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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心里将他骂了几遍,面上依旧维持最完美的微笑,若是青寒玉澈等人见了,定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毕竟安月这样的笑容并不常见,一般只要这样一脸清纯的傻笑,那就证明她有些无理要求要提出来。
果然,花行云一问,安月便小声说道:“有个女人不仅长得美,床上功夫更是好,而且经验十足,不仅地位高贵,更是身家清白,若是趴在她的房顶,保准你听的东西比说书故事还要有趣,怎么样?”
青寒离得近,那话一传到耳中,脸色顿时好看起来,夫人说的人除了安真儿还有谁?
不过若是花行云真的肯去监视安真儿,那倒是省事了,安真儿身边现在也有专人保护着,虽说他们能靠近,但是做不到无声无息不着痕迹,而花行云武功之高,恐怕只有爷能与他匹敌,爷那样的身份,自然不能像花行云那样无耻的趴在房顶偷听。
安月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意图,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她的意思,只不过显得不像是在指使人,倒是满足了花行云的虚荣心。
花行云装的更是像,哈喇子都要流了出来,好似真的不清楚安月的意图一样,道:“该不会是住在驿馆中的那位吧!小爷刚才去瞄了一眼,发现那美人相当贴心,正和一个男人忙活着呢!要不是为了找小月月你,小爷怎么也不会放过瞧好戏的机会!”
安月嘴角一抽,原来这丫的竟然已经看过了!
她真的有些不明白了,花行云看她穿个外套都会脸红耳赤的,怎么说这些无耻流氓的话时却脸不红气不喘,两眼冒金星,好像是真的感兴趣一般?
花行云的声音不小,一句驿馆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们在谈论谁,而二王爷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安真儿两次要成为他的女人,第一次失贞是假,那这一次被人说出她与男人苟合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就算是不是事实,被这个男人这么一说就已经将他男人的尊严践踏到了极致!
“安钩月!侮辱和亲公主可是死罪!”二王爷恨恨的说道。
想到安真儿,他心里又安稳一分,只要她肯帮忙,西陵归也奈何不了他!
安月无语,这二王爷到底是有多傻?安真儿需要一个将来继承皇位的太子,但是太子可不一定是他!他也太高估他的身份了!
“哪来的鸟怎么叫的这般难听?比青楼里的野鸡还要吵!”花行云眉头一皱,身影轻轻一闪,竟然直接将人扇到了几米之外,莫说是青寒震惊,就连安月都不由侧目,花行云胆子可真不小,她有西陵归这个保护伞,可花行云有什么?敢打一国王爷?就算他有武功护身,但是时不时被抓人的士兵骚扰也不是一件好事!
安月正诧异,只听花行云又道:“小月月,小爷这可都是为了你,你一定要护着小爷。”
虽说花行云那一巴掌打的过瘾,可此时安月却也想一巴掌将花行云抽过去。
眼见着花行云越靠越进,好像是想尽办法让安月对他侧目,暗中的西陵归再也看不下去,直接现身,冲着花行云冷冷说了一句“聒噪”,便直接将安月带了出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花行云笑意明显,邪邪的笑容若是让安月见了定会觉得这丫的有点贱,只不过这笑意虽说有些奇怪,但是却对着西陵归多一点。
当晚,花行云便直接去了美人的房顶,西陵归则是继续暗查安安被关在什么地方,而安月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细细查了一下二王爷手下的产业,更是惊得嘴中能塞下一个鸡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惊动朝野
无论是绸缎庄亦或是酒楼青楼,更或是矿产,都有他一份,而且份额还不小,每年的收益多的数不清,不过可惜的是有些更让人眼红的产业是朝廷的,二王爷也只是靠着一个名头打理,并不能据为己有,安月也只能眼红。
二王爷的在京都的产业已经被安月控制下来,至于地契房契更不用说,包括从二王爷府中搜来的各种物资,如今都成了她的所有物,省得她再费心费力。
第二天一早,晋王王府中的血腥一幕传遍了整个京都,就连那些晋王产业也改头换面,早朝时间才过,宫中便有公公传旨,皇上要召见她。
安月昨晚做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心里自然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二王爷再坏,那也是皇上的儿子,而且昨天死的人中,有侧妃,有侍妾,甚至还有皇孙!
那传话的公公一脸忐忑,经过哦昨夜一事,安钩月的名声已经彻底坐实,以前弑父杀兄算是西陵归所做,但是昨晚确实安钩月自己亲自带着人围剿王府,看皇上那脸色,不仅青的难看,而且气的都有些发抖。
带着安月走的马车十分焦急,甚至连禀告西陵归的时间都没有,一到皇宫,而是畅通无阻,直接进了皇上的御书房,桌旁坐着的老者面目疲倦,看见安月,五味杂陈。
太监宫女全部退下,整个御书房只有安月和皇上二人,安月微微收敛,道:“民女安钩月参见皇上。”
安月依旧不跪,不过并没有让皇上的更加发怒,而是立即联想到了西陵归的意思,见君不跪,代表的是西陵归对安钩月的荣宠,他这个皇帝必须要考虑这一点。
“免礼。”皇上疲倦的说道,说完又道:“今日一早,晋王告诉朕你屠了他的家眷,这是怎么回事?”
安月一见皇上直入主题,倒是有些放心,看来他还是将与西陵归的关系放在了第一位,想听她解释的话。
只不过围剿王府本就是她一时怒意,又有什么值得解释的?
