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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似乎要拉出一个一生一世,纠缠个三生三世。
当夜,荀真却是陪陈老夫人住在青竹园,代替母亲在外祖母的膝下承欢,听着外祖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地说着当年事,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没几日,荀英的到来让静默的陈家更为热闹。
京城,皇宫里。
宇文淳两眼狠厉地看着明阳真人,眯着眼道:“你要干什么?”
该死,他竟迟了一步,竟让这明阳真人抢先动手。
明阳真人看了眼那把龙椅,不知坐在上面是什么滋味?
他的眼里有着狂热之情,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代表皇室最高权利的椅子,就连宇文氏兄弟也没坐过,脸上邪笑了一下,他竟一屁股坐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双手被缚的宇文淳,视野果然很好,“太子殿下,这段时日辛苦你了,你可以暂时歇一下了,国事就交由我这国师亲自料理。”
“明阳,你一直以来的打算就是这把龙椅?”宇文淳恍然大梧地道,难怪昔日他会与他相交,难怪他丧母,被父亲遗弃之后他会巧舌如簧地来鼓动他,原来一切的一切地计谋都是为了华国的江山。
他,为他人做了嫁衣,害得父皇不生不死,害得兄长下落不明,更害了他一生惟一爱着的女人被人全国通缉,此时,他的眼里满是懊悔,不禁想要仰天长啸,老天为什么要这样作弄他?
明阳真人冷笑道:“太子殿下,你还是过于单纯了,容易信人这是你最大的弱点,而且行事不够狠辣,这就已经注定了你永远不能成功。成为乱臣贼子不是你这样的温和派,而应该是像我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有你有那老不死的在,至少可以让我慢慢地名正言顺地蚕食掉华国的江山,哈哈哈……”
他得意嚣张地大笑,原本他只想辅助宇文淳,但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彻底掌握了老皇帝,为何他不能坐上皇位?这没有天理,所以他开始蓄谋华国的皇位。
看到宇文淳狠得眼睛似要滴血的样子,他冷笑一声,“来人,押太子到东宫囚禁起来。”
宇文淳的内力被封,竟没有能力反抗明阳真人,而皇宫的侍卫不知何时都换上他的人?明明他也防得紧,居然还是输了一筹。
一夕之间,皇宫风云变色,忠臣下狱,留下的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华国的江山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苏州的宇文泓接到那密报,嘴角抿得死紧,局势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看到荀英拿着那讨檄文书进来,眉尖轻挑,“都妥了?”
“嗯,外公已然写好了,只需要盖上玉玺,一切都顺理成章,暗中布署的兵力已集结完毕,太子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荀英活动着筋骨道。
癸亥年的晚夏时节,一张由江南大儒亲写的清君侧的讨缴文书开始在华国的上空飘扬,一场由后世史学家称呼的“癸亥靖难之战”由此拉开序暮。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使计驱逐
癸亥年注定了是多事之秋,时为太子的宇文泓发起了靖难之战,而国师明阳真人祭天大告天下谴责废太子的行径,连发十八道诏书让周思成回京勤王,周思成却置疑圣旨真假,并提出镇守边关恕不回朝。
胡国军队也选在华国动乱之际,由三皇子呼廷赞亲自领兵攻打幽云之地,华国内有动乱外有强敌,一时间人心惶惶,由北往南逃难之人渐多。
