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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应的,你不可以再对我抱有偏见,还需要助我与驸马夫妻和睦。”
荀真的身子一震,柳心眉果然未死,不过这公主却是狮子大开口,这最后的条件她不是不会答应的,遂转头睥睨着安幸公主那一脸的急相,“我从来都不相信柳心眉就那样坠湖而死,公主,这是柳家的余党,你身为华国的公主本来就有义务要将她抓住。虽然我极力想要抓到她,但是不代表我要拿高驸马的感情来做交易,公主直到今天仍未明白,真爱是不能用要胁来获得吗?你怎么一如当年没有长进?”
安幸公主被荀真这样一说,怔在原地,当年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她真的错了吗?对这段情,她憧憬过,努力过,恨过,现在却想要拾回,“我……我只是想要他对我好点……”呢喃了几句后,看到荀真又往前而去,“你真的对抓她不感兴趣吗?”
“你要担起华国公主的责任吗?”荀真回头看着她。
安幸公主微昂头道:“其实你不就是希望我能主动与你们合作吗?”为了要让皇兄与荀真对她有好感,牺牲柳心眉这表姐,她也在所不惜。
皇宫的某个角落,柳心眉像条狗一般趴在地上任由那老太监猥亵,只要能换得他对她的存在三缄其口,她有什么不能抛去?那天跳进湖中,冰冷的湖水刺骨森寒,只游了几下,她就失去意识,再醒来时就是躺在床上被这一口黄牙的老太监猥亵,惊过,恨过后,求生的意念愈发强烈,养了个把月身体才渐渐恢复。
“不错,女人的身体就是好。”老太监心满意足地收手。
柳心眉一把拉起自己敞开的衣襟,忍着恶心上前巴着老太监道:“公公,我会煮点东西,你何不荐我到尚食房去当个粗使宫女?这在宫中也是可行的。”
老太监睁着一双黄浊的眼睛看着年轻貌美的柳心眉,“在这不好吗?在这没人查你……”
“你想啊,我去当了粗使宫女,偷偷弄些好料来孝敬公公不好吗?”柳心眉一个劲地求着。
“这事我再想想,我有个龟儿子刚好与尚食局一位女史勾搭上,若是荐你去当粗使宫女也不是不可行,但是要为你在尚宫局那儿弄个名额不容易,你要怎么谢我?”老太监淫秽地笑着。
柳心眉笑着在他脸上一吻道:“自然是公公喜欢的方式……”等她当上了粗使宫女,一定将这老太监弄死,她在心中打着恶毒的主意。
华龙宫里,荀真正在龙床上教儿子翻身,看着那小小娃儿“咿呀”笑着翻了个身了,然后墨黑的眼珠子看着她,一副要讨赏的样子。
“寰儿真棒。”荀真笑着拱了拱儿子小小的肚皮,与孩子玩闹着。
“你们在玩什么?”宇文泓心情很好地走进来,看着这母子二人天伦之乐,由心的微笑道。
荀真抬头笑看他,“我们的儿子现在翻身越来越熟练。”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还早着很呢,“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起身上前帮他换下外衣。
“想你跟儿子。”宇文泓笑道,看着那宝贝儿子爱现般地又翻了个身,遂轻拍他的尿布,看到荀真噘嘴看向他,笑着解释:“我这是与儿子闹着玩呢,真儿,别恼。”伸手揽过她轻轻一吻,“刚收到消息,秦小春传递出去的信息相当的顺利,一切都如预期当中那样进展顺利。”
荀真将他换下来的衣物拿在手上,睁着美目道:“怎么说?上回不是说那白莲教教主的疑心大吗?”
宇文泓将儿子抱起来,小家伙怪沉的,难为真儿还时常抱着他不撒手,“往后将孩子放在摇篮里,他可不轻,你莫要累坏了。宫里应该还有人给他传递消息,所以他才一时间犹豫不决,我再着人故布疑阵取信于他,他以为白莲教可以回光返照,所以将我们抛下的饵都吞吃入肚,现在就等着看能不能让黄雀在后的黄将军取得胜利?”
