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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一顶特殊的白轿出现在杭城的街道上时,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虽说杭城百姓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只是今日这顶轿子实在显眼。
黑色的轿夫,白色的轿子,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白光,更另人在意的是轿中那若隐若现的美女。
行商者中,很快有人认出这顶轿子,大喊道:“这是马家的轿子,是马家神女的轿子!”
马家神女虽不是人尽皆知,但大凡南方的达官显贵都知道,杭城百姓更是有所耳闻,一听是马家神女,百姓顿时蜂拥观看,一堵神女风采。一时间,街道堵塞,比看马戏还热闹。
忽然,两名青衣轿夫脚下生风,平地而起,就连那轿旁的丫鬟,也飞身离地,只见,轿子白纱轻飘,转眼间,已在一旁屋檐之上。轿夫的脚尖看似临空,一行人如同飞了般,在屋檐上飞行。看得下面的百姓啧啧称奇。
轿子落在席家门前,席家立刻派人将围观的百姓赶开。席福立刻出门恭迎,当轿帘掀起的那一刹那,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首先探出的是一只芊芊玉手,搭在一旁丫鬟的手中,顿是传来一阵惊呼,只一只手就如此白嫩,可见这轿子的主人定是美女。
紧接着,就是一个淡黄色的身影,翩翩而出,而女子的脸上,却蒙着一块淡黄的细纱。唏嘘声带着失望,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淡黄的面纱下,女子露出鄙夷一笑,若不是在席家门口,她早就给这群轻狂之徒给以颜色。
“飞雪小姐这边请。”席福恭敬地在前面引路,这可是他的救星啊!
哐啷!席家的大门,在马飞雪踏进席家之后,缓缓关上,门前看热闹的人,带着遗憾纷纷散开。
“我家少爷小姐正等着飞雪小姐呢,飞雪小姐请小心。”席福只怕自己招待不周,时刻提醒着脚下的门槛和石阶。
“席风少爷的威名如雷贯耳,而席梦茹小姐也听说是精明干炼,今日得见,也是三生有幸。能为席家尽上一份绵力,也是荣幸。”马飞雪说着客套话。要不是那妖物的确不简单,她定不会亲自接下这个任务。
她马飞雪还真没单独接过任务,一是她性格清高,不愿与世俗之人打交到,二是一直只做父亲马钰的助手,这当然因为马钰宝贝她罗。而此番父亲却让她独自前来,说是锻炼她。其实他父亲还有一个目的是她所不知的,就是席风至今单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马飞雪被引至凉亭,只见湖面春波荡漾,湖边柳枝飞扬,亭中已有二人,一男一女。
男子身着玄色长衫,坐在庭中,正俯首读书;而女子彩衣罗裙,正在亭中左右徘徊,时不时仰头观瞧,一见到她,便一脸欣喜推着身边的男子。男子这才从书卷中抬首,朝马飞雪这边望来。
马飞雪忍不住偷眼观瞧,想必他们应该是席家姐弟,微微颔首,紧紧跟在席福身后。
首先迎出来的,是席梦茹:“没想到居然是飞雪神女亲自出马,这实在是我们席家的荣幸啊。”说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丽人,见她举止端庄,大方得体,尤其那眉间的三瓣桃花,浑身上下透露着超凡之气,如同天女下凡。
“飞雪不敢。”马飞雪声音如同天籁,听得席梦茹心中更是满意三分,连连唤过马天行,“风,这便是飞雪小姐。”
马天行微微一作揖:“飞雪小姐有理。”顺便将那力量收入眼底,这女子的灵光稳定而鲜亮,看来法力不弱。想罢,马天行嘴角慢慢扬起,这个祖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出于礼数,马飞雪并未抬头,只觉得面前的席风身材挺拔,浑身带着潇洒之气,声音也是沙哑而富有磁性,先前就见他凉亭读书,不像一些商家子弟,俗不可耐,因此心中对他也有一点好感。
