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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户户门前都是祭拜的烛火,一阵阴风刮过,纸钱带着火星在天上飞舞,飞过京城上空,飞过那些残破的房舍,飞过搭建修葺的棚架,飞过那条深深的痕迹,时刻提醒着人们神罚的痕迹!
一阵阵元宝蜡烛的味道钻进老者的鼻孔,老人沿着那条痕迹走着,浑身打着哆嗦,这条痕迹已在慢慢缩短。白天,这里会有工匠进行修补,但现在是夜晚,街上鸦鹊无声,偶有几个酒鬼在街上乱叫:“神罚!神罚!”
这次在神罚中死去的,很多都是作恶多端的人,有的甚至是远道而来的奸商,就像是在阎王的巧妙安排下,赶来送死。
这再一次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个光球是神遣!
“咕噜!”老人似乎踢到了一个圆球,那圆球滚出去好远,老人再次一个哆嗦,他不敢睁眼,自从那次爆炸,街上到处都是人头,胳膊和腿,总之都是残缺不全的肢体。虽然已经过去七天,可那种圆形物体,还是让人充满余悸。
他怨恨自己的工作,可又毫无办法,这年头,赚几个铜板不容易。他忽视那个圆球,继续往前走着。
忽然,一阵卷的强风沿着那条痕迹,“咻!”一声,扬起漫天尘土,老人手中的灯,顿时熄灭。
老人捂住脸,紧闭双眼,都初夏了,没想到风沙还这么大。
风渐渐停下,老人缓缓睁开双眼,尘土在眼前渐渐散尽,朦胧中,他看见前方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是何物。他再次揉了揉双眼,那片黑压压的东西开始缓缓前行。
老人登时瞪大了双眼,嘴巴无法合上。
只见眼前,是鬼魂,是成百上千的鬼魂!
第二章
清风徐徐,鸟声幽幽,人生最舒服的,莫过于在林间溪边,品茗养神。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张玄躺在吊床上,摇头晃脑,没想到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她暗想:等找到天行,也让他享受一下。
这是她住在这里的第五天,也就是来到天启年的第八天。自从张世怀告诉她另一道光束射向南方,她倒反而不急了,既然有了方向,先适应一下然后想办法攒钱,再启程。否则,像他们这样的穷鬼,很难说到半路会饿死。
她已经知道身上的衣服应该不是活人的衣服,而张世怀的银子也自然不是活人的银子。起先张世怀还担心张玄会说他贪心,哪知张玄看着银子皱了皱眉,直说了一句话:“太少了,不够上路。”
但当张世怀想再去捡时,张玄却拦住了,说这毕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这些天,不少人和官兵来这边林子“打扫”,张玄也借机跟他们打听马天行的下落,但都没有收获。
她决定索性利用这段时间修养一番,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力量也不够稳定,而且带着没有自保能力的张世怀上路,也有危险,还是先帮他开窍再说。
“师父……这条不能算是瀑布吧。”张世怀轻声质疑着,“充其量也就是条有落差的小溪……”而且,那边还有条山路。
张玄笑了:“相由心生,你说它是条小溪,我说它是瀑布,又有何防。到是你,练地怎样?”
张世怀拿着张玄从屋子里搜出来的“家传书籍”抓挠着头皮,一脸苦相,从小失去父母,字也识地不多,一下子要学这么多符咒,还真是困难。
师父还说张家传人能见鬼,可自己却从未见到半只,于是问道:“师父,为什么我看不见鬼?”
张玄看了看张世怀,这小子洗干净果然俊俏,笑道:“来,我这就让你看。”张玄并未解开张世怀的封印,怕他一下子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反倒伤了自己,而且,前些天就连她力量不稳,也不适宜去解开封印。
她决定先开了他的天眼,让他适应有鬼的世界。于是,手掌带着灵力轻轻抚过张世怀的额前,果然有一个白虎印记隐现。反手一掌,刮过张世怀的面门,张世怀只觉一股温柔的风轻轻抚过面门,很舒服。
“好了,睁眼看看!”张玄笑着,心想还不吓死你!说鬼物只有晚间活动是不对的,其实鬼也喜欢凑热闹,只不过阳气对他们损伤较大,所以,才多在晚上出现。
张世怀眨巴着眼睛,仔细看着,迟疑道:“没……有……”
“当然没有!”张玄笑了,这个徒弟就是老实,“现在没有,不过你会遇到的,有个老头常在这里晃悠。
张玄顺手撕下一条布条,反正这衣服也破的很,就绑在张世怀的脸上,将他的双眼蒙住。
“师父这是干嘛?”张世怀不解问道。
张玄笑道:“训练你的灵觉,方才我只开了你的灵觉,你十六岁才接触灵能界,要用非常训练手段,否则你赶不上别人!”
接着,指尖绕过一股灵力,一窜树叶在地上卷起,灵光乍现,树叶化作孤魂站在各处,张玄说道:“现在我做了几个假魂,你要用你的心感觉他们的存在,找到他们,知道了吗?”
