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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潇洒!王世子!表哥!”慌乱中,我感觉到周围有什么,立即伸臂,紧紧抱住。不偏不倚,正是那棵大松树。刚才我们跌落时,那么快的速度,那么紧急的情况,他居然还能观察到这处地形,现在,又把我准确的抛到这里。我再度感叹,我不如他!我真的不如他!事实上,能有他这样能力的人,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
只是,他为救我而再度摔落,会不会死?他答应我了,不会死在我面前。现在我就看不到他了,难道他会就此消失吗?
“潇洒表哥!”我再度大叫,声音里带着沉重的哭音。再这样摔,他的伤口铁定裂开,就算他躲得过山洪,也会流血而死。
我心里锥刺般的疼,偏我所在的平台是突出山坡的一块,就算我趴到边上也看不到下面的情形。我恨他!我真的恨他!我不用他为我牺牲,不用他为我死!因为他这样对我,我以后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恨他了。
我又叫了几遍他的名字,起了心思要再下去看看。可我才离开大松树的保护,一块不大小小的石头就擦着我的后脑飞过。事实上,还是撞到了,虽然不重,却足以让我双腿一软,伏在了青石上,慢慢陷入了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似乎看到雨夜漆黑的山林中有火把的光芒闪过,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从四面八方而来,人数不少的样子。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失去意识前的幻觉。而当我感觉被抱在一个宽阔结实的胸怀中,感觉到强有力的手臂护住了我,模糊地看着那张刚毅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时,只来得及喃喃念着:王世子还在下面。救他!救他!
黑暗很长,我仿佛在一条地上甬道中不断走着,走得我疲惫不堪,四肢疼痛无比,浑身像火烧般难受,转瞬又坠入地狱般寒冷。我看到了公羊潇洒,他就在我前面,可是无论我怎么叫他,他也不回头。我拼命追赶他,脚下一空,突然就醒了。
额头上,全是冷汗。面颊上,爬满还滚烫的泪水。
“皇儿!皇儿!”狂喜中带点嘶哑的声音响起,“你吓死母后了,今年这是你第二回被昏着抬回来。”
我的视线慢慢定焦,发现我躺在寝宫玲珑阁里,头顶是龙纹销金帐,垂着珍珠流苏,珠光晕然,不是阴沉沉的天空。身上盖的,头下枕的和床上铺的,全由明黄色绣金龙的上等织造所制,不是边缘尖利的野草和毒花。房间内,弥漫着淡雅的暖香,就像公羊潇洒身上的味道,却没有一点潮湿的雨意。面前,我母后焦急又温柔的脸,放大、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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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还不起
“皇儿!皇儿!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别吓母后啊。”母后的手,轻轻的、颤抖着抚在我的脸上。我的心头立即升起暖意,直达心底。我若有事,父皇和母后得心痛死,所以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可是……咝,疼。
我抽了一下,母后连忙缩回手,“你脸上有擦伤。不过没事,太医说不会留下疤痕的。”
但疼痛清醒了我的大脑,它提示我的不是伤痕什么的,而是……
“公羊潇洒!公羊潇洒呢?他怎么样?快派人救他!快点……派人!”我一骨碌爬起,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跳。可腿一软,又摔在床上。当我挣扎着再起,母后已经反应过来,唬得她坐到床边,轻轻按住我。
“皇儿!你别乱动。”她半扑在我身上,又怕弄疼了我,倒像是环住我,“你有什么事,母后帮你做。”
“公羊潇洒……”我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没想这样的,可就是这样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为我的仇敌而哭泣。真是疯了!
“潇洒怎么了?他欺侮你了?”母后急问。
我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他……他受了很重的伤!”
“王世子没有事的。”红拂急着安慰道,“救了殿下的人,当时下到了悬崖最下面,把王世子也带回来了。”她和绿珠是贴身侍候我的,早就在屋里。只是我才醒,都没注意到除了母后外,旁边还有别人。
“你没骗我?”我抽抽答答的,连气也喘不顺。
“殿下,奴婢们怎么改骗您。”绿珠接口道,“是小武少爷亲自把他背上来的。”小武还没有袭爵,又无官位,不是被称为公子,就是少爷一类的。
“他没事?确定吗?真的没事?”我还是不放心。又想坐起来,“不然,我还是去看看他好了。到底他护驾有功,不能没有表示。否则。寒了众臣的心。”
我找了个好借口,可架不住我母后就是不让我起身,“这事不用你操心。你父皇已经大大赏赐了他,还御笔亲书,表彰他的忠义之举。倒是你,平时不是很讨厌他吗?”说着,母后还神情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母后,他救了儿臣的命。”我心又是一疼,当时的场面像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之中闪回。“他舍了自己的命,救了儿臣。不然,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母后了。”
母后听了我这话,只呼喊了一声:我可怜的皇儿啊。就抱着我哭起来,真正的伤心和担惊受怕。
我看到母后的憔悴。她平时保养的那么好,却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似的。再看看边上的红拂和绿珠,也都眼睛窝深陷,似乎好久没睡。
“我昏了多久?”我问。
“足足三天三夜。”红拂也一脸后怕,“幸好太医说殿下只是疲惫过度,又受了惊吓,不然皇上和娘娘都要急坏了。”
“他……我是说公羊潇洒呢?”我再问。气势上有点怯,也不知怕的什么。
“王世子本来没有大事。”绿珠的性格比较八卦,爱乱打听,所以知道得比较多,“苏醒得比殿下还快呢,第二天一早就清醒了。只是他说丢了重要的东西。非要带他们王府的全部侍卫和仆从下到那个山崖去找,还一定亲自坐阵,谁劝说也不听,把他父王气坏了。”
“找到没有?”我也有点好奇,“什么东西呀。这么重要?”
