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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赞及胡国大臣的脸色都难看之极。
一条狗被牵到金銮殿上,正在此时,张三久匆忙进殿进宇文泓道:“皇上,宫门外的民众都已经聚集妥当了,正在等着皇上驾临。”
呼延赞皱紧眉头,与己方大臣对看一眼,这皇帝到底要搞什么?按他们的计划是要掀起华国国内因为担忧合约被毁从而导致战祸,所以才会让白教主去散波不利于华国皇帝的言论,这样国内不稳,有利于胡国的铁骑打尽关内,但是目前来看收效并不大。
可现在华国的皇帝反其道而行之,居然下皇榜聚集民众?一时间,他们也怔住了,心头的感觉很微妙。
荀真朝宇文泓行礼道:“皇上,既然我国民众都对此有疑惑,那么就让他们亲自来看看真相是什么?以免他们为此而产生不必要的焦虑,还请皇上移驾到宫门前。”
“总管事大人所说没错,皇上,这回就当着众人的面辟谣,也让某些人的计谋胎死腹中,别以为华国民众是愚蠢的。”严翰看了一眼呼延赞道。
“还请皇上移驾……”一众大臣这回都跪下,朝宇文泓建议道。
宇文泓这时才站起来,“朕正有此意,所以才会着帝京府尹今晨发放皇榜,皇子,这不就是你苦心积虑想要达到的效果吗?你忧心朕包庇杀死于于公主的罪犯,现在朕当着一众臣民的面公开这审查的结果,皇子若真的为汝妹而愤慨,更应高兴才对。”自金銮上缓缓往下而走,站在呼延赞的面前冷冷一笑。“而且这回朕让你看一看我华国真正的实力。”
呼延赞的蓝眼晴此时布满了阴鸷,尤其是看到方瑾不屑的吃吃一笑时,面容瞬间紧绷,这个女人他绝不放过,同样冷笑一声,“既然皇帝陛下愿意当着华国百姓的面处理此事,甚好,到时候也请皇帝陛下不要包庇你的女人,即使她怀有龙种也不能幸免一死,于于亦是我胡国单于的龙种。”
宇文泓的眼睛瞬间一眯,随即龙形虎步地往殿外而去,皇辇已停于殿外,他旋身坐上皇辇,大喝一声,“起驾。”
皇宫外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民众,这些天里热议了这么久的事情没想到皇帝会当着众民的面公开处理,这让他们都兴奋起来,虽然这回没有像上回一样那么容易就被人挑动起来,但声音一直是两极化,代表着他们之间有分歧,皇帝这做法出乎他们的预料。
人人都窃窃私语,对于胡人的憎恨与恐惧其实一直都在,这也就是声音两极化的原因所在,那个即将为妃的胡人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宫门处有一处临时搭起来的高台,宇文泓的到来推高了气氛,这样一位年轻的帝王,民众一看到他即会欢吹一声,随而全体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延赞看着一群人动作一致地下跪,随即发出这一声巨响,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实在难以想象宇文泓这登基不过四载的皇帝居然有如此高的威信?来帝京已经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从没有发现华国民众是这样由衷的爱戴宇文泓这个帝王,与之相比,白教主那个如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的角色连个屁也算不上。
这回他终于明白皇帝为何说是真正的实力,不是军事上的强悍,而是上下一心的君民,这样团结的国内氛围,他胡国这盘棋下得估计要悬了,心中不好的预感渐渐增强,脸上却仍是那样一副表情。
荀真的身影出现,民众中没有发出如迎接皇帝时的热情声音,但是也安静得多,没有跳出来指责她祸国殃民,没有人说她杀了呼延于于从而破坏两国的盟约,而是安静地看着她,这份安静不是那种暴风雨即将来式的,而是带着期盼的面容。
看到她站在帝王的身边往高台上而去时,没有人会发出异议,这在他们的认知内似乎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确实,近四年了,关于的她的传说可少?
