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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一闪,铁钉出现在德川的头顶,另一名教众钉锤破空击出。没有半点的声响,就听到德川一声凄厉吼叫,身体弹动不停,一股焦臭气息瞬间蔓延……
“蒋兴权,还要继续吗?”可姰看着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蒋兴权沉声说道。
看着德川那痛苦扭曲的面孔,蒋兴权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好半天,他吞了一口吐沫,艰涩地说道:“君上,我是乐王爷的人,你……”
“乐王爷,乐王爷!”可姰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她尖声地喝道:“乐清河,你好厉害!这满教之中,竟然都成了你的人,你究竟把我放在何处!”
“君上息怒!”两侧的百名教众同时跪在大殿之上,高声喝道:“我等誓死效忠君上!”
“蒋兴权,今日你若是哀求一番,也许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嘿嘿,可是你竟然敢拿乐清河来压我,我饶你不得!”可姰全身颤抖不停,厉声地喝道:“来人,千钉灭魂!”
随着着一声厉喝,蒋兴权立刻全身一颤,他呼地一下将押着他的两名教众甩开,转身就要逃跑。可姰站在高台上,笑了……
手成兰花之状,撮指轻弹,一道劲气带着尖锐呼啸破口而出,透体穿过了蒋兴权的大腿。蒋兴权一个踉跄,栽倒在地面。
早有教众赶上,一把将他压住……
“行刑!”随着可姰尖锐的喝声,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在大殿回荡,恶臭之气弥漫空中!
“我等誓死效忠君上!”一阵洪亮的呼喝之声响彻大殿,可姰仰天大笑。
……
新年的钟声刚刚敲过,升龙城依旧被一片凄凉的白色覆盖。
乐清河坐在小屋中,手中拿着一封信,呆呆地坐在大椅之上……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颜威推开了小屋的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小屋。他来到了乐清河的身前,躬身一礼,轻声说道:“王爷,不知王爷这么着急找颜威前来,有什么吩咐?”
乐清河仿佛没有听到颜威的话语,双手微微地颤抖。好半天,他看着颜威,低声说道:“颜先生,我们都错了!”
颜威不由得一愣,“王爷此话何意?”
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颜威,乐清河闭上了眼睛,“本王没有想到,本王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背叛了我!”
颜威疑惑地接过那封信,低头看去,脸色顿时大变……
“王爷,这……”他颤声说道。
“两年前,那小子刚来京城的时候,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子,本王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虽然没有看清她的面孔,但是体形却十分相似。当时本王立刻着人调查,最后得知她进入了万化洞中修炼。本王并没有怀疑,这天下间体形相似的人多了,但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突然间,乐清河的眼中闪烁晶莹的水光,“可姰,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王爷,此事是否已经确实?”颜威低声地问道。
乐清河点了点头,“本王在教中尚有眼线,这是他的密报!一个月前,她突然领数百名高手,血洗总坛。蒋兴权一干忠于本王的人尽数被她击杀……”乐清河悲痛地说道。
颜威长叹一声“王爷,颜某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过多插手她们教中的事情,很可能令她感到不满,没有想到,这居然,居然……”
“我怎能不管,那教中有……”乐清河脱口而出,低声地吼道。话说了一半,他有闭口,痛苦地摇头,低声说道:“可姰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背叛本王……”
颜威沉默了,看着乐清河那痛苦的神色,他不禁感到黯然!
突然间,乐清河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低声嘶吼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挑拨!这个混蛋,竟然扮猪吃老虎,连我都骗过了,我要杀了他!”
“王爷说的是……”颜威的脸色一变,低声说道。
“卫恒,一定是那个小白痴,可姰就是跟着他的!他一直以来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一定是他……”
“王爷,万不可冲动!”颜威连忙低声说道。说着,他在屋中走了两步,抬起头来看着乐清河,低声说道:“王爷,你看此事和太后是否有关系?”
乐清河一愣,眉头不由得一皱。他缓缓地坐下,眉头紧缩一起,好半天,才疑惑地看着颜威,“这……太后应该不会吧!”
“这可不一定!”颜威嘿嘿地笑了,“王爷应该找时间和太后旁敲侧击一下,探探太后的口风。”
“嗯!”乐清河轻轻地点了点头,“颜先生说的不错,这样吧,你先退下,让本王好好地想想!”
“遵命!”颜威躬身一礼,缓缓地退出了屋外。
……
乐清河一个人在小屋中来回地走动着,不停地嘀咕着。
突然间,他停下了脚步,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卫恒,我不管你是否是真的给我装傻,我不会再让你留在这里!”
转身来到书桌前,乐清河铺开宣纸,从案上拿起毛笔。他沉吟了一下,奋笔疾书……
“臣乐清河跪奏太祖太后千岁:臣闻天地有四时变化,人有常伦纲纪。圣君唯修身,齐家,方能平天下!圣祖以仁孝治国,常言兄弟自当相助。然臣闻当今万岁自幼顽劣,丝毫不以此为意,难以为天下表率。臣更听闻民间所传密事……”
初春的风拂过皇城那斑驳的城墙,带着清冷的风舞动天地之间。虽已经二月春打头,可是升龙城依旧笼罩在一派冬日的萧瑟之中。
夜色漆黑,慈宁宫中却灯火通明,不见一个侍女。张敏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手中的密折,心中思绪大乱。好半天,她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烛火边,将那密折放在烛火之上。顿时,那密折化成一团火光,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张敏有些不安地在大殿上走动着,神色间显得阴晴不定。好半天,她突然沉声对殿外喝道:“来人,传内监府张宾觐见!”
