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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可好?”
他凝着她,出奇般的没有大发雷霆。
单以诺身体紧紧地靠着墙壁,避开他的目光,开口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为什么就不会来这里?”他答非所问。
“那天在机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别过头,动手去推他,想要逃离他的束缚,却又被他一把捏住手腕,扯着对视上他嗜血的眼眸。
“跟我回去。”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跟她谈。
她若听话,乖乖跟他走,那么他也不计较什么,她若敢反抗,就别怪他不客气。
她果然打定了要跟他反抗,挣扎着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来缠着我?放手,你放手啊?”
“分手?”他听得可笑至极,“结婚证都上法律了,说分手就分手,哪来那么容易的事,跟我回去。”
“我不,你放开我,慕君羡你放手啊?”
他不放,执意拉着她离开,她也不妥协,使劲的挣扎,见她真吧愿意走,他干脆过来抱她,可还没抱上,她突然捂住肚子,难受得坐在了地上。
“好痛,啊?”
他的视线下意识的转移在她的腹部,瞧见消瘦的她腹部明显有一点点的凸起,他一下子惊过来,抱着她就往外面跑。
“唔~~不要!”她痛得全身痉挛,不停的伸手打他,“慕君羡,放下我,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她难受得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滴落。
他低头望着怀中脸色惨白的她,放她在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发动车子就朝医院赶。
“唔~~好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慕君羡,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你放我下车,你放我下车啊?”
她还在捂着肚子边叫边哭,额头大汗淋漓,他的车子像火箭一般狂飙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间。
终于到医院了,急救担架上来,医生护士将她抬上推车,马上就往抢救室里推。
在最后一个医生进抢救室时,慕君羡抓着她讲,“给我看看,孩子,孩子还在没有!”
医生应了一声,进了抢救室。
他着急的徘徊在外面,心急如焚。
他真该死,若不是强行拉着她走,跟她发生争执,或许她就不会动到胎气,也不会痛得那么难受。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打掉孩子,明知道不能让她受刺激,可是他还是恣意妄为的做了,非但没缓解彼此间的气氛,还把她弄得那般难受。
他懊恼的握紧拳头朝墙上捶去,连着捶了好几次,拳头都出血了,他都不知道消停,直到抢救室的门被推开。
“医生,她怎么样了?”他着急的抓着医生问。
“动了胎气,不过休息一段日子就好了,切记,以后别让她受到什么刺激,尽量让她心平气和,过得开心一点。”
“还有,孕妇的身体本来就虚弱,能有这个孩子已经算是奇迹了,若你这位做父亲的想要他们母子安全,那么请你以后多为他们想想,孩子有三个多月了,这是最关键的时期,希望你能为他们负责,别让她轻易反常,抑或生气动怒什么的。”
慕君羡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谢谢!”
“病人马上送去普通病房,你可以去看她了,记得多让她休息。”
“嗯!”
来到病房,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慕君羡走过来,轻轻地坐下,压低声音说了句,“抱歉,我没想那么多,害你难受了。”
单以诺别过头,没去看他,也不想搭理他。
她明明说孩子已经打掉了,可是这会儿他可能知道,孩子还好好的,估计他又不善罢甘休了吧!
他若一直这样缠着自己,那她怎么跟姐姐交代,怎么对得起姐姐跟那个孩子?
轻轻一闭眼,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难受的哽咽着,他抽了纸巾过来给她擦,她一把打开,一句话也不说。
实际上,能看见他这般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心里多少还是安心了,只是不会再日日夜夜做梦梦到他吐血晕倒的模样。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只要今后调养好就好。”他刻意跟她拉近乎。
他心底纵然有好多恨好多气,可是想到她正怀着孩子,所以只能憋着将心中对她的不满通通都压在心底,不要暴发出来。
“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你还来缠着我?”她扭头过来盯着他,“倘若是因为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那么慕君羡,我当着你的面,我马上做掉她,你是不是就可以离我远远的了!”
“我知道,你就是想要这个孩子,可姐姐不是已经给你生了一个了吗?为什么你还不知足?”
见她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他赶紧坐上前将她抱得紧紧地。
“你别再说了,别那么激动,这样会伤害到孩子的。”
“放开我!”她推开他,伸手去打自己的腹部,“我不要他了,我现在就打掉他,这样你满意了吧!”
见她真那么狠心往自己的腹部捶去,他气得捏紧她的手大吼,“够了。”
她一下子停住,双目含泪,怔怔地望着他发怒的模样。
“算我求你。”他突然又软了语气,红着眼眶对她低声下气,“为了我们这唯一的孩子,你坚强一点,你为我想想,想想我期待这个孩子期待了多久,想想我为你付出那么多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我知道,你更舍不得抛弃你最后一次做妈妈的机会,我们都舍不得,可你为什么要执意如此对待你我。”
“诺儿,听话,等你调理好心情了,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你不要再淘气了好不好?”
总是在无意间伤害对她好的人
“诺儿,听话,等你调理好心情了,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你不要再淘气了好不好?”
