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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可是当她意外看到他的时候,仍是忍不住跟在他的身后,孩子的性命垂危,这种痛苦由她一人来承担即可,她不忍拉着他一道难过,如果小女儿真的活不了,那她不打算让他知道她生的是一对龙凤胎。
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让她成熟了不少,为人母的身份更让她将身上的刺都收了起来,在处理他们的关系上,错的人是她,所以小女儿可能活不了也是对她的惩罚,她不应该用这种手段来试图得到他。
“楼主,仍有人到处在打探您的消息,要不要我们将那些打探您消息的人都杀死?”状似丫鬟的女子狠声道。
雨晰皱眉道:“都是些什么人?”表情一狠,“如果是仇家派来的人,那就全部都干掉,一个不留,那个死神医答应过我,绝不会透露我的行踪予外人知晓。”
“就是这点闹不明白,初始我们怀疑是护法派人前来寻您,可是细打听,在去年年末他即收回人手,这一股人很难确定身份,不晓得谁所以这才糟?”
雨晰已是运功跃了起来,“如果他们不做过份的事情,就留他们一条命。”就当是为女儿积福,让她能渡过百日活下来,想着离开女儿已有一日之久,该回去了,不知道今天的疗程过后会不会有起色?带着重重心事,她这段时日操的心竟是前面十来年的数倍。
“是。”
皇宫,开春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到处一片春之景象。
可是当荀真端起宫里做得正儿八经的豆腐脑儿时,只吃了一勺就极其不满意,这味儿不太对,李梅儿看到她不太喜欢,眉头一皱,结果发起狠来钻研。
元月过后,朝政倒是一片安宁,不复年底的繁忙,宇文泓也多了些时间陪伴荀真,忙完了琐事,正准备回后殿,最近荀真越来越古怪,不知那豆腐脑儿有什么特别的?居然对此上了瘾,而李尚食为此没少花心思,可就是怎样也不能让她满意?
果然,一进到殿里,就看到那长形膳桌上摆满了至少二十碗的豆腐脑儿,琳琅满目,白白的豆腐脑儿上淋着香油、香菜、葱花……等等不同的配方,但红红的辣酱还是少不了,看得他都不禁要摇头了。
李尚食轻舀了一勺放到荀真的碗前,“总管事大人给尝尝,这道属下添加了些许特制的香油,这辣酱是属下特制的,很是地道……”
荀真听着李梅儿尚食在那儿介绍这豆腐脑儿的做法,闻起来好像与那天吃的一样,遂将勺子举起,放到口中,入口是即化,香油也香,辣酱也够味,可就是少了点那天的味道,摸了摸肚子,它似乎不太满意,遂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味儿。”
李梅儿急了起来,赶紧放下手中的,又拿起另一碗,“这是京城里一般豆腐脑儿的做法,我特意去采集回来的,总管事大人再尝尝?”她这个尚级宫女不敢称厨技天下第一,但第二总有吧,岂能让一碗豆腐脑儿给打败了?所以也较上劲儿了。
荀真兴冲冲地挖来吃,香是香,明亮的双眸里却是失望,那种味道她似乎认上了,“不是。”
李尚食有几分挫败地放下青花瓷碗,荀真的口味真独特,遂不甘心地问,“总管事大人曾吃过谁做的?我去找来学学?”