荀真看着他那泛着睿智之光的眼睛,伸手环着他的腰,“那群前朝余孽昔日连太祖高皇帝都无辙,这事若能取得预期的效果,你这才登基三年不到的皇帝取得的成就虽说比不上太祖高皇帝与元圣皇后,但是比其他的几位帝王来说也是焯焯有余,那些个倚老卖老的臣子在你的面前说话都不能那么理直气壮。”
历来若是君强则臣弱,臣强则君弱,宇文泓的父亲在世时就是臣强君弱的代表,所以才会由柳相把持了多年的朝政。
宇文泓低头在她的额上一吻,“这是我要留给我们儿子的江山,怎能不打造一个盛世强国给他?”况且每一个帝王都会追求王者梦,包括他的父皇,“此事你应居首功,没有你那两天的临危不乱,也不会有能一举端掉这个百年蛀虫的机会。”“我又没做什么?”荀真笑道。
正在一家三国享受天伦之乐时,孙大通急匆匆地进来禀报,“皇上,总管事大人,宫里一处偏僻的守宫太监被人发现杀死在屋子里。”
宇文泓与荀真面面相觑,宫里无缘无故是不会有人死的?
“派仵作去验尸,尽量弄清楚他的死因。”宇文泓道。
荀真抱过宇文泓怀中的孩子放到床上去任他自己玩,“这事不寻常……”细思了一下,忙又唤住孙大通,“孙公公,那偏僻的宫殿在哪儿?”
“在宫里的西北角,先皇在世时还有妃嫔入住,可是现在皇上的后宫未充盈,遂有些宫殿空了下来,这座宫殿就是其中之一。”孙大通赶紧转身恭敬地回答。
“是不是靠近护城河?”宇文泓一听荀真问话就立刻猜出她在怀疑什么。
“正是,因为临近护城河,所以至少也能住一宫主妃……”孙大通忙道。
“孙公公你先下去通知人验尸。”荀真挥手道,然后看向宇文泓,“看来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怕是她做的,安幸公主说过会助我们抓到她,但是试了几次她都谨慎得很,并未咬下公主放的铒。”
“既然如此,就加大筹码,我就不信她还能不上勾?”宇文泓轻哼道,与老太监只怕有什么勾当,对方才会窝藏她在宫中?现在还将人杀死,这柳心眉还有什么恶事做不出来。“接下来不是百花节吗?”
荀真看到他的目光中有着狠意,遂想了想,“嗯,我明儿就召安幸公主进宫商议,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驸马的身上,依我看这倒是好事,好歹她没有那么偏激,不是一门心思行歪道。”
“她连自己嫡亲表姐都能出卖来换取一份尊荣,你说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只听闻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刁蛮跋扈惯了,现在只是时不予她,她不得不收敛以求安宁。”宇文泓道,安幸是变了,变得更圆滑。
“何必说得那么绝情?不过别人夫妻的事我不会插手,能不能挽回文轩哥哥就看安幸公主自己的本事了。”荀真道,感情的事半点不由外人干涉。
宇文泓却是大手一伸拉她到怀中,低头就吻上她的红唇,辗转地吻了良久,这才贴着她的唇道:“有心思想别人的事,不如多关心关心我吧。”打横抱着她放到龙床上。
荀真一看他变深了眸子,就知道他又想要发情了,看到儿子在一旁,忙推拒道:“孩子还在呢……”
“孙大通,将小太子抱出去。”宇文泓喊了一声,身体仍然压在她的娇躯上。
荀真轻捶他一记,哪有人为了欢爱将自己的儿子往外赶的?但看到孙大通极快速地闪进来抱起宇文寰,又目不斜视地极快速闪了出去,让她连反对的话都来不及说,“儿子……”
宇文泓封住她的嘴,压下她想要去抱回儿子的手,最后在她软化下来时才道:“真儿,自从儿子出生后,我发现你关心他多过关心我……”
