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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磕到牙齿,貌似这句话昨天晚上也听到过。秦州看他一眼,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有所表示。他依旧淡漠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看我的药水剂量。对于我和李铭的对话呈现高高挂起之态。
这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对着李铭微笑然后将苹果核递给秦州,直接放到秦州的手心里。秦州抽出一张纸给我擦嘴:“瞧你吃成什么样子,六岁小孩都比你吃相干净。”
我能感觉到他的指腹隔着薄薄的一层纸擦过我唇瓣的感觉。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他不仅仅是在帮我擦嘴巴,而是在对我调、情。我对着秦州眨眨眼,示意他注意一下旁边还有人在,这样工人秀恩爱不好,可惜某人跟没看见一样继续我行我素。直到他认为我的嘴巴“干净”了为止。
因为秦州太过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乃至于我再看向李铭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渺小了。秦州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这才对李铭说:“李先生,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不知方便不方便?”
“哦,您说。”
“单独问。”我眨了眨眼睛,在接收到李铭询问的目光之后对他点头表示没问题。李铭引着秦州出门,两人就在可以看得到的玻璃门外交谈。这两个同样出色的东方男子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李铭在跟秦州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向我这里,我知道他们说的事情是关于我的,可惜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内容。后来李铭直接走了,并没有跟着秦州回病房。秦州进门时,和我对上视线。没个几秒就转移开了,我暗自叹了口气。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看现在两个人多尴尬。
秦州来到床边:“晴晴。睡一会吧,医生说多休息对你的手术也很有帮助。”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病床摇下。我躺在床上看他的脸距离我越来越远,忽然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就好像我被丢进一个深井中,而井口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其实那天我说的话并不是你理解的意思。你想多了。”
正在我准备睡着的时候,秦州握着我的手说道:“晴晴,不要想太多。我既然娶了你,就想要好好的跟你过一辈子。”
“好啊。一辈子。”我勉力睁开眼睛,“知道当年在月老树下我许的什么心愿吗?”
“知道,你跟我说过。”秦州在我的手背上亲吻,“你说,你要嫁给我。这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
记得那么清楚干嘛啊,我在某人的目光下闭眼,拒绝被那目光调戏:“可是现在我求的不一样了。”
“那你现在求什么?”他为我掖好被角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将他的手往前拉,贴近自己的脸:“我现在求,能跟你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
秦州摸摸我的头:“睡吧,我陪着你的。”
我终于顶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睡去。哪怕睡着了,我都感觉有人一直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想不论他说过什么,他现在做的事至少没让我后悔这段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我昨晚上困得不行,错字盘上了新高峰了
、生气
进行手术之前,护士给我换上衣服。单薄的棉质衣衫底下真空的状态让我有些不习惯。秦州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和医生聊天确认情况。这次的医疗小组由秦州亲自查过,到最后我的麻醉师都必须得到他的首肯才能入组。
李铭也得到消息赶过来。他站在秦州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谢过护士,秦州来到我身边:“害怕么?”
“不怕。”以前我自己去动手术我都不怕,这算什么。秦州摸摸我的脸,我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不是有你在么。”
医生对我们说:“这个手术很安全,你们可以不用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护士扶着我坐到轮椅上。秦州抓着我的手,一步一跟地走在身后。直到手术室门前他才停下来。我回头看他,他弯下、身子给我一个深吻:“我在这里等你出来。”
“好。”
手术的过程我全程昏迷着,麻药褪去之后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倒也不是很疼。只是这黑暗的感觉让我很不适应,我想要抓住什么,就感受到有人握住我的手:“秦州?”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先替我将床摇起,然后第一杯水到我唇边:“喝一点。”
是秦州,我心顿时安定下来。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五天之后就可以拆绷带了。然后还需要在观察几天。”秦州的声音平淡而让人安心。我将杯子伸出去被他接过,“我没跟家里说这事,只是说我们来度蜜月的。”
“这个蜜月都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等你完全康复了,我们去大溪地吧。”
“为什么突然想要去哪里?”
“蜜月啊。”
蜜月?想来我们结婚一年的确还没一起过蜜月。结婚之后他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对这个蜜月也渐渐抛诸脑后了。只是不知他怎么会现在提起来,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我的脑子里一时间各种心思都有,乱得不行。
“今天你在动手术的时候我在想,我似乎没有特意陪你去哪里过。唯独一次一起出门还是为了回老家说服爸爸同意婚事。所以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度蜜月吧。去大溪地,我知道你一直喜欢那个地方。”
“好啊。”他能够特意抽空出来陪我,我就开心得跟捡到了似的。怪不得哥哥老是说我只要对上秦州就跟一个小白鼠一样任他拿捏。
我听到了推开门的声音,却不知道是谁进来。秦州握紧我的手说:“李医生。”
是学长啊,我不由笑了:“学长。”
“晴晴。你看起来很不错,刚才我们看完手术过程都认为手术很成功。”
“谢谢学长。”
“对了,秦先生。达克医生找你有事。”李铭对秦州说道,“他在办公室等你。”
我还在奇怪这么服务至上的国度,怎么会因为让家属去办公室找他。一般而言都是医生到病人床前来说事情的。秦州却直接将我心中的话给说出来:“如果他真的有事,会过来找我。我不会去找他的。”
我听到秦州的声音很近,而且非常的不近人情。似乎秦州只要对上李铭就会非常的僵硬,甚至不礼貌。我超前伸出手:“秦州?”
