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彦脸色铁青,说出来的话更加直白伤人:“我的心里只有轻轻一个人,不管你做的再多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会……多看一眼吗?”沈听雨哽咽地反问,中间还停顿了一下,话都说不清楚。
霍彦冷笑,“不然你以为呢?要是我会被感动,这么多天我早就该感动了,还能现在不耐烦到对你大吼?”
“不论我做什么?”
“是。”
“就算她已经不爱你了,她即将生下别人的孩子,你的心里也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是。”
“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竟然笑了。
霍彦,你说我贱,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明知前方已经无路,你却拼着头破血流也还是要继续往前走,何苦呢?
不过谢谢你这么直接,谢谢你这么残忍,只有这样被伤过,真心被践踏过,才会真正收起一切转身走,再也不回头!
“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保重。”
霍彦没说完,安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沈听雨紧紧握着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最后终于长舒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又仿佛尘埃落定。
再见,我炙热的暗恋。
、第100章:只怪爱情太伤人
江驰聿走了之后公寓里就只剩下云笙歌和顾长安了,两人已经分手很久很久。
是的,分手了。
那天顾长安听了江驰聿一席话之后去找云笙歌,后者也没有躲着不见他,只是话语之间的疲惫真真是让人锤心刺骨。
她说:“顾长安,你一辈子也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毛病,而我再也无法容忍,这是我们矛盾所在的根本,可是没有解决办法。”
你不能绝对忠诚,而我也不愿继续容忍罘。
顾长安忽然无话可说,他想起了过去那段她爱自己爱到至死不渝的时光,可他没有珍惜。
他有时间给别的女人发短信,打电话,甚至陪她们调。。情,却没有时间陪云笙歌去买一件衣服。
她闹脾气的时候他总是无所谓地掩饰:这是工作上的应酬,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飙!
其实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不是应酬,这是他的本性。
可是他以为,那个人会永远等在原地,不论他多么爱玩,她都不会走远。
只要他一回头,她就对他微笑,主动扑进他的怀里,和他缠。。绵恩爱。
然……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越走越远,自己回头已经看不到她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来越沉默,对自己也越来越冷淡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爱情已经变得不再是她的一切了?
顾长安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幡然醒悟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那段伤痛,如今过得潇洒自如。
他想得出了神,心口的位置痛得仿佛被人捅了一刀一样!
“你什么时候走?”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句问话,他抬眸看过去,云笙歌斜倚在那里,表情淡淡地在问他。
看吧,这样的寂静深夜里,她已经不再需要自己了。
顾长安自嘲而落寞地笑了笑,起身站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在这夜色里显得特别惆怅:“就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不送。”她语调慵懒,一副‘我巴不得你快走’的欠揍样子。
顾长安心口已经痛得血肉模糊,可这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了任何人。
他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身后的人一个字也没再说,是真的在等他走。
那好吧……
已经不被在乎了,那就不要纠缠了。
顾长安加快了脚步,迅速出了门,然后合上。
云笙歌一直闭着眼睛不看他远走的背影,此时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知道他已经出了这个公寓,然后才缓缓地睁开。
空荡荡的客厅里,果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只剩她自己。
就好像过去的那段日子里,她拼命等拼命等,等来的却只是他在忙得敷衍消息。
她去他说的餐厅外面等了整整四个小时,最后看到的却是他搂着别的女人一同走出来。
那一刻的心如死灰,是她这辈子尝过最深沉的痛楚。
然后她的脑海里就浮现了一句话——
我们再也过不下去了。
是的,再也不过下去了,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让她觉得无力死心和绝望了。
她拖着狼狈的身心一路走回家,高跟鞋把那双皮肤娇嫩的脚磨出了几个血泡她却浑然不知,直到冷水刺激到,她才龇牙咧嘴。
再然后,她睡了一觉,从第一天晚上的十一点睡到第二天下午五点,睡了整整十八个小时。
起来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重生了一样。
她决定放弃这段感觉,珍爱自己。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爱到骨子里,是像江驰聿对苏子轻那样的。
即便外面诱惑如此多,你也心甘情愿守着我一个。
亲爱的女孩们,不管你现在的爱情是美满亦或者痛苦,不论你单身还是已婚,记住一句话——
在爱情里,永远不要忘记初心。
最开始的最开始,你想的是和他白头偕老,而前提是他对你绝对忠诚。
不管你遭遇了多大的创伤,都不要忘记这个初心。
你选的人,必须绝对忠于你!
大概是觉得思绪飘得太远了,云笙歌猛然回神,却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
抬手摸了摸,果然都是泪水。
她想哭又想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不是已经放弃了吗?不是已经看透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低难受?
可是、可是……
可是那个人是自己挚爱的人啊!为了他自己曾不顾一切啊!如今就这么放弃,真的不会后悔吗?!
云笙歌慢慢地收起自己的双腿,用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下巴搁在膝盖上,任由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心里,一遍一遍不断地在默念那个人的名字。
顾长安,顾长安……
你明明不是我的良人,可我为什么要这么爱你?
你明明不会为了我收敛自己,为什么我还是不肯死心?