荀真歪着头道:“好像是个叫王老娘的胖胖妇人,对了,她好像在城西摆档,她做的豆腐脑儿香浓可口,辣酱带劲,还有一股独特的香味……”
“好,那我这就去寻她偷师。”李梅儿充满斗志地道。
“李尚食,为了我这点口腹之欲,让你们尚食局奔波了,我真的于心难安,可是……”她是没法子控制自己的食欲,最近她的食量有所增大,但惟有这豆腐脑儿是她最渴望的,一想到就如猫儿在心里挠痒痒般难受,惟有满足了才能安宁。虽然这李梅儿做的豆腐脑儿不太地道,但是她仍一勺接一勺地舀来吃。
李梅儿却打断荀真自责的话,“总管事大人无须如此,属下也希望自己做的膳食能让吃的人愉快,这是属下的责任……啊……参见皇上。”正要陈述自己对饮食的要求,却突然见到宇文泓出现在入口处,忙屈膝行礼。
宇文泓轻摆手,“起来吧。”看到荀真连看他一眼也没有,只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豆腐脑儿,最近他发现自己在她眼中渐渐不及一碗豆腐脑儿,顿时心里不爽。
他上前伸手拿开她正吃得欢的豆腐脑儿,皱眉担心道:“你到底怎么了?这种东西吃多了不好,真儿,看你这样吃我很担心。”最重要的是她只顾着吃连他进来了也不知晓。
“我就是想吃,对了,这个做的没有王老娘做的好吃,但聊胜于无。”荀真有些不悦地想要抢回来,想到王老娘的豆腐脑儿,她就想流口水,最近的口味真奇特,别的东西她吃不香,只有这玩意儿最爱。
“街边小贩做的岂能多吃?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办?”宇文泓手一抬不让她碰到,看她吃得越来越恐怖,“不许再吃了,我让李尚食给你炖点补药吃,这玩意儿……”正要批评,看到她却无视他的话,径自又去端一碗来吃,这小女人?遂不悦地抢过,眼一瞪看向她。
荀真看到他确实是不悦的样子,遂将手里的勺子扔下,举起手来,“好吧,我不吃了。”将他的毛捋顺了她才有好日子过,不是吗?
宇文泓却朝一旁的李尚食道:“李尚食,往后不要再做豆腐脑儿,给真儿炖些雪蛤、燕窝之类的东西,朕往后不想再闻到这一股香辣味儿在华龙宫里飘。”
李梅儿为难地看了眼荀真,只看到荀真瞪大眼,“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宇文泓可不想与一碗豆腐脑儿争宠,但是看她那个吃劲,真的很担心,瞪眼看向李梅儿,“听到没有?”
“是,奴婢谨遵圣谕。”李梅儿忙道,朝荀真歉意地看了一眼,她是宫婢不得不遵皇帝的旨意。
荀真有些不悦地想要拉下脸来,不就一碗豆腐脑儿,他还上纲上线了?但想到为此而争吵有些愚蠢,不过总能曲线救国,反正以后就让李尚食送到青鸾宫去就行了,遂也从善如流地道:“好,我什么都您吩咐的,不吃就不吃。”朝李尚食眨了眨眼。
李尚食初始愣了愣,随后就知道荀真的意图,低头掩嘴一笑,这两人真有意思?
宇文泓一看到她欣然点头的样子,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挥手让李梅儿等人下去,上前捏了捏她的俏鼻梁,“这就对了。”倾身就是一吻。
荀真也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这是一个充满了豆腐脑儿香气的吻,怎不见他嫌?这厮的脾性果然见长,她在心底腹诽道。
突然,“咣啷”一声,有重物掉地的声音,接着是一道抽气声。
正抱着荀真坐在椅子上深吻的宇文微掀眼帘,居然是黄珊,柳心眉垮台了,她也没就此出宫,听说好像住到太后的慈宁宫去了,感觉到荀真似乎想要停止这一吻,回头看去。
他的大掌忙按住她的后脑勺,舌头仍未退出她的口腔,低喃道:“别动。”继而更为用力地吮吻着她柔软的唇辩,与她的小小香舌纠缠起来。
荀真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仍听话地配合,两人越吻激情越高涨,而她渐渐地感觉到他的硬物在顶着她,脸上更见嫣红,可黄珊却仍是站在原地,只是看得呆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泓才松开荀真的唇,任由她伏在他的身上喘着粗气,有些气恼这黄珊怎么这么不通气,还在此站着惹人嫌,“没看到朕与真儿都不得闲吗?”若是没有这女子忤在那儿,他早就趁机与真儿共赴巫山云雨了,三月之约很快就到,再不抓紧时间来造人,只怕到时候会来不及。
黄珊这才惊醒过来,忙行礼,力求镇定地道:“臣女只是一时间呆住了,所以打扰了皇上与荀总管事的欢爱,还请皇上见谅。”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与一大把散了花辩的红色蔷薇花,“臣女见今春的花儿开得娇艳,又新得了一只官窑所出的白玉瓶儿,所以特来献给皇上……与荀总管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们如何处罚她?
