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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会为我而难过,那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宇文淳突然双手揽紧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哀求着。
荀真只怔了那么一下,很快就伸手推开他,两眼瞪着他,“七殿下,我对您只是朋友的喜欢,没别的意思,您别误会了,况且,我已经说过喜欢的是太子。”
“为什么是他?荀真,你也跟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吗?只看上了太子的权势与地位?”宇文淳睁大双眼抓着她追问。
荀真皱紧眉头,宇文淳这话很是伤人,气愤一起,她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不是的,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有那么一个身份。”看到他痛苦地闭上双眼,她柔声道:“七殿下,您喜欢奴婢只是一时错觉而已,等过了些时日您就会清醒过来了,那个时候您一定会觉得自己喜欢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而感到可笑的……”
宇文淳耳里听着她温柔的声音,眼里看着她泛着光泽的脸庞,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越来越迷人了,“不,其实你一点也不平凡,荀真,你是特别的。”对,就像一朵纯净的天山雪莲一般是特别的。
荀真哭笑不得,这七皇子真的是越说越离谱了,最后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拍宇文淳的肩膀,“殿下,奴婢看您真的是产生幻觉了,回头让御医瞧瞧,开一两剂药吃吃就会好的,不然奴婢看到您这状态也会担心的。”
宇文淳看到她一脸的不相信,微恼,“本宫说的是真的。”
荀真被他严肃的面容震惊了,嘴角慢慢地合上,同样也严肃地道:“七殿下,奴婢只当您是朋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心思,况且……奴婢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你们是兄弟,奴婢不能做那祸水红颜。”
她微福了福,言尽于此,往后不能再单独与七皇子相处。
宇文淳却道:“如果我说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计较你与四哥的过去也不行吗?”即使他心下对她已非处子的事情介怀得要死,但他还是不能就此放开她的手。
荀真微眯了眯眼,七皇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可是……殿下不介怀,奴婢却会介怀。”
宇文淳被她的话镇住了,想要伸手去抓住她,那手却伸到一半停了下来,她居然说她介怀?握紧成拳再一次捶到那宫墙之上。
荀真却没有回去吃宴席的心情,这一刻,她竟只想着见他,只要见到他,她就会安心,她的脚一转往东宫而去,不知道他现在散席了没有?
宇文泓有些微醺,无聊地轻敲着暖轿上的辕壁,宴席其实十分无趣,今夜的好时光若只有他与小女人两个,想来应该会更有趣,到了东宫下轿之时,“孙大通,去把荀真接来。”
孙大通应了声“是”,放下轿帘,刚要转身往尚工局而去时,脚下却被一绊,顿时没好气地道:“是哪个发瘟的居然堵在这儿?差点被你绊着摔跤……”
“孙公公?”
孙大通一听这有些迷糊的声音即知是谁?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这大过年的他这张臭嘴怎么骂错了人?刚想道歉,谁知眼前却晃过一道黑影。
宇文泓听到那声音,微有些晃的脚步停了下来,刚要回头,身子却被人从后抱住。
正文 第七十四章节 妻妾相争
宇文泓怔了怔,身后有香气传来,除了她还有谁敢这么大胆抱着他?刚握着她的手想拉她到身前,嘴角嚅动,
“我想你了。”荀真的手更紧地圈着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背部一副依恋的样子。
世上最动听的语言莫过于倾心之人一句我想你了,宇文泓男性的自尊没有一刻膨胀得这么厉害,距离上次会面有好些日子了,他焉能不想她?嘴角一咧笑道:“我也想你了,刚想让孙大通去接你过来……”
他探手到身后把她拽到怀中,这才看到她的小脸并没有笑意,似乎还有着化不开的思虑,脸上的笑意一收,大掌下的厚重冬衣似被雪水打湿了,遂一把打横抱起她,皱眉不悦地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样会得风寒的。”大踏步地往殿内而去。
荀真的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不放,也不说原因,只是像失去母亲的孩子一样抱着他不撒手。
“荀掌制,你来了可以进去等候,何必在宫门口?你看我眼界力差了点险些就踩到你的身子……”孙大通念叨着,赶紧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辩解。
“闭嘴。”宇文泓重喝一声,光听他絮叨就够了,“去备热水。”
荀真被他抱着往澡间而去,闻到他身上的酒香,似狗般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您喝酒了?”
宇文泓却不在意道:“就喝了一点,大过年的喜宴哪能滴酒不沾?”
澡间里,泡在热水中的荀真的全身毛孔都张开了,看到那氤氲的热气在空气中飘散,头枕在交叉的双手上紧紧地盯着那摇曳的烛光看。
宇文泓也剥下自己的衣物,跨进澡水中,一把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拂了拂她的秀发,“在想什么?”另一只手却是伸到一旁的小案几上执起酒壶,往玉杯内倒了一杯温酒。
荀真揽紧他的胸膛,就是不说话,今天夜里宇文淳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冲击,看到他将酒杯递到她的唇边示意她喝下,摇了摇头。
“乖,喝一点,你刚刚身子都全湿了,喝杯温酒可以暖暖身子,没坏处的。”他温声地劝道。
荀真这才张开樱桃小口由他喂进了温酒,酒很香醇,一点也不霸喉,过后还有浓郁的桂花香气,“这是陈年桂花酿?”
宇文泓笑着再给她喂了一杯,“三十年的桂花酿,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种酒香吗?太烈的我也不会拿来给你拿,宿醉可不是好玩的?”