顾长安,我们不会在一起,上天却还是安排我们相遇,这是不是就叫做——孽缘?
——
大概是刚刚哭得太伤心了,回到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云笙歌紧紧地抱着被子,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竭力忘却那个男人的这段日子里,她还是能吃能睡,只是不会胖,那么规律的饮食,却一直在瘦。
所有人都说她肯定是工作太累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思念在啃食身心。
——
夜半时分,她从梦中幽幽转醒,忽然发现窗口站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她一惊,差点要尖叫,那人却似后背长了眼睛,猛地转身扑过来把她的嘴巴捂住。
是顾长安。
他身上的味道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所以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知道了。
顾长安声音里都是沙哑,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呼吸急促,他道:“别叫,是我。”
云笙歌点点头,可等他的手一放开,她立刻就爆了个粗口,干脆利落。
“你还是这么爱说脏话。”顾长安无奈地笑着,伸手去开床头灯。
“别开!”
坐在床上的人低声呼喊,在他即将触碰到开关的瞬间握住他的收,紧紧的。
好吧,他本来就不想开灯,他也知道他去开灯她肯定会阻止。
他要的,就是现在她握住自己的手,如此温暖。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灯?”他装的一本正经,问。
云笙歌当然是害怕他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可她不能直说,就故意恶狠狠地耍赖:“我不想开就不开,这里是我家!”
顾长安默了默,然后才叹气:“好,不开。”
两人沉默相对了一会儿,云笙歌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抬头问他:“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进来的?在我房间干什么?”
之前他是有公寓的钥匙的,但是上次自己决定彻底放弃之后就把门锁给换了,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顾长安当然不会告诉她,她的一切举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家要换门锁,他比她还先拿到钥匙。
“你的邻居看我一直站在你家门口很可怜,很热情地问我要不要从他家的阳台爬过来。”
云笙歌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晕过去!
这是什么邻居!亏她那天还借给她一把伞!她是不是看顾长安长得人模人样的所以就被迷惑了?!尼玛这厮是个禽。。兽啊!!
黑暗中,顾长安笑得好不得意,翻转手腕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低声问:“怎么睡得好好的突然醒来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
我没有做噩梦,只是习惯了每个没有你的夜里忽然醒来,看着漆黑的房间静静发一会儿呆,然后再睡去。
————
作者的话:我也曾有过一个顾长安,他长得那么好看。只是经年流转,他没有幡然醒悟,只留我独自痛苦。
、第101章:来者是客
云笙歌当然不会把这些话告诉顾长安,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不回答,长长久久地沉默着。
顾长安等了一会儿也就放弃了,给她拉了拉被子,声音低低柔柔的,在这安宁如梦的夜色里,格外好听:“睡吧,你睡了我再走。”
云笙歌难得听话地躺了下去,任由他给自己盖好被子,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
顾长安真的就坐在那里,没说话,也没动,安静得仿佛就像是不存在似得盥。
云笙歌假寐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问他:“你刚刚……不是走了吗?”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回来,最开始的时候你不是出了这个门,走了吗?
顾长安低声笑了笑,“我没走,我就是觉得有点闷,出去透透气。泷”
我就站在你面前,习惯了你曾经炙热的爱,如今对我如此冷漠,我怎么可能不觉得难过?
云笙歌,当初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承认,我也愿意悔改和弥补。
可是,我也只不过是个人,我也有无法承受的时候。
请在我无法承受的时候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安静一会儿,想一想当初你的那些坚持和我的那些残忍,这样我就会重新积攒勇气。
只是这一切,顾长安也不敢告诉云笙歌。
那段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充满了力量的过去,是她内心深处不能再提及的伤痛。
所以,他只记得,但绝口不提。
两人心中彼此都有一团线,怎么理都还是那么乱,干脆就都沉默了下来。
坐在床边的人渐渐不安分,伸手去握住床上躺着的人的纤纤玉手,云笙歌挣了挣,没挣开竟然也就此作罢。
顾长安就笑,眉梢飞扬,唇角上翘。
如果此时开了灯,云笙歌一定会笑话他如此幼稚的神情。
也许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也许是因为累了,竟然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顾长安借着外头的月光附身看了看,确定她是真的入睡之后,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其实她一开门他就发现了她的脸色很差,也猜到她肯定是熬药在帮江驰聿做实验。
那是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女人倘若能帮得上忙,自然是义不容辞。
可是,义不容辞归义不容辞,心疼归心疼。
他真的——很心疼啊!
他的手指抚上她紧皱的眉心,一点一点帮她抚平,她却仍旧浑然不知。
寂静无声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说着情话是那样地动听——
“云笙歌,我爱你。”
——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云笙歌醒来,顾长安竟然已经不在屋里了。
她觉得有些奇怪,起床走出卧室看了看,竟然也不在客厅。
他有那么听话?真的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走掉了?
云笙歌怎么想都觉得顾长安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但她也不愿去多想,撇了撇嘴,去洗漱了。
刚在牙刷上挤上牙膏,公寓的门就‘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
云笙歌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大惊,转身奔了出去。
进来的人,果不其然就是顾长安。
他正关好门转过来,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拿着早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