“席公子有礼。”
寒暄完毕,马天行便直接切入主题:“此番请飞雪神女来,就是为了黑山妖怪抢亲之事,相比飞雪小姐也有所了解。”
一旁的席梦茹见两人已开始谈正事,便丰富小人准备茶果。
马飞雪微微一点头,缓缓说道:“小女子在前来贵府途中,已经查看过。”
“什么,飞雪神女已经看过?”席梦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钦佩,“没想到飞雪小姐做事如此谨慎。”
轻纱下的脸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马飞雪继续目不斜视地说着:“那里的确妖气很重,恐怕此事须从长计议,我已派出下人,找寻那妖物的老巢。”
马天行听马飞雪已有行动,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道:“那就有劳飞雪小姐了,大姐,飞雪小姐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还要去清算账本。”说罢起身而去。
席梦茹看着马天行居然离开,直发愣,这小子真是不解风情。如此美貌女子居然不多多陪伴,反而在问完正事后回去看账本,哎,这个马天行跟席风一样,都是呆子。赶紧陪着笑,安排马飞雪的住宿。
马飞雪站起身,扬起脸,望着席风离去的方向,心想这席公子果然有君子风范,不像以前见到的那些黄孙贵族,在与父亲商议时,冲着自己轻佻做戏。
就在这时,忽见一丫鬟脸色煞白地朝席梦茹跑来,跑到席梦茹的近前小声道:“小姐不好了!见鬼了!而且是柳清飞的鬼魂!”
一听到鬼字,马飞雪也抬眼观瞧,只见这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
“什么?快详细说说!”席梦茹立刻命令道。
“奴婢的婶婶,前日在灵隐寺上香时,看见了柳清飞公子,可是,这大白天的,而且又是佛寺……”说道此处,却被席梦茹打断了,“此事不可让风少爷知道,明白吗?
“奴婢知道,奴婢告退!”说罢,小丫鬟匆匆离去,疑惑地抚着胸口。
马飞雪忍不住关心道:“可要飞雪效劳?”
“不必了,只是丫鬟眼拙认错人而已。神女旅途劳顿,先请休息吧……”席梦茹带着笑,可她的背后已急出了冷汗,难道那是天行的爱人?不过天行说的爱人是女子,而现在出现的是男子,或许是那老妈子看花了眼,也说不定。
转脸偷觑身边的马飞雪,这女子温柔婉约,若能娶到这样的女子,真是席家的服气,看来要多多创造她和天行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是,这妖怪一捉住,这飞雪姑娘是否就会立刻离开呢?看来自己要多想些理由,想办法拖延马飞雪的离开。
第四章
明媚的阳光下,苏堤如同一条安静的白龙,沉睡在西湖之上,此刻,正有三位公子从远处走来,只见个子最高的公子似乎二十五六,墨绿的绸缎长衫潇洒挺拔提拔。身边跟着一二十左右轿矮的青年,一身湖蓝的缎子长褂,浑身却是浓浓的书卷气,看似一个柔弱的书生。
而再边上,是个年纪更小的少年,少年短衣襟小打扮,却是朝气满面。只是另路人疑惑的是,如此湖光山色,除了那书生看似较为兴奋外,其余两个却都是性质缺缺,甚至是一脸哀愁。
“呀!白堤怎么短了一截?”张玄皱着眉,手搭凉棚往远处观瞧,“奇怪,西湖边上的高楼怎么都没了?我说木瓜,你带我来的是西湖吗?”说着,拍着身边的连云,一脸的茫然。
“这条是苏堤……”连云说着已经是第十遍的回答。
张世怀在连云的身边大叹一口气,拍了拍连云的背,对他深表同情,一路行来,连云是被张玄当作他人最多的一个。
忽然张玄揪过张世怀,拉到湖边:“堂弟啊,我跟你说啊,这苏堤可是大有来历哦,话说九百多年前,苏东坡第二次任杭州地方官时,见西湖葑土淤塞,决定疏浚。疏浚时把葑土淤泥筑成了一条沟通南北的长堤,后人为纪念苏轼,称此堤为苏堤。”