“平身。”宇文泓朗声道。
“谢吾皇。”又是如山般的声音,震得胡国一众人的耳膜嗡嗡的响。
“华胡两国这次缔结盟约,朕本着不愿再起干戈的心从而与胡国和谈,也愿接纳胡国的一名公主为妃,只为两国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只是很可惜这不过是朕单方面美好的想法……”宇文泓一脸沉痛地道。
“皇帝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胡国若没有心要商谈又岂会提和亲一事?你这样说是没有将我胡国看在眼里,皇帝陛下,还请你注意你的说辞。”呼延赞立时反对道。“现在人人都能看到我胡国五公主无端端死于你华国宫廷。”
荀真上前轻道:“呼延皇子还是消停一下,我站得正也不怕影子斜,你指责我杀死于于公主,那么就让事实说话好了,看看到底是谁置于于公主于死地的?是我这个你口中所谓容不下一个为妃的女人呢还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兄长?”轻拍拍手。
所有的民众都站起来,瞬也不瞬地盯着站出来的荀真看,那一脸的肃穆,哪有半点嚣张宠姬的样子,一如上回他们的见那般端庄,如星晨般的眼睛里也没有给人媚视烟行的感觉,更何况现在她正一力对抗胡国人的无端指责,这让他们的心间对她的好感指数不断地上升。
只有呼延赞的表情十分的难看,这两人一唱一和,果然颇难对付。
一条狗被牵了上来,方瑾也站出来将那一小瓶液体滴在被强打开的狗嘴内,狗吞下后,原本站着的狗儿渐渐地四肢瘫软下去,呜呜几声就倒在地上抽搐,随后一脸安祥地闭上眼睛,仵作忙上前一捏其颈动脉,“此狗已死。”
“好,抬胡国于于公主的尸首上来。”荀真轻声道。
呼延于于死后的尸首被人抬了上来,只因现在是冬季,尸首保存得十分完好,可以看到这公主也是一脸安祥的死状,犹如睡着了般,身着华丽的胡国服饰,仍能感觉到她的青春气息。
呼延赞身后的大臣气怒道:“这是我胡国公主的尸首,你们这样抬她到大庭广众面前是什么意思?可有对我胡国的尊重?”
荀真却是看向那群大臣,溜过呼延赞沉着的脸,“贵国不是要一个交代吗?不请于于公主为自己的冤死说话,还能请谁?再说据我对胡国的了解,你们的丧葬事宜本来就没有华国的规矩多,这样也不算是冒犯了于于公主。”
此时方瑾站出来道:“打开公主的眼睛,此药有一个特点,就是服后死状如睡着一般,再一个就是眼睛内布满红状血丝,这是呼延皇子自胡国雪山带来的药物,并不是产于我国的。”
众人一听到这解释,忙将目光看向这两者的眼睛,果然如方瑾所说,眼睛内果然血红一片,顿时舆论哗然一片。
方瑾看向呼延赞,“据御医查验,此药产于胡国的高原雪山上,我们华国是没有出产的,而且产量极少,若不是很仔细,是发现不了死者是中了此药而死的,你们中间有见识的人可以上前看一看此药是不是胡国特产?”
立即有那些个老大夫上前拿起方瑾手中的小瓶子仔细观查,最后都一致点头同意,“没错,这药只能产自高原雪山,我华国没有这样的出产。”
“杀死于于公主的正是其兄长本人,目的就是借此挑拨我们华国上下与皇上离心离德,从而有可乘之机,正所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荀真指着呼延赞厉声道,面容上极具威仪。
一些群众看到她义正辞严地指责胡国皇子,不由得肃然起敬。
呼延赞却是仰天大笑,随即一收,看着荀真,“这是本皇子看过最好笑的笑话,荀真,你说这话也不打一打草稿,本皇子为何要杀了自己的皇妹?没错,你们手中的药是产自胡国,但这能说明什么?不是更能证明你荀真就是杀死于于的凶手?”
