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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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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即使整日地说阿宝像孙茗,说得看似满身的缺点,实则心里爱得不得了,但又不肯直言说,此时被孙茗一点,也不拿话去驳,反而倾着半截身子过去去抢那匣子。

坐在一侧的孙茗早防着他这一手,也伸手去拦,推了他手臂几下,就嗖地把阿福背后的匣子藏进自理的怀里:“堂堂天子,竟要抢劫不成?”

李治又把手探向她怀里去捞匣子,一边还回道:“我就抢了,你奈我何?”

两人你来我往地,闹得阿宝阿福躲在一处偷笑……

之后,帝皇车马直接驶入芙蓉园,到了里面是有各自整顿休憩的宫殿,李治下了马车,就避着人携着孙茗与阿宝阿福去了曲江流饮,又叫王福来备上风筝纸鸢。

原本这样的节日,李治兴许也会叫了百官来芙蓉园设宴,那就更热闹了,还有乐伎舞伎在曲江边歌舞助兴,但此时虽没有这么多人,却也不显得孤寂。

王福来不多时就按着吩咐把东西都备了来,又在杏树下设了长条案几,备了果子和水酒。其中还有好几盘醒目的金桃。金桃是撒马尔罕的国王当作贡品敬献给大唐的,人们形容它“大如鹅卵,其色如今”,是以金桃。

道教传说,三月三是西王母的蟠桃会之日,拜西王母也是普遍盛行的。也是为了应景,在准备水果的时候,就置了许多金桃来。

阿宝阿福见了风筝,就叫了内侍与她们放风筝,又有花蕊时时跟着,孙茗也由她们闹去,临走前,阿宝阿乘人不备,拿了个金桃塞进袖子里,然后一脸焦急地往远处跑去。

李治兴许又起了诗情画意,沿着曲江走了走,一脸的心驰神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惹了孙茗一肚子槽点,就搀上了他胳膊,一同走了走。

这个时节,芙蓉园里花团锦簇,百花争鸣,游走在曲江边,就是风度是带有些微的甜意。

如今的芙蓉园尚且还没有后世能见到的规模,芙蓉园在唐玄宗时期经过改建后盛况就不止他们能见到的景观了。如今也不过是景色宜人的皇家园林罢了。

李治低头瞧去,恰好孙茗抬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忽然觉得很宁静……不远处阿宝阿福奔跑笑闹的声音沦为背景。

李治伸手摘去她肩上的杏花,迎着风,笑道:“待会儿着人临水浮卵,一同闹闹,你也去。”

孙茗横了他一眼,又看向松花绿的江水:“我如今儿女双全,还玩这个做什么?”

临水浮卵是比较古老的活动了,拿煮熟的鸡蛋放入水中,任其漂流,谁捞到谁就食之,据说是因孕育的巫术演变而来的。

李治却只是笑,边瞧着她边笑,把她看得一脸的莫名其妙,就低头凑近她耳边,道:“我可还指着你再给我生儿子呢……”

话刚落,就招了她打,边握了她拳边笑:“自古生儿育女都是人之常情,怎么就说不得了?何况,上巳节‘会男女’没听过?”

孙茗缩回手,一脸的不解……

会男女是上巳节一种奇特的风俗,这种节日中的野合,由来已久,本来自氏族时期的季节性婚配——野合群婚。当然本朝早就毙掉这种有伤风华的习俗了。

李治不过故意拿话燥她,看着她越听脸越红,顿起了作弄的兴趣来,揽着她哄道:“这里有一室的壁画,却是不好叫外人看到,等入了夜,我带你去瞧瞧。”

他话说的极轻,还是贴着她耳朵说的,气息吹得她耳朵根都红通通的,知道他故意装腔作势地作弄她,她反而平静了,拧了他纤细的腰间,也比着他样子回道:“好啊……我就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画,相比较,九郎的功夫又如何?”

