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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一样寒冷无比,他,竟无视她至此……
远处的狗叫声不绝于耳,然后接二连三有人的惨叫声,而此时其中一名侍卫手中的狗仍在不停地朝面容憔悴的男人狂吠着。
然后接二连三有人过来禀报,说是抓到天牢里的逃犯。
“你……”柳心眉看着这一幕,自己的人又再度被抓?
宇文泓背着手,任由寒风卷起衣摆的一角,“柳心眉,你自以为一切都隐秘得很,选择在这小花园会面,以为朕就真的一无所知吗?他的身上有着狗儿一闻就闻到的香味,朕没费多少力气就知道你与他在此私会。”
柳心眉身子一软,而面容憔悴的男人钳制的手一松,顿时挫败地坐到地上,面容复杂地看着那个她以为是良人的男人,原来他一直都是在算计她,不解而责难地看着他,“为什么?荀真能做的我一样也能做到,我甚至想要为了你而背叛……”柳家,只可惜你却不给我付诸行动的机会?
宇文泓看着她悲凄的面容,“别摆出一副被朕辜负的面容,柳心眉,朕与你从来就没有感情,利用一个女人的感情来达到目的这种卑鄙的事情,朕也不屑去做。”
若他利用柳心眉对他的迷恋之情与之虚与尾蛇,兴许借她的手就可以斩去柳晋安,他是帝王,就算身为一个男人,他也不屑于要屈了自己的意愿去抱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
柳心眉却是愤恨地看着他,“皇上,你知不知道你比一般的负心汉更为残忍,更为冷酷无情,至少负心汉还曾经给过女人一丝温情,而你却没有,你当年会同意我入主东宫为正妃,无非就是利用我的身份来取得柳家的支持,从而减少阻力,现在已经当上了皇帝,就将柳家踢到一边,狠,你真狠。”
宇文泓看着她那愤恨不甘的面容,这个女人怎么想的不关他的事情,“当日的情形看来你已经忘记了,你柳家如何取得后位的?这只是柳家与朕之间的一场交易,而你柳心眉就是柳家推出来的一颗棋子,先负你的是柳家,非朕,看来你一直没有搞清楚。”挥了挥手,“将那群人押回天牢严加看守,朕要他们都得活着,至于宸妃柳氏关押在天牢,问罪之事等元宵之后再行定夺。”转身不再看这个女人的面容,踏着寒风离去。
高文轩看了一眼柳宸妃颓败的面容,“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暗中派人出宫去暗杀荀总管事,柳心眉,你的心肠太狠了,天理循环,疏而不漏。”
年节还未开,但是皇宫里发生的事却被人口口相传,甚嚣尘上,宰相柳晋安却是一直没有出面替孙女求情,在与这年轻的皇帝交手中,他一再的落败,一直阴鹫着脸在家写大宇。
到处都是炮竹声,荀真的眼眉掀了掀,感觉到有人在闹她,遂呢喃着推了推,“瑾儿,别闹,这不好玩?这炮仗声听得我一宿没睡好……”
突然嘴被人封住,荀真吓得忙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嘴不自觉于也张开,他的舌头趁机滑进来,搅着她的小舌头吮吻著……
“你……你怎么在这儿?”即使一吻过后,她仍是傻傻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宇文泓看着她这个样子,脸色假意严肃起来,反身抱紧她,“怎么?见到我很吃惊?真儿,我不禁要怀疑你是不是对我生疏了?上回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看来我们分开这么些时日,你已经不习惯我在你身边,该罚。”大手在她臀部拍打了数下。
荀真忙捂住被打的地方,瞪他,“过分,再打我就不认你了。”她是淑女,却是被他打过几次的屁股,说来丢人。
宇文泓抱她叠在他的身上,抓着她的手伸向他衣摆之内,“真儿,它想你。昨儿抓到了柳心眉遣凶杀你的罪证,一时间更为想念你,所以连夜出宫来找你,来时看到你正睡得像一只小猪一般。”
荀真的脸瞬间通红,他看得陶醉,借机吻了吻,半晌后,她才消化掉他笑话她是猪的话,想到除夕夜里方瑾的话,不但脸红了,身子也红了,瞪眼道:“谁是猪了?你准备让我当母猪吗?”