大殿之外传来太监的一声应命,紧跟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离去。
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一般,张敏口中不住地低声呢喃:“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恒儿怎么会和她们是一伙的?难道宏儿的死和他也有关系不成!”
……
就在她彷徨于大殿之上时,从殿外匆忙走进一人。那人一进大殿,连忙单膝跪地,沉声说道:“臣弟张宾,叩见太后千岁!”
张敏在一刹那间,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沉稳,她看着跪在殿前的张宾,突然心生疑惑。“张宾,哀家是否可以相信你?”
张敏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缥缈,带着一种说不尽的哀伤。张宾的身子一抖,连忙说道:“太后,臣弟对太后之忠心唯天可鉴,太后自然可以相信臣弟!”
身体微微地一抖,张敏的眼中骤然闪烁着泪光,她颤声说道:“小弟,哀家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几乎又十几年没有听到张敏如此称呼自己,张宾身体再次一颤,跪行几步,颤声说道:“姐姐,您为何如此说话。小弟虽然没有什么出息,但是却是你的亲弟弟。你我血脉相连,难道小弟还会对你不忠吗?”
“亲生弟弟又能怎样?嘿嘿,这皇城之中,什么情意都已经淡薄了,那里有什么亲情?”张敏突然间无力地坐在榻椅之上,低声地抽泣起来。
多少年来,即使是在最艰苦的时候,张宾也没有看到张敏如此失态的模样。霎时间,他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双膝触地,跪行至丹陛之下,伏地对张敏恭声说道:“姐姐,你,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忠勇亲王密折上奏,前年宏儿数次遇刺,哀家三柳山遇袭,还有宏儿的死,都和一个名为幽冥密忍的组织有莫大的关系!”张敏闭上眼睛,脸颊不停地抽搐着低声说道。
张宾一愣,“幽冥密忍?是什么来路?姐姐,我内监府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的组织,他们是做什么的?”
“什么来路都不重要,小弟可知这幽冥密忍背后由谁来操控?”张敏的声音渐趋冰冷,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谁?这个小弟真是不知道!”张宾有些愣愣地说道。
张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面孔扭曲狰狞。过了很久才低声说道:“忠勇王密折上奏,那幽冥密忍背后的主子,就是卫恒!”
“皇上?”张宾这一下吃惊不小,他看着张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失声喊道。
张敏点了点头,咬牙说道:“不错,正是那个整日里装得对哀家恭敬无比,你们都尊敬万分的主子,当今的万岁,卫恒!”
“怎么可能!”张宾脱口而出道:“姐姐,皇上对姐姐你的尊敬发自内心,小弟可以感觉的到。而且,皇上和先皇手足情深,先皇对皇上更是宠信有加,他怎么会对……这不可能,不可能!太后,是不是忠勇王信口雌黄,诬陷皇上,挑拨您和万岁之间的关系?”
“哀家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乐清河所奏之事,言语之间颇为中肯,不像是捏造出来的事实!小弟是否记得卫恒身边有一个女人叫做可姰?”张敏闭目缓缓地说道。
张宾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小弟记得,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在皇上身边!”
“乐清河说那个女人就是幽冥密忍的君上!毒杀先皇的事情,就是有她一手策划的。”
张宾沉默了,好半天他有些艰涩地说道:“姐姐,小弟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与否。”
“今天叫你前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可以畅所欲言,不需要有什么顾虑。今日,哀家是你的姐姐,不是太后!”张敏沉声说道。
张宾想了想,低声道:“姐姐,小弟就有些奇怪。幽冥密忍连小弟的内监府都没有听说过,为何乐清河对这里面的事情如此清楚?不是小弟吹牛,内监府耳目遍及天下,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组织,而乐清河突然间奏上这样的奏折,何意?皇上前日来信,闪族已经平息,再过月余他就要回到京城。姐姐,如今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年末皇上就可以亲政,乐清河这个时候上奏这样的事情,其心叵测!”
张敏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张宾,缓缓地说道:“小弟,你的意思是……”
“小弟以为,也许是我们的什么环节出了纰漏,被乐清河察觉,所以……话说回来,如果乐清河所说的都是真的,却为何以前不说,而在此时说?姐姐,有一件事情小弟一直都很奇怪,不知姐姐是否还记得八年前皇上从云雾山脱困,奉旨入京,姐姐曾密令乐清河袭击皇上的事情吗?”张宾小心翼翼地说道。
张敏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张宾,眼中骤然间闪烁出森冷的光芒。那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张宾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闭口不言。张敏的目光如刀,似乎要看透张宾的心里,好半天才沉声说道:“此事哀家自然记得!”
“太后,臣弟记得当时皇上也曾经说过,遭受了幽冥密忍的袭击,不知太后是否记得?”张宾在不知不觉中将称谓改变过来,低声地说道:“那是臣弟第一次听到幽冥密忍的事情,后来臣弟执掌内监府,也曾查探这幽冥密忍的事情,却一无所获。那时臣弟以为不过是皇上信口雌黄,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弟几乎将此事忘记,刚才听太后突然提起此事,小弟这才想了起来!”
张敏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张宾,过了很久,她口气一变,柔和地说道:“小弟提起此事,究竟是何用意?”
“太后,既然八年前皇上曾遭到幽冥密忍的袭击,又怎么会与他们是一伙的呢?再说那次行动的指挥,似乎是乐王爷。如今他突然又说皇上是幽冥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