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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涵边说边往里走,唐弯弯没动,抿唇问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孟清涵浅笑道:“我没什么身份,只是硬要说的话,应该西陲相国夫人吧!我爱的人叫司徒奉,他是西陲的相国。而香雪,其实并不是找靖王爷的,她在几个月之前成了西陲王的妃子,她深爱着西陲王,是不希望大齐的公主来西陲和亲的,所以她就偷跑去了都中,想要利用靖王爷阻止公主前来和亲,本以为是你,结果不是你,她没想过要宣城公主消失,只不过那些人比她快了一步,将送亲的队伍在半道截杀,我们得到消息就赶到了,将靖王爷与香雪一并救了回来。”
“那么,幕后的人是容塍吗?”Pxxf。
孟清涵点点头:“是,派人去截杀的人就是大齐皇帝,他要送亲的队伍全部消失,一个都不能留。”
怪不得了,这样一来,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唐弯弯心里的结都解开了,她长出了一口气,容霁无恙,她要的真相她也知道了,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至于墨千阳,等他伤好了,自然会回去的,她也不愿再见他了,她是不能再回大齐去了的,不如回娄月去看看也好。
心里如是盘算着,唐弯弯转身就走,孟清涵诧异:“你要去哪儿?你不见容霁了吗?”
“他无恙就好,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呢?你替我带一句话给他吧,你就说,我不要他了,让他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切都与她再无关了,追到这里,知道了他没事,就够了。至于别的,她不想再知道了。至于容霁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她也不愿意再去追问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她不愿意见他,突然没有见他的勇气了。
“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这几天,伤好了些,可是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有时候说胡话,嘴里念叨的就是你的名字!”孟清涵对着她的背影道,“唐姑娘,你真的舍得就这样走吗?我看得出来,你很爱他,他心里也并非没有你,你为何不肯见一面再走?而且,他伤好了还昏迷不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有心病,我想,你应该比我明白,他的心病是什么吧?”
唐弯弯垂眸,没说话,只是转身看着孟清涵,刚要开口说话,却有一个人从别院里面出来:“涵儿,唐姑娘来了么?”
孟清涵对上唐弯弯疑惑的眸光,便走过去牵起走出来的男人的手,浅浅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君,司徒奉,司徒,这个就是唐姑娘。”
司徒奉是个很英俊的男人,跟孟清涵站在一起很般配,而且他是个跟墨千阳一个风格的男人,笑容永远阳光灿烂,不似那么清冽气质的人,唐弯弯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姻缘果真是上天注定的,萝卜青菜,各人自有所爱,姻缘当真是强求不得的。
不过,也真是何等样人配何等样人,温婉的遇到包容的,张狂的遇到清冽温和的。
唐弯弯心里头难受的很,也只是对着司徒奉微微笑了笑,司徒奉亦是从孟清涵那里知道她的事情的,当下便笑道:“我听涵儿说过长公主的事情,涵儿也并无意冒犯,长公主一路过来辛苦了,不如先稍事休息一下吧?墨大将军已经妥善安置好了。”
唐弯弯只得垂眸跟着司徒奉进去,走到一处院落外停住:“这便是安排长公主的院落,靖王爷就在公主隔壁,而墨大将军还需要太医照顾,因此在前面的院落,这里就只有公主与王爷暂住,没有别人打扰很清静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公主可以唤丫鬟的。那我们就不打扰公主了,公主自便吧。”
司徒奉和孟清涵离开了,唐弯弯走进屋子,摆设陌生的很,可到底是个能栖身的屋子,比她这些天赶路睡的客栈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冷声让屋里的丫鬟都出去,人都走光了,她才坐下来,望着敞开的门发怔,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却没了勇气见他,想留又不甘心,想走又不敢走,真真是左右为难,心就跟饺子馅似的,都碎成那样了,疼痛也是麻木的。
那一场打斗,她身上有些轻微的擦伤,之前因为墨千阳受伤她着急便忘了,这会儿静下来一疼她才想起来,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只不过已经不流血了,只是有些疼,她用自己带的金疮药涂了涂,疼的一咬牙,眼泪却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雪白
怔怔在屋中坐了许久,唐弯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夜深了,正巧丫鬟送进饭菜来,她虽没有胃口,可还是吃了一些,等丫鬟收拾了碗筷之后,她仍旧坐在那里望着穹苍剑发怔。
孟清涵跟容霁或许没有瓜葛,只是容霁深深的恋慕过她,甚至于在孟清涵找到所爱的人之后,他还是不能忘了她,以至于还把香雪当做了她的替身,不过,照着孟清涵的说法,香雪倒是个看得开的人,她后来做了西陲王的妃子,西陲王喜欢她,若是没有大齐送来和亲公主的话,大概也会是很恩爱的一对吧!
其实,孟清涵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容霁的想法,她是该听一听他的想法,而且他一直昏迷不醒还是不太好,不论怎样,都该是先让他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吧。
唐弯弯想通之后,便站起来走出了屋子,出了她自己的院子,然后便去了旁边的院落,她记得孟清涵说过的,容霁就在她隔壁的院子里住着,心里有些忐忑,加上路上没灯,她走得很慢,越是接近那扇门,心里越是乱的很。
刚要跨进去,手腕却被人攥住,她回身一看,讶异道:“千阳?”
