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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说不得清楚,只是以后孙家大事儿小事儿的姐姐也别嫌麻烦,都跟我商量着。其他的就还是太太在的时候那样,便是了。”
焦羽雪只苦笑不得,她这里随时说的三言两语,听上去云淡风轻,可是说白了,就是这孙家除了老爷,大少爷,三少爷。这所有的事儿都是她跟自己合着管着,
她随时可以指手画脚,而且自己还不敢说什么,如此看来,若是一答应了,便是要委屈一辈子了,可是若是当着这些人不答应,怕是她那小性子的凤彩霞又要作弄
事情。让自己不得安宁了,如此想着,很是为难。
外头黄正在外头候着,突然传话,茶花出去询问了几句,一时神色紧张。走进屋里,揪着焦羽雪的衣袖,贴耳轻声细语了几句,听过话的焦羽雪马上就又是倒茶又是端点心的,笑道:“妹妹的话果真是考虑周到,只开始觉得志儿年幼,离不得你的,怕是你太过辛劳,照应不过来。只害的妹妹误会了我的意思。说实在的真要我一人操持这么一大家子的老老少少,那是万万不妥当的,只是以后大事儿小事儿可就要劳烦妹妹与我一同分担了。”
此话出口果真受用,凤彩霞天性受不得夸奖和好话。自然又是情不自禁的得意洋洋了,喝口茶,接着乐道:“我也不是跟姐姐你争抢什么,姐姐你也别忘心里头去才是。”
“何来争抢之说?咱们姐妹哪一个不是为了咱们孙家好,都是为了让太太走的放心不是?”
“是,是”众人都跟着点点头,那在一边默默听着的婉绣,只轻蔑的一笑。
这里的事儿也就算是如此定下了,心里惦记着方才打发老苏和苏君子去布置灵堂,也不知道如何了,也没个信儿,心中记挂着,再说外头,此时天色已黑,快到用饭的
时候了,焦羽雪让众人散了,便让茶花去嘱咐“珍味房”,准备好酒好菜,一家人坐在一起送太太一程,而自己交待完了,便去了东院子的大堂里。
话说玉珍打发小娟去大堂帮着布置,自己身子没了半点力气,只坐在屋里,往里头瞧着那躺在塌上的已经冰灵冷的白氏,一股股的寒气四冒,又突然想着早上的那个声响,
会不会是有人偷听到什么了?要是听到了,怕是现在应该早就去闹得沸沸扬扬了,怕是自己多想了,如此宽慰自己,顿时才算从迷糊中缓了过来,又觉得身子似是受了风寒一样,咳嗽起来。
“你在思量什么?”一个突如其来的低沉之音从身后方传来。
“啊?”玉珍全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扭头回头一看,是黄正,穿着土色袍子,外头套着锻子棉坎肩,腰间也带了一块青玉,看着人倒是也干净利索的。
玉真见是他,擦擦眼角,故作哀伤道:“只太太走的太匆忙,总觉得她还在的,如今只留我一人,很是沧桑,难免悲伤不已。”
黄正话中有话的悠悠说道:“我都听到了,便不用故作伤悲了,只没想你竟是如此毒辣的人,怪不得常言道,最毒妇人心,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这话何意?”玉怎真做贼心虚自然脸上紧张的放松不得,一起身只打翻了手边刚才春儿端来的汤水;一地的破碎瓦砾;玉真吓得全身抖了起来。
黄正板着脸不再多说,只一身手拽住玉真的手,叹声道:“看,这好好的一只碗便就成了碎片了,可惜了,可惜了”转头又极其小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都听见了,若是你应了我,这件事我便死守到底,若不,那我这就带你去见官,让你也尝尝那满是老鼠臭虫的湿漉漉的大牢的滋味。”
玉真脸上时白时红,哼哼笑着,她那颗高傲的心怎可能瞧上黄正,换言之,更觉得黄正的这番话便是直白的在侮辱她,“你不要以为你抓了我这点把柄,我变要跟了你,你做梦,我心里只有老爷,你还是老实些收起你这恶心的唾沫星子吧,我要做太太,不是下人。”
“我自然知道你心里眼里只有老爷一人,要不然你也不会对我如此冷漠了,可是以前也就算了,如今可不同了,我倒不信,你果真不怕?”
