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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西欲哭无泪……她这俩宝贝闺蜜呀,说出来的话咋就那么让人忧伤!
“三万是暑假在米伯伯4S店卖车挣的提成儿,两万多是我攒了三年的奖学金——”何念西耐心解释,“我拼了小名儿攒下这点儿钱,本来打算今年秋天好好儿给爷爷做几个疗程的理疗,让他老人家冬天过得舒服点,可是现在用不上了,爷爷有了医保,我不用再为医药费操心费脑筋了。”
白疏和米蓝面面相觑,迅速交流一下眼神儿,然后,米蓝把何念西钱包从她手上夺下来,给她塞进背包。
白疏拍拍何念西肩膀,温柔地说:“宝贝儿,要是拿你的血汗钱去泡温泉,我跟米蓝感觉就像是泡在你的血汗里一样,太可怕了!咱还是用米蓝的券儿吧!”
这俩家伙,分明是不忍心用她的钱,干嘛还故意说得这么狰狞!
何念西没出息地又犯了点酸意,一边一个搂住俩好姐妹儿,“好,听你俩的……不过我现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爷爷有医保,我最后一年的学费也交完了,再也没有什么大的支出项目,这些钱真的可以动用的,不能总是你俩请客,我都吃喝你俩多少年了……”
“有我俩这么好的闺蜜,你幸运吧,感动吧……”米蓝笑着冲何念西抛个媚眼儿,“那就赶快把昨晚的详情原汁原味儿地讲给我俩听,一个细节都不准拉!”
这家伙,怎么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了!
不过对这俩好姐妹儿,何念西也没打算再隐瞒什么。
于是在图书馆门前的大树下找了张椅子坐下,原原本本地把她跟刑震谦之间的“孽缘”讲给了米蓝和白疏。
当然,那几次被吃豆腐的擦枪走火事件,实在羞于出口,尤其是关于棍子的事情,更是讳莫如深,于是也就这个方面儿粗粗地带过,没有交待细节,含糊了事,只说被看过以及摸过,具体怎么看的怎么摸的,那就只能留个悬念让听众自己自由发挥想象力了。
米蓝和白疏听得一愣一愣,就跟听天方夜谭似的,瞠目结舌,眼珠子吧嗒吧嗒滚落一地,那叫一个震撼!
何念西着急了,这俩货把她当成古代的说书先生了吧,她们以为是在听《琵琶行》么,代入感也太强了吧!
半晌,米蓝觉得听了人家这么荒诞的一个故事,好歹也得有点表示,籍以表示完全相信不是?
于是拍拍何念西肩膀,同情地来一句:“妞儿,我理解你的感受,从天而降一个钻石王老五,要是砸我身上,我肯定也一时半会儿拐不过弯,暂时接受不了现实很正常!”
何念西:“……”
原来这姐妹儿只是觉着她是中了巨奖一时没回过神儿啊!
温柔细腻的白疏皱皱眉头想了想,然后拉住何念西的手,认真分析:“我觉得这个刑震谦对你倒不像只是履行那个荒唐约定的态度,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又是感官动物,假如一个男人对某个女人不感兴趣,没瞧上眼儿,绝对不可能再三有意吃豆腐,男人都是很理性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躲都来不及呢!更何况他还是个军人,自制力和原则性应该都是很强的,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做不理性的事,事出必有因,因源于心,肯定是心动了,才牵动全身……”
何念西冷汗涔涔打断白疏的话,伸手摸摸她额头,“亲爱的,你发烧了?还是昨天的酒没醒?还是有宗教信仰了?”
白疏苦笑摇头,长叹一声:“我要是真有宗教信仰就好了,满肚子烦恼也就可以有地方寄托了……”
白疏的感情生活,是一块溃烂入骨的伤疤,每当话题拐到这上面,气氛立刻就变得凝重。
米蓝站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尘,冲她俩努努嘴儿:“走吧,吃饱喝足了,去温泉里泡一泡,想想都觉得很享受,坐这儿吹什么凉风!”