“是他总戴在耳朵上的红珠子。”绿珠有点不以为然,“那么小的东西,那么大的地方,还下了场雨,泥水覆盖,真是挖地三尺才找到。听跟过去的人讲,王世子拿到东西后,就又晕了过去,把随行的人都要吓死了。因为他父王有过令,如果王世子有个三长两短,让跟去的所有人都陪葬呢。”
“据太医讲,他本来是外伤,只要好生调养,就无大碍。可是他不好好休息,致使风邪入理,可能要多养一阵子了。虽说王世子自小修习武功,身子强健,只怕也有折损。说要找到什么凤凰花,才能去了他的病根。不然啊,一到雨天,他的左肋就会疼得死去活来呢。”红拂接过话来,“殿下,那红色的耳珠子,是什么宝贝吗?”
我茫然摇头。
那个耳钉我曾经觉得无比刺眼来着,非金非玉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公羊潇洒却是极爱的,每天都戴着。可能,对他是特别重要的纪念之物吧。
又说了会儿话,我就露出疲态来。本想再打听打听公羊潇洒的事,可架不住身边的人一再催我再休息。我琢磨着,我可能是大比武以来,身体疲惫加倍堆积着,因为掉崖的惊吓而来了个大爆发,加上我本来身体就很差,于是变得这么虚弱。身上的疼,是遭难时磕碰的,还有擦伤和割伤,以及久不运动,突然用力后的酸痛,比起公羊潇洒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先不用惊动父皇。”我喝了点温热的药茶,又吃了小半碗鸡汤粥后说,“这时候父皇正在上朝,等他晚上来看我,叫醒我就是了。”
“行了,快别操没用的心,赶紧歇着,养好身子是正经。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母后还怎么活?”母后拿出帕子,按了按又流出泪水的眼角。她的眼睛红肿,之前肯定哭过很多场了。
于是我再不多话,乖巧的缩回床上睡觉。我仍然睡得不安稳,但在梦中再也没看到公羊潇洒,只看到一朵花形模糊的花。我觉得那是凤凰花,我会找到那朵花的,让公羊潇洒去了病根儿。这样我就算报答他了,不欠他了。
我隐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欠他,我是还不起的。
可能是心里有事,天擦黑后,我准时醒了。一睁眼,正看到父皇老泪纵横,就坐在床边凝视我,倒我唬了一跳。在我的记忆里,父皇可从来没哭过。
“父皇……”我欠起身子。
父皇连忙坐过来,扶住我,让我倚在他的肩膀上。他老了,可身子却还结实,我依偎在父皇怀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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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拥抱
“皇儿,你没事就好。”他没什么形象的,拿袖子擦了把脸。这一刻,他不是什么九王至尊,而是个普通的父亲,老来得女的父亲。
我深刻的感觉到他的内疚,不单纯是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而是对一开始的错误也无比的后悔和自责。于是我迅速转移开话题,不愿意父皇纠结于这种的负面情绪。当初错都错了,做都做了,如今没有其他好办法,也只好错下去,做下去。
都说皇家无真情,但我大燕皇族是朵奇葩,不仅父皇和母后伉俪情深,父皇项住巨大的压力,不肯扩充后宫。而他们对我,也是真心疼爱,不会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而伤害我。
其实,皇族纳妾是祖制,是为了多多开枝散叶,为了皇权的继承,所以父皇的坚持被称为不孝,被不怕死的御史,攻击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母后深爱父皇,却几次提出让父皇宠幸别人,为的是让父皇早上生出儿子,让我摆脱即定的命运。
有这样的父母,多苦多难,我也要坚持下去。直到,想出彻底解决的办法。
“父皇,您没有处罚国子监吧?”我问。
“哼,算曹明朗识相。当天夜里就上了请罪的折子,朕压着,还没处置呢。”父皇气呼呼的,显然为国子监没保护好我而发怒。
“父皇,不要处罚他。”我连忙求情,“国子监大比是惯例,每年都有的,参加大比的学子本来就应该承担风险。说起来,是儿臣平时不努力,结果遇事慌张,加上运气不太好……若是因此降罪于国子监,就是失信于民。毕竟,大比的规则还是父皇定下的,怎么能因为自个儿的孩子出了状况。就责怪别人?而且,那样还显得父皇溺爱儿臣,造成儿臣的弱不禁风。”
“依皇儿之见呢?”父皇好奇地问我。
“不但不能罚,还要表扬。”
“什么?他们没保护好朕的皇儿的安全。朕不降罪他们就是宽容了,还要表扬?”父皇十分的不解。
“父皇真笨。”我撒个娇,全大燕,也只有我敢这么说话,“你别表扬他们没做好学子参赛的保护措施啊。这件事,您不说,他们也诚惶诚恐,努力改正。你要表彰的,是他们反应的迅速,营救的及时。太子殿下和影太子啊。若一块折了,大燕必要大乱。这样转移重点,国子监会感恩戴德于天子,百姓会对大燕的未来更有信心。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百姓没人相信。但儿臣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