“我……黄正,我一直当你是正人君子,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黄正也正经起来,厉色道:“正人君子,那正人君子知道了有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去报官呢?”
“你……不可理喻。”玉真气了急了,一把推开了黄正,瞧着黄正那极有把握的样子,心中越发的狠了起来,可是又想着若是不答应他,怕他真就疯疯癫癫出去胡言乱语,到时候别说老爷怕是所有人都对自己冷眼相对了,“黄正,你也知道我现在多为难,我做这事,我也是有良心的,我害怕的很,现在哪里有心情跟你说别的,你倒是先去跟着忙别的,容我想上几日可好?”
“如此说,倒是通情达理的,也罢,不急,你且想着。”黄正听玉真如此温柔语气,便觉得好事将近,自然放宽了心,不急了。
再说孙岁红那里,王大夫看过后,并没有大碍,只是额头上磕出了血,好在只是外伤加之这几日孙岁红整日睡不着,自然没精神,身子虚,又着了凉,只需要调养调养便好了。
丹橘她们去了那会儿,人就已经醒过来了,那王大夫刚给针灸过,放下方子正出门。
“王大夫好走。”天儿都好生说着,红梅跟着去送客,兰影在里头伺候着。
“丹橘?你没事?”兰影只诧异道。
丹橘轻声道:“没事,没事,别操心我们了,岁红小姐,你如何了?方才光顾的照顾我家小姐了,她们说起我才知道,没想这一会子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儿。”
岁红在那边听见了,道:“我不碍事,葳蕤嫂嫂没事了吧?我这不中用的身子,想想都好笑的很,竟然就突然摔了一跤,幸好你们没事,不过倒是有些好奇,怎么没事的?”
丹橘见孙岁红说话有了底气,只那额头上贴着纱布,有些黄色的药粉末若隐若现着,只奇怪,难不成太太的事儿她不晓得吗?脸色一沉道:“奥,真是……三少爷……三少爷突然就站在那里,救了我和小姐。”
“三哥?”孙岁红只一激动半个身子探了起来。
兰影只快些扶住她,轻声责备道:“小姐,您别乱动,您说话是好了,可额头有伤,断断不行的。”
孙岁红又不得不按耐住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道:“三哥回来了,那可是好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呀,太太老爷知道了吗?他们一定高兴极了可是,怪不得都没人来瞧我呢,太好了,太好了,那我便放心等着哥哥来瞧我了。”
丹橘这么瞧着更是确定她对太太的事情不知情了,只好生笑着,道:“对对,对,就是太高兴了,现在三少爷正在凤凰屋呢,估计一会儿便来看你了,你可得躺好了,别再乱动了,不然你病厉害了,那可是坏了。”
“如此好,难不成三少爷和葳蕤嫂嫂,他们情投意合,一见钟情了?要是那样,可是好了,那可,足以成为一段佳话了,可是?”孙岁红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那会儿自己还以为这天都要塌下来了,三哥哥没了,嫂嫂再走了,太太又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真是烦乱的很,如今可总算是得救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第一百零三章 青烟失魂
“那……那我们便不知晓了,只是青烟怎么都没见她?”
兰影端来了热茶,给了她们,道:“青烟小姐这几日身子反复的不舒服,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也说不出来,只说全身无力,昨儿我跟明月去伺候着,没打听这会儿如何了。”
丹橘捂着茶杯道:“小丫头都是容易病的,尤其是这天气,刺骨的冷的很,我们这些人都动不动这里不对劲儿,那里不舒坦的,不是手腕子难受了,就是头又吹着风了,总之难得清闲。”说着还时不时的比划着自己的手脚。
孙岁红听丹橘如此的打趣着,更是越发的高兴了,自己也“看丹橘丫头你是嫌这孙家的活儿多了……”
可这话说着,只听外头明月急躁喊着:“青烟小姐,你这是去哪里?衣裳都没穿好,去哪儿呀?”