国师明阳真人连连在近京州郡调兵遣将进行布署,皇宫的戒备前所未有的森严,而皇帝宇文泰已经卧病在床多时,身体半边已经瘫痪了。
被禁足在凤仪宫的柳皇后,知道老父与明阳真人有所勾结,没少反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她越来越看不明白,这日,她道:“爹,太子的兵队势如破竹,已经攻陆了紫云县旁的城池,打到帝京不是不可能的,依女儿看,国师必败无疑,还是超此机会与太子和解,这样一旦太子还朝,我们柳家还有一条退路。”
柳心眉在一旁抹泪道:“爷爷,您就听心眉一句,太子他始终是孙女的夫君,难道您准备让孙女成为寡妇吗?”自从被赶出东宫后,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柳晋安的脸色日益深沉,宇文泓现在囤兵在外,几次要调周思成回京也不妥,胡国的大军被拦在幽云一代竟不能踏足华国,而他派去氓山那儿的人近段时日也也没有再与他联络,一切都凶多吉少,朝抱怨的柳皇后道:“你尽量前往华龙宫,让皇上能多活些日子。”
他也该多想想,看清楚局势的发展,尽量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思及此,柳晋安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对未来的路竟是看得透彻了一些,双拳暗暗握紧,他,当了华国几十的宰相,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击败的。
柳皇后点点头,“我焉能不去?皇上一日不死,我还是国母,但是现在宫里的一切都掌握在明阳真人的手上。现在已经是隆冬了,就连我这凤仪宫也是缺衣衣少物的,皇上那儿估计也不比我这儿好,明阳真人大力地裁减了后宫的开支以补军用。”享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她现在过得连普通老百姓也不如,样样捉襟见肘,心中的那口怨气始终闷在心里,这让她看起来老了不少。
凤仪宫里柳家父女都各有各的烦恼,白雪茫茫的隆冬季节里,一切都变得茫然起来,而人心却是浮躁不安的。
苏州城里的荀真拢了拢身上的厚衣,现在已近年关,看着手中宇文泓在前方写给她的信,信里有提到最近的战况,以及他对她的思念。
一封信她反反复复地看了无数遍,就连信纸的边角都有几分破碎,看了眼窗外南国寒冬时特有的郁郁葱葱,对远方的爱郎竟是桂念得很。
“表姐可在屋里?”
荀真听到声音,忙将信收好在怀中,转身出去看到是一众表姐妹,与她的年纪相仿,“大家小声一点,外婆刚睡。”
因为前方战事吃紧,宇文泓这次不许她跟去,让她留在苏州,毕竟这里安全,她这次也没有忤他的意,乖乖地呆在苏州。
“因为知道表姐的绣功了得,我们姐妹特来请教,还望表姐不要吝于赐教?”表妹之一道。
荀真笑着道:“了得算不上,略通皮毛,大家有疑问互相砌磋而已。”
“表姐太谦了,谁不知道你可是天下第一绣娘,宫里偶尔流落在民间由你所绣的双面锈都是就是价值连城……”
“表姐什么时候也给我们绣上一幅,让我们也显摇显拟。的
荀真对于她们的恭维只是笑了笑,屋子里燃着炭,竟是一片暖融融,近段时间她的日子就是这样一成不变地过下去,一两个时辰后,舅母们也会前会嘘寒问暖,竟是想要弥补那断失了多年的亲情一般。
但是一直忙碌惯了的她一时之间过得这样悠闲确有几分不适应,趁着舅母们过来,道:“我前两天出门去,因前方有战事,北方有不少人南下,无家可归也甚是可怜,不如我们组织一个粥棚给他们一碗米粥喝,助他们度过这个隆冬,倒也是美事一桩。”
陈家大儿媳妇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顿了顿,眉尖轻皱,“只是现在战况吃紧,只怕富户们不肯多出银子买粮食,现在粮食已经越来越贵了,我们家这个月的开销增加了不少。”
荀真对这些个事倒也知之甚清,起身道:“各位舅母在苏州生活多时,这里的贵夫人都与你们有交情,动员一下她们应该不难。至于粮食倒不用担忧,魏家与我有几分交情,他们已经听从太子殿下的吩咐从水路加紧调粮食,这样可以保证南方各州郡所需,所以无须囤粮。这样好了,我出白银一千两,如何?”