荀真原本有些微恼,听到他满是醋意的话时,这才记起她时常都将儿子留在身边,即使有两个乳娘同时看护儿子,绝不怕其中一个作怪,但她仍是舍不得撒手,对他的心思确实是比儿子出生前少了许多,顿时有些愧疚地伸手抚摸他的脸,“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忽略了你,是我不好……”
那柔情蜜意令他的心沉醉其中,宇文泓动情地唤了她一声,“真儿,我的爱……”
她凑上红唇吻上他的唇,补偿这段时日对他的疏忽……激情流窜过体内,她的声音由低吟到高亢……百花节如期而至,宫里的布置一如往年,只是今年由荀真这无冕之后亲自主持,没有人再给她使绊子,也没有人再不自量力地跳出来与她做对,从祭花神开始,到出席太和宫的百花宴,一路上即使是朝臣见到她也会弯腰一作揖,尊称一句“荀总管事”。
如日后的史书所描述的那样:经过白莲教之事后,荀真此时已经颇具皇后的风采与影响力,在众人的心中她就是华国的皇后,差的就是那一张正式的诏书。
尚仪局的舞蹈看起来仍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丝竹之声听起来仍是那么的悦耳,躲在暗处的柳心眉嫉妒地看着荀真如众星拱月,看到她微笑地站在宇文泓的身边,她的手就将红红的宫门抠出痕迹来,“可恶……”
原本有资格享受这一切的是她,她才是宇文泓的元配,当那目光浏览过那小小的身子时,这个小不点一手就可以捏死他,刻意选了尚食局进去,哪里知道荀真在他们一家三口的饮食上控制是那么严密,不得李梅儿或方珍同意,就算是粗使宫女想进去添柴也不容易,将她原本的计划打得七零八落。
想到安幸给她传的消息,听闻这公主表妹现在大力巴结荀真,所以对她传给她′的消息,她一直是怀疑观望的态度。刻意朝安幸公主看去,只见到面容有几分憔悴,坐的位置又偏,眼神幽怨,看来她所谓得意风光都是假的,心里这才对她说要助她达成心愿的话开始有所相信。感觉到有人看向她,她赶紧身子往后一侧,拉起斗蓬如老鼠一般从一旁的路径离开。
正跳完一支舞要下来的方瑾看到某处有人在鬼鬼祟祟,美目赶紧看过去,只见到那人影一闪就看不到了,似是柳心眉。
“怎么了?”身边的舞伴问道。
“啊?没什么。”方瑾道,“接下来没我的舞蹈,我先去换身衣物。”转身即离去,然后一到了后殿换衣时,赶紧写了张字条寻到蒋星婕,遂交给她,“将这个呈给真儿。”
蒋星婕突然被人拉住而面色不悦,但一回头看到却是荀真的好友,那个私下里放浪无迹的方瑾,立刻就满脸笑容接过,“原来是方女史啊,将这个交给总管事大人吗?我现在就去。”方瑾掠了掠鬓边有些湿的秀发,笑着点点头。
在前方龙座旁的荀真接到蒋星婕传来的方瑾的字条,上书:柳心眉就在附近似有不轨,当心,当心!心中一暖,赶紧朝方瑾的方向看去,看到她努了努下巴,遂会意地点点头,将字条收到袖中,与人群中安幸公主对视一眼,柳心眉已经上勾了,这才朝宇文泓看去,笑道:“皇上,太子似乎乏了,妾身就先着乳娘将他抱回去歇息吧。”
宇文泓闻言,挑了挑眉,笑道:“太子还小,这宴席时间太长,朕准了。”
荀真这才朝两位乳娘道:“抱太子殿下下去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太子早早离席,对于这帝国的继承人,他们的兴致也是颇浓厚的,人群中的安幸公主干尽杯中物,随后就起身不着痕迹地出了太和宫的正殿。
柳心眉一直在华龙宫的门外候着,突然看到有大批人马过来,赶紧躲藏,一看果然是小太子的随侍人员,咬着手指,如蛇一般地目光盯在小太子的身上,等人群走过,藏在暗处等候的她看到安幸公主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