荀真点点头,这个她深有体会,那一次喝醉酒后醒来头痛欲裂,最后还是宇文淳给她送来了解酒丸,也是那一天他说他是她的朋友,现在想来似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又含了一口酒,美眸瞟了他俊美的侧脸一眼,伸手将他的脸抚到她面前,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将这一口酒水哺给他,他的手肘屈起按住她的后脑勺,勾缠着她的香舌加深了这个充满了酒香的吻。
今天的她真的很热情,也有几分古怪。
两人的吻不停地升温,一桶的澡水似也要被两人的热情点燃般沸腾了,就在荀真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大掌摩挲着她的嫩脸蛋,“真儿,你今天很古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此时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还是许悠知道我们的事情说了不中听的话?”
荀真看到他的表情似不善,忙摇头道:“不是,您别瞎猜,只是……”低下头看着冒着热气的水面,“刚刚七皇子来了,他……说了些我不喜欢听的话,我真的把他当成朋友,你说怎么会这样?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想着来见您,知您必定还在宴席上,所以我也没有敲门就坐在门口的雪上等你了。”
她的样子有几分失落,他却是笑了笑地揉了揉她的秀发,靠在澡桶的边沿,喝了一口酒,“下回别这样了,若冻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大冷天的哪儿不坐偏要坐到雪地上,你这是自找苦吃。对了,他是不是说他喜欢你?”
“您怎么知道?”荀真后知后觉地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宇文淳的神秘心事竟然是她。
宇文泓笑道:“傻丫头,我是男人啊哪会看不出七弟的心思,他喜欢你让你这么困扰吗?”在他的眼中这困扰根本就不值得一谈,七弟那家伙也跟他一样相中了她,只是他动手得太慢。
“当然,我一直拿他当朋友,所以面对他时可以毫无负担,他可比您好太多,我还想过若一辈子有这么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幸事。”荀真很是落寞地道,“况且他又不像您那么坏,是个很温柔的人……”想到初次相见的情景,她眼里满是怀念的味道。
真是越说越离谱,宇文泓原本舒适的脸上阴云密布,可惜某个正失落的小女人却是只顾着自己感慨。
突然感觉到腰身一紧,身旁的男人却是绷紧着脸,“有那么难过吗?你和他注定当不成什么见鬼的朋友?真儿,往后离他远一点,要知道神女无情,襄王有梦。”
“生什么气?”荀真嘟嘴道:“不用您说我也知晓,哪还敢再靠近他?好了,不说他了,水都凉了,我要起来了。”
她这是对牛弹琴,什么人不找来倾诉偏来找他,明知他小气又爱吃醋。
宇文泓也从水中起身,一把抱着正擦身子的她往内室而去。
“你干什么?你看,又弄得我一身是水?啊……”她惊呼,朱唇很快就被他吻住,热火点燃,她也不再记得感伤失去了一个朋友,而是热情地回应他。
大冬天里,没有比情人的怀抱更暖的地方了。
魏家大宅子里今夜过年也是格外的喜庆,魏纶难免在应酬亲戚时喝高了,摇摇晃晃地被人扶着到了荀兰的房间,一看到她,他就缠上去吻她。
荀兰被他的酒气一醺,胸口作闷,双手推拒他,“别,怪难闻的,呕——”转身呕了起来。
魏纶听到她干呕的声音,酒醉就醒了,赶紧去拿来痰盂递到她面前,拍着她的背部,“怎么了,这?”
荀兰呕了好一会儿,这才接过他递上的漱口水漱了漱口,手帕子按了按嘴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最近这两天都不大对劲,想着都过年了,也不好请大夫上门,老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什么过年不过年的,赶紧去把大夫请来才是道理。”魏纶不悦地道,刚要吩咐小厮去请大夫过来把脉。
荀兰拦着,“今夜是守岁的日子,交了子时就是初一了,全家老小若因为年初一请大夫来把脉,若是年内得了什么头痛脑热的病,还不得全赖在我头上?说我恃宠而骄,仗着你把衰气都带了来,好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积食了,你也消停消停?”上前给魏纶脱掉身上的外衣。
“管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干啥?”魏纶皱紧眉头正要再劝说荀兰就医。
突然帘子被人一掀,秋玉蝶表情阴沉地进来,身上穿的大红衣裳在烛火中显得颇为阴暗,瞄了眼正要给魏纶脱外衣的荀兰,自打这女人进了门之后,魏纶就没再进过她的房,这口气她咽了这么久还是咽不下,况且今天过年吃酒席的时候,婆母朱氏居然允许这个女人上桌,让她这三房的当家夫人在一众亲戚的面前失了脸面。
“你个贱女人,天天都霸着男人,你知羞不知羞?”
魏纶看到荀兰的表情一怔,上前抓着秋玉蝶的手,“今天大过节的,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她霸着我?你就没做过一件让我顺心的事情?”
“魏纶,我还没人老珠黄呢,你就嫌弃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天下哪有你这样的丈夫,妻妾不分,你说说我有多久没到我房里了?宠妾灭妻也是触犯刑法的。”秋玉蝶的纤细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指着魏纶的心脏步步进逼。
魏纶的脸色难看,被她逼着退了几步,“够了,你现在是越发的得瑟了?我有哪样对不起你,秋玉蝶,大过年的你娘家人到店里拿东西的时候不见你维护一下魏家?你还当我是你的丈夫吗?”
“魏纶,你该死……”秋玉蝶耍横起来,握紧拳头一下接一下地捶着魏纶的胸膛,“我嫁进魏家,有哪样对不起你?我娘家要的那点东西值几何?你说啊……”
荀兰看到魏纶与秋玉蝶在她房中争吵起来,头一痛,心口更见郁闷,秋玉蝶现在每天不来闹一闹就不得安宁,遂朝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飞奔出去寻老夫人前来,然后上前劝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