这回轮到李治说不出话来了……

到了晚间时候,聚集了众了,只设了简单的家宴,乐伎舞伎因没有预先备下,也就唯有擅长乐器的宫人弹乐助兴。

待入夜,李治果然拉着孙茗去了一处宫殿。

孙茗也没拒绝,就瞧着他难得得跟个少年郎君似的激动得一脸的哂红,遣散了人站在殿外候着,进去瞧了一室的壁画……

少年,这是要偷偷地做坏事的节奏灭?

☆、第100章 壹佰

上巳节当夜,在芙蓉园安寝,直至第二日,黎明破晓,柳荫鸟啼。

正当孙茗被搂着睡意正酣的时候,被一阵叫唤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间,知道有人进了屋,然后就听李治说了什么……

“怎么了?”孙茗还未睁开眼就察觉到帏帘撩起后折射进来的晨光,就拿手背遮了遮眼,声音尤带着晨醒时的模糊。

李治此时已经着了常服,正在穿鞋,听到孙茗问起,扭头看她仍兀自迷糊中,还是与她说了:“忠儿落水了。”

皇长子陈王李忠落水了?!

孙茗蓦地瞪大了眼,顿时清醒过来,只脑子还有些木木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她再看向李治的时候,见他已经起了身,拿了花萼托着的金盆中的巾子匆匆抹了脸,就边拿被角着边起了半截身,又问:“今晨的事?到底什么情况?”

她只在朦胧间听到王福来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发觉李治起了身,具体恐怕他也未必知道……

果然,李治摇了头,又与她道:“我先过去瞧瞧。”

显然事情这样急,也来不及交代其他,就话一落,匆匆出门了。然后就听屋外紧跟着离去的脚步声,还有渐行渐远的王福来详细道来的说话声。

无论如何,在中宫没有嫡子的前提下,李忠作为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李治是很重视的,所以他看待这件事本身就很凝重,也难怪他这般紧张了。

李治一走,花蕊花萼就搀着她合衣而起,一边由着花萼系着衣带,一边问起花蕊来。

花蕊一听说,就候在门边等待传唤,此时被孙茗一问,就把事情原委给道尽了……

几位皇子因寻常读书而起得早,一大早的在园子里本也无事可做,就练习射箭。李素节是之后到的,与李忠也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两人一推一搡间,李忠就掉到了曲江里头。所幸的是,曲江水流并不湍急,有会泅水的内侍即刻就跳下水去搭救了。

花蕊能打听到这些,也就是王福来禀报的内容了,但孙茗听了,第一感觉就却与李治一样想到了阴谋……

谋害皇嗣,这是掉脑袋的事情!

她也急匆匆地一番梳洗,就扶着花蕊出了门。

除了萧淑妃是与李下玉和李素节住一处,李忠、李孝、李上金三位皇子是另住一处朝阳殿的。

孙茗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为陈王号了脉,正在堂屋里写药方。

但凡皇帝出行,身边必定会带上随行御医数名,也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所以一大早的出了事,即刻便能宣御医来看。

李治聚着眉,一脸凝重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长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萧淑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搂着李素节远远地坐在一边,低头啜泣,显然失了寻常的傲气,恐怕是叫李治给训斥了一番。李下玉紧挨着她站着,时常抬头去瞧一眼床榻上的李忠。

倒是李孝和李上金不知所措地站在床塌一侧……

孙茗抬脚迈了进去,李治也瞧了她一眼,道了句:“这里也无事了,你先去用膳吧。”

园子里出了这样的事,就她一个人去吃早饭?妥妥地得罪了一干人好吗!

孙茗没理会他这句话,走得近一些,见到床榻上躺着的李忠面色苍白,衣裳已经换了身,湿发也被拭干,只有额间碎发还带着略微的湿气。

她搭着李治的肩,一边瞧着李忠昏睡的模样,一边问道:“太医怎么说?”

