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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谭方的回答令谭真两人不由得一愣,两人疑惑地看着谭方,久久不语。
谭方笑了笑,沉声说道:“三个月前,皇上从通州发来密令,将可姰的身份告诉了我。他说可姰如今已经是他的臣子,让我可以对她放心!”
谭真和飘雪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谭真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之色,“父亲,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皇上说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他、可姰和我之外,最好不要让别人知晓。所以我就没有提起此事!”谭方丝毫不在意谭真的不满,笑呵呵地说道。
“可是……”谭真显然对谭方的回答不太满意,依旧一脸的不高兴。
飘雪连忙打断了谭真的话语,低声说道:“姐姐,还是把事情告诉伯父吧!”
“是呀,真儿,这么晚你突然密召我入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听飘雪如此一说,谭方也诧异地问道。
谭真瞪了飘雪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低声将张宾刚才禀报的事情对谭真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她神色有些忧虑地对谭方说道:“父亲,如今太后已经对皇上有所不满,听张宾的口气,乐清河已经将先皇的死记在了皇上的头上,太后也似乎有些相信乐清河的话语。父亲,如今皇上不在京城,我们该如何办才是?”
谭方闻听谭真的话,神色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站起身来,在大殿中走了两步,低声呢喃道:“可姰这次的行动当真是有些鲁莽了!“
“父亲,您说什么?”谭真没有听清楚谭方的话,连忙追问道。
谭方看了一眼谭真,苦笑一声,沉声说道:“三日前,可姰已经回到了行宫。”
“什么,可姰在行宫?”谭真更加的吃惊了。她扭头看了一眼飘雪,只见飘雪也是一脸的吃惊之色,不由得连忙问道:“那皇上如今是自己在闪族了?”
“哦,也不是。可姰和皇上是在济州分手,她的弟子跟在皇上的身边。听她说,她的弟子身手也颇为不弱,好像叫什么莫言!”谭方凝眉说道。
“她说不错就不错了……”谭真恼怒了,她怒声地说道。
“姐姐,若是那个莫言,可能真的是不错!”一旁沉默的飘雪突然间开口说道。谭真一愣,疑惑地看着飘雪,低声问道:“怎么,妹妹难道知道此人?”
飘雪点了点头,“八年前小妹和皇上一起入京,在驻马关外曾经和这个莫言交手一次。当时皇上的身手可谓不弱,但是却仅仅和莫言战了一个平手,甚至还稍弱半分。”飘雪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思,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莫言除了精通密忍的诡异密法之外,还精通论剑阁的九灵附身诀,功夫颇为不弱!”
“九灵附身诀!”谭真吃惊地看着飘雪,失声说道:“那不是论剑阁的不密之传?”
谭方仿佛也想了起来,他插口道:“没错,我记得第一次和皇上在兰婆江边见面的时候,我也提到过论剑阁的九灵附身诀,那时候皇上似乎非常的吃惊,原来是这样!”
飘雪诧异地看了一眼谭方,她一直以为谭方是赵倩儿为卫恒请来的老师,可是听这话中的意思,仿佛在那之前两人就已经认识了。她心中不由得对卫恒的保密手段又多了一层了解……
“是的,八年前莫言的武功已经是相当的高超,八年之后的今天,就算是她超不过皇上,但是也一定是十分的厉害了!”飘雪缓缓地说道。
“若是这样,倒也还让人放心!”谭真长出了一口气,扭头看着谭方,她接着问道:“父亲,您刚才说什么可姰有些鲁莽了?”
“哦,是这样的!”谭方笑了笑,沉声说道:“三天前可姰回到了行宫,告诉我了密忍的事情。这些年来密忍已经被乐清河控制在手中,甚至将她也架空了不少。这次趁着和皇上前往闪族,可姰秘密潜回了密忍的总舵,将密忍内部清洗了一番,把所有乐清河的亲信尽数地诛杀。我想乐清河之所以向太后禀报,可能也是察觉到了可姰的行动,并对皇上产生了怀疑,所以才……”
“嗯,这倒是很有可能!”谭真点了点头,“若是这样说来,可姰此举确实有些鲁莽了。”
谭方的神色却在这时突然一怔,他看着谭真两人,目光渐趋阴冷,寒声说道:“不过可姰虽然鲁莽,却等于将乐清河在江湖的势力彻底地铲除,使我们可以少了些心病。只是这打草惊蛇,使得乐清河有所察觉,恐怕会让我们有些麻烦!”
看着谭方那严肃的神情,谭真和飘雪也不禁严肃了起来。两人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谭方的话语。
“父亲,那您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收场此事?”谭真低声地问道。
谭方在大殿中来回地走动着,脑中不停地闪过各种念头,突然间,他停下了脚步,双眼寒芒一闪,阴声问道:“丫头们,你们看张宾这个人是否可以相信?”
谭真一愣,想了想沉声说道:“父亲,这个张宾既然向我们禀报了此事,想来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是个聪明人,从前些日子皇上闪族的捷报传来之后,他就应该看清楚了局势,所以孩儿因为目前此人尚可相信!”
“哦?是吗?”谭方的眉头簇动两下,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个我看倒也不尽然。此举说明了张宾是个墙头草,看哪边势大,他就会站在那边……”
“那父亲的意思是……”谭真低声地询问道。
谭方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杀他,至少在目前的形式下,我们还不能动他。真儿,飘雪,我要你们将张宾牢牢地看好,此人目前对我们有大用处!”
