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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瞠目结舌的呆在一旁,高逸赌气一般寻遍周围,从拐角之处拿了一把铁锨,对着那新鲜的牛粪狠狠的挖了下去……
“血肉横飞”的场面看的安月是心惊肉跳,刚想开口,院中又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砰”一声,来人手中的酒坛摔在了地上。
安月一看,竟然是姬燕?
坛子落地的声音顿时让高逸整个身子一愣,垮着脸回头一看,姬燕那烁目流光、潇洒风流的身影印在眼前。
拿着铁锨的手微微抖了抖,但随后,一脸沉郁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安月也是一样的怀疑,这个地方貌似不是这个花公鸡该来的地方吧?
姬燕可惜的望了一眼流了一地的美酒,似笑非笑的将眸子转到高逸的身上,看了片刻,又来回打量了安月一番,空气中浓浓的恶骚味还未散去,姬燕嫌恶的碰了碰鼻头,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这不是给你送酒来的么?你的要求这么高,害得我劳心劳力的将雁城和京都那边所有有名的果酒、花酒都找人搬了过来,外头,精挑细选下来的,足足一车呢!不过,最好的这一坛算是可惜了,啧啧……”
说完,还不忘伸进那碎了的坛子中抹了一把,然后心疼的将手中沾到的汁液放进嘴里咂了咂,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安月撇了撇嘴,这个姬燕还是那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那风流不羁的身子骨,安月充分怀疑,是不是他平时“精力”用的太多了,所以这腰骨也挺不直了,要不然怎么连简单的战姿都做的那么邪恶呢?
姬燕自进了这后院开始,虽然早就注意到安钩月那挑衅的眼光,但这次他还真的不生气,尤其是见识到对面那个男人一身的奇衣怪服和动作之后,更是加深了他对安钩月的好奇,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指使得了他……
“让人把酒搬进前院,你可以走了。”
高逸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一定地步,恨不得将姬燕直接扔出去。
姬燕能得到“天下第一风流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纯粹靠着一副皮囊,那脸皮的厚度自然也是不可比拟的,虽然听了高逸的逐客令,但他还恍若未闻一般,而且当即便面露着笑意,用着勾魂摄魄的眼神盯着安月,迷惑的步伐晃到了她的面前,一股浓郁的酒香如醉一般的弥漫到她的鼻尖——
“来者是客,丫头,你说是不是?”
丫头?安月喉咙噎了噎,姬燕这又是哪根弦搭错了?
高逸面色一冷,“要么滚出去,要么把这堆牛粪给我搞定!”
姬燕身子一抖,差点笑出声,要是以前敢忤逆他的意思,恐怕就算是他老子也被他扔出去了,现在竟然没有?而且还心心念念这那堆牛粪?
到底是哪牛粪的魅力太大了,还是被安钩月这个女人下了蛊了?
“不就是一堆牛粪吗?得!你吩咐就是,我让人来做!”
姬燕主动说道,哪能再接着看着他锨牛粪,他可不想哪天半夜眼睛没了。
“不行!高逸,这做法我还得保密呢……”安月也没细想,当即便反抗了一句。
姬燕诧异的看了安月一眼:这肚子越来越大了,胆子也跟着肥了?
还有,这“高逸”叫的是谁?难不成是……
姬燕会意的沉默了一下,既然要躲人耳目,那自然是要隐姓埋名的,不过这名字也不重要,但这气节怎么也跟着改了?再看看这个“高逸”听了安钩月的那声拒绝,竟然一点愠色都没有,而且似乎同意了安钩月的说法,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提议?
“不就是一堆牛粪嘛,你要是想保密,那我就让他们不要出去就行了,本公子的属下,口风还是严实的,要不然不可能活到现在,你懂吗?”
姬燕那双桃花眼向安月眨了眨,虽然足以魅惑众生,但看在安月眼里却总想给他一拳,让他直接升级成为国宝。
又一次被安月赤裸裸的忽视,姬燕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受挫,不过,他思考了片刻,顿时又生龙活虎起来:他不过是被人家嫌弃了一下而已,对面那个可是直接被支使做挑粪的了!
安月之前虽然拒绝,但那是条件反射说的话,毕竟哪怕这化肥的“配方”再珍贵,姬燕身边的那些属下也不可能看上一眼的吧?
况且,这“独门秘方”也不需要保密的如防贼一般。
安月这边一点头,高逸便将那围裙生生扯了下来,连那手套也被嫌恶的扔到了一边,直接丢了一句:“找人收拾,你在前厅等我。”
“嗯”的应了一声,姬燕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折扇,佯装出一身的书卷气息,告密一般靠近安月,细声说道:“定是去沐浴了……丫头,他这次恐怕要洗上不少时候,你,带我四处逛逛?”
安月点了点头,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不过对这高逸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今个忍了这么久,不好好沐浴一番是不可能出来见人的,不过她怀疑的是,高逸和这个姬燕,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姬燕听到高逸让他“滚出去”的时候,都没有一点怒气?
难不成高逸这个男宠当的都能凌驾于主子之上了?
安月肆无忌惮的想了想,姬燕与高逸相比,还是高逸更有男子气概一点,而且阴晴不定。而姬燕呢,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上总少不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如果高逸真的是姬燕的男宠——
那……高逸一定是攻!
安月脑中不停浮现起他二人活色生香的模样,哪怕她对男人再不感兴趣,此时也不由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姬燕这个软骨头就算了,不过高逸……
“想什么呢!”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配方忘了
“想什么呢!”
突然一声轻喝打断了安月的“好梦”,窘迫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嘴一鼓,道:“对了,‘鸡’公子怎么突然想起送酒来了?”
