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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着她的手说:“没事的,没事的诺儿。”
她还是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天花板,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我们不去想,诺儿,诺儿……”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将她的手贴紧自己的脸部,都冰得一点温度也没有。
他好痛,孩子没了,他痛,看到床上的女人躺着一动不动,他更痛,想到今后,他们俩再也没有机会当爸爸妈妈了,他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
麻木了,痛得都已经麻木了。
半响,单以诺淡淡的问:“孩子没了,是我不小心摔没的,你会怪我吗?”
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眼泪瞬间唰的一下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但整个人还是显得那般镇定自若,不哭不闹也不叫。
他眼眶赤红一片,但就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不是故意的,这是老天的安排,我怎么会怪你,不要哭,诺儿,没了孩子,我们还有彼此,不要哭,嗯?”
“可是……”她嘴唇颤动着,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可是,你要传宗接代,你想要孩子。”
“不!”他扑过来抱紧她,哽咽着,“我只要你,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不在乎,哪怕一辈子都当不了爸爸,那也无所谓,你听清楚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她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她笑了,笑得那么难看。
“君羡,谢谢你!”
他松开她,捧着她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凝视,“只要你不离开,孩子对我来说其实也并非那么重要,别哭了,没了就没了,从此以后,我们相依为命,我们携手共度,一辈子,不离不弃,嗯?”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主动坐起来往他怀里钻。
“这辈子,有你真好!”
“我也是。”
拥抱在一起,彼此都说没事,可是一个比一个更难受,更痛苦。
怎么可能会没事,那是他们的结晶,是他们唯一的血脉,怎么可能不在乎。
可是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心疼,他们也只能都表现成现在这样。
俩人泪流干了,累了,单以诺被送往普通病房,慕君羡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安慰她。
中午的时候,单以晨过来了,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房里相依的两个人,她紧紧地拽着手中的早饭,实在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她知道,孩子没了,他们俩或许正伤心得肝肠寸断,现在进去,很有可能就会打扰到他们俩。
可是,她若再不出现,小诺会怀疑她的。
倒吸了口气,她还是鼓起勇气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单以诺抬头一望,是姐姐,她伤心的喊了一句,“姐……”
单以晨放下手中的东西,扑过去一把搂着床上的妹妹,“小诺,小诺,我都听医生说了,没事的,你们还会有的,别伤心,嗯?”
“嗯!”单以诺应着,埋着脑袋在姐姐怀里,享受着她带给自己的温暖。
单以晨撇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见他垂着头面色苍白,她松开妹妹,将吃的递上来,“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你们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
单以诺摇头,“我吃不下。”
慕君羡也说,“我也没胃口,以晨,既然你来了,陪陪诺儿,我出去一趟。”
俩姐妹看着慕君羡离开,各有所思。
惊天的真相
不过几日,艰难熬过孩子没了的事实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单以诺因为身体虚弱,得多在医院待几天,单以晨每天准时给她送吃的,照顾她,慕君羡基本也天天陪着她,可后面这些天,他军区又出了些事,所以陪她的时间渐渐地就少了。
这一天,慕君羡不在,单以晨回去给她准备吃的去了,单以诺的病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本来,她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全身实在酸痛得厉害,想出去走走看看的,结果正要开门时,病房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慕扬,你别拦着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她。”
“雅雅,我拜托你,别再去惹事了,上次的事君羡没发觉,你就不知道收敛吗?”
“你说的什么话?我现在只是来看看她而已,我又没有要对她不利,何况以晨都不怪她了,我还有理由怪她吗?就是因为上次放药让她不能怀孕的事,我心里一直愧疚着,所以我今天是诚心过来看她的。”
“慕扬,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
后面的话,单以诺完全听不进去了,神经瞬间停留在安雅说的,上次放药让她不能怀孕的事身上。
单以诺下意识的握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接着悄步轻盈的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怎么可能?
她将头埋在被窝里,整个人惊得不可思议极了。
怎么可能?原来自己不能怀孕的事,是安雅搞的鬼,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怎么可以……
她想起来了,上次跟慕君羡一起去的那趟鸿门宴,原来,安雅在饭菜里放了药,所以后来才导致她一直不能怀上孩子。
她是姐姐最好的闺蜜,她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怎么可以……
依稀感觉病房门被打开了,她忙擦掉眼泪,假装睡着。
“她睡着了!”安雅看向慕扬,“既然睡着了,那我们就不打扰她了,有时间再来看吧!”
感觉他们又走了,单以诺掀开被子,怔怔地瞪着门的方向,眼睛忍得又红又肿。
安雅她好狠毒的心,一直以来,她都那么尊敬她,谦让她,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自己跟他们说声对不起,他们辱骂自己几句没什么,没想到……
没想到她竟会让自己永远也生不出孩子。
怪不得医生会说她前两天的那个孩子的出现是个奇迹,原来是个奇迹,可是这个奇迹,又活生生的被她给……
她抱膝痛哭着,突然想到什么,她一下子抬起头,不哭了,脑子里飞快的回想着那天她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情景。
她记得,记得自己滚下去前,看见了一样东西。
那是姐姐一双冷冰冰的眼神,带着寒意,带着不悦,带着好多怨气。
她还记得,自己是踩滑了才摔下去的,踩滑了?她曾经一个人走那楼梯闭着眼睛都不会摔倒,怎么会突然就摔了呢?