谭真两人同时点头,飘雪低声地问道:“那伯父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做才好?”
面颊抽搐两下,谭方那清癯的面孔显出狰狞之色,他看着谭真和飘雪,好半天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把太后除掉!”
“什么!”飘雪和谭真两人顿时失声叫出声来,她们呆呆地看着谭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谭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如同九天霹雳在乾宁宫中炸响。
谭真和飘雪两人呆愣愣地看着谭方,仿佛傻了一般。谭方的脸上依旧一派平静之色,静静地看着两人,久久不语……
“父亲,您不是开玩笑吧!”谭真好半天才咽了一口唾液,艰涩地看着谭方轻声说道。谭方的面容平静如水,丝毫不见半点的波动,冷冷地说道:“你们看我像是给你们开玩笑吗?”
谭真摇了摇头,但是依旧无法平息心头的惊骇之意,低声说道:“可是父亲……”
谭方摇了摇手,示意谭真不要多语,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考虑此事。可〖HT《宋体》〗姰〖HT〗投靠了皇上,那么当初他们毒杀先皇的事情迟早要被太后知道,那时我们必然和太后成水火之势,如此一来,不如早日将太后除掉!”
“可是父亲,太后的存在却可以延缓乐清河的谋反,是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准备,除去了太后,那乐清河不就少了一分节制吗?”谭真沉声说道。
谭方在殿中走动了两步,他抬起头看着谭真,低声说道:“目前的情况的确是太后延缓了乐清河的谋反,但是如今太后已经对皇上起疑,往日的和谐必然将一去不返。除非皇上把可姰交出来,但是那样一来,我们就失去了江湖的力量,对我们并没有好处。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除掉太后!”
回想八年来和张敏的日夜相处,飘雪有些不忍,她忍不住打断了谭方的话,接口道:“可是如伯父所说,除去了太后,乐清河不就……”
谭方阴冷地笑了,他点了点头,“不错,所以我们不能让太后死!”
谭真和飘雪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对谭方这前后矛盾的话语显得有些不解。想了一想,飘雪低声问道:“伯父,飘雪不懂您的意思。您不是说要除掉太后,怎么又说不让太后死去,这是不是有些……”
飘雪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谭方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他走动了两步,负手立于大殿正中,沉声说道:“是不是矛盾?除掉太后,不一定要她立刻死去,毕竟她老人家现在还是我们的一道屏障!”
“那父亲的意思是……”
沉吟了一下,谭方咬牙说道:“既然此事与可姰有关,那么还是让可姰来处理。我们只要让太后有一口气,而不需要她会思考!”
谭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不认识谭方一般。好半天,她才艰涩地说道:“父亲是说让太后卧榻不起,没有半点的思考之力?”
谭方看着谭真和飘雪两人,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谭方的意思就是要张敏成为一个活死人,那样比死了还要痛苦,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谭方长叹一声,看着两女低声说道:“丫头,飘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太后活着一天,就对皇上有一分的威胁。如今皇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期间绝不能有半点的差池。我知道,太后对你们两人很好,但是你们要知道,利无亲疏,我们绝不能有半点的手软。不要忘记,即使除去了乐清河,我们还有安西八王和江南杨陀两大敌人,那都是我们不能忽视的敌人!”
谭真两人依旧是没有开口,但是从她们那扭曲的面孔可以看出,两人的内心正处于天人交战之态。谭方看了看两人,“真儿,飘雪,如今之计,我们绝不能手软。皇上虽已经平息了闪族的动乱,但是却还有很多的路要走。我们作为他的臣子,就要替他分忧……”
“那能不能请示一下皇上,听听他的意见?”谭真艰涩地问道。
谭方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看着两人沉声说道:“真儿,你真是幼稚。你以为皇上又会如何回答,即使他心里想要除去太后,也绝不会在口头上答应。否则他又如何成为举国的表率?”
“那……”谭真和飘雪依旧是有些犹豫。
眼中寒芒一闪,谭方一咬牙,沉声说道:“此事不要再考虑了,就这么决定。我立刻通知可姰,会商此事。”
“可是如果皇上不同意呢?”飘雪脱口而出地问道。
谭方看着飘雪,好半天才低沉地说道:“无论皇上是否同意,我都会这么做!此事我一肩担之,与你们无关。你们只要把张宾控制在手,让他好好地配合就行,其他的事情,你们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霎时间,谭真的心头一震,她看着谭方,脱口而出:“父亲……”
谭方没有再理睬她,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顿时,谭真已经明白了谭方的决心,鼻子一酸,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谭真明白,除去张敏要背负多大的罪名,不论卫恒同意与否,参与之人都绝难有幸免之理。也就是说,谭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看着谭方消失在大殿外的夜色之中,大殿中一片寂静。
过了好久,飘雪才艰涩地问道:“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嘴唇颤动两下,谭真闭上了眼睛。
“妹妹,立刻密召张宾!”突然间,谭真睁开了眼睛,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说道。
飘雪愣了!
……
如同一抹暗夜中的轻烟,谭方不敢有半点的停留,急速地离开了皇城,向三柳山飞驰而去。
三柳山,太平岭上,戒备森严。
谭方躲过巡逻的御林军,如同幽灵般地闪入后殿之中。大殿上,可姰还没有休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到谭方进来,她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谭先生,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