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求你不要……”青影刺伸手想要抓住流年飞,但流年飞早已随风飘去,剑离开了他的身体,青影刺脚一软,跌下了古木,红色的袍子再次飘落下来,把他盖住,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气味萦绕着他,四周一片孤寂的红色,他对自己说:“我……我不能死!”
慕容菲被涡流卷出,空间的转移并没有把她带到奇怪的地方,她在一小溪边醒来,周围的绿树碧草,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
几十个逃亡的天魔族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赶紧迎了上去,问道:“出什么事啦!你们怎么这般模样?其他人呢?”
被问的一个中年妇女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说:“死了,都死了。”
这时她看见一个因为受伤而让人扶着的长老,黑色的蒙面长袍下,长老显得极度痛苦。慕容菲跑过去问道:“长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族长!”长老一惊,刚浮上的一点喜悦又随即阴沉下去,他用颤抖的声音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天傍晚,当天魔族人准备生火做饭时,一阵雕翎箭破空而来,箭无虚发,顿时死伤无数。从旁边的树林中杀出数千人类大军,天魔族人失了最强的女族长,其他的人显得不堪一击,况且人类大军数量众多,几百名天魔族人就只乘下我们这几十个。”
“可恶!”慕容菲大声骂道。但这又能怎样呢?天性善良的他们总不能去挑战这数千人类大军吧!无法逃避的事实,无情摧残着年轻族长脆弱的心底防线,慕容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族人的。”
金色的阳光照着这个充满血腥味的瀑布,一个身披蓝色厚甲的女将军在这些天魔族人的尸体旁走过。对于无情的杀戳,她没有过多的兴奋,也没有一丝的悲悯,她冷冷地问道:“杀了多少?”
“杀了三百零七人,有四十五人逃脱。”副将说道。
“逃脱?”女将军略有一丝愤怒地说:“在我的字典里,没有‘逃脱’这个词语。”
“属下立马派人追杀。”副将惶恐道。
“算了,我也不是噬杀之人,只是女王有令,不得不为,现杀了这么多,也应该够了。”女将军突然软下语调说道。
突然一个人从死尸中爬了起来,他身材瘦小,而压他的死尸又是一个吨位级大汉,所以他爬起来显得甚为费劲。他正是久违了的菊花,没想到乱箭之中被射死的大汉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吓得浑身无力,竟晕了过去。士兵们见他站了起来,皆举起予头对准了他。他想起了一句古训:“越是危险,越要冷静”,索性他大无畏地站了起来,挥动着拳头,对周围的人炫耀起他那并不发达的肱二头肌,说:“其实,我是个猛男!”
“猛男!猛男?”众人惊呼道。女将军听见后急忙跑过来,她用放大镜照看菊花,那忽大忽小的眼睛里冒出色眯眯的神色,让这以演技闻名的菊花不由得心头发毛。
第四十六章 育池
育池
青影刺并没有死,但他醒来的时感觉到胸口剧烈的疼痛,他想要施咒术治好伤口,但无论他怎样运动,都使不出灵力。他精神虚脱,忽然醒悟过来,他被流年飞下了“绝灵巫咒”,这种巫咒不仅可以让伤者永远伤痛缠身,还可禁控人的灵力,让人终身都使不出魔法,形如废人。
“你的血不够弥补我的创伤,再加上你所有朋友的吧!”流年飞的话在青影刺耳边回荡,他想到的第一个朋友便是慕容菲,她在哪里?流年飞会伤害她吗?不,不能让这一切发生,青影刺半滚半爬地离开,地上留下了一条深红的印迹——血。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许多树,这里该是玉垒之境没错了。他心系天魔族人安危,却不知自己正身陷险境,血慢慢地渗透到地下的黄沙中,引起了沙土的一阵骚动,一只干枯的手从地下伸出,几个僵族人慢慢从沙土中爬起,他们扭着脑袋,发出一阵阵喜悦的怪叫。
青影刺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现下绝非僵族人对手,于是忍着伤痛狂奔,僵族人又怎会眼见猎物逃走而无动于衷,他们在追赶过程中又叫出了两个同伴,六个僵族人手持木棍与青影刺在林中赛跑。
一个僵族人扑向青影刺,青影刺避开,却见那个僵族人趴在地上添着青影刺流下的血迹。青影刺这才感觉到失血过多和疲劳过度,他用尽全力从一棵倒下的树干上跃出,几个僵族人也一同跃出,显然僵族人此时比青影刺要厉害很多,当青影刺落地时,他们已经站在了青影刺前面,青影刺大惊,急忙再度跃起,一个僵族人更为迅速地跃向青影刺,他的乌黑而又锋利的长爪在空中闪着亮光,青影刺无法躲闪,长爪深深地划破了青影刺的胸膛,青影刺落向一根树枝,但那根树枝并没有能挡住他下落的趋势,只是稍稍改变了一下他落下的方向,然而这一改正好救了青影刺一命。
只见一个僵人再度落下,把挡住青影刺的树枝抓碎。“碰”地一声,青影刺竟掉进了一个被灌木遮掩着的水池里,血渐渐染红了池里的水,他沉了下去,水“咕咚”地冒起了水泡。僵族人兴奋地向水池扑去,眼看离水池越来越近,水池中突然闪出红光,四周一片强列的冲力,六个僵人被冲倒在地,他们心有不甘,彼此“叽叽咕咕”地商量了一阵,又发起了第二轮攻势。
水池中的红色血迹渐渐消散,水泡也不再冒出,僵族人又一次涌了上去,这时水池中绕过一围奇沦,中间随即爆发出一个巨大水柱,四周的灌木和僵族人一齐飞了出去。水柱降下,青影刺出现在水池上方,他的身上爆涨着红光。此刻他不仅伤势痊愈,而且灵力大增,六个僵族人被这气势吓得不断后退,一个稍微大胆一点僵族人把手中的水棍扔向青影刺,木棍在青影刺面前停下,随即被青影刺的灵力震得粉碎。“你们再不离开,我就对你们不客气。”青影刺说道。
僵族人畏惧地退后,闪进树林中不见了。
