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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什么?
朱砂诧异地瞧了瞧那岸上的人,但见那先前放莲花灯的人们都聚集在了那棵大树前,像是看表演一般紧盯着自己瞧。
脸,腾地红了起来,朱砂迅速地把头扭过去,埋在了白隐的胸前。
“走,快点走。”朱砂嗡声嗡气地说,“太丢脸了。”
“呵……”白隐低低地笑着,突然紧抱起朱砂,整个人却向着湖面探身下去。这种坠落感让朱砂惊叫出声,就连岸上的人群也都惊叫出了声。
008:你的温柔
朱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往下跌,唬得她急忙紧紧地抱住了白隐的脖颈,人也贴在了他的身上。
“白……白隐,你想要干什么!”朱砂惊叫,这家伙莫不是现在想要把自己扔到湖里吧?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绷紧了身体,只等着白隐最后的发难。
然而,朱砂却并没有跌入湖里,下坠感攸地停顿在那儿,岸边的人们均发也了“咦”的一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隐那斜斜上挑的唇角,和飞扬而起的黑发。
他的目光落在了朱砂身后的某个地方,而整个人却正在伸长了手臂,不知在做什么。朱砂缓缓地扭过头,看到的,却赫然是自己先前所放入湖中的那盏莲花灯。白隐将那盏莲花灯拿起来,然后慢慢地重新放入湖中,莲花灯在清风的吹拂下跳动着荧黄的火焰,然后随着水流,飘飘悠悠地,越流越远。
白隐……
朱砂望向白隐,白隐也垂下眼帘,望住了朱砂。
四目相对,在这一刻,没有了负气,也没有了误会,朱砂所能够感受到的,只是白隐那眼中的温和……温和?
朱砂几乎快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家伙,他会有这么好心吗?
“看不出,你还挺重的。”那双黑眸闪出捉黠的笑意,白隐邪邪地笑道,“本王的手臂都快要断了。”
果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朱砂气得赏了白隐一记白眼,却也晓得眼下不是跟这厮来硬的时候,便道:“那就烦劳端王爷把我放在岸上,便不用叨扰你了。”
“可是,这岸上还有你站的地方么?”白隐转头看了看岸上。朱砂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惊骇地发现,岸上已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似乎比刚才还要多。
“真是太浪漫了!”一个女子尖叫,“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浪漫的一幕,看样子,真的是湖神显灵啊!”
“连要寻短见的妹妹,都遇上了心上人。说不定今天的心愿都会达成,真的是感谢湖神啊。”一个男子激动地朝着湖水拜了一拜。
这番话提醒了大家,这些看热闹的人竟然都朝着湖水拜了起来。
有……有没有搞错啊。朱砂无语地瞧着这些人,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
“呵……”白隐的笑声低低地响在耳边,“抓住了。”
说罢突然间纵起身来,抱起朱砂,朝着湖水中心而去。
“哎呀,他们飞走了!”一个小孩子大声喊,“你们快看,他们会飞!”
“说不定,这位就是寻到了妻子的湖神大人呀!”一个上大叔颤抖着说道,“大家快跪下来参拜!”
这些人都惊恐莫名,慌里慌张地跪倒下来,朝着白隐和朱砂消失的方向叩首。
“白隐,你……”朱砂瞠目结舌地瞧着白隐脚尖轻踮水面,抱着自己朝着湖对岸奔走而去。湖面上还飘浮着成片的莲花灯,那么闪亮,照得这片幽暗的湖水星星点点,像是散落了星子的天空。
而衣袂翻飞的两个人,在这场景之中,如梦似幻,如何能不让岸上之人误以为是湖神下凡?
只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带着仰慕的神情望着这两个人。
水月和白华,是这些跪倒在地的人里,仅站着的两人。水月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二人消失的方向,紧紧地攥起了双手。
“来寻妻子的湖神……呵,呵呵呵呵……”她冷冷地笑着,目光里多了几分怨恨,“朱砂呵朱砂,你这套把戏,也来得忒幼稚了些。”
而文王白华站在那里,更是满心的自嘲。亏得他还这样辛辛苦苦地跑来寻她,而她却早已然携二皇兄而去了。原来自己不过是她游戏里的一个筹码,而她真正喜欢的人……是二皇兄吗?
这一刻,白华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摘下了面具,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朱砂。从来没有人胆敢跟本王开这样的玩笑,也从来没有人胆敢这样利用本王。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这份仇,本王定然是要报回来的,咱们走着瞧!
一直到回到“醉芙轩”,朱砂似乎都还能闻得到那一股子淡淡的麝香。那是散发在白隐身上的淡淡香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草药味道才熏上去的香气。只是,朱砂怀念的,却是那股子淡淡的草药气息。然而草药的气息只伴着黑暗,麝香却萦绕于他的白衣之上。像是夜的邪恶与昼的光明,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朱砂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她会觉得有点累?抑或是,一旦走近他,便会让自己觉得累吗?
“公主殿下,您回来了?”玲珑瞧见低垂着头,慢慢走进殿里的朱砂,惊奇地问。
朱砂点点头,默默地走向殿寝。
“怎么,公主您……不高兴了吗?”玲珑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又和文王殿下闹别扭了?”
“没有,”朱砂叹了口气,“没有什么事,我想沐浴。”
“好。”玲珑应着,一面招呼着绿玉尽快打来热水,取来花瓣伺候朱砂公主沐浴。
然而朱砂才刚刚解下腰带,便听得窗户那里传来了既轻,而又有节奏的声音。
“邦邦邦”三下。
是清茶!