李治一叹气,就泻了满肚子的默然,抬起一只手就抓了她的握在手心,回道:“幸亏及时捞上来,太医说无事。”

整个内室虽然人不少,但因无人敢出个声响,现在李治一说话,屋子里的人全都听个一清二楚的。

萧淑妃闻言,就拉着李素节前两步:“圣人,此事并非全因素节而起……当时有这么多宫人,何至于众目睽睽地就出了这样的事。”

孙茗与李治一同朝萧淑妃望去,见她一脸的焦躁和忧虑,还是李治抬了手叫她坐回去,又与她说:“此事我会详查,淑妃不必多言。”

看这情形,李治倒不像恼上萧淑妃的样子……

待太医拿了药方叫内侍去熬药汤的时候,李治也起身,携着孙茗出去,又交代了宫人几句。

孙茗乘着空挡叫上花萼备膳,见落后了一步,就赶紧跟上,又问了他原委。

几个皇子就算并非储君,但出入随侍者众多,就说李忠与李素节单独站在曲江就是件奇怪的事了,更遑论,才两岁的李素节能把八岁的李忠给推下去,简直就匪夷所思了!

只是当时宫人内侍虽多,只远远地瞧着,根本就看不到李忠是否被推入水的,也难怪萧淑妃一脸的惶恐了。

两人一回到屋子,膳桌就呈了上来,只是李治显然并无胃口,落座下来半天,也没见他动筷。

孙茗举手就夹了个汤包放入他面前的碗中,劝道:“还是先用膳吧,无论如何,事情既已发生,着人去查就好了。”

闻言,李治也拿起碗边的筷子,还没去碰到汤包,就又是重重地一叹:“我是没想到,忠儿会如此……”

说到这里,李治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把筷子重重地一搁,蹙着眉,懊恼、忧虑各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孙茗瞧着他神情,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有什么事叫他给发觉了,又苦于这些都是他至亲之人,不好言说。

李治不说,孙茗就更不能问了。

这顿早上用得没滋没味。过后,叫李治下了令,把东西一收,就准备即刻回宫了。

其余宫人及一应物事后面慢慢地整顿,他们这些要紧的人先叫王福来安排了侍卫,先行一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来的时候花团锦簇的,回去的时候,谁还有心思管那风景如何,竟是显得这样寂寥……

这回,李治自己独坐御驾,想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思虑。孙茗与阿宝阿福坐一处,连带着花蕊花萼服侍,也都察觉到事态情急,都不敢发问。

匆匆忙忙回了太极宫,李治下了马车,当头就自己先行离去,随后萧淑妃牵着李素节和李下玉远远地跟上去。

孙茗只叫人把阿宝阿福送回万寿殿休息,她自己乘了轿辇,行往立政殿。

在芙蓉园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官司,当时皇后也不在园子里,不论事态如何,她也该给皇后回个话。

而此时,王皇后一得到众人回宫的消息,早有宫人回禀事发经过,如此这般,皇后是一脸地正襟危坐,等着李治吩咐。

就像孙茗前面想的那样,谋害皇嗣,这是大罪,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偏偏当时,在园子里的妃嫔,也唯有她身份最高,别说推拖不得,能把自己摘干净都算是好事了!

所以即便一脸的倦怠,她还是先去立政殿,与皇后一番计较。

此刻,立政殿也不光皇后,徐婕妤也早早地候在里边,见了孙茗先是一番施礼问安,才又落座在一旁。

不多时,李治一马当先地来了立政殿,萧淑妃落后几步跟着一同进来,她们几个立时起身相迎,就听李治匆匆道了句:“忠儿他们我已经安排妥当,兹事体大,这些事就不劳皇后操心了。”

王皇后原还当此事事关重大,必定会吩咐她一同探查一番,哪料到李治根本不予她说话的机会,一番话下来,就已经一锤定音,不叫她们插手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所以始料未及的王皇后一回过神来,就沉吟道:“圣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忠儿虽非我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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