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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小白,相比起它身边的同类,它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娇小孱弱。于是心里暗暗纳闷,难道小青会把这个瘦小的家伙从街上买来给刘锦不成?
人跟人要遇上,是不需要特意安排时间的,就像我读中学时候的某位男老师跟小三一起去杭州快活,结果却在西湖边碰上了老丈人一样。
我在马厩竟然再次碰到了林子昂,他身后跟着管马厩的老张。
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先看见了谁,总之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织的瞬间都感觉到了一种惊喜,但之后又马上体会到了无奈和落寞。
“见过陈美人。”
“林将军,好。”
我们说的话都跟早上见面时候一样,仿佛到了这时候语言无能了。眼看着再次要从彼此身边擦身而过,我一急,脱口而出:“林将军—”
“陈美人有何吩咐?”
看着他对我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只顾着惆怅,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好在阿不及时地轻咳了一声,令我幡然醒悟。
“林将军对马匹可有研究?”
子昂愣了愣,顺着眼道:“末将只是对马匹略有了解,谈不上研究。”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林子昂,对着我讲话用得着打官腔么?我心里莫名地来气,赌气道:“那你帮本宫挑选一头的最快的马儿出来。”
“陈美人,这……”
“本宫只想见识一下林将军的能耐。”
阿不扯了扯我的袖口,我却故作不知,继续道:“林将军,请吧。”
林子昂抬眼看了看我,一脸无奈,“这儿跑得最快的,自然是皇上的坐骑。”
“哦,是哪一匹?”我笑笑,装出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林子昂叹了口气,走至一匹棕色马匹前面用手一指:“就是这匹。”
“哟呵,瞧这体格,瞧这毛色,果然是一匹好马。”我看着马,注意力却在林子昂身上。据后来阿不讲,我那个时候的样子实在是奇怪极了。
我问她怎么个奇怪。
她挠挠头道:“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很奇怪就是了。”我瞪了她一眼,“什么叫奇怪,我还没拉着林子昂撒娇,让小白长大了不要当一匹战马呢。”
阿不浑身都抖了抖:“小白那体格能成为一匹战马么?”
“一切皆有可能!”
阿不便抖得更厉害,当然,这是后来才说到的事情,这里先不罗嗦。
皇帝御用的马我自然是骑不得的,于是便要求林子昂直接跳过这匹马。
“这匹不算,找下一匹。”我说。
林子昂看看我,应了声是,带着我饶过前面的马槽,在一匹黑马跟前停了下来,“这匹,是东煞国精锐铁骑先锋营的专用马匹。”
“专用?”
“是。”
我摸了摸下巴,“既然你们都有了人家的马,怎么还打不过东煞人?”
林子昂闻言脸色变了变,大概是我这句话讲得过于刻薄,:“陈美人,战马固然重要,但打仗……”
“什么,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么,不就是要讲战术么,三十六计你读过吧?我也读过!所以别说什么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之类的。”
在场的三个人都呆呆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冒出来的火气,对着林子昂就是一通莫名的批判,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理智,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尝试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毕竟,今后我跟子昂能见面的机会大概会很少,所以我更要珍惜。
我跟林子昂分别的时候,西边的天空飘满了层层叠叠的火烧云,暗红的,鲜红的,橙的,黄的……那样的情景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都很清晰地烙在我的脑海里。
回来后,心情竟变得很好。
其实刚才我也算是跟林子昂在约会不是么?虽然身后还有两盏很亮的电灯泡,虽然我有段时间突然变得很烦躁。
但能有机会跟他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也是一种小小的幸福。
李菡真这夜要宿在帝程殿了。阿不将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几乎没什么反应。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老公受伤了,老婆在身边陪陪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说起来只是其中一个老婆。
而我虽然跟刘锦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更何况我也不喜欢刘锦,所以也没什么可难过,更谈不说吃什么飞醋。若是这一夜以后,他能跟李菡真天天粘在一起才好,这样我便可图个清静。
这一夜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了个老早。
起来后照例是洗漱,用餐。之后便支开阿不又跑到马厩去了,当然,我这次去马厩真的只是为了马。
小白看见我又开始跳“踢踏”舞,我摸了摸它,“乖乖,我这次过来可不是特意为了看你的,我是为了它—”
我的眼光落在了林子昂昨天说的第二厉害的那匹黑马上面,邪恶地笑。
“老张,你替本宫装上马鞍。”
“陈美人,这,这恐怕不行吧?”
“什么行不行的,赶紧的。”
“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老奴可但当不起啊。”
“成,那你现在过去帝程殿请示一下皇上……不过,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李夫人昨天可是歇在了帝程殿,这个时候……皇上说不定还在歇息呢。”
“这……”
“到时候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你便跟皇上实话实说,说是本宫逼你做的,可好?”