张世怀瞪着一双大眼,仰慕地看着张玄,这一路行来,张玄讲了不少江河湖泊的来历,虽然有一些他听不懂(因为是明朝后来出现的),但他已深知张玄是个学士渊博的人(儿时的张玄跟着父亲游遍祖国大江南北)。
只听张玄继续说道:“而每年春暖花开的季节里,苏堤就是最具魅力的地方。为何如此说呢?嘿嘿,因为苏堤上有‘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跨虹‘,六桥起伏有致,是近观湖水,远眺群山的最佳位置,而‘六桥烟柳‘的飘渺更令人叫绝。
每到夜晚,幽静的苏堤变成年轻人的天下,‘桥外飞花似郎意,桥边深水似侬情‘。在花木扶疏的堤上、亭子里、石凳上、桥栏上,随处可见一对对的情侣,啊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啊……”张玄摇着折扇,忘情地说着,浑然不觉,她的身周已围了不少男女,有的是被她故事所吸引,有的则是被她风度所吸引。谁也不会相信,面前的翩翩公子,其实是个失心疯。
张玄得意地说完之后,收起折扇,敲了身边的张世怀一下:“为师所说的,可记下了?”随即脸色一沉,又是一副严师模样。
张世怀赶紧说道:“明白!明白!”张玄偶尔也恢复正常一下。
一堆废话说完,张玄轻抚了一下肚子,对着身旁的连云道:“忠伯,我饿了,回去吃饭。”
连云一阵哀叹,这半月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名字不下数十个,老少男女都有,不过奇怪的是,无论张玄再怎么叫,也不会叫他天行,可见这男人在张玄心中的地位。只怕一旦提起这个名字,张玄就不会这般平静了。
看看时辰的确几近傍晚,今晚可在杭州的连家别院住下。已叫九二回去准备,不如先带张玄去尝尝杭州的知名饭馆【天下第一鲜】。哪知这一尝,却尝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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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行在书房中又消耗了一个下午,心想小玄也该到杭州了,怎么还没消息。正想着,眼前黑影一晃,无影悄无声息地落到马天行的身旁:“来了,在【天下第一鲜】,只刹那间,无影再次消失无踪,仿佛他不过是路过这个房间的一阵夏风。
马天行暗笑:你也好歹留下吃个便饭啊。没想到古人居然如此拘谨,相处了已有大半月,他们还是无法放松自如。
心开始变得激动,浑身的血液因那句话而变得沸腾,他终于要和小玄团聚,也不知她过地如何?他这样委曲求全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终于不怕那个席梦茹让法师抹去他的记忆,终于不怕自己会再次忘记小玄。
越想越激动,马天行立刻起身,手忙脚乱地取过外衣,随意套上便往外走。
“风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准备叫马天行吃饭的席梦茹见马天行行色匆匆,疑惑地问道。
马天行压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道:“【天下第一鲜】的老板请我吃饭,下午因为飞雪小姐的事,险些忘了。”这个谎断然不会引起席梦茹的猜疑,因为杭城的各种老板时常设宴款待席风,而这【天下第一鲜】的老板本就是席风的旧识。
席梦茹眼前一亮:“既然如此,带上飞雪吧,也好让她尝尝。”
“啊?这恐怕不妥吧,我们谈的都是生意上的事。”马天行心中叫苦。
席梦茹抬眼一笑:“这有什么?生意的事明日也可谈,就这么说定了。”说罢,招过下人请出马飞雪。
想到跟自己祖先吃饭,马天行心中倒笑了起来,这恐怕是件别人都不会想到的事吧。心想马飞雪也不知柳清飞的事,所以带上她也无碍,至少不会让席梦茹这个精明女人起疑。
马飞雪漫步走出席府大门,身边是贴身丫鬟彩蝶,只见席风已站在马边,她忍不住正眼观瞧,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