“二王爷抓了民妇的儿子,民妇前去晋王府讨要,而晋王不仅不将民妇儿子的下落告知,而且口出狂言侮辱民妇和西陵归,民妇为了将军声誉着想,便只好将在场的人清理一下,免得不好听的话传到了外面。”安月眼都不眨,直接说道。
皇上反应不及,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理直气壮,好像是已经轻判了一般。
安月心里的确对二王爷下轻了手,如果不是有皇上这一层关系在,她定然会毫不犹豫解决了二王爷,不留后患!
“朕查到的原委并非如此。”皇上沉寂片刻,稳稳说道,听不出喜怒。
安月面色不改,直接说道:“那就是皇上所查……错了!”
皇上一愣,就算西陵归宠爱她,也不可能让她有如此胆量,可见这个女人本性就是如此,他登基以来,无论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都没有任何一人敢说他错,没想到如今竟能听到一个“错”字。
身为帝王,享受着无限尊荣,但是身居高位,倒是希望有人能对他说个“错”字,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说了,他的那些大臣无一能做到的事情……
“朕欣赏你这份胆识,若你是男子,朕也许会特批你入朝为官,只不过你身为民家妇人,并无官职在身,却敢围剿王爷府邸,实属大胆,如今百官弹劾,朕恐怕也得做个决定。”皇上说道,话语之中责难之意不深,反而好像是在事先提醒安月,让她做好准备。
安月了然,皇上此时心中肯定是责怪她的,但是却生生将自己的怒意消除,证明了他对西陵归的宠爱可谓是到了极致。
“皇上,民妇有时禀告。”片刻,安月沉声说道。
皇上胡子一翘,没想到安月竟突然有事要说?
安月也不等皇上开口直接从怀中拿出几封密信走了上去,道:“皇上,昨夜民妇代替西陵将军搜寻王府,竟然发现二王爷和敌国有所牵扯,不仅如此,二王爷还有篡位之心!”
皇上心中一震,整个女娃实在太聪敏了一些。
以她昨夜的手段,想要伪造信函并不困难。
打开信封一看,皇上却是瞳孔一缩,安月之所以心思淡然就是因为以二王爷的地位,不可能是个纯白之人,只要细细搜寻,便能找到无数能致他于死地的证据,虽然作假很容易,但是真的没有必要!
而皇上同样证实了这一点,安月就算能拿着二王爷的大印,却不好模仿别人的笔迹,他这个皇帝当了这么久,朝中大臣的文书的习惯都一清二楚,这信不可能是假的!
前些日子西陵归收复周边小国,而这封信则是晋王和支持他的大臣与他们之间来往的证据,不仅如此,只见安月见皇上看的差不多,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些,道:“这些是二王爷贪污受贿的证据,二王爷身为皇亲贵胄,竟然压迫百姓,强抢民女,侵吞民宅,所做之事令人发指……而且,民妇还从二王爷的府中搜到了龙袍和假玉玺,就连晋王府内都有一处暗格,里头的摆设好似金銮大殿,其心可诛!”
就算信能造假,龙袍能造假,那确实存在的大殿呢?总不可能是安月一个晚上造出来的吧?
皇上眼色失望,安月更是了解,作为帝皇,自己的儿子贪污可以忍受,甚至于敌国相通都能容忍,而唯一的逆鳞则是篡位!
皇上心里在乎的并非皇权,而是皇权之中几乎看不见的那一抹亲情,二王爷的所作所为已经告诉了他,如果安月昨夜没有发现那一切,那二王爷极有可能会有弑父的一天!
安月虽然杀了皇上的两个孙子还有孙女,但是皇上一年恐怕也没见他们几面,叫什么名字恐怕都不清楚,况且在后宫之中,不死在安月的手中,将来也会死在自家人的手中。
“孽障!”皇上震怒,不由大手将密信朝着案桌之上一拍,一沓奏折跌落一地,他的脸色更是难看,胸口起伏不定。
“皇上息怒,自古孝为先,二王爷不遵孝礼,心中只有皇位,倒不如削了二王爷的王位,贬为庶民,让他终生与皇位无干!”安月直接开口说道。
敢参与皇上决定的人都不敢这么说话,而安月却毫不在乎的说了出来。
她的语气虽说毫不客气,但是却在理,也告诉皇上若是他不决定,将来极有可能连二王爷的性命都保不住,毕竟如今他的产业尽归安月手下,角逐皇位已经不可能,他日别人登位,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心思不定的王爷的。
殿中沉静,哪怕心跳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片刻,皇上脸上的怒意淡了下来,安月一看便知,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安钩月,你屠杀朕的皇孙一事可以既往不咎,不过朕想知道,晋王抓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归儿的子嗣?”皇上问道。
若是,那晋王的下场也是该的了!
安月没想到皇上会这么问,虽说可以撒谎,不过安月还是选择实话相待,道:“回皇上,二王爷的确想抓西陵归的孩子威胁西陵归交出兵权,不过阴差阳错抓了民妇的义子,那孩子虽说不是民妇的血肉,但是民妇待他犹如亲生。”
她也是告诉了皇上,若不是有安安在,受苦的便是兜兜。
皇上看了安月片刻,沉眸不语,他给了西陵归权利,但是免不了会有人有其他心思。
“那孩子可找到了?”事关兵权,皇上问道。
安月脸色微苦,道:“想必皇上心知肚明,赤夜国的和亲公主乃是之前安国公的女儿安真儿,她和民妇向来不和,而二王爷有意与她相交,所以已经提前将孩子交给了安真儿,如今西陵归正在暗查,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他。”
皇上有些诧异,安真儿那个丫头以前他也是喜欢的,一身高贵,是个做一国国母的料子,只不过她心气太高,心机更是不少,若是真当了未来的皇后,恐怕天下早晚会被她折腾乱。
“归儿是朕最在意的孩子,他的兵权除非他自己不要,否则朕绝对不会收回,那个孩子并非归儿亲子,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