何念西默默站起来,三个人往外走,再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白疏的事情,不只是她自己心情被严重影响,两位好姐妹儿也跟着被波及,想到就觉得憋屈,沉闷得令人疲惫,只想逃避。
才刚绕过图书馆走到主干道上,迎面看见一个人捧着一束玫瑰花走过来。
到了跟前才发现,被玫瑰花束挡住的那张脸,是于隽。
米蓝唰地变了脸色,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哟,这不是于大帅哥么,凤凰男攀上金树枝,出手立即豪迈起来,买这么大束花准备送给谁呀,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儿呀!”
于隽没有理睬米蓝,捧着花束走到白疏面前,忽然咕咚一声单膝跪下,双手高高把那束玫瑰举起,含情脉脉望着白疏,温柔地说:“白疏,请原谅我——我保证,以后一心一意对你好,再也不做蠢事,不犯傻!”
白疏脸色苍白得几乎可以看见毛细血管,挽在何念西手臂上的那条胳膊一阵颤抖,忽然抽出来,双手捂住嘴巴和鼻子,转身,压低嗓音咬牙切齿地骂:“混蛋,你走开……”
她表情是很决绝的,可是她的音量却分明有所保留,公共场合,尚且考虑要给他留情面。
何念西看得好着急,这个傻姑娘……她又要心软了!
反反复复被人当傻瓜玩弄,一下一下用钝刀子搁她的肉,这样的痛苦,究竟还要延续多长时间才能有个完?
她不像白疏和何念西,性格温柔细腻,逆来顺受,又不肯多少话,有多少痛苦都统统闷到自己心里,所以昨天开了话头,才会勾出一肚子愁肠,导致喝了那么多酒。
何念西觉得,她必须得保护白疏。
一把抓住白疏胳膊,冲她使使眼色,“白疏,我们走,不要理睬这个道德败坏的负心汉!”
096 好男人
更新时间:2013123 0:26:17 本章字数:3655
米蓝跨过来挡在白疏身前,把于隽隔开,鄙视地瞪他一眼:“你这花要送谁,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时间,惹人家大小姐生气!”
“白疏——”于隽眼疾手快,胳膊绕过米蓝的腿,一把抓住白疏的风衣下摆,表情凄楚地仰着脸,“从花店取了这束花之后,本来打算去教室门口等你,可是在学校门口却被一辆电瓶车撞倒,胳膊动不了,只好先去医院做检查……别听白疏胡说,这花专门给你买的,我今天没课,来学校就是为了等你!”
白疏顿时慌了神儿,竟然甩开何念西的手,呼啦一下蹲到地上,眼泪汪汪哽咽一声:“混蛋……”
顿时泪如雨下,抽抽嗒嗒问:“你胳膊怎么样?”
于隽连忙把胳膊往白疏面前伸,“脱臼了,已经复位,医生给打了绷带,不要紧,白疏你别担心……”
他把花往前一伸,笑着说:“我把花护得很紧,你看,只有两三朵撞散了花瓣的,其它都还蛮整齐,白疏,希望你不要嫌弃!”
花束离开他的臂弯,米蓝和何念西才看见,他右手臂确实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睍莼璩晓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忍不住齐声叹气……以她们对白疏的了解,她必定要中招了。
果然,白疏的泪水流得就像自来水一样,唰唰唰都不带停,伸手接过那束花,抱在怀里,瞅着于隽的右臂,呜呜咽咽地骂:“你这个混蛋,人家撞车都会死,就算不死也会残疾,为什么你不去死不去残疾?为什么又要抱着玫瑰出现在我面前?玫瑰代表着热烈的爱情你明白吗?你热烈的爱情究竟给了谁呢!”
越骂越难过,信手一抛,把那束玫瑰抛进路边花园里,头枕在自己膝盖上,用双手抱住,哭得很绝望。
“白疏——起来,我们走,不要跟这个混蛋说话,不要再上他的当……”
何念西蹲下来,米蓝也蹲下来,两人一起伸手去拉白疏。
白疏呜呜地哽咽,“念西,米蓝,你们走吧,不要管我……我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不配做你们的朋友,就连那束花,我都不配拥有!玫瑰是无罪的,可是我和于隽却都是爱情面前的罪人,我们都不配去碰那些代表着纯真和忠诚的东西!”