陈家几房媳妇都看到荀真如此大方,讨论得更加热切,各抒己见,就连几位正在刺绣的表姐妹们也不甘于人后,纷份说要加入其中。
荀真在一旁饮茶看着她们渐渐讨论出一个章程来,脸上的笑意不曾减少分毫,这是在后方的她能为他所做的事情,在出京之前他就已吩咐魏纶一定要调派好粮食,现在正好借此机会高调地表示华国的安定。
只要苏州一带头,接到宇文泓圣旨的各州郡长官也不能坐视不理,因此战争虽在继续,但后方却是异常的安定。
荀真的身影在隆冬时节竟是不停地穿梭在各大粥棚当中,苏州的父母官欣喜地嘉奖了陈家及一些富户,而荀真毕竟不好出面领功,不过由于她亲自坐镇在苏州,所以这儿起的带头作用很快波及到其他的郡县。
帝京,皇宫。
只是取了一次小规模战役的胜利,明阳真人就高兴得举行了庆功酒席,一大群人都在那儿抱着尚仪局的宫女,面红耳酣地喝酒,高声地呼喊“国师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瑾看了一眼面前奢靡的气氛,这明阳真人将皇宫当成了青楼,不禁有几分厌恶这个什么真人,再看了眼在明阳真人的怀里喝得滥醉的莫华依,冷哼了一声,看到莫华依摇摇摆摆地出来,适时地上前小声地说了一句。
莫华依的身子一颤,看了眼方瑾,抓着她忙躲过宫人,到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方瑾,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七皇子正在等你,这是他给你的信,莫华依,话和信我都带到了,去不去就是你的事情。”方瑾风情万种地掠了掠鬓边的碎发。
莫华依的心跳得十分厉害,颤着手接过方瑾手中的信件,打开来看,果然是七皇子的笔迹,想到他的天人之姿,她不可自已地扶住了墙,然后绯红着脸俏然出了太和宫,他终于注意到她了吗?
方瑾冷笑了数声,正要举步离去,却见到薛子行一身酒气地朝她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墙上,“方瑾,七皇子下台了,现在宫里已经没有人可以保你了,不如这样,你好好地求求我,兴许我高兴了重新收回你也不一定……哈哈……”
他就是要她卑躬屈膝地求他,这样他就可以折磨她,以此来寻找乐趣。
方瑾冷声道:“薛子行,放手。”
“不放,我不会放手的,方瑾,你他娘的欠我的债,我还没要完呢。”薛子行脸色阴贽地道。
方瑾努力地闪躲着他的吻,趁他的同僚过来之际,她闪身离开,看到明阳真人正走过,眼眸一沉,假意扭伤脚,在薛子行就要扑向她之际,一个旋身,倒向了明阳真人。
明阳真人下意识地接住向他而来的女体,鼻子里闻到一股幽香,看到落在怀中的是一个惊惶的美人,那惊恐的眸子如小鹿乱跳,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嫣红,水嫩嫩的嘴唇颤抖着,份外的可人。
他笑了笑,“美人,你是宫里哪一局的宫女?”
方瑾看到薛子行气得瞪圆了眼看着她,而他的身子已经是闪身躲回到墙后,她背着明阳真人做了个懦夫的嘴型,然后娇笑地道:“国师大人,奴婢是尚仪局的宫女,啊,国师大人快放开奴婢,不然让莫尚工瞧见,奴婢就糟了。”
这话说得极其适时,莫华依是明阳真人的情人之事,会宫里没人不知的,而且还隐隐地指责莫华依的眼里容不下其他的女人,摆明了就是妒妇。
果然被她一激的明阳真人眉一皱道:“本国师要什么要样的美人何时轮到她指手划脚?哼,竟然还争风吃醋起来。”伸手一摸方瑾的俏脸,“美人儿,今天就由你伺候本国师,如何?”
“不行,莫尚工会要了奴婢的命的。”方瑾状似一脸担忧地道。
“哼,本国师说行就行。”明阳真人不待方瑾说话,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往另外一边的内室而去。
隔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