“这外头怎么了?”孙岁红问着,兰影手脚倒是快的,已经走去了门口,缩缩手,掀了帘子出去,只过了一会儿,几声脚步声踏了进来,明月紧紧拉着只穿着白衣衫子,松散着头发的青烟,喘息中有些慌张之意。
“青烟,这是怎么了?穿成如此就出来了?兰影快给拿我的绣袄给她披上。”孙岁红瞧着青烟两目赤红,嘴巴里头念念有词,倒也听不清什么,只神情呆滞,似是梦魂出窍之症。
明月接过绣袄,给青烟披上,只拖着她坐在了凳子上,两眉紧蹙道:“青烟小姐昨儿还是清醒的,只身子发冷,可今儿早上也不知道怎么,一直嘟囔着。太太别走,别丢下青烟这些话,着实吓人,这会子嘴巴里头还是念叨,方才更是掉了眼泪儿跑了出来,喊话都听不到,我只怕自己也不懂什么,不敢胡乱猜想。可是这怕是中邪了。”
丹橘一边听着,不禁紧张的直咽着口水,心想,看来太太临走时候来瞧过青烟了,只她年纪小,看来是吓着了,可怜的孩子,倒瞧着心疼了。边想着,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怜的身世,不禁失声长叹了一气。
“哎……”
“怎么丹橘?”孙岁红最是敏感的,突问道。
“没,没什么,只觉得青烟这病的模样可怜。你们姐妹真是同心的,竟是一同都病了。”丹橘快些掩饰着说道。
地儿这没心没肺的,竟然在一边“嗤嗤啦啦”的抹起了眼泪。
天儿又是一把掐在了地儿的腰上,道:“你忍着点。”
孙岁红更是觉得奇怪,看看丹橘又瞧瞧地儿和天儿,她们各个眼神不敢正视自己,必定是有什么事儿的,难不成是葳蕤嫂嫂出了事儿她们不好开口?
“是不是葳蕤嫂嫂有事?你们尽管说来,我这身子还是撑得住的。”
“没事。没事。葳蕤小姐果真好好地,地儿,天儿我们先回去吧,说了这会子。都饿了,该回去伺候小姐用饭了。”
地儿抽弄着鼻涕可是没完没了了,天儿快些拽着往外头走,地儿只道:“今儿不说,明儿也是要说的,岁红小姐又不是瞎子聋子。”
“那也轮不着你说。”
孙岁红只觉得奇怪,结果,不待三人出门,外头红梅疯了一般就冲了进来,险些碰了地儿。
“小姐,小姐……”一阵流水般的哭泣声。
“怎么?”孙岁红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是什么倒是不知道,可却知道定是天大的事儿。
红梅瞧着孙岁红,又侧脸看看青烟,一时嘴唇抽搐起来,身子也跟着抖得不像话了,努力想吐出个字来,可是偏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使劲儿捏着,揉搓着双手,丹橘她们也怔愣在门前,也瞧得出,红梅定是知道了,便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红梅,你倒是说话呀?天大的事,你也得说了我才能知道呀!”
青烟在一边,目视前方,突然冷嗖嗖的道:“太太没了,已经去了,她来瞧过我了。”
“青烟,莫再胡说八道。”明月快些拉扯一把怨道。
红梅这边跟着猛点头,道:“青烟小姐说的,便是红梅要说的,太太,确实,没了。”
“红梅,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孙岁红只像是被什么一把拽了起来,直挺挺的就坐起来了,盯着红梅,手紧张的捏着被角,问着。
丹橘快些走过来,不知所措的只道:“岁红小姐,太太,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