母猪?宇文泓愣了愣,怎么扯到母猪的身上?要他说她像一只深身诱人的小猪,“谁说你是母猪了?”
荀真下意识的想将那天夜里的对话说出,最后却是忍住,免得让他取笑,“没,没什么,对了,柳心眉,你打算如何处置?”适时转移话题。
“处死,只是这得等到年节开了才能执行,我以为她这人善嫉就算了,哪里知道会心思歹毒至此?以前倒是看不出来。”宇文泓一提起她,脸色仍不好看。
荀真却是深思片刻,“这就是皇宫,如果她不进来,兴许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突然听到他闷哼一声,“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宇文泓咬牙看着她无辜的脸,“这把火是你烧的,你得负责灭,别提柳心眉来扫兴。”
翻身压着荀真在这个早晨做了一次激烈的运动。
帝京的街道上因为过年而挤满了小贩,虽然因为大雪压挎了不少民房,但是因朝廷的重视,所以这年过得仍是喜庆的。
人人都对于新皇帝宇文泓多是赞扬的,茶馆里的说书也编了几个段子来赞扬新皇帝的举措深得民心,迎来了一片叫好声。
正坐在那儿喝着大碗茶的荀真用手撞了撞宇文汝的手,“怎么样,听了是不是感觉自己特伟大?”
宇文泓握住她的手,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上面说书的人话题一转道,“话说皇上的红颜知己,你猜是谁?”上头的说书之人状似一脸好奇的问。
起身正要拉著荀真离去的宇文泓闻言,微微一愣,回头看向那正要拍惊堂木的说书人,笑着应了一句,“荀真。”
说书人这才留意到这长得卓尔不群的年轻公子,那周身的贵气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这一答,让场上的气氛热烈起来,这个名宇人人都知道,“荀真”二字被人拿来瞎起哄。
“没错,谢过这位爷了……”说书人将扇子一合上插到颈后,作了一揖。
被宇文泓挡住的荀真脸色红如晚霞,他还真敢说,遂低着头,宇文泓也少有的还了一礼,“不客气,我所说的却是真相。”一把攥紧荀真的手踏下楼去。
即使走出了客栈,荀真的脸还是没有恢复自然,“你瞎说什么?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宇文泓牵着她柔软无骨的手在京城里慢悠悠地走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不是问皇上的红颜知己嘛?全天下有谁比朕更清楚?真儿,敢做即敢当,朕喜欢你,也不在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荀真的心房涨得满满的,与他一道出来逛京城原来只是临时起意,视察一番官员赈灾的力度,所幸还是进行得不错,这才到茶楼里喝了一碗茶,听了一段歌颂的段子。
半晌后,宇文泓却是怅然道:“这些段子应是底下的官员编好流行于民间的……”这种制造舆论的手段不鲜见,皇朝需要巩固政权,就少不了使用这样的手段。
荀真靠近他,笑道:“虽说典论是制造出来的,但刚才那些人的反应就可知,你这皇帝百姓是爱戴的,不然不会这样。”反手拉着他往左右两边繁忙的商贩看去,“你看,他们脸上都带笑,可见日子还是过得极好,不然不会这样?”