单以诺第一次看见这男人对她说话,几乎都要哭着来求她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没力气再去抗争,软了身体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下子觉得好安心。
眼泪又掉下来了,她一拳头捶在他胸膛上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将我陷进不仁不义之中,姐姐她没死,她回来了,还带了你的孩子,你叫现在的我情何以堪啊?”
“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捏紧她的手,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想要用她的温度来贴热自己已冰凉的心。
“不会的不会的,什么不仁不义,根本就没有的事,你听我讲,你姐已经原谅你了,她不怪你了!”
她一下子离开他的怀抱,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她不怪我了?你们俩见面了吗?你看见那个孩子了吗?”
他点头,“是,我看见了,你姐亲口告诉我的,她原谅你了。”
她一怔,眼泪停留在眼眶里,晶莹剔透,看着好让人觉得心疼。
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别再跟我闹别扭了,什么天大的事,能比得过我们做父母亲的呢?乖乖养好身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给你一场重大浪漫的婚礼,我们一起出国旅游,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嗯?”
重大的婚礼?出国旅游?
她摇头,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姐姐。
“那姐姐怎么办?她回来,目的不是要你对他们负责吗?你现在要我跟你在一起,那我姐姐怎么办?”
他又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听我讲,你别激动,至于你姐,有一个人会比我更爱她,更能给她幸福。”
她不解,皱眉望他,“是谁?”
他现在还不能说,不然又要刺激到她了。
他叹了口气,好生宽慰她,“反正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你姐没有我,她会更幸福的。”
“你还说,你不就一直在骗我吗?”
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三分撒娇的味道,他终于松了口气,搂着他更紧了。
先前对她的怨恨,现在全部被强行淹没进心底,不敢对她大声说话,更不敢凶她,她现在就是他的祖宗,事事都得迁就着她。
几次三番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苦口婆心后,她才同意跟他一起回去,原因只在于他说的,姐姐原谅她了,当然,她打心底里也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她爱他,已经陷得无法自拔了。
在回去前,单以诺突然想到了楚骁,她对慕君羡说:“你可不可以先送我回海边那幢别墅去。”
这一听,慕君羡的脸又黑了,“你去做什么?”
“我想跟他说一声。”
他把电话扔给她,“打电话就可以,不用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还跑一趟。”
“你拉着脸做什么?”她不听,脾气莫名地就高涨起来,“人家照顾我那么久,我要走了,当面说声谢谢都不成吗?”
他看她,她双眼瞪得忒大。
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他忍,灰溜溜的还是将车开去了楚骁的住宅。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楚骁一个人在家,郁闷得紧,因为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他完全以为她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走了,所以他很伤心,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得酩酊大醉。
单以诺一个人进家来,慕君羡不想露面,就在车里等她。
她进门来看见沙发上躺着的男人,一大股酒精味扑鼻而来,她握住鼻子走过,到楚骁身旁坐下来摇他。
“楚骁,楚骁……”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还是有些昏昏欲睡,看着眼前的女人,重重叠叠的,很是模糊。
“以诺……”
他难受的唤了一声,伸手紧紧地握紧她的手,声音满是低沉沙哑,“你回来了?你没有离开?”
“我,我就是回来跟你讲,我……”
“我知道。”他笑着一下子将她拉抱在怀中,苦笑得像个大男孩,“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走了,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以诺。”
“不是,骁,你先放开我,我……”
“别走!”他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放开她,迷迷糊糊地凝着她一张白皙瘦小的脸颊说:“别走,永远都别走,我想你留下来,一辈子,留下来……”
“骁,你……”他想去吻她,却被她一下子推开,“你喝醉了,清醒点啊?”
“我没醉,以诺……”他又伸手去拉她,“留下来,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不在乎,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
他喃喃自语的念着,单以诺站在旁边,听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个傻子都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思,难道这些天来,他对自己有了别的想法?
“以诺,以诺……”他趴在沙发上,还在不停的念着她的名字。
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个男人,把她往心底里放了,不相信他对自己,存在了那方面的感情。
她不想再逗留了,转身就要走。
晃当一声,茶几上的杯子打碎在了地上,她脚步一顿,傻傻地望着那个酒醉了,趴在破碎玻璃上不停念着她名字的男人。
昔日的相处,他对自己一直很好,而她,却未曾发现他对自己的好是源之于那方面。
她想回去拉他,终究还是没有回去,就留他一个人在那儿,摔门离开了。
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男人喜欢她,甚至可以说爱上她了。
她上了车,有些魂不守舍。
慕君羡冷着脸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开车吧!”她一直看着窗外,纠结的脸色不愿意让慕君羡看出端倪。
因为当时没有把楚骁从一堆破碎的玻璃堆里拉出来,单以诺回到南西市后,整日为这事自责,心有不安。
她怕他受伤,怕他一个人在家没谁知道,后果很严重。
回来后,想这事想了几天,她才想到自己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