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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他啪的一声关上门,转身就走。
他甚至不用看屋内的两个人,甚至不用确认那个男人是谁,光听声音他什么都清楚了。
又或者,他怕看见了,会侮辱到他的眼。
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个多么肮脏不堪的画面。
脚步犹如落石巨响,咚咚咚地踩在楼梯上,吓到了客厅里的陆云。
陆云忙开了灯,迎上下楼来的慕君羡,见他阴霾戾起,她忙问道:“慕先生,怎么了?”
慕君羡脚步一顿,身子挺得笔直,胸口处就像蓦然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刺进去一样,那滋味,着实的叫人忍痛难耐。
而此时,听到巨响的关门声,单以诺下意识的从地板上起身,冲出房间时,趴在栏杆上,她看见了楼下的男人。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她正准备朝楼下的他奔去,可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那男人对着陆云的嘶吼声,“如此一个淫妇,真瞎了我的眼。”
他暴戾恣睢,咬牙切齿吐出来几个字,大步朝别墅门口走去。
闻言,单以诺身子一颤,跌坐在楼梯上,心凉了。
他刚才,是听到她跟俞柯南在房间里说话的声音了吗?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反应过来,单以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急速朝已出门的男人追去。
别墅外依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她冲出来之时,正好看见慕君羡在拉车门,她不顾一切,顶着大雨朝他扑过去,双手紧紧地搂抱在了他的腰间。
“君羡,慕君羡,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她抱着他哭喊,声嘶力竭。
而他,却已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谅她的理由,狠狠将她推开后,他湿透了衣裳,一屁股坐进车里,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车子的灯光亮起,直射到别墅的二楼阳台上,那里站着一个没有穿上衣的男人。
车里的男人笑了,湿漉漉的墨发上滴下水珠,顺着脸颊掉落下来,眼睛里有滚烫的东西跟着一起滑落,他甚至连多看那个男人一眼,他都觉得好恶心,好难受……
单以诺被他一推,一屁股跌坐在雨水里,见他马上就要开着车走了,她又爬起来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车窗,哭得撕心裂肺。
“慕君羡,慕君羡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慕君羡……我求求你,慕君羡……”
只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车内的男人连看一眼窗外狼狈不堪的她都懒得看,车子猛一个急速旋转,毫不留情的将旁边的女人撞开,嗖的一声,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不……”单以诺被撞在地上,趴在雨水里往前爬,边爬边对着远去的车子喊,“不要走,慕君羡,不要走……不要……”
车子已经消失了,她又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跟无力,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可还没跑出两步,她又跌倒在雨地里,连着挣扎了好几次,她都没法起身再追去,她趴在雨水里,像个被人丢弃的玩偶,那么肮脏,那么不起眼。
陆云撑着伞跑出来去拉她,“太太,太太……”
“不……”单以诺不要她拉,坐在雨地里,看着慕君羡消失的方向又哭又喊,“慕君羡,慕君羡你回来,你回来啊,君羡……”
一口气堵在她胸口处,她难受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毫无知觉的晕倒在了大雨滂沱的黑夜里。
俞柯南跑出来后,立马将她又抱回屋里,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车里的男人就像发了疯一样,车速开到最大码,猖獗的飚速在午夜宁静的城市大道上。
眼睛里还在不断的有湿润的东西往外流,胸口处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连喘气都有些提不上来。
脑海里,还在不断的播放着他所听见跟看见的画面,那是多么的肮脏,多么的淫D……
他慕君羡的东西,怎可遭受如此玷污,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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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
几日后
单以诺在医院里醒过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可就算她叫破喉咙,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惊醒过来看见俞柯南守在她的床边,她激动的抓着他就问,“他人呢?他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一边说话的同时,她扯掉手背上的输液贴,起身就下床。
俞柯南忙抱住她,“别这样,以诺,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
她使劲的在他怀里挣扎,“你要我怎么冷静,他回来了,他提前回来了,可是却又偏偏撞见我们两个在房间里,他一定是误会了,我要跟他解释,你放开我,放开我!”
“都好几天了,你都昏迷好几天了,他早就回城远去了,你怎么找他解释啊?”
“以诺,冷静点儿,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别在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她还是不听,使劲的在他怀里挣扎着,他也丝毫不松懈,抱着她紧紧地就是不让她为所欲为。
单以诺一激动,低头就去咬他的手,俞柯南痛得放开她,她起身就朝病房外跑。
俞柯南回身喊道:“我带你去见他。”
单以诺跑到门口,听到室内传来的这句话,她猛地停住脚步,款款转身……
她红着眼眶,有气无力的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俞柯南敛下眸,掩饰掉自己手臂上的伤,低声道:“别这么冲动,就算你想见他,也不是冲动能解决的,你若真想见他,我带你去。”
单以诺半点犹豫都没有,急忙扑上前来拉着俞柯南,“好,你带我去吧,我们现在就走。”
“……”
俞柯南伸手去整理她额前几丝凌乱的发,叹了口气,“先别急,你身子还很虚弱,先调养一段时间,我们再过去,嗯?”
“不,我等不了了,我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他身边,告诉他,那天晚上的事,是他胡思乱想了,我必须要去跟他澄清这个事实,俞柯南,帮帮我,你知道他在哪儿,你帮帮我啊?”