“白疏!”何念西真的有点恼火,大吼一声,手上也加大了力度,竟然一把将蹲在地上的白疏拽了起来,气呼呼望着她哭花的脸,大声说:“醒醒啊白疏!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知不知道我们和米蓝会很担心?爱情固然重要,但并不是人生的唯一,你还有我们,还有父母,你总得为这些爱你的人考虑考虑啊白疏!”
她拽着白疏胳膊,把她拖着往前走,气得直喘粗气儿:“你这个傻瓜……气死我了!我们走!咱要有出息点,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要再让那个混蛋抓住你的软肋,一而再再而三欺负你,不要再犯傻!”
米蓝也帮着她拽住白疏另一条胳膊,白疏被她俩架着,半拖半拉往前走,泪水顺着她白希的脸颊往下流淌,淌过尖瘦的下巴,灌进衣领里,长发凌乱地顺风飘舞,伤心凄惨得令人不忍多看。
白疏和于隽,现在基本上已经是理工大学的名人了——打打闹闹很多次,而且都是在公开的场合,话题又是很敏感的第三者插足,当事的男主角脚踩两只船,舍不得这个又放不下那个,剪不断理还乱,恩恩怨怨无可休。
这次的闹剧早就引起很多人围观,午饭后的图书馆门口,最不缺少闲着无聊散步的人,呼啦啦围过来,唧唧啾啾指指点点——
“呀,又是鲤鱼西施和凤凰男的虐心剧,快来看!”
“咦,横刀夺爱的小三儿今天怎么没在场,嗷,原来是凤凰男良心发现要回头了!”
“她这俩闺蜜真是多管闲事!人家明明想复合的,她俩非得把人架走!”
“就是就是,人家凤凰男也不容易,能毅然放下唾手可得的万贯家产回头来跟鲤鱼西施下跪,真心可鉴呀!”
“啧啧,手都脱臼了,真可怜……”
也不怪那些围观者智商低得令人担忧,问题是,于隽那张清秀英俊的脸蛋上,一双桃花眼泪光闪闪,可怜兮兮望着白疏,一条胳膊还缠着绷带僵在胸前,浪子回头的帅哥,又受了伤,态度看起来还十分地真诚,这样的场景儿,不明真相的女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地给他加分儿。
何念西本来就为白疏的不理性发着火儿呢,架着她没走几步,听到这些好事者的议论声,顿时怒气不打一处来,胸口一阵呼哧,眉底发红,小宇宙彻底爆发——
“你们这些爱看热闹的家伙都吃饱了撑得是吧?想遛食儿上操场上跑步去!在这儿幸灾乐祸嘀嘀咕咕也不考虑一下自己形象,都什么素质呀!”
被她这么一骂,围观者纷纷红了脸,羞恼难挡,又不敢惹她,只好悻悻嘀咕着哄然四散——自从上次学校门口那一场打架事件之后,理工大谁不知道何念西这个学霸小妹子身后有霸气凌厉的解放军蜀黍撑腰呢,惹不起呀!
观众散了,何念西气消了点儿,看着泪流满面的白疏,又是心疼又是恼火,米蓝取纸巾给白疏擦脸,顺便偷偷给何念西竖了个大拇指,及时表扬小辣椒今天的表现。
何念西现在可没心情笑,拉着白疏说:“按照之前的约定,咱仨去泡温泉,把身上的晦气好好泡一泡!”
白疏被她俩架着,胡乱朝前面迈步子,踉踉跄跄凄凄楚楚,忽然猛地用力从她俩手中挣脱出来,转身,蹬蹬蹬朝后面跑!
“白疏!”
“白疏!”
何念西和米蓝彻底傻了眼儿……
于隽看见白疏向他跑来,激动得两眼直泛泪花子,张开双臂准备迎接!
可白疏跑到跟前,却扬臂一耳光响亮亮地扇到他脸上,怒不可遏丢出一个字:“滚!”
然后转身,又往何念西和米蓝的方向跑。
于隽伸出双臂,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揽在怀里,脸贴在她头顶上,喃喃低语:“白疏,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打就打吧,打个够!我绝对不会怪你,也不会还手……”
那天的闹剧最终