宇文泓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这丫头,想要不疼她也难,当了这皇帝就要为天下人谋福祉,这也是他肩上的责任,顺手拉着她坐到一家卖豆腐脑的摊档,“来两碗豆腐脑儿。”
荀真看了看周围人吃得起兴,凑近宇文泓,“这东西你吃过?”说实话,这东西她还真没吃过,小的时候母亲怕外头的东西会吃坏她的小肚子,所以时常不许吃,后来进了宫,就更没机会吃这些小吃。
宇文泓笑道:“你以为我是那不知人间疾苦的王孙公子?真儿,早年出外视察民情的时候吃过,还不错,你尝尝。”将一碗飘着香辣味道的豆腐脑儿端给她。
荀真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的舀了一匙吃起来,舌尖砸了砸,颇为美味,顿时眼睛一亮,“真不错,吃起来身体暖暖的,这味儿够地道……”
“可不是,这一带就我王老娘的豆腐脑最正宗,小夫人,再来一碗?”她看到荀真吃得挺欢,遂建议道。
荀真忙点点头,宇文泓笑了笑,从没见她迷上什么好吃的物品,现在倒是迷上了这豆腐脑儿,摇了摇头,可是当她吃到第三碗时,他的面容就变了,忙将王老娘递给她的碗抢下,“真儿,你已是吃得太多了。”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吃。”荀真有些渴望地看着他拿开的碗,她的食欲很好,想要抢过来,“就最后一碗,好不好?”
宇文泓皱眉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给你备了零嘴儿,你也不怎么吃?”
“我现在也不怎么吃零嘴儿,但这豆腐肚儿我却喜欢吃。”荀真辩道。
“再吃,你就吃不下正餐了……”宇文泓道,但在看到她眼里的渴望时,想到当年第一次载她出宫时她并没有准备下的糕点的样子,心中一痛,罢了,“最后一碗。”
“最后一碗。”荀真保证,忙抢过来,舀了就吃,然后一副享受的样子。
王老娘地踱过来,“这位小夫人真有福,相公如此疼爱,放心啦,我这儿的豆腐脑儿吃不坏人的,看小夫人这么能吃的样子,莫不是有喜了吧?”
这话一出,荀真立即抬起头来,与宇文泓对视一眼,有喜?她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小腹,就算有也不会这么快。
宇文泓却是握着她的手,“过了开春,我们就打算要孩子。”
王老娘这才知道摆了乌龙,忙道歉,“看我都瞎说了,公子与小夫人莫要计较啊。”
“岂会?”荀真笑道,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宇文泓却是怕她会多想,心情不好,遂不待这一碗豆腐脑儿吃完,拉着她的手即离去,荀真知他心意,更偎近他,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元宵节一过,早朝时,宇文泓少有的将后宫之事拿到早朝上来,着柳心眉与几名黑衣人都带到殿上来,“……朕对于这种行为绝不宽贷,宸妃柳氏行为不端早已有端倪,但朕仍给予机会其改过,哪里知道她却是变本加厉,连后宫的秩序都不顾。在问其罪之时,柳晋安,你有何话可说?没有你在后方支持,她不可能在后宫掀起风浪?”为了拖柳晋安下水,所以才会在这早朝提出质问。
柳晋安的面容一如平常,看也没看孙女,“老臣不知何错之有?”
宇文泓道:“柳晋安,朕一直对你颇礼遇,这群黑衣人分明就是你柳家培养出来的,朕可有说错?你们为了让柳心眉争宠,一再地使出这种手段,朕岂能容忍?现在你却说不知有错?朕对你是极其的失望,身为一国宰相,竟纵容孙女祸乱后宫?”
“回皇上的话,臣自问对华国忠心耿耿,皇上没说错,这些人确是柳家的护卫,但此事臣也是奉命行事,不敢有所怠慢,更与宸妃娘娘无关。”柳晋安辩道。
众朝臣因为柳晋安的话而哗然,这柳相有什么凭靠?居然敢承认派人去杀荀真之事。
“哦?朕倒要问问你奉的是何人之命?”宇文泓冷笑道,“事到临头了,还要推卸,朕也算是开眼界了,柳氏就此赐三尺白绫处死,以其之罪得此刑罚天经地意。至于你,柳晋安,身为两朝元老做出暗杀之举,朕都替你感到羞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柳相奉的是哀家之命。”柳太后执着权仗威风凛凛地走进朝堂。
宇文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