的问话,老爷子愣了一下道“没什么事儿,只是她挺长时间没见过我这把老骨头了,大家乡里乡亲住了这么久,我住院她就是来看看。”
老爷子这话说得很牵强,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病房里这三只鬼东西是定然不信的,老爷子似乎不太想谈这个问题。
冷肃搞不懂,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外公在隐瞒什么。
有不懂的就要问,这一直是冷肃坚持的良好美德,尽管这在冷肃内心中的美德常常是不被人待见的,最起码。冷肃的再次张口,就又惹得自家的老爷子有些不舒坦。
只听冷肃开口道:“外公,好像不是这样吧,我明明听到刚刚高婆婆在这里说‘头七那夜,高家的儿子,是没回来过的。’”
冷肃说完话,明显看到老爷子的脸色不大好。
只听老爷子强硬的说道“哦?那大概是你听错了吧!”话语间甚至略带一丝冷淡与不耐。
开什么玩笑?听错?徐妞妞和齐浩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尽管知道会惹得老爷子不痛快。可是有些话还是要问出口的。要不然,冷肃的心里总有一个疙瘩,搅得自己吃不香,睡不着。
所以冷肃再次开口道”外公你有什么话不想告诉我吗?为什么?我明明听到的,妞妞和耗子也听到了。”说话间,冷肃有眼睛扫了徐妞妞和齐浩一眼。
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见到冷肃那小眼神儿,徐妞妞和齐浩便知道。坏了,冷肃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只得无奈的附和着冷肃,点了点头。
老爷子一见冷肃这驴脾气上来了,倒是也有了一丝无奈。只听老爷子开口道“没你什么事儿,别跟着瞎参和,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冷肃开口道“我没以为自己管得了,只是有些不懂,咱们村子里今天又发生命案了,我们都到江边去了。耗子有证件,我们还算是开了绿灯,离近观察的,徐妞妞说那尸体是没有灵魂的,灵魂不见了。所以,一进这病房,在门口听到高婆婆那句话,便知道,可能有些事儿真的不对了。”
听了冷肃的话,老爷子一阵沉默,不知在思索什么。半响,才开口道“又死人了?还没有灵魂?”
老爷子抬头仔细的观察冷肃的脸色,试图看看这个外边冷酷,内心暴躁的混小子,是否是在骗他,可老爷子看到的却是一旁连徐妞妞也对冷肃的陈述直点头。
看来,冷肃说的话是真的,果然又死人了,而且,又是没了灵魂。
见到这副情状,老爷子的面色却是越发的沉重,越发的难看。最后甚至摆了摆手。将冷肃三人赶出了病房,只说自己需要静一静。
冷肃三人无奈,只得走了出去。
三人就是再傻也知道。恐怕冥冥之中真的有他们不了解的事情在发生,否则,向来处事不惊,讲求顺心自然的老爷子也不会露出那样的面孔,做出这样的举措。
其实本来在齐浩和徐妞妞心中,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倒那个在病房中的小老头,他在齐浩和徐妞妞的心中是睿智的象征。你无法想象,病房内那个目不识丁的小老头,竟然在风水相术之上有着很高的声望。这样一位老人,他竟是不认字的,也实在是令人感到惊奇。
三十二回 连续不断的死亡
众位看官看到这里,恐怕也是有些惊讶的,一个目不识丁的风水先生。说出来,您恐怕当我是讲笑话吧。可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老爷子,就是那个不识字的风水先生,对了,他的名字,大家一定眼熟,他叫邵希文。
钟先生的干儿子——邵希文。
而冷肃最终也没能从外公的口中问出个什么结果。无奈,只得和耗子与徐妞妞告别了外公,出了医院的大门。
三人转身的瞬间,不会发现,有一个老人站在病房中的玻璃床前,远远的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老人的手中旋转着平滑的核桃,老人的嘴角扬起一枚苦笑。
注视着三个孩子转身离开的背影,老爷子邵希文,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受,没识过什么大字的老爷子无法用什么文艺腔调来修饰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理活动。老爷子只是一时之间感受到,孩子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翅膀,都已经学会了自己飞翔,时间会磨平太多,一些年少的冲动,或是一些老旧的回忆,可是此时,老爷子的脑海中还是回荡着这样的一段调子“独自走在那黄泉路上呦,向着西边望。前方的女子呦,请停一下啊!问一声大姑娘,前方何往啊?那女子一抬头,惊得一动啊!这眉眼,那脸庞,可不正是我地妻啊!没言语啊,只有那泪千行!我地妻啊!我是你那阳间的老冤家啊!变作了老亡魂,正是来寻你啊!我地妻啊······”
老爷子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还有一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