老张愁苦的叹了口气,于是我便知道他已经屈服在了我的“淫*威”之下。
其实骑马什么的,我在昨天晚上便已经都策划好了。
虽然天那我并没有找到白衣人,但并不意味着我就要轻易放弃。我让林子昂帮我选一匹好马也是因为经过那天的猛虎事件,黑马跑得快,也就意味着更加有把握能够摆脱猛虎的追击。
当然,光有好的坐骑还不够,我还千方百计地搞到了武器—从厨房拿了把斩肉用的刀菜。样子看起来虽然有些笨重,但我相信这是一把好刀,虽然不能削铁如泥,但用来傍身问题应该不大。
我用布将菜刀包起来别在腰后,坐骑又是高头大马,霎时觉得自己雄纠纠气昂昂颇有些侠女的风采。
我又带了干粮和火折子,打算碰到迷路了啥的还可以顶一顶。我还想到如果要在森林中过夜,我就爬到树上去,于是又带了一些宽宽的绸带,这样可以把自己捆在树枝上,不至于睡到半夜从树上掉下来。
当然,火折子最好不要用,引起森林火灾不太好。
出行宫的时候碰到了一些阻力,被我胡乱地给掩盖了过去,那些守门的大抵也不会想到他们的陈美人会拎了一把菜刀出去找人。
那马既是黑的,我便叫他大黑—再次承认我取名字无能。
马果然是好马,坐在它的背上又稳又舒服,大概这种良种马在现在说起来就是车子中的大奔……原谅我又扯远了。
我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无非也是因为几日前被猛虎追逐留下的心理阴影。我不知道那白衣老外知道我身后别了一把菜刀准备对付猛虎,心里会怎么想。
入了丛林,我开始“喂啦喂啦”地呼叫白衣人。
我不知道他名字,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如果这样告诉别人,恐怕大家都会以为我产生了臆想。
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存在的。
在树林中一圈一圈的转,却搜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偶尔我心里会有些动摇,我之前离开了那么久,白衣人真的还会留在这里吗?
持续的喊叫让我的嗓子有些受不了,我怀疑我再这么喊下去,恐怕嗓子都要出血了。耳边传来一阵潺潺流水声,想到前面大概会出现一条小河或者小溪,心里便欢快雀跃起来。
总算可以喝点水,润润嗓子。
策着马往前走去,眼前突然闪过几道光,晃地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暗暗奇怪到底什么东西那么亮。
难道是镜子?
耳朵听到一阵粗重的呼吸声,黑马的情绪似乎也显得不安起来,不停地在原地蹦跶着。我心里一惊:“莫不是又碰到了猛虎?”
我将挡在眼前的手放了下来,竟见到体型硕大的蛊雕竟一动不动地站在我不远的地方。它身上那层厚厚的鳞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粼粼光芒。
我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踏破铁鞋无觅处?
“哟呵,雕兄,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你还认识我吗?”
对于我一脸谄媚的笑,蛊雕却毫不领情,它歪着脑袋,一双蓝色如琥珀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细细地打量着我。
我不敢妄动,毕竟这玩意儿要比老虎可厉害多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笛声,优柔而绵长,但总保持着一种调子,听着很是奇怪。蛊雕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毫无预兆地转身朝东边跑去。
“大黑,快追上去。”
黑马不情不愿地在原地打着圈圈,但终于拗不过我,迈开蹄子朝蛊雕跑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周四去看世博,表示特殊日的人流比平日要少很多,表示大家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不过还是会更新的,反正要翘班了就翘一天吧。哦呵呵呵呵呵
第六十八章
蛊雕在前面跑,黑马尽管奋力追赶,却还是追不上。但奇怪的是总在我快看不到它的时候,蛊雕就会在前面停下来歇一下,回过头望着我,等看见我之后,又向前跑去。
所以我认为它停下来是在故意等我。
因为一直顾着追蛊雕,脸上和手背上被树枝丫杈刮了几道血痕出来,身上的衣服也被勾破了好几处,但当时却是浑然不知。
蛊雕带着我一路狂奔,一直将我带到一座独木桥。那只看似笨重的家伙竟然踩着不过一尺来宽的桥面“噔噔噔”地跑到对面去了。过了桥之后,旋即转身坐在桥对面定定地看着我,大概是想让跟着过去。
我下了马,找了棵树将马栓好,之后慢慢走向独木桥。
站在桥边,我的双腿发软,心脏跳得几乎分辨不清节奏,身上能出汗的地方都渗出了冷汗。确实,走独木桥没什么好害怕的,但问题是——桥下便是万丈深渊。
之前也说过,独木桥的桥面只有一尺来宽,桥两边没遮没拦,人若走在上面,稍有不慎便很又可能就掉落下去。
我原本就畏高,这时更是觉得脑袋一阵阵地发晕。
可是,既是蛊雕带我过来这里,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桥对面的山上就是白衣人落脚的地方。找到了白衣人,也就意味着我很有可能能够回去现代。
这个念头对我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我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捏紧了拳头。
走独木桥,对我来说挑战实在太大了些,但我想我可以坐在上面之后一点一点挪过去——思来想去,我终于定下了这个方案。
我目测这桥大概有好几米长的样子,用这么个方法挪动到桥对面,恐怕也得花费不少时间,。最坏的结局大概不是不小心从桥上掉下去,而是挪到一半没了力气,进退两难。
我双腿分开跨到桥面上,整个人哆嗦地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蛊雕始终蹲在桥对面冷眼看着我,一动不动的,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已经化成了一座石雕。
“眼睛向前看,不要向下望,眼睛向前看,不要向下望……”我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老实说,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艰难的事情。
大约行至三分之一时,有过一次差点掉下去的经历,当时双手紧抱着桥,吓得涕泪交加。哭完了,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大约已经没有再回去的可能,便咬紧牙关继续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