荀真却笑道:“这不就是证明你的高明之处,这样隐秘地处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却嫁祸于我,如果不是瑾儿,只怕没人会查得出于于公主是中了何种毒而死的?若是采用华国的毒物,那么必有珠丝马迹,可是采用了你们胡国的毒药,那我就是有口难辩了。你以我的身份特殊尴尬为由,意图打开一个缺口,三皇子,你这计策不错。”
呼延赞的表情一僵,这个女人的心思太活络了,随即气怒道:“剧本写得不错,诬蔑本皇子的话倒也说得相当的动听。”然后朝那些华国民众,“你们也相信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辞……”
“非也,这不是一面之辞,是有凭有据。”荀真笑道,“来人,将那些个胆敢在宫里做下这等事情的人都给我押上来。”
随即有几名太监宫女灰头土脸地被押上来,他们一看到皇帝与荀真随即赶紧求饶。
荀真却是冷道:“将你们的罪行招出来,就算你们信奉白莲教,也要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在为胡人做事,陷我们华国于不义。”
“奴婢招,奴婢招……”其中一名宫女赶紧道,“奴婢是白莲教主安插在宫内的,他给了奴婢指示,着奴婢将这药下在于于公主的醒酒汤内……奴婢哪里知道这是在帮胡人做事……那个公主嚣张又跋扈……况且又是胡人……奴婢才会这样做的……”“奴婢(奴才)也是……这都是白教主指使的……”
“皇子,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华国正在清理白莲教吧,私下里与白莲教勾结,又一面要提和谈,这就是你胡国的诚意?”宇文泓表情清冷地看向呼延赞。
民众至此时一脸愤慨地看向呼延赞,怪不得,这次又是白莲教在背后鼓捣的,好在荀总管事揭穿了他们的阴谋诡计,现在他们看向荀真的目光满是敬意,不然只怕华国还被蒙在鼓子里,以为胡国真的有心要和谈,想想那后果不由得脊背生寒。
荀真在他们的眼里的形象渐渐高大起来,虽然不及宇文泓这帝王的高度,但至少人人不再将她单纯地看成是帝王的女人,这应是帝国的女人才对。
“荀总管事英明,要不然我们都要上胡人的当了……”人群里有人这样喊,接着这声音渐渐地高昂了起来。
呼延赞的表始终是那样没有变,这样的局面虽然已不受他控制,但是仍达到他预期的目标,华国就快是他的囊中之物。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已近午,总算拖延到这个时候了,嘴角莫明一笑。
突然,人群里有女子哭哭啼啼地闯进来,众人一看,居然是安幸公主,在这个场合她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荀真与方瑾对视一眼,想到安幸公主与呼延赞似有勾结,眉头就是一皱,只是没有抓到这公主的把柄,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将她关押。
宇文泓看向这皇妹,在这个场合失仪成这样成何体统?“安幸,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
安幸公主跑向高台在皇帝的面前跪下哭道:“皇兄,那个胡国皇子奸淫了臣妹,臣妹的命好苦啊,皇兄你一定要为臣妹做主……”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凉。
荀真怕她对宇文泓不利,忙缓缓步上前,“公主,你这是何意?呼延皇子什么时候强奸了你?如果真的这样,定不会饶过他这等为了私心而杀妹的禽兽。”
呼延赞一方的人闻言,脸上都有郁怒,但是这个时候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就在昨儿夜里,他以为臣妹有胡人血统就会任他胡乱作为,闯进臣妹的府里,强行将臣妹……皇兄,臣妹不要活了,以后哪里还有颜面见人……”安幸公主边哭诉边慢慢地爬近宇文泓。
宇文泓的表情十分的冷然,这样的事情实在骇人听闻,怒目看向呼延赞,“安幸所言是不是真的?你居然在华国内玷污华国的公主,你这样的行为朕绝不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