受不了她的哀求,俞柯南终究还是妥协了。
就当天,他利用自己父亲司令的身份,在军区部队里假公济私取了一辆直升飞机,俩人换上军装,飞去了城远,全国第二大演习基地。
就他们自己开直升机,抵达城远要足足十来个小时,再加上途中有降落休息,一连耽搁下来,差不多十二三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单以诺本来身子就弱,再加上晕机,快抵达目的地时,她整个人完全虚脱了,昏迷在俞柯南的肩膀上,叫人瞧着好似心疼。
俞柯南将飞机开在一处山顶上缓缓降落了下来,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飞机刚降落,四周立马有身着枪眼迷彩服的士兵拥上来,举着冲锋枪将他们俩围了个水泄不透。
俞柯南原本也是军官世家出身,再加上他是一个半成品的特种兵,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表情淡漠冷静,瞧着肩膀上的女人还熟睡着,他小心翼翼的换个姿势抱起她,打开直升飞机的门,走了出去。
或许是飞机顶上的风扇刮风太猛,刺到了怀中的女人,单以诺模模糊糊中醒过来时,睁眼就瞧见了自己被七八个士兵围困的场面。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直属长官是谁?”有士兵上前来询问。
单以诺吓了一跳,执意从俞柯南怀中跳下来,正准备开口说找慕君羡时,俞柯南利索的将她拉藏在身后,面无表情作答,“抱歉,我们只是边界巡逻的,误闯了贵地,还请各位长官放行。”
听到俞柯南的话,单以诺不解极了。
他们明明是来找慕君羡的,这些人也都穿着迷彩服,或许说出来他们就知道了呢,怎么他要撒谎?
为首的长官一个眼神,命令手下的士兵,“把他们带走。”
随即,几个士兵收了枪,上前就押着俞柯南跟单以诺。
俞柯南没有反抗,乖乖地就被他们束缚了,单以诺想挣扎,可是瞧见俞柯南不动声色,她也就跟着沉默了。
几个士兵将他们俩带到山下一处军营基地,以禁闭将他们俩囚禁了起来。
待在一处黑黑的小屋里,单以诺害怕的问身边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实话啊,他们把我们俩关在这里做什么?”
俞柯南显然有所顾虑,“我好像把飞机开进演习基地了,我暂时还不知道我们是否处于安全,所以我们不能随便暴露我们的身份,若这些人不是38集团军的,那我们有可能会成为他们打败慕君羡的人质。”
“你别害怕,我会想办法打听清楚,若见机不妙,我会想办法让你脱身的。”
听到俞柯南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单以诺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们又不是参加演习的人,我们只是来找人的,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放我们出去不就得了吗?为什么会害怕他们要用我们来做人质?”
“这个你不懂,演习就相对于实践战场,半点都马虎不得,若随便一个人闯进他们的领域基地,恳求两句他们就放行的话,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
感觉到身边女人的紧张,俞柯南握紧她的手,给足她强大的力量来坚持。
“别担心,你只要想想能见到他的那个意志力,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嗯?”
单以诺点点头,“嗯!”
与此同时的现在,38集团军的指挥部中心。
慕君羡正全神贯注的勘察着敌方的各个领域地段,想一切办法突围攻破,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速战速决。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一个士兵来报。
“报告首长。”
慕君羡继续研究眼下的地理模拟山形,旁边的参谋长罢手,“说。”
那士兵转身面对参谋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三团王团长来报,说山峡谷第7块领域地段发现两个身着丛林迷彩服的可疑男女,询问他们的身份无果后,王团长请示首长,该二人要怎么处理?”
若已放弃
闻言,慕君羡眉头蹙了蹙,伸手招过那个士兵。
“什么样的两个人?口音听得出来是哪儿的吗?”
士兵立定回答,“听王团长的话,那两个人好像是南西那边的口音。”
南西?
慕君羡紧抿薄唇,挥手吩咐下去,“把人带来,我亲自审问。”
谨慎如他,就算一只鸟从他们的领域地带飞过,他都会打下来看看是不是信鸽。
“是!”
士兵退了下去,参谋长走上前来说:“或许只是两个误入,无关紧要的人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亲自审审定要放心许多,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迟迟不能分出胜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参谋长立马明了慕君羡的话,“知道了,我会命令下去,叫人多加防备谨慎的。”
“不光要防备,还得想办法突击,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这么难打的仗,楚骁那厮,还真有两下子。”
参谋长指着模拟山形接道:“虽听了不少他的传闻,不过相对有勇有谋,应该还差你那么一点,你看,这属我们之间的分界线,对于敌方来说,两面都相对于雷池,谁都不敢涉足,一旦越池……”
“报告!”
参谋长话还没说话,门口又有士兵来报。
参谋长罢手,“讲。”
“两个嫌疑人已经带到,请首长明示。”
慕君羡跟参谋长对视一眼,慕君羡开口,“走,过去看看。”
于是,俩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营地囚禁可疑人的营帐里。
两个人都被绳子绑得动弹不得,口上还封了胶带,被粗鲁的推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两个士兵带路,走进营帐各站一边,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