青影刺从空中落下,他觉得自己心中似乎已再燃不起任何怒火,就连面对以血为生的僵族人,他都不忍心下杀念,心澄如水,他觉得自己竟如刚出生的婴孩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语道:“这池水竟治愈了我的巫咒。”在非常多的情况下,以火魔法著称的青龙族是不能随便碰到水的,因为水会阻止他们火魔法的施展,就连洗澡,他们都是用悬空术把自己悬在空中,然后用火魔法把身下的水变成水气来洗的,这种洗澡方式虽然很耗灵力,但却可以给这些火的精灵更多的磨练机会以及享受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快感。
“这水?”青影刺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手放进了水中,这时他看见在他的双手中,竟有一个婴儿的影像出现,他吓得往后一退,坐在了一块石碑上,他拂去石碑上的泥土,见石碑上刻有“育池”二字。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育池?”青影刺一惊。相传在数万年前,当人类最初出现时,其实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为了能让更多人出现,便身化育池,育池果然养出很多人,为了养育这些新生的生命,他们用灵力让大地长出树木,树木结出的果子,养活了人类,人们为了纪念这两位创始的祖先,便把这最原始的果子命名为禁果,后来在传说中这两个人被叫做亚当和夏娃。
据说只有心怀天下的善良之人才能够见到育池,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人才能令育池再度生育。青影刺头望着树上紫色葫芦状的果子,那果子犹如新生的灯炬一般照耀着善良的人们,青影刺知道:那就是禁果。
虽说流年飞已下决心要杀死青影刺的所有朋友,但她在玉垒之境里找了几日也没能找到天魔族人以及青影刺所说的慕容菲。而青影刺伤好后便心系天魔族人,当他赶回瀑布下时,看到天魔族人死尸遍地,当下断语这定是流年飞所为。
流年飞又累又饿地走在小溪边,此时已是傍晚,偏斜的太阳露出娇羞的圆脸,仿佛大地上拖着长长斜影的古木在挑逗她似的。
一阵饭香飘来,流年飞远远看见有几十个人聚在一起煮饭。这群煮饭的人正是流年飞苦苦找寻的天魔族人。她跑了上去,对一个老妇说道:“大婶,我……”她想说“我饿了,能否给我点吃的,”但出身圣族的她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姑娘,你饿了吧,我们这里有刚煮好的粥,一起来吃吧。”老妇笑脸迎客,不尽的悲戚在笑脸后若隐若现。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流年飞感到奇怪,自己的心思竟被这老妇一眼看穿。
老妇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泪光中的夕阳散射出七色的光茫,她说:“以前我女儿饿了时也这么羞答答的,既不愿说,但又很想要,我见你刚才的神情跟她一模一样,所以便猜到了。”老妇似乎很得意地讲道,但随即又黯然神伤地说:“她要是还活着,也该像你这么大了。唉!我怎么净说这些伤心往事,令姑娘见笑了,实在不好意思。”老妇说着赶紧抹去眼角的泪水,她端给流年飞一碗稀粥,流年飞久不觉米味,闻到饭香就忍不住直咽口水,待端到饭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老妇看着她吃饭的样子竟傻傻地笑了,说:“慢慢吃,慢慢吃,别噎着!锅里还有呢,吃完了再添。”
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袍的长老向红头发的慕容菲道:“族长,眼下人类大军并没有再次追杀我们,但我们长久地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不知族长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慕容菲沉思,并未回答。
正在吃饭的流年飞听到长老的讲话后问道:“她就是你们的族长?”她指着红发女郎道。
“是啊!她就是我们天魔族的族长,慕容菲。”老妇骄傲地说。
“天魔族?”流年飞的碗掉在了地上。
“姑娘,你?”老妇刚想说什么,忽见流年飞如火般飘出,目标正是慕容菲。
第四十七章 死亡
死亡
剑光抖涨,剑气刺破了沉寂的傍晚,慕容菲感到剑气袭来,飘身躲过,以空手与流年飞一触即分。
“你是谁?”慕容菲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慕容菲,青影刺最爱的人。”流年飞说着便向慕容菲出手,慕容菲拨出长剑,与流年飞战在一起,两人的身手皆不弱,在小溪的一边轻轻飘起,轻点着水面落到小溪的对岸。这边没有了天魔族人,她们也就少了很多顾忌,她们大展手脚,慕容菲剑上的白光剧烈闪动,把天磨族的剑术运用至极颠,而流年飞的剑上都隐约暴发出强烈的龙卷风。
“当”剑未碰到一起便发出巨大的响声,周围的草和树比被这强大的爆发力激得东倒西歪。流年飞的宝剑上挑而出,慕容菲猛砍一剑,两人皆被震飞出去。
“你是流年飞?”慕容菲惊讶道。其实早在流年飞说出“青影刺最爱的人”时她便已然怀疑,此刻见流年飞使出如此强大的风魔法,她便更加肯定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应该明白我来此所为何事。”
“可是青影刺并没有在这里,我与他在穿越生命古木时便分开了。”慕容菲老实地说道。
“我知道他在哪里,可我不是为了他。”流年飞冷冷地说着,语气中青影刺好像只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杀了他?”慕容菲吃惊地想:这个流年飞该不会变态到那种程度吧。
“不,他还活着,不过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你说什么?”慕容菲实在无法想象这个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