朱砂急忙命玲珑前去开窗。但见那窗外站着的,果然是一袭黑衣,蒙住了脸的清荷。以这般打扮前来,断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朱砂的神色一凛,突然之间便联想到了那盏被卡在树枝之中的小莲花灯,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一股子的不祥。
“清荷,你怎么这会子来了?”玲珑的心里也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不免担忧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清荷点点头,将脸上的黑布拿下来,道:“公主殿下,玲珑,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棘手的事情?朱砂上前一步,问道:“是什么事情?怎么个棘手法?”
回公主殿下。清荷道:“乃是在我国边境之地,甘宁。驻扎的官兵与大商的官兵起了冲突,现在两军正在僵持中。”
什么!
朱砂的耳边“轰”的一声响,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
“甘宁不是萨其将军的驻守之地么?”朱砂皱眉道,“萨其将军一向稳重而识大局,怎么可能会与大商的军队起了冲突。况且………”朱砂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大商的军队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甘宁之地?”
009:急火攻心
月色如水,静夜无风,坐落在宫苑一角的醉芙轩与往日无异,任谁都想不到此刻其中的紧张严肃。
清荷皱眉沉吟:“现在的大商俨然一副国主之态,将武昭的领土视为己有,在武昭招摇过市已经不足为奇。只是不知萨其将军此次为何一反常态,实在是令人不解。”
朱砂咬着指甲,也是满面愁容,柳眉拧成了一团,“这样罢,清荷先回去,本宫探听到消息之后想办法告知与你。”
“公主有何打算?”
打算……
“本宫自有定夺,你们不必操心了。”
清荷走后,朱砂在房中徘徊了片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玲珑,去把本宫的披风拿来。”
“披风?”玲珑皱眉,“时近子时,公主还要外出?”
嘴上虽有迟疑,玲珑却还是将披风捧了出来,朱砂也不解释,小小的人儿将玄色披风紧了紧,钻进茫茫夜色之中。
朱砂坚定地往东乾宫方向飞奔而去,只希望泽哥哥能将事情透露三分,也解了自己心急,不枉自己跑得这么辛苦。可是,万一要是被侍卫撞见……朱砂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加快了步子,然而正在这时,忽然感觉到一阵灼人的视线,转头一瞥,登时吓得尖叫出声!
但见眼前静立着一个女子,黑夜之中,唯有她的白衣如此突兀,被风吹起,飞扬有如招魂之幡,那黑发中露出的诡异脸庞更似夜叉,双眼直直地盯住了朱砂。
虽已知道那女鬼便是玉妃,但无人寂夜撞见这白衣黑发红唇,难免让朱砂三魂丢了七魄,腿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抚着胸口大喘粗气。
“玉妃,你在这里作何?”
朱砂嘟囔,有三分嗔怪,玉妃却依旧站在那树下,脸色比起上次更为难看,露出的皮肤上出现不少青紫色的瘢痕。
“公主这般焦急,”想这玉妃也是瘦得没了力气,连声音也微弱如垂死之人,“许是知道了甘宁之事?”
朱砂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这嘛,”玉妃苦笑,“我一无所事事之人,有的是时间打探这等事情。只是要劝公主不要参与此事,祸水之深,全非公主想象那般简单。”
朱砂知道玉妃是一番好意,然此事关乎武昭国土,要让朱砂赧颜苟活,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朱砂哀求语气和紧张目光的轰炸之下,玉妃欲言又止几次,终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什么?!蓝月之玉?!蓝月之玉和我们武昭有何关系?”
玉妃虚弱地扶着树干,“公主有所不知,蓝月之玉本是乾青国宝物,乾青灭国的时候托付给了武昭,被埋于甘宁。大商必然是知道了这秘密所以前去寻找,以王的性格,志在必得啊!”
脑袋里乱成一片的朱砂急着证实此事,也顾不上玉妃,踉踉跄跄就往东乾宫的方向去了。
大商,武昭,乾青,一切都搅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地上这露出地面的树根,纠缠不清的纹路使人蹒跚难行,一不注意就会摔个头破血流,比如现在的朱砂,神情恍惚之时脚下也乱了方寸,被凸起的树根绊倒,眼看就要结结实实来个狗吃屎!
就在地面已经距离朱砂不过一尺的时候,一只穿着玄色长靴的脚拦在了她的面前。朱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了那条腿,还不忘腾出了只手按着胸口给自己顺顺气儿,“好险好险!”
话音未落,朱砂就觉得自己被人扯住腰带拎了起来,刚刚这张脸还对着散发泥土味的地面,猛地被人往上轻轻一抛然后迅速拦腰抱住,一瞬,眼前就变戏法般出现了一张俊美邪魅的面容,眼神含着邪恶的笑意,正凝视着朱砂,“想见本王,也不用这么心急。”
朱砂本是想好好谢谢这救命恩人的,谁知道抬眼就看到白隐这张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脸!
刚才还像是小猫一样抓紧了白隐衣袖的朱砂立马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双手抵着白隐的胸口推远,“放我下来!”
“为什么?难道你不是急着来见本王?”白隐的嘴唇勾起一边,薄唇微翘。人说逢人便笑的人比较容易讨人喜欢,这话放在白隐身上完全是谬论,看他那张脸,让朱砂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朱砂将白隐推了又推还是推不开,索性言语攻击,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白隐,“见你?给本宫倒贴也不见!”
“那么,”白隐抬头往朱砂跑去的方向瞟了一眼,“去见泽哥哥?太子妃这样不矜持,恐怕,不太好吧?”
白隐的腔调古怪,脸上的笑容陡然阴冷,让朱砂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趁着白隐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猛然推开,身手矫捷地翻身一跳就落在地上,“对太子妃动手动脚的你就矜持了?有什么资格说本宫!”
“至少本王不矜持是因为不想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