张世怀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师父终于传授他除了书以外的东西,他自我鼓励着:我要加油,别让师父失望。
张玄对张世怀现在的神情很是满意,想起衣服没洗,将张世怀捡回的衣服,做了一番整理,死人是死人,衣服是衣服,没有任何关联。拾掇一下,晒干,就可以在路上穿。
张玄将女人的衣服剔除,因为不全,大凡张世怀捡来的都是外衣,都是罩纱,没办法穿,估计这小子也不好意思去扒女人衣服。
她将衣服扔在水面,现在正是她练习灵力的好机会,灵力不是只有在战斗时才能用的。
找了张树叶,哎,这小子穷地连草纸都买不起,只能用用槐树叶了。当然画符也不一定要用介质,只不过这样可以节省不少力量。
在树叶上画上风符,灵力注入树叶,甩入潭水,顿时,水面出现一个八卦阵法,陡然间,一股旋风在水面形成,张玄在潭边控制着灵力,调整着旋风的大小,旋风时疾时缓,时大时小,若是此刻张世怀看见,定然又要大呼小叫一番。
潭的另一边便是一片林子,其实在林子的另一边是一条山路。只因这片林子,因此张玄看不到那里还会有条山路,自然,山路上行走的人也不会看到林子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小潭,只听见潺潺的水声,和隐约可见的瀑布。
此刻,山路的远处渐渐行来一匹白马,白马由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牵着,马上却是一名英俊的蓝衣男子,男子眉眼分明,一脸的英气,黑色长发垂在身后,用一条白色丝带微微束起。
男子双眉微皱,望着前方,那里似乎有不寻常的灵压。就连牵马的少年也有感觉,担忧地对着马上的男子道:“少爷,前面该不会有妖怪吧。”
男子微微一笑,这少年道行不够,尚不能分辨妖物和法师所发出的灵压,淡然道:“不,可能是个高手。”随即策马而行,将少年甩在身后,叮嘱道,“你别乱跑!”
少年得意地笑着:“再高的高手也没我家少爷厉害!”随即躺在树边,等着他家少爷回来。
男子感应着力量,暗道这名法师不弱啊,他穿过树林,前方出现一片光亮,马儿突然一阵嘶鸣,脚下险些踩空,泥石滚落,惊动了施法之人。
张玄立刻收回力量,飘舞在半空的衣物,缓缓落入水中。张世怀也匆匆摘下眼前的布条跑到张玄的身边:“师父,有马声!”
右手止住张世怀的话语,张玄仰望着对面的树林,只见一名蓝衣男子骑马站在断壁边,威风凛凛,男子也正俯视着她。在看清那男子面容的那一刻,张玄愣住了,这男子居然和连翼一模一样!
张玄此刻穿着男装,梳了一个小辫,样子就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这让那男子一惊,没想到施法者居然是个少年,而且……是个漂亮的少年。而他的身边,是一个年纪更小的漂亮少年,没想到这山间居然隐居着这样的高手。
“师父!”张世怀紧张地看着对面的男子,“他身上有灵光!”
张玄微微点了点头,张世怀学地挺快,轻声道:“没事!”随即紧紧盯着这个长得像连翼的男人,大声喊道,“是连家的吗?”
男人一惊,整个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双手抱拳:“在下连云,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果然是连家的。张玄扬了扬眉,暗想,不会吧,这都能让自己撞见连翼的前世。忽然,身边的张世怀激动起来,大叫着:“连云?就是北连南马的连云?就是那个皇家国师的连云!”
张玄愣愣地看着身旁的张世怀,原来连家在这个年代这么牛。
连云微微一笑:“小兄弟见笑了,正是在下!”
“好棒!在下是张世怀,这位是我的师父张玄!”张世怀就像见到自己偶像般激动,拉着师父的胳膊,“师父师父,连云师父可是有名的法师,他和南方的马飞雪齐名。”随即扬起脸望着连云,“能见到连法师,真是我们的荣幸!”
是你的荣幸吧,张玄暗道,瞧他激动的,那个连翼可是长长欺负她的,这家伙只要一阴笑,就没好事。
正想着,马上的连云阴阴一笑,让张玄浑身寒毛直竖。连云冲着张世怀喊道:“你师父也很厉害,你们都是法师,不如出山帮我如何?总比在山中受苦好。”
“好啊!”张世怀顿时跳了起来,可随即望向面无表情的张玄,“师父……我……”
张玄暗道:就知道没好事。不理张世怀,对连云一拱手:“阁下的好意我们心领,只是我们还要南下,不甚方便。”张玄一呲牙,自己怎么也酸溜溜的。
说罢就拉着一脸失望的张世怀离开,忽然,连云笑了:“原来是要南下,那更好啊,我处理完这里的事,过两天也要南下,怎样,我邀请二位同行,二位可以不入我的门下,而且,今年杭州有【斗法会】,二位不想开开眼界吗?”连云暗想:先诓这两人同行,来日方长,可以慢慢劝说。
张玄没想到连云也要南下,看着连云一脸阴笑,张玄已经猜到他的如意算盘。可惜连云看错了人,她张玄就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索性利用他的钱,南下找天行。
转脸望着身边一脸哀求的张世怀,心想这【斗法会】应该类似于【灵能大会】,古代灵能者都被尊称为法师,也受到百姓的爱戴,不像未来,被当作巫师般厌恶。而且,让张世怀开开眼界对他也有帮助。
于是转过身,一作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谢过阁下了。”张玄低着头一撇嘴,说古人的话,真不习惯。
连云嘴角一扬,没想到随便巡山便让自己挖到两个帮手,喊道:“过会我就派马车来接二位,在下现行告辞!”
马鞭一扬,消失在林中。
第三章
张世怀激动地奔进屋子,收拾着包袱。张玄望着忙碌的张世怀,这小子初出江湖,就这么顺利,不知对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他也受了十六年的苦,转转运也是正常的事。
收拾着自己的包袱,也就是那套来时的衣服。
然后提气一跃,取下白虎图,却看见墙面居然有个封印,怎么还有东西?之前用图压着,没有发觉。
扫过封印,封印随即炸开,露出一个凹槽,凹槽里放着的正是打神鞭!
张玄错愕地拿出打神鞭,这究竟怎么回事?伸手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打神鞭,两根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直到张世怀这一世,打神鞭还在流传,可为何到了自己这一代,就成了根烂桃木杖?这当中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将两根打神鞭收好,从桌上跃下。
张世怀背着一个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