他不是在养伤么?怎么过来了?她想起马车上孟清涵替他解除暗示的那一幕,心中忽而衍生丝丝愧疚,便不敢与他对视了。
墨千阳没有放手,定定的看着她,抿唇道:“你要去看容霁吗?”
唐弯弯不答反问:“你找我有事吗?你的伤还没好,需要静静的养着,怎么跑出来了?”
他听了低低一叹,再看向唐弯弯时眼中再也不是那么平静了,眸底蕴蓄着浅伤:“你之前说的什么催眠术,我本是不信的,可是方才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那股很炙热很炙热的感觉消失了,就像是一场大雨退散,地上虽湿了,可是太阳一照就没有了,就像不曾下雨一样,”墨千阳的声音低低的,几是研磨到了她的心底里,“可是,或许感情不再强烈炙热,但是我想起你的时候,心里涩涩的难受,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爱了你许久许久,那种细水长流的爱恋在心里静静的流淌,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忽视弯弯,为什么解除了你所谓的暗示,我还爱着你?”
为什么兜兜转转,几经辗转,我还是爱着你?那些爱意渐渐沉淀,不减反增。
只这一句话,就让她心口酸胀的发疼,她自然知道的,解除了暗示,然而因为心理惯性,那些感觉早已成了习惯成了自然,还如何解除的掉呢?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可如今她也没办法骗自己了,墨千阳的爱多的让她没有办法忽视,即便这是她跟容霁两个人的爱情,可是这一段爱情也伤了墨千阳的心,他终究还是伤了心的。
“那么,你想要如何呢?现在,没有了心理暗示,你可以自由的选择,你想——”
“弯弯,你还不懂我的话吗?”墨千阳打断了她的话,他望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我的意思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我没有了催眠术,你也没有心里的愧疚,我是作为真实的我自己站在你的面前,我的心意你应该都很明白,所以,我希望你再选择一次,把我跟容霁放在你心里,好好的再想一想,就当就当是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她一直都在拒绝着他,拒绝他的靠近,拒绝让他接近她的心,她一直固执的守着容霁,不肯接受别人的靠近,如果她肯敞开心扉的话,结果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呢?
墨千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时刻,而唐弯弯更是明白,她或许也需要这样一个时刻,重新去审视一下两个人,要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唐弯弯沉默了很久,才抬眸看着墨千阳抿唇道:“千阳,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想一想的,就这几天吧,等我想好了,一定给你一个答案。”
墨千阳深深的看着她,半晌才深吸一口气道:“好,我等你。”
即便她不会选择他,即便她的心里仍旧是一丝一毫的位置也不给她,但是有了这一句话,他也心满意足了,此番努力争取过,不论什么结局都好,他都无憾了。'TXT小说下载:。。'
墨千阳说完这些话便走了,剩下唐弯弯独自一人站在容霁的院外。
她抬眸看看夜色,一轮残月挂在那里,冷月凄清,四下无人,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心里记着墨千阳的话,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之中,理了理思绪,然后依旧迈步往容霁的院中走去,他到如今还昏迷不醒,她总是要去看一看的。
慢慢走到窗前,窗格是开着的,她站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的人,屋内的人却看不见她。
容霁躺在床榻之上,确实是昏睡的模样,她想过无数种与容霁再次相见的画面,从没想过是这样的相见,他在屋内昏睡不醒,她在窗外遥遥相望,心绪复杂的很,明明之前是不愿见他的,可这会儿见到了,却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正自怔忡间,却看见六月端了一盆水到了他的床榻间,将他的头发全都散开,放在水中,她心口微微一动,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他的头发被全部散开来,同榻相处的那些天,他的发总是被月白色的发带束着,就算温情笑闹两情缱绻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解开过发带,所以这会儿六月将他的发带解开,让他披散头发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在她的眼中很是惊艳。
她看着那样的画面,心口还在微微的疼,可是,奇怪的场景却出现了,容霁那浸在水中的头发全都由黑变成白色,就是雪白的那种发色,一头雪白看在唐弯弯眼中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她都没办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只是看着容霁的一头雪色长发渐渐现出,六月等发色褪尽之后,再细细的看他洗发,然后又慢慢的给他擦干,表情分明是那样凝重还带了一些些的心疼。
唐弯弯难以压制心中疑问,一下子推门进去,问愣在那里的六月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六月见有人闯进来,吓了一跳,差点就拔剑了,但是看清是唐弯弯之后,才长出一口气,看了容霁一眼,才低声道:“王爷瞒来瞒去,终究还是被公主发现了,六月早就劝过王爷,这样瞒着根本不是办法,公主迟早都是会知道的,可是王爷一定要瞒着公主。——其实,王爷的发在六年前就是这样的,六月只知道王爷是因为一场事故才白了发,并不知是为了什么,王爷是不愿让人瞧见的,才用了药物涂抹在发上,使其变成黑色的,这件事王爷不愿很多人知道,因此替王爷洗发一直都是六月做的。”
容霁本就受伤了,脸色憔悴苍白的很,再加上那一头的雪白长发,他现在那样子让唐弯弯看了,心口一阵阵发疼,她的声音也无比的冷:“是不是因为孟清涵不爱他,他伤心欲绝,所以才白了发?”
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竟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子,早早的白了发,还为她敛了自己的性子,从此冷淡待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只觉得造化弄人,是不是她就不该遇见他呢?
“不是的不是的,”六月见唐弯弯一脸悲切,忙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