荀真的媚眼如丝在看向黄珊的时候多了一层凌厉,在宇文泓的怀中坐直身子,“黄小姐有心了,这花儿不算开得好,宫里开得好的花儿孙公公一大早都剪了来插在瓶儿呢。”
黄珊的表情怔了怔,努力压下心间的嫉妒,“荀总管事说得是……”低头慢条斯理地拾起地上的残花及碎瓷片儿。
荀真看了眼宇文泓抽搐的俊脸,也摇头笑了笑,真不知道这黄小姐哪来的信心自做多情,“黄小姐还是小心割破手,还是交给小太监去做为妥……”
宇文泓却是不耐地大喊了一句,“孙大通,死到哪儿去了?着人将这儿收拾干净。”一把抱起荀真往另一边的内殿而去,将黄珊置之脑后。
黄珊的手被碎瓷片儿割出了血,微抬头不满忿恨地看着荀真,都是她坏事,不然皇上前段时日待她是不错的,她一回来,人人都在背后笑话她是白做梦,妃位轮不到她,原本想要放弃的她就是为了争这一口气,所以才会一直在宫中不离去。
孙大通瞪了瞪那几个混账的小太监,他不过走开一会儿他们就让人乱闯,上前一把拽起黄珊,皮笑肉不笑地道:“黄小姐还是先回去吧,这儿有咱家呢。”
黄珊悻然地笑了笑,扔下那块带血的碎瓷片儿,掏出手绢随意包扎了一下,客气一笑,“孙公公说得是,我这就回去。”昂着头转身离去。
孙大通有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后宫的妃子了?你们这些个小子平日是怎么当差的?连这些个事都办不好……”用手中的拂尘往那些人的头上敲去,狠狠地骂着。
黄珊捏紧带血的帕子回到慈宁宫,看到正在做画的柳太后将手中的毛笔一放,看了她一眼,目光自然很快看到她带血的手,上前打开来看,有一道血口,随即吩咐太监去取伤药来,亲自给她上药,看到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遂道:“女儿家的手最重要,要洁白如玉才能让男人喜欢,知道吗?再说若留疤,看来像断掌,是不能入宫为妃的,这为不祥。好了,也别心里有负担,荀真那儿如何了?”
除了知道她最近喜欢吃什么豆腐脑儿之外,也没得到有利的消息,三月的赌约她也是极在乎的,虽然不管输赢她已有对策,但仍希望事态向自己的方向靠拢,华龙宫里没能安插自己人,现在除了黄珊锲而不舍地进华龙宫打着幌子探望荀真能探知一二外,竟别无他法能否猜得到她现在是否有孕?
黄珊皱眉地将那一幕说出,“太后娘娘,我真的有机会吗?”
“当然,你长得不丑,怎会没有机会?皇上只是一时被她迷住了,迟早会有厌倦的一天,到那时就是你的机会,哀家也会尽全力来帮助你的。”柳太后微掀眼帘道,只是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光,黄珊并没有发现。
只见这女子一脸欣喜地道:“是,太后娘娘,臣女一定会按娘娘所说的去做,不过看她与皇上的亲热劲儿,怕似没怀上。”
柳太后放下她的手,又踱回去抓起毛笔画了起来,“就算她用法子赶你,说话再难听,你都要忍下了,哀家不会害你的……”
华龙宫里,宇文泓的手枕在脑后,单手轻抚着怀中的滑脂凝肤,“那个黄珊只怕是柳太后拿来试探你的,你可得小心不要着了她的道。”
“我晓得,再说我也有意要用她来迷惑柳太后。”荀真道,她的月事已经迟了没来。
宇文泓皱了皱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