姬燕轻轻捋了一丝散发,飘逸潇洒的动作美的刺眼,不过这当事人却正是想要这如此风骚的效果,舔了舔嘴唇,道:“你可以叫我燕公子,或是姬燕公子,要是实在不行,本公子还可以允许你叫燕哥哥、燕大哥,不过,就是不想你叫什么‘姬公子’,若是从别的女人嘴里叫出来倒是舒心顺意,但从你这丫头嘴里叫出来,本公子怎么觉得你就好像是在骂我一样!”
安月嘴角一抽,还燕大哥呢?我呸!
心中暗暗骂了骂,安月眼中突闪一道亮光,扬起无辜的脸,冲着姬燕便是昙花一现的微笑。
“‘鸡’公子,哪能是骂你呢!我觉着吧,这‘燕’字还是不要和‘哥哥’联系在一起比较好,总让我想起一个词,那就是——‘阉割’!”
安月说完,还觉不够,又说道:“要不我听您的,就叫您……‘燕哥’?”
安月的话刚说完,那道笑意深深的样子,还是头一回表现的像个听话的女人,虽然怀着孕,但那玲珑的小身板却没有因为那凸起的腹部退减一丝风姿,精致的小脸更是不见有任何瑕疵,就连正常孕妇该长得黑斑都看不到一粒。
姬燕脸色微青,之前觉得“姬公子”不甚好听,可她这么一说,叫“燕哥”还真不如直接骂他呢!
定神瞅了面前的小脸一眼,眉角间的自信张扬不由让人失神,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显温度,更觉得这神情和刚走的那位有几分相似。
淡淡的清香从女子的发丝之间散开,与这后院的怪味格格不入,姬燕怔了怔,随即邪魅一笑:怪不得他能放下身段做这些脏活,如此与众不同的美人在侧,不慌神也不行呀!
“得了,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过看在你今天让本公子看了如此精彩的一幕,本公子就不计较你那些拐弯抹角的话了,以后你若是要叫,干脆直呼本公子的大名,少来那些花花肠子埋汰本公子!听着没?”
姬燕手中的折扇一合,挑起安月的下巴,整个人似乎都要贴到安月身子一般,不过,他的动作虽然轻佻,但却从安月的腹部侧了过去,似是特地注意了一下。
风流身姿与那风华绝代的俊容,惹得万物失色。
“妖孽!”
姬燕身上的酒香比这院中的尿味还要浓重,安月轻碎了一句,当即又摸了摸鼻子,向后退了退,道:“既然公子都开口了,小妇人自当遵从。姬……燕……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要专门送酒过来了?”
生涩的嗓音叫出名字的那一刻突然气弱,但听在姬燕耳中却觉得十分满意。
那声音,不似平常姑娘那般柔媚入骨,但却更加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淡淡的倔强配合着那双纯净的眼眸,面无表情的神色却又不乏该有的贵人气质,富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女子竟然是土生土长的乡下野丫头!
“这酒,好像是与你有关,他找人传话,说在你这里得了一样奇怪的东西,还要配着美酒才能入腹。有这样的好东西,本公子自然不能错过,所以便挪了挪玉步跑了一趟,是不是觉得蓬荜生辉?”
姬燕自恋的扇了扇风,还不忘向安月抛了一个媚眼,安月自觉忽略了那佯装无害的脸,满头黑线:这夏天早就过了,拿着这么一把大扇子不觉得冷?
不过,想到姬燕的话,脑中划过一个念头:他说的东西该不会是肥皂吧?
安月脸色不自然的紧绷了一下,带着姬燕开始向前院走去,想起之前曾对高逸说过,那肥皂是上好的点心,不过,她也就是故意逗他,难不成那个男人就这么信了?
高逸那人眼神深邃的看不出本性,功夫更是高深莫测,应该不是这么轻易相信人的角色吧?
出了后院又绕了绕,二人直接到了前院的树下。
慢慢落黄的院子故意没有清扫,任由着树叶落地为泥。
整车的酒坛整齐的摆放着,封闭严实的坛口闻不出多少味道,不过,既然是姬燕送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凡物,而且从之前打碎的那坛酒来看:琥珀一般的色泽清新淡雅,碎裂的坛身更是刻着瑰丽的图案,她虽然不懂酿酒,但只看那器皿便知,那就绝对称得上是百年佳酿,不可多得!
为了一枚不能吃的肥皂,送上了一车的好酒,她这孽造的有点深了……
“丫头,本公子也好奇的很,那家伙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怎么会对你这里的点心感兴趣?你就实话是说,是不是你在山里挖来的什么野菜或是像土豆那样的怪疙瘩?”
姬燕想来想去,也只能找到这一种解释,毕竟吃过了太多的珍馐玉盘,突然来到这么一个村子,对一辈子没见过的东西自然好奇的很。
只是他想不通,村里的东西用的着要配着美酒?
“姬燕大公子,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就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小村子,高逸说的那好东西也是我无意中研究出来的,配方早忘了,而且他手里那块都放置了这么久,肯定是不能吃了,要不等会我重新研究一些别的菜式,让你们俩配着美酒吃一顿?”安月心虚的问道。
让她做出一桌子肥皂当饭吃,嫌命长?
“配方忘记了?是这样吗?”
安月正等着姬燕开口,却听着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句,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瑟瑟的转过头,不自在的说道:“高逸,你在这也住了好些日子了,应该也知道平时我做的那些菜都是靠着灵感的,菜色那么多,忘记一两个也正常,是不是?”
一阵冷风吹过,安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因为怀了孕,之前总是觉得有些燥热,所以天气冷了也未多添些衣服,但今个儿许和这个阴森森的高逸呆的久了,竟然开始觉得周围瞬间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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