她还记得,记得自己摔滚下去后,姐姐就站在她面前,望着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好像,好像……
“不,不会的,她是我的亲姐姐,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她不会害我的,不会的。”
她抱着脑袋,一直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
姐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她爱自己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呢?
可是想想,想想那天的情景,她明明走得很稳,为什么又会突然摔倒?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是踩滑了,平时候,那地板就算沾了水,都不可能那么滑,怎么那天却让她活生生的从上面摔下来,直接夺走了自己的孩子?
不,不要是姐姐干的,一定不要是姐姐干的。
病房门突然被拉开,她正想要倒下假装睡,可看到是慕君羡的时候,还不等他走过来,她跳下床拔腿就朝他扑过去。
抱紧他,她突然粘他粘得一刻都不想放开。
“怎么了?”他垂头问。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让人猝不及防了,所以他没有去城远,没有去找慕千夜。
“没什么!”她假装坚强,抱着他低声说:“我就是想你,想这样抱抱你。”
他以为她还在为孩子的事伤心难过,自己也没多问,反抱过她,俩人就那样站在一起抱着,仿佛要将彼此都融入到彼此的身体里去一样。
直到单以晨送吃的过来,推门就看见抱在一起的他们,她假装不在乎,走过去放下餐盒说:“小诺,过来吃饭了。”
慕君羡松开她,她却还抱着他不放,完全对单以晨的出现熟视无睹。
“诺儿?”慕君羡轻唤了一声,她不理,依然紧紧地抱着他。
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的,而且她也亲口跟他说过,若在姐姐面前,他不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怎么现在当着她姐的面,她却紧紧地抱着他不放?
单以诺的出奇行为,叫慕君羡一头困惑,也莫名地变得担心起来。
“诺儿,你怎么了?”他分开她问。
单以诺一双无害的眼睛眨啊眨,摇头,“没事儿,吃饭吧!”
她走过去,从姐姐手中端过餐盒,递给慕君羡,“你喂我,我睡了一整天,手麻,你喂我好不好?”
她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而且自始至终没有看旁边的单以晨一眼,当然,这个没有人察觉。
唯一让人不解的事,她好像突然性情大变了。
“君羡,你不愿意吗?不愿意那我不吃了!”她将餐盒递给单以晨,“姐,丢掉吧,我不吃了!”
单以晨一怔,显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
“好,我喂你。”慕君羡端过盒饭,用筷子夹着送到她嘴里。
她微微一笑,让旁人看不出任何内心深处的隐藏,只觉得她性情大变。
“好香,姐煮的东西永远是那么的香。”她边吃边笑着说:“能成为姐姐的妹妹,我觉得好幸福,能得到面前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喂我一口饭,我更觉得好幸福。”
她表面挂着笑,内心却痛得在滴血。
她不相信,不相信姐姐真的会害她,抑或是那个属于她跟慕君羡的孩子。
她变得异常
她表面挂着笑,内心却痛得在滴血。
她不相信,不相信姐姐真的会害她,抑或是那个属于她跟慕君羡的孩子。
吃过晚饭后,单以诺要求出院回家。
慕君羡也觉得整天待在医院实在不好,答应她了,一路上,她真的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粘他粘得像块牛皮糖。
就算有单以晨在,她也毫不避讳去挽着他的胳膊,亲他,跟他说悄悄话,逗他笑。
慕君羡在开车,她都调皮的扑过去捏他的耳朵,“回家后,你要亲自弄好吃的给我吃,好不好?”
他扭头望她,她笑得太不正常,连行为举止都很不正常,他脸上挂着笑,内心却没油来的担心她。
心里极不是滋味的是后面坐着的单以晨,她不明白妹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随便,这么开放,当着她的面,她居然会去亲那个男人?
她看得心里痛痛的,好难受,又好嫉妒。
原本,那个男人曾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现在却被妹妹一个人霸占得服服帖帖,她心里若好受就怪了。
慕君羡的车到家了,单以晨打开车门下车,一个人走到门口,却听到后面的单以诺还坐在车上说:“君羡,抱我。”
慕君羡一愣,看了一眼前面的单以晨,尴尬的收回视线盯着单以诺,无可奈何,他还是过去将她公主式的抱起。
“老公,你真好。”她幸福的依偎在他怀中,第一次当着姐姐的面,唤了他一声老公。
这一声老公,慕君羡等了好几年,原本会感激幸福的接受,可这会儿,他却高兴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改变,让他真的很担心。
到家了,陆云迎上来,“先生太太,单小姐,你们回来了。”
单以诺还依偎在慕君羡的怀中,笑着回应陆云,“嗯!”接着又对慕君羡说:“直接抱我去楼上,好不好?”
慕君羡垂眸看她,看着她一张调皮可爱的脸,他答应了。
看到这里,单以晨的心底又被重重一击,痛得实在难受。
她的什么要求,他真的都会允诺她呢!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又何曾对自己这般。
小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姐姐?
慕君羡抱着单以诺来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后,他凝着她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