“我在这里。”
“你去看看吧,说不定医生找你有要紧的事情。就一会功夫我还能怎样不成?”
秦州沉默了一会才说:“好,我马上回来。”
我点点头,片刻之后听到门开合的声音。果然等到秦州一走,李铭就开口说道:“他是一个好丈夫。全程陪在你身边,我听护士们说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两天没有合眼?待会秦州回来必须跟他说说,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寻思着这事,没注意李铭跟我说什么。等他说完了我才反应过来问他:“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
“我说,可惜他不怎么喜欢我。”
看来秦州的态度已经恶劣到李铭也察觉了呢。我笑而不语,其实秦州恶劣态度的原因我能猜到一点,只是不敢肯定。李铭见我不说话,便说:“你没看出来。”
“他只是有些想多了吧。学长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就李铭的状况而言,倒也不能算想多。秦州竟然也有为了我吃醋的一天,这个认知倒是让我很开心,“对了。学长考虑过回国发展么?”
“回国发展?”
“其实也不算回国发展。只是我公公他的最近身体越发的不好,之前也跟你提过他的心脏有些问题。我一直想要请你回去帮他看看。就是苦于没有机会。刚好现在我在这里,就冒昧问了。”
“晴晴,这个我需要考虑的。毕竟我在这儿的成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抵消的。让我回国,说实话我是不舍得。总得有一个让我回国的好理由才好。”
这话里有话呢。我没有立刻应声而是沉默下来,思虑片刻之后决定还是不要捅破那张纸才好:“也是,学长在这里经营多年,哪里是能说放弃就放弃的。看来,还是让爸爸去钟医生那看好了。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这就是世事不能强求。”
“是啊,世事不能强求,就好像你我。”
我没想到他能如此明白的说出来,顿时愣在哪里。我隐约的也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情谊,只是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我和他相交多年,并不想因为这个而闹僵。特别是秦州和我的敏感时期,更是要小心谨慎。
“其实我一直都在暗示你,可是你每次都跟我装傻。大学的时候是这样,出国前是这样,连现在还是这样。我也该死心了的。我原本不服气,你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到底有多好,能值得你为他等那么久。我选择出国多半也是这个原因。现在我见到他了,我并不觉得自己不如他,只是我比他遇见你而已。”
我茫然不知所措的呆在那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应对这样的情况。面前漆黑的一切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依靠声音里的情绪来判断。李铭叹口气:“现在说出来也是好的。我舒服多了,至少不至于憋在心里那么久。”
“学长……”
“晴晴,我们认识有七八年了吧。在这七八年的时间里,你是否有那么一点喜欢过我?”
我依旧没说话,我在思虑着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最低限度的伤到他,可是我现在的脑袋嗡嗡作响根本运作不起来。片刻之后,得不到答案的李铭苦笑一声:“好吧,原来一起都只是我自作多情。”
“其实,在我的眼睛还没动手术之前,他们都说我们是医学系金童玉女的时候,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斟酌着自己的话,“可是,那份不一样无关感情。遇到你就好像遇到了知音和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种感觉很微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后来,我知道我自己再也不能成为医生。那种落寞感让我选择了逃避。或许当年我能继续留在医学院,就不会有之后我和秦州的订婚和结婚。不过这个或许永远不会存在,我现在已经是秦夫人,我的全部都是秦州的,毫无保留。
“是么,这足够了。”我感觉到他的靠近,下意识往后靠直到自己靠到床铺上退无可退。他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力道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可是我依旧皱起眉:“学长,你做什么?”
“就当是道别的吻吧,晴晴。好歹我单恋你这么多年。”
我听到他离开的声音,随着门开合的声音之后,我整个人瘫软下来。刚才李铭的靠近让我绷紧得跟一根弦似的随时可能断掉。对于李铭的那一吻,我要不要告诉秦州呢?
还没等我想出答案呢,秦州已经回来了。他走到床边摸摸我的头:“累不累?”
“不累。你怎么去这么久?”我都被人吃豆腐了知道不。我努力凭着感觉凑向秦州,希望他能如以往一样吻我的额头,顺道消个毒什么的。可惜秦州没能明白我的意思而是直接坐回一旁的椅子上:“医生那边事情有些多。我等了一会。”
“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没?”
“你这么着急出院?发生什么事了?”秦州敏锐地捕捉到我的改变,就好像亲眼目睹刚才的一切似的直接戳中问题中心,“刚才我不在,那个李铭对你做了什么?”
你要不要这么神算:“没有,学长能对我做什么?”我下意识的否认刚才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大溪地而已。”
“晴晴?”秦州的声音冷下来,即便不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他生气了。他也看出了我蹩脚的隐瞒。如果再蒙混过关的结果是很惨的。我左右挣扎了一下,由于上次在车上的经验太深入人心,我决定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秦州沉默